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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少了一个朋友!(3)
“不止,还有你那个妹妹,你还是同情她吧。”想起崔墨耀对何文颂的态度,傅雅轩说起了风凉话。
“那倒不用。既然你这么恨崔墨耀,那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崔墨耀很快就会倒霉了。”他睨着她说。
傅雅轩喝到嘴里的茶,瞪时吐了出来:“什……什么?”
“崔墨耀要倒大霉了,你是在替他担心吗?”他双手抱胸,托着下巴,跷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抖着脚。
傅雅轩呆了一下,很马上扬起笑容:“我正愁整不倒他,有你代劳,岂不快哉。”
“你知道,这天下谁最可怕吗?”他认真地问。
“你。”漾出笑靥,她纤纤玉指指向他。
“过奖过奖,但不是我,而是我那妹妹,得罪她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再不用多久,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你最恨的那个人,大丰朝也该改朝换代了。”他叹了一口气,有着深深的婉惜之意。
傅雅轩的心突然震了一下,想到崔墨耀可能会死,她的心里竟忽然泛起一阵难言的滋味。
“我真是低估你啦,有一样本事,你绝对比任何人都强。”
“什么本事?”
“自大的本事。”
何银朝愣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无妨,无妨,随你说好了,你就留着这条命,咱们走着瞧。”
“放心吧,这条命,我是会留着的。不过,现在我要去睡了,你若不放心,可以在我房门口守着。”傅雅轩站起来,推门而出,只探出了一个头,突然又缩了回去。
天啊,韩高正在楼梯上来,若她现在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何银朝见她去而复返,目露一丝惊讶:“怎么,舍不得我,后悔了。”
“舍不得是舍不得,不过不是舍不得你。”傅雅轩坐到□□,看看被褥,倒是挺干净的,还透着淡淡的香味。
“这床够大的,我就委屈一点,陪你睡吧。”何银朝故意打了个哈欠。
“不敢委屈你何大公子,今晚这里我睡了,你到别处去睡。”傅雅轩大大咧咧地占着床。
“一起吧。”他露出色狼的笑容,越靠越近。
“去你的大头鬼!”傅雅轩往他肚子上踹去一脚,他却飞快地躲开了。
这时,门外传来韩高说话的声音,何银朝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淡淡地说:“你早点休息吧,我睡隔壁房,如果有那种需要,随时欢迎你。”他暧昧地朝她眨眨眼,才转身离开。
傅雅轩趴往床前,直作呕状。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半夜里,傅雅轩悄悄地起床拿包袱准备走人,才开了门就被吓了一跳,大奔守在门口说:“姑娘要去哪?”
幸亏她早就练就了一身临危不惊的本事,淡淡地说:“茅厕。”
“去茅厕要带包袱吗?”
“贵重物品要随身带,你若不放心,可以守在茅厕外。”傅雅轩激他。
大奔确实不放心,确实只能在茅厕外等着。
过了好久,傅雅轩才慢悠悠地从茅厕里出来,大奔几乎气疯了。
怕少了一个朋友!(4)
见没有逃走的机会,傅雅轩也唯有老老实实地回房睡觉去。
清早,外面传来了敲门声,傅雅轩只好爬起来穿起衣服去开门,瞧见是何银朝,打了个呵欠说:“早啊。”
“我们走吧。”他的精神饱满,看来在这种小地方他也休息得不错。
“哦,可是……”她犹豫了。
“放心吧,韩高一早就离开了。”他像瞧出了她的担心。
离开客栈以后,三个人一路前行,但傅雅轩发现了一个问题,他们不再往北走,而是往西走。
“我们要去哪里?”她忍不住问。
“你想去哪里?”他听了却笑,反问。
“你不是要回洛遥城吗?”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你想去哪,我都陪你。”不经意地,他目中露出温柔之色。
“那你送我回阳明山庄。”她浅浅地笑说。
“除此之外。”
“那算了,不敢麻烦你何大公子,我自己回去就好。”说着,她就要走。
何银朝迅速拉住她的手腕,皱皱鼻子说:“不好意思,我去哪里,你必须跟着去。”
“你……放了我吧,求求你!”傅雅轩的声音软软甜甜,如玉般纯净的小脸哭丧着。
“唯独这事,恕在下不能办到。”
她冷哼一声,沉声说:“哼,你不就是想拿我来要挟崔墨耀嘛,我告诉你,没门,你要是把姑奶奶我逼急了,我……我就……”
“你就怎么样?”他一本正经地问。
傅雅轩跺跺脚,怒道:“我就……自杀!我告诉你,你若是对我心怀不轨,我就自杀。”
这话自然是唬人的啦,她傅雅轩怎么可能这么笨,寿星公上吊——嫌命长!
