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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她冷哼一声表示不信。
“最后奉劝你一句,小心文颂!回洛遥城以后,只怕你的生活会比外面更刺激。”他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然后大步离开了。
他已经走了!
傅雅轩呆呆地瞧着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他头也不回地渐渐走远。她痴痴地想着他最后说的那句话,就连崔墨耀走到身边,她都浑然不觉。
崔墨耀将她揽入怀里,冷冷地说:“他人已经走了,你还看什么?”
傅雅轩幽幽地说:“不错,他已经走了……天下无不散之延席!”
“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我再也不会让你走。”他抚着她细致的脸,那原本应该充满幸福憧憬的明亮眼波,此刻都黯然神伤,他不禁泛起一丝心疼。
就在这时,韩高忧心忡忡地走过来:“爷,太后的密函。”
崔墨耀纳闷地望了一眼,才接过来拆开,他看后一语不发,只是脸色越来越凝重。
傅雅轩狐疑地看着他,正要责备自己太八卦时,他突然把信笺递给她,眼神之中充满了一种几近温柔的浅淡光芒。
她愣了一下,还是接过来看了,顿时目瞪口呆,手里的信笺滑落,她浑然不觉,喃喃道:“这……怎么可能?”
“如果是别人说的,我一定不会相信,但母后说的,绝不会有假。”一瞬间他的眸色变得黝暗无比。
“皇后为什么会那么糊涂,居然立何文颂不何婕妤,真不可思议。”傅雅轩叹了一口气。
“不是糊涂,皇后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相信母后的想法和皇后是一样的,所以才会召我们回去劝阻皇上。”
这下傅雅轩被提醒了,不禁蹙眉说:“这可是皇上的长皇上,皇上怎么狠得下手不要呢?”
“这就是男人跟女人想法上的区别了,皇上看到的是更长远的事。”他冷冷地说。
“你的意思是说,女人就鼠目寸光了?”她叉着腰,眯起黑眸盯着他。
“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皇上的事要紧,我们赶紧起程吧。”崔墨耀的语调不自觉地扬起来,含着淡淡的着急之情。
“爷,马车已经准备好了。”韩高立刻俯首说。
“哼,什么事情都要紧,那你还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傅雅轩语气中透着淡淡的酸味,快乐的旅程结束了,她唯有故作潇洒地跳上马上,开始她的另一段不平凡之旅。
“无论什么事,都没有比我的小娘子来得重要。”他抻出长臂,紧紧地圈住她的纤腰。
“哼!”她背过身去,但不可否认,心里有一丝甜甜,是因为这个久违的拥抱。
“我说过,无论你是什么人,我都爱你!这些日子以来,你走了,我整个人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我才发现自己不能没有你。轩儿,你听到没有,我不能没有你。”崔墨耀用一双钢铁般的手臂牢牢地将她锁入怀里。
听到他柔声的轻唤,傅雅轩晶莹的泪珠再也忍不住滚滚往下掉。感觉到怀中的她娇小脆弱,更令他心疼。
“我像疯了一样满世界找你,我几乎要疯了!”他怜爱地吻住她的红唇,只有这样,她才能体会他颤抖的双唇。
傅雅轩被他吻得无法思考,如果他用强迫的手段,她可以反抗;如果他蛮横粗鲁,她可以毫无反应,但是……他竟然如此的温柔多情,以他的唇瓣轻轻地刷过她的嘴唇,深深地吸吮她的甜蜜!仿佛她是他最珍视的宝贝,唯恐一不小心就弄坏了她,他的吻仿佛带有无限的疼惜、无尽的呵护,仿佛不肯让她有一点委屈或难过。
他等很久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傅雅轩昏沉沉地想着,她怎么会让这个可恶的家伙吻她、碰她,而她居然完全无力推开他的身体,只能攀附住他的肩膀,任他带她到那感官的世界、深情的国度。
他等这一刻等了好久好久,终于吻上了她的樱唇,那遗忘已久的甜蜜,再次令他完全地陷了下去。
从来没有一个人,令他如此的牵肠挂肚,他不舍地放开她时,看见的是她晶莹的大眼,粉红的嘴唇,还有微微颤抖的肩膀,那迷惘又困惑的模样让他立刻又产生想要吻她的欲望。
他说……他爱她,不能没有她?为什么他到这个时候还说这种话,在她决定不爱他之后?
