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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黄昏时,崔墨耀从宫里回来,就直奔北园,将这几天拖延的事务全处理完。前几天皇上突然秘密派他到江南去公干,他望着堆积如山的军机文件,头都痛了。
听韩高在路上说,皇上这几天都没来过,今天皇上看到他,只字未提,他也搞不清皇上到底在想什么。那个该死的女人,谁不好惹,偏偏惹上皇上。
忙完后,他拖着疲惫的步伐回房,在走廊上,遇到了多日不见的傅雅轩,她的眼睛比以前更大了。
崔墨耀站在花树下等了许久,终于看到他了,他高大伟岸,深沉的双眸,正瞧着她,心里顿时涌上千万种无法明喻的复杂滋味。
她突然有感,墨比奕王爷还冷情,这样的男人,她真的敢爱吗?她有耐心去融化一座冰山吗?她不敢想太多,爱了,就跟着感觉走。
她迎上前去,语气娇怯地问:“墨,你还好吗?”
他转身背对着她,压沉嗓音,冷硬地说:“这个地方你不该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看我一眼?我不后悔认识你,我们离开这里吧。”去哪都好,不是奕王府就行。
“你到底在说什么?”他的语气略显不耐烦,脑里想起了皇兄对他的情意,小时候,他掉到湖里,皇兄冒着性命危险救他上来,那时候,他就发誓,一辈子都用拥护皇兄。
男人算什么?(2)
他不能……他真的不能!皇兄对他的恩情,他不能忘。
“我喜欢你,我……希望你能带我离开,去哪都可以。”她终于再次鼓起勇气把话说完,一张小脸因为用力而涨红。
起初,崔墨耀像是被人重击了下,仿佛震惊般无法反应过来,完全无法从他的表情分辨是喜是怒,他沉默了好半晌之后,扬起迷人的唇角,对于她的一番告白,再次付以冷笑。
“不要以为救过我的命,就能对我予取予求。”
“我没有!我只是……”她气闷得说不出话来,为什么……为什么她的一番表白,竟然能教他曲解得如此龌龊不堪?
她气得跳上去,将他的俊脸往自己一按,冷不防地吻住他,虽然生涩的技巧碰疼了自己,可是她不管,依然将唇辨紧紧地抵住他冷冷的薄唇。
崔墨耀蹙起眉头,打算给她一个教训,长臂出其不意地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搂,以熟练的技巧反制住她。
另一方面,他邪恶的大手由她的腰往下滑,教她忍不住慌张起来,下意识地想退开。
他的样子好可怕……
她挣扎着,突然感觉到嘴唇上泛出一丝刺骨的疼痛,他渐渐加重了力道。
崔墨耀扬起剑眉,充满嘲讽地笑着说:“你喜欢我,你想要我这样子对你,就算没有爱也无所谓吗?”
刹那间,傅雅轩被他冷酷无情的话语给震住了,她扬起圆睁的美眸,不敢置信地瞪着他,心窝深处处仿佛被人狠狠捅了一刀。
泪水突如其来地涌上让她措手不及,泪珠挂在红润的脸上,颤抖着波纹,带着深深的哀伤。
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难道只是为了伤害她吗?
“不……不是……我要你……”爱我,好好爱我!她在心底疯狂地呐喊着,可当她看到他如寒冷般的黑眸时,一腔少女的柔情全被他的无情给冻伤了,伤得体无完肤。
他听不见她的呐喊,更无视她的伤心欲绝,只是淡淡地道:“这样也好,其实我也喜欢你,王妃给我倒贴,我怎么可能拒人于千里?”
“不……”傅雅轩绝望地看着他,他不会是这种人,不会!
“我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既然是事实,我又何必怕说出来伤害你呢。当王爷不要你是,我很愿意收你做我的妾氏。”他冷冷地笑着说,纤细修长的手指抚过她苍白的脸颊。
“下贱!”傅雅轩扬起手掌甩了他一个耳光。她呆呆地望着自己的手,瑟缩后退了一步,心里觉得可笑,却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她想哭,却又哭不出来,全身只剩下无限的凄楚。
崔墨耀居然没有发怒,甚至没有任何动静,冷冷地横扫她一眼:“滚,我再不想见到你。”
傅雅轩冷哼一声,说:“我还不想见到你,臭男人,烂男人,贱男人……”她甩过头,毫不留恋,大步而决绝地离去。
崔墨耀定定地注视着她,胸口溢满了激狂的情绪,然而,却被她一句句彷佛血泪般的话语给反击得无话可说。
男人算什么?(3)
亲眼看着她一步步远离,他却找不到可以留下她的借口,他心里想留下她吗?是的!然而,他却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一步步走出他的视线,再也没有回头,而他的心……痛得几乎没有办法呼吸。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一半在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非常沉默,非常骄傲,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傅雅轩面无表情地坐在窗前吹着冷风,她是怎么了?为什么要爱上一个古代男子,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丫的,他就一个贱男!