“我不逼你,相反的,我会好好地待你。你是我见过最可爱的姑娘。”
“漂亮。”她纠正他的说法。
“是,漂亮,像仙女一样漂亮,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傅雅轩哈哈大笑,拍拍何银朝的肩膀,豪气地说:“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难得你肯当我是朋友。”何银朝失笑,静静地看着她。
“你从来都没有朋友吗?”她惊讶地说。
“酒肉朋友算不算?”
傅雅轩突然有些同情他,感觉他跟何文颂是完全不一样的性格,他有身世,非他所愿,他的本性并不坏。
一阵沉默之后,何银朝把目光投往远处的天空,忽然问:“你为什么要帮崔墨耀,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呆呆地看着他。
“我是说寻宝藏,你为什么愿意为他冒这么大的险?”他的神色忽然黯然许多。
“我没有为他,只是觉得好玩。人生在世,不应该白活,总得做点什么轰轰烈烈的事,才不枉此生。”傅雅轩叹了一口气。
是为了他吗?她可不想把自己的形象塑造得那么伟大。
“有一件事绝对轰烈,甚至可以说是惊天地,泣鬼神,就不知道你敢不敢做?”他眯起眼睛睨视着她。
她的兴趣果然来了:“什么事?”
“就是……红杏出墙。”他越漾越开的笑容,极度邪恶。
怕少了一个朋友!(5)
傅雅轩“车”了一声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呢,这种事连一个乞丐、丫头什么的都做得,算什么惊天动地。”
他的开放,倒让何银朝吃了一惊,他俊眉微挑说:“前面不远处有一处温泉,听说泡了以后,肌肤水嫩水嫩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好的东西,我都有兴趣。”
“那就快走吧。”
“谁怕谁,乌龟怕铁捶。”她一跑,就跑到前面去了。
何银朝跟在后面,瞧着她活像个小女孩活蹦乱跳,心情大好。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夕阳满天,山中葱绿,极目远望,大江如带,红日如火,仿佛一幅锦图。
约莫走了一个时辰,他们看到一片针树林,奇异的是,这样的山巅顶端,树绕着的湖水居然早到着轻烟,有些老树,甚至枝桠直往湖面伸长,快接近水面了。
夕阳映照下的湖水,更显得无比的灿烂辉煌。
傅雅轩好奇地走近湖水,跪坐在厚厚的树叶上,掬一把温泉,水的温暖驱走了她双手的寒意,那一股温暖直流入她的心田。
“银朝,这水是暖的,真的是暖的,还有股硫磺的味道。”她兴奋地大叫起来。
何银朝愣了一下,她竟然叫他为“银朝”,她难道不知道这有多暧昧嘛,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干柴烈火的……
傅雅轩完全没注意到他神态的变化,大喊:“喂,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何银朝忽然发现自己想太多了,他怎么会对一个有夫之妇感兴趣,见鬼的。
“当然知道。因为这一带都是我的封地,我就是这里的王。”他颇得意地说。
封地?傅雅轩忽然想起太后说过的话,天下的封地,除了洛遥城以后,都不再属于崔家的了,那是不是代表崔家的皇气快尽了?如果发生战乱,百姓如何安生,思及此,傅雅轩有些难过。
“你怎么了?是不敢下去洗吗?”他又情不自禁地盯着她看。
这么冷的天,温水对她来说确实是一个极大的诱惑,她咬着下唇,望着湖水感到有些无措:“这水……深吗?”
