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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掌柜轻应了一声,已经走进了北院,回头看到崔墨耀铁青的脸色,吓得双腿直发抖,连忙说:“姑……姑娘,这就是北院了,你们随便吧,我先出去干活了。”
他像一阵风似的溜了。天啊,这男人是撒旦吗,怎么这么吓人?!
夏日的凉风习习,吹起崔墨耀的一缕发丝,何以感觉有着地狱般阴森的凉意?
韵儿感到气氛不妥,连忙转身离开:“我去喂马。”
“我也去。”韩高也跟着奔了出去。
傅雅轩才察觉不对劲,轻轻抬起头,就看见一副冰冷的脸孔,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用手指揉揉太阳穴,只觉得头疼得很!
这个臭男人,为何总爱摆出这副脸色吓人?
她正要教训人,崔墨耀已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她拖入一间房内,将她丢在□□,
那一刻,他一双冷硬的眸子,成了冰山中的化石,他口气冷漠却充满妒意地说:“你跟谁来过这里?”
折磨!(2)
“有必要向你报告吗?”傅雅轩避开他的目光,却倔强地说。
他向前一步,握起她一双玉臂,大吼:“到底是谁!”
傅雅轩缓缓抬起头,眸中满是泪水,凝视着他说:“是谁又如何?你能把我怎么样,把我杀了,你为何不把我杀了,却要这样子来折磨我?”
她的泪水,浇熄了他的怒火,却加深了他的怨恨。
他沙哑着声音问:“我怎么折磨你了?难道你就没有折磨我吗?我的心痛,你就不知不晓,你就直接无视?”
他说他心痛?她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傅雅轩凄绝的笑了出来,握紧的拳头几乎将手心烙印出指痕。
她脸色不改,淡淡地说:“是,是我折磨着你。我跟银朝来过这里,我一直待他为兄长,而他也一直当我是妹妹。我们在这里住过一个晚上,那天晚上,有个江洋大盗摸进了我的房间,银朝听到声响,出来捉拿他,没想到那个大盗挟持了掌柜做人质,银朝用计救了掌柜,并捉了那个江洋大盗。”
“原来是这样!”他发现她的冰冷,将她搂进怀里。
难道掌柜的对她如此热情,原来如此。她和银朝是各住一间房的,看来轩儿并没有背叛他。他松了一口气,但与此同时,他责怪起自己多疑,做了那么多伤害轩儿的事。
他心里暗暗发誓,要用下半生的温柔来弥补犯下的错。
傅雅轩冷淡地看着他,对这个拥抱,没有一丝感觉,又缓缓说:“我一直都知道皇上对我有好感,但他是皇上,更是你哥哥,所以我一直把他当哥哥看。皇宫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华丽的笼牢,我从来没想过要进去。”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除了这句,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解释自己心里的悔恨。
她凄然一笑,泪水盈眶,她摇摇头说:“没关系,没关系了,毕竟我们都算曾经拥有,何必在乎天长地久,缘分尽了,散了就算了……”
什么意思?难道……她要离开他?这一点他是无法忍受的,而心底窜起的恐惧是因看到她眼中那抹绝望的空茫……
她不怒不哭也不闹,这么的沉静,沉静到让他捉摸不住!
他心痛,慌乱,无所适从,狠狠地将她拥入怀里,但就算是这样,他仍感到空虚,就好像,好像他抱的是一具尸体。
“轩儿!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够信任你,那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我承认我是妒忌他们,我妒忌得发疯!我爱你,你不明白吗?”
“我明白。”她的神情仍是淡淡的,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真可笑,他这副暴怒又急切的模样,算是怎么回事呢?爱她吗?不,她承受不起。
不,她的样子告诉他,她一点都不明白,他会逐渐的失去她!
“轩儿,你别这样,你别对我这么残忍!”他双手抓住她的肩,命令她看他。
她残忍吗?她光是这样,已经能伤了他吗?