她的脑乱了,她无法思考,他的话就像一块石头,投进她平静的心湖,波澜涟涟。
“为什么不说话?轩儿,你也爱我,我一直记得,你是第一个说爱我的女人,其实那时我早就爱上你了,只是……那时候我太笨了!”他含情脉脉凝视着她的娇颜。
“何文颂呢?”她脸颊一红。
“她说过要我,却没说过爱我。”他的手指抚在她唇上,制造出慵懒而性感的电波。
“可是……你当时拒绝我了,你一次次把我伤得体无完肤,我讨厌你!”她别开小脸,不再多瞧他温柔的脸庞一眼,她怕再多看一眼,自己就会心软。
崔墨耀愣了半秒,随即笑了,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低声说:“你讨厌我,我偏偏爱你,天晓得为什么,你赢了,只要你陪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是我一个人的。”
他的声音彷佛有催眠的魔力,让她全身都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挣扎,只能以叹息的口吻说:“不可能,我最讨厌你……这种自以为是又冷血无情的男人,求你不要爱我……否则我会恨你的……”
“恨就恨吧,没关系,至少你对我还有感觉。你应该知道,我要的东西,一定会到手的。”他不在乎地说着,吻上她的脸颊,她的脖子……
“你……拜托,不要,这里……”被他吻过的地方全都感受过一波电流流窜至四肢百骸,引起她一阵战粟。
“我要,我等了好久!放心,我会控制自己,但我现在一定要碰碰你、吻吻你,否则我会疯掉的。”积压许久的欲望暂时得到抒发,让他不禁发出满足的叹息。
他真的想马上要了她,只可惜这是在马车上……
“不要,我不要跟你共剩一辆……”
他以性感的口吻威吓说:“你再对我说一次不,我就吻你吻到你昏倒。”
“不……”她还没说完,双唇就被他精确地捕捉住。
他的舌轻轻的沿著她的唇形绕,忽轻柔忽深沉,仿佛在描绘一幅精致的画般。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每个妃嫔都会把自己的宫殿打扮得漂漂亮亮,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皇上所喜欢的来布置,打算在应景之时讨取皇上的欢心。
何文芙却不曾在椒阳殿费任何心思,甚至她没动过前朝皇后所在时留下的一花一木,花园之侧,一道浅阶曲廊,蜿蜒而远,曲廊之旁,便是精致的粉色房子。
屋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浅黄色,简简单单的几样,却自有一种优雅之意。
其实装得再华丽又如何,对她来说,结果都一样,大婚的那日,皇上来到她的宫殿看了一眼,不发一语,转头就走了。
你给朕滚出来!(1)
她不争功、不邀宠,平平静静在宫里过日子,只是知道他过得好,她就满足了。
因为她知道,她再努力都是徒然的,皇上每次看她的眼神,就像看到一个讨厌蟑螂般。
他和何文颂那天在小屋里欢爱的情景,她依然历历在目。她居然忘不掉,他宠幸别的女子时的模样。天下绝对没有一个女人不是嫉妒的,她当然也不会例外。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他只是恨她,却从来没有想过,他的心里深爱着一个女子。像他这种人,要么就不爱,要爱上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所以,这辈子她都不可能得到他的爱。
还记得最后一次见他时,他的眼神是如此冰冷,把她一颗心都冻碎了。
这些日子,他说过的话就像回音般,一次次在她的脑海里回响,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将她的话从脑海中抹去。
何家的女人,不配有朕的孩子!