“你也会害羞?”
“不是,我游泳的课程还没上完。”她又没打算裸泳,害羞个屁,她是怕淹死啦。
“我也不知道,不过若是你怕,我们泡鸳鸯浴。”瞧见她又急又慌的可爱神色,他贼贼地咧嘴一笑。
“鸳鸯个屁!”她忍不住骂粗口。
她望着湖水,又望了望他,山风带来一阵凉意,太阳晒在身上,还是满舒服的。
何银朝靠在一棵树下,随手扯着一根小草咬在嘴里,树很矮,那树枝都快低垂到他头顶了。树叶被山风吹得乱舞,一条绿色的蔓藤从树上倒吊下来,她眼睛一眨,那绿蔓藤竟然越伸越长,仔细一看,哪是什么蔓藤,明明就是一条绿色的蛇,此刻正吐着长长的红色的信子。
她几乎被吓傻了,嘴巴咬着手:“蛇……蛇,银朝,你后面……”
何银朝意识到危险,猛然回头,就见那蛇要向他扑来,他挥起剑,一片寒光闪过,血溅在树上满上,就连何银朝的脸上,也溅上了些,腥味远播。
“啊!”傅雅轩尖叫,惊飞了不少在此地栖息的鸟儿。
“别怕,没毒的。”何银朝缓缓转过头去,却不见了傅雅轩,只见湖水上荡着圈圈涟漪,他大惊失色,不假思索,跳入水里。
他像疯了一样在水里摸,摸了好久都没摸到,他一边寻找一边大喊:“傅雅轩,你在哪里?傅……”
傅雅轩拔开树上的枝叶,露出一个秀气的小脑袋来:“银朝,我在这里。”
他一愣:“你没掉到水里去。”
她掩嘴笑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会掉下去?哦,你以为我自杀?”
他点点头。就在刚才,他忽然想起中,她曾过说过要自杀,他好害怕,害怕她真的做傻事。
“这么紧张我?”她双手抱胸,得意地说。
“我怕少了一个朋友。”
“交了你这样的朋友,真是好处多多。”
“但你却骗我。”一丝怒火闪过他的黑眸。
“我刚才吓坏了,怕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溅到身上,所以就躲到树上。”
“你就是骗我,你是故意的,故意的!”他耍起脾气来,从温泉中掬了水便泼向雅轩。
“好哇,敢泼我。”傅雅轩也跳入水中,开始跟他对泼。
两人忘却了礼教,在水里嬉戏玩水,欢乐声响彻山间。
只想见到她!(1)
两个月以后
这些日子以来,是何文颂最孤单的日子,她天天到御花园去等,可皇上再也没出现过。就连姐姐,也不再见她。
她就躲在皇宫里的那个木房子,过着拮据的生活。就连何太急出面去求何文芙,这位六宫之主也不肯给妹妹一个名分,还被臭骂了一顿。
没办法,现在是她理亏,所有的屈辱,她也只能自己忍了。
没想到,往日叱咤风云的安平郡主,竟然落得如此下场,这种度日如年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入了宫以后,她就再也没见过崔墨耀了,估计崔墨耀也不知道她在这里,不然她恐怕不能活着站在这里了。
这个世界上,如果还有人对她好的,那就是她身边的丫头央央了,从小到大,无论是春花秋月,还是征战沙场,央央总是陪在她身旁。
曾经风光无限,但现在,只能缩在一个无人的角落,过着无人问闻的日子。
“三小姐,今天不出去走走吗?”央央真怕何文颂整在坐在那里发呆会闷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