折磨!(3)
“墨,你知道吗?在我们那个朝代,男女的平等的,他们不用承诺什么,爱了,就在一起,不爱了,就散。男人可以跟女人提出离婚,女人也可以跟男人提出离婚,这些都很平常的。”她淡淡的,不着痕迹地说。
“不!你现在在大丰朝,你是我的妻,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只求你不要离开我。”他紧紧地抱着她,死命抱着,死也不让她走。
“我不是这里的人,来了,是缘分,走了,是有缘无分。这里并不适合我,终有一天……终有一天,我还是会回去的……”他抱得太紧,已经让她有点喘不过气了,不过,她没有动,没有挣扎,无所谓了,一切都无所谓了……
“轩儿,你听到没有,我不让你走,不让你走,你就不能走。你为什么不能试着接受这里,接受我的爱?”他暴吼出声,一拳打在旁边的矮几上,那矮几立刻碎成一片片。
傅雅轩仍是摇头,眼中的恨意与冰冷始终不变,缓缓说:“我试过的,但不行,终究不一样的。对不起,墨……我的墨,你值得有更好的女人去爱你。找一个她爱你,你也爱她的女人吧。”
“不!我这辈子只会爱你,你睁大你的眼睛,你看着我,看着我是如何深刻地爱着你。”他深切地指责,已不再是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现在的他,就像一个懦夫,乞求她一点的怜爱。
傅雅轩只看了他一眼,立刻别开脸,狠狠地将指甲插入肉里,不让自己痛哭出声,强逼回的泪水却决了堤。
“为什么不说话?我为了你,可以丢弃一切,我可以不做什么将军、王爷,我可以带着你去浪迹天涯,我可以陪你到海上看日出,到山顶看夕阳。”他温柔地圈住她的腰说。
现在说这些甜言蜜语,一切都太迟了,死了的心,不可能再复原。
不再恨,不再痛,只希望,平平静静地分手,再见亦是朋友!
“墨,我们都应该面对现实。你是王爷,是大将军,你不必退让什么,不必放弃什么,你什么都不必做!因为我承受不起你伟大的牺牲。”她悠然自得轻描淡写的仿佛在谈论一件很普通的事情,而非伤心。
“这不是牺牲!”沉重的绝望让他的嘴角有些抽搐,他说完后紧紧地抿着嘴,目光牢牢地锁着她。
她所看到的,是他眼底被她伤过的绝望,比心更痛的眼眸!
即使如此,她也不让真情在脸上翻动,刻意去忽略他的绝望,刻意去忽略他身上那淡淡的麝香,和那甜似蜜的声音,似阳一样暖的情,似水一样柔的心。
对不起!墨,她很清楚她是不属于这里的,错就错在她乱了时空,她只是个懦夫,没有勇气去面对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更不可能像古代的女人,接受男人的三妻四妾,接受所有女人的戒律!
“我明白了!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等你,直至你心甘情愿爱上我!”搁下一句话,他失魂落魄转身离开了。
折磨!(4)
随着他的离去,她的泪再次滑落脸颊。
到底谁折磨了谁?