他的话,一字一句就像利刃般剜割著她的心。
他为什么要这么残忍,谁来告诉她,到底她要怎么做?
何文颂一再跪地恳求,一声一声的哭诉,昼夜痛哭,不饮不食,如啼血杜鹃,似要把长城哭倒,她实在不忍心,便下了旨,封她为何婕妤。
后宫不服,皇上降罪,甚至天下要□□她,都无所谓了,她只是做了一件自己应该做的事。
文颂,大姐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只盼你能放下过去,平平静静地在宫里过日子,等诞下皇子,母凭子贵,指日可待。
夜色很静,静得就像坟墓一般,她站在窗口,石像般动也不动,春天的凉风,吹拂着她的发丝。
她仰视着满天星光,呆呆地出了会儿神,如此的星光,她以后还会常常瞧见吗?那感觉,是否还能一样?
她心里头只是觉得有种很奇怪的滋味,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也许她心里明白,眼前的平静,只不过是死亡前的一瞬间。
“何文芙,你给朕滚出来!”
崔颖炎踏入椒阳殿,语调冰冷得教闻者血液冻结,何文芙脸上的表情凝滞了一下,才缓缓起身恭迎:“妾身恭迎皇上。”
“贱人,你可知罪!”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何文芙的脸上,她的嘴角渗出了血丝,抬头望向他,阴魅俊美的脸庞全是怒气,冷眸瞬也不瞬地瞪视着她。
她脸上虽痛,却不及心痛,淡淡地回眸道:“妾身不知身犯何罪?”
“哼,谁准你自作主张了?你是不是以为朕不敢杀你?”他的声音极冷。
“妾身不敢。”她柔顺一福,脸上扬起淡淡的笑意:“皇上说的,妾身不懂。”
“你不懂?少给朕装蒜!”崔颖炎低喝了声,大掌揪起她纤细的手臂:“你封何文颂为婕妤,算是什么意思?”
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上次饶她一命,她偏要来生事,他今天让她死得明明白白。
“妾身身为六宫之首,理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皇上近日政事繁忙,像封妃这种琐事,妾身就自己处理了。”
你给朕滚出来!(2)
“你放肆!”他冷沉大喝。
他的声音教她心魂俱碎,她淡然一笑,泪光却已盈上了眼眶:“妾身惶恐。”
他猛然一抬头,唇边扬起一抹薄凉的笑意:“何文芙,就算你贵为皇后,也只是朕的女人,朕可以随意处置。”
“妾身……是皇上的女人?”她揪着疼痛的心口,声音都嘶哑了。
“哼,在朕的眼里,你跟外面所有的奴才没有什么不一样,都只是朕需要时用来消遣的东西。”他眸光一黯,冷冷地问说。
闻言,何文芙的心疼得几乎失去感觉,纤弱的身子无力地跪倒在地上,冰凉的泪水滑过唇边凝滞的笑痕。
看着她苍白憔悴的模样,他觉得刺眼极了,冷笑了声:“你本来还可以安坐你的后位,偏偏,你就没学到你父亲一点待人处事。如果你像他一样会见风使舵,朕还会留着你当哈巴狗一样圈养着。”
何文芙的脸色由苍白转为铁青,他冷淡的声音震动她的心房,她跪在他面前,几乎哀求地说:“皇上,你杀了我吧!”
一阵突如其来的空寂笼罩,崔颖炎神情冷漠,邪魅的眼眸直勾勾地觑着她,大手缓缓摸上她光洁的脖子:“就算你不说,朕也不会饶过你这一次。”
何文芙闭上眼睛,眼泪一连串地流了出来。
“让朕亲手了结你,也算对得起你的身份了。”
她只感到他的手很大,很温暖,然而这是一只会给她带来死亡的手。渐渐地,她感到脖子一阵剧痛,身子一麻,他的手掌,越来越紧,他要将她的脖子生生拗断。
而她,认命了!宁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