她心里全是酸楚,伏在桌上,无力去想一切,无力去固执已见,脑里只有一片空白。
夜幕悄悄地降临了,蜡烛迎风而动,嫣红的烛光,正照着她苍白的脸!她的脸苍白得仿佛午夜的鬼魂。
直至大风吹倒烛台,烛泪滴在她稚嫩的手背上,烫得钻心,她这才回过神来。
屋里闷得慌,她沉重的心情无法忍受,韵儿那丫头也不知道躲哪去了,她得出去散散心。
院外面,暮色刚刚四合,酒楼已经高朋满座,傅雅轩一身白衣,潇洒出尘,少了几分柔弱,多了几分英姿,那一双光华闪灿的瞳子,更是不怒而威。
她点了几样酒菜,独自小酌,什么都是淡淡的,尝不出滋味来。
这是镇上最大,生意最好的客栈,有来自四面八方的江湖朋友,形形式式的男女。
傅雅轩带着欣赏的心情,瞧着他们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她觉得这些粗豪的江湖人,委实都有他们的可爱之处。
突然人群中一阵骚动,大家的目光都瞧楼梯望去,又人已经轻羡慕叹起来。
傅雅轩也随着大家的目光望去,只见一个面悬轻纱的美人上楼来,她一袭浅紫色的缎质长衣,长长地曳向脚面,却在腰际加上了一根细绦。虽然面垂薄纱,难以她在一照脸,但凭显露在外的那双桃花眼,以及那副可人的身段,已是鹤立鸡群。
美人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丫环以及两个强壮的保镖,看来和身份非同一般。
这样的美人,实在不是处处能见到的,但傅雅轩,却一眼就认出她来了——陆娇娇,竟然是她,真是冤家路窄啊!
太突然,太意外了!
“噗!”酒卡在喉咙,一时喷了出来。
幸好……幸好她对面没人。
“咳……咳咳……”傅雅轩低头猛咳。
陆娇娇在众人艳妒的目光下,已经大摇大摆地上楼,傅雅轩此时如果下楼,一定会撞个正着的。
淡定!她是作贼心虚了,但说不定陆娇娇早把她忘了,也说不定陆娇娇早嫁人了,也说不定陆娇娇根本不会注意她,一个平凡又普通的食客。
想到这,傅雅轩瞄了一下隔壁的空桌,好巧不巧,这阁楼上就只剩下这张桌子了。两桌靠得极近,近到能听得到对方的声音。
天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想走。可她现在背对着陆娇娇,也背对着出口,如果要下去,万一陆娇娇认出她来……
还是坐着安全一点,等陆娇娇走了再走。
心情不好的时候,崔墨耀总喜欢一个人出去走走,吹吹风,人就轻松许多。
他在屋顶上坐了许久,直至繁星满天,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画面,有一句话,他却深刻地捕捉住了,他对她说过:“你喜欢的话,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我也会想办法摘下来给你。”
他们的缠绵相爱,仿佛就在昨天,一起策马奔腾的情景深至脑海中,久久难以忘怀。
折磨!(5)
野外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将方才的窒息憋闷一扫而尽。
凉风稍稍平息了他的情绪,他终于一跃而下。但他并没有直接回房,而是径直走上阁楼想喝上两杯以解心头之闷。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傅雅轩一向是个急性子的人,所以她上酒楼从来不点豆腐吃。要她坐在那里等,已是要她的脸,偏偏那陆大小姐像是很享受这里的食物,叫了一大桌,慢慢腾腾地吃着。
她已急得像是只火里的蚱蜢,咬了咬下唇,拿起桌子的一杯酒,仰起脖子一饮而下,站起来就走。
陆娇娇只顾低头吃东西,懒得理会旁人各种的猜测和议论。
傅雅轩轻松地走过陆娇娇的身边,心里正得意,偏偏这个时候有个不识相的店小二走过来说:“姑娘,你这酒菜一共五两八。”
“在我账上的钱扣就是了。”不识相的家伙,掌柜的还得给她恭恭敬敬,一个小二来捣什么乱子。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插曲,但傅雅轩已吓出了一身汗,内衣都湿透了。
她继续往前走,却偏偏,楼下又来了一位瘟神。
崔墨耀踩着大步上阁楼,他身材挺拔,面容俊美,神情洒脱,魅力四射,令人不容小觑。他年纪看虽然不大,但气派却似不少,脸上虽看似平和,但目光顾盼间,竟似全未将任何人瞧在眼里。
但上楼时,见到傅雅轩,他却怔住了,久久都动弹不得。
傅雅轩只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在他身边擦肩而过,视而不见。
崔墨耀以为,在此其间,他面对她时,可以泰然自若,但他错了。在与她擦肩而过的一瞬间,看到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