那个贱男,给他一巴掌算便宜他了,如果是以前的她,一定叫人拿刀吹他十八块。
不行,她一定要戒了他,就像十三岁那年戒丸仔一下,她一定行的。男人算什么,她振臂一呼,还不排着队来追她。
“小姐。”韵儿的呼喊打断了她的思绪。
“什么事?”
“小姐,我看你待在房里这么久也挺闷的,去外头散散心好不好?”韵儿从来没见过小姐这么文静,很不习惯。
“不想去。”
“小姐是想家了?”
傅雅轩若有所思地盯着韵儿瞧了一会儿,说:“想,当然想,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韵儿望着远处不说话。
傅雅轩折袖子,突然碰到怀里有一块硬东西,她想起是墨的玉佩,她一直都带在身上视如珍宝,如今……那个贱男根本不值得她去珍惜,她将玉佩往窗外用力地扔去。
这时,崔颖炎正好进来,拾起玉佩笑道:“玉兰,你掉东西了。”当他看到玉佩上面那个墨字时,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奕王爷?”傅雅轩意想不到崔颖炎会突然出现。
韵儿终于有幸见到奕王爷了,连忙跪在地上行礼:“参见王爷。”
崔颖炎摆摆手要她平身,走到傅雅轩面前说:“这东西是你的吗?”
傅雅轩一张绝美的小脸忽然黯沉下来:“不是。你把它丢了、砸了,怎么了都好,就是别让我再看见。”
“王妃,这几天在王府还习惯吗?”崔颖炎好像没有好好看过她,大概前两次见她都是在晚上的原因。
她的容貌绝对称得上是上乘,十五岁,虽然外表比实际年纪还稚气,但气质非常沉静,在他面前也丝毫不显弱势。
傅雅轩摇摇头,淡淡地说:“还好啦。”
“有不满意的你可以跟我说,我可以帮你安排。”她住得舒服,他就开心。
傅雅轩觉得奕王爷跟听说的根本不是一个人,传说毕竟是传说,他长得一表人才,人而且很好相处,她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瞧,不明白外面的人为什么要故意中伤他。
半晌,她说:“陪我玩。”
王府偏西处,有一座小亭子,亭旁一池小绿湖,暖风拂过水面,香荷送绿,沁着清心的香息。
崔颖炎被傅雅轩带到湖边,她放开他的手后,完全不理他,独自坐在湖边的大石上望着幽幽碧波发呆。
男人算什么?(4)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有什么好玩的?”崔颖炎奇怪地觑他一眼,轻声说着。
“我心情不好。”傅雅轩冷哼一声。
“有心事?可以告诉我吗?”他很温柔地说。
“我要石头,该死的,这里怎么连块石头都没有,你这王府还是王府嘛?”她仰起小脸,神情傲然地大声说。
什么理论?王府一定要有石头。她傅雅轩的个人理论呗。
“石头?”崔颖炎顿时傻了眼,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哪根筋错乱了。
“我没有石头我会死的,我心情不好就要往湖里扔石头。”她发狂地吼着,恨不得抓起坐着的大石扔向他,谁让他是男人,男人没个好东西。
“你等我,我去去就来。”
“滚吧,男人!”傅雅轩觉得闷,她讨厌这个王府,风总是柔柔的,吹得人怒火越烧越旺。
不一会儿,崔颖炎竟然又再回来了,后面跟着两个下人抬着一个沉重箱子,他挥挥手,下人就都退下了。
“玉兰,你不是说要扔石头,快来。”
“不要叫我玉兰,我叫傅雅轩。”她还是朝他吼,不过她真的站起来走过去,打开箱子整个人都傻了。
白银,一箱白花花的银子,灿烂得她眼睛都睁不开。显摆,够显摆的,他妈的古代人什么不多,金银财宝多。
“哇……”她整个人趴在银两上,抱着银两亲了又亲,好像做梦一样。
崔颖炎环抱着胸淡淡地笑道:“石头我没有,不过这些东西我倒是多得很。”
石头她扔多了,但拿银子当石头扔,她还真没玩过,她抓起一把银子正要扔,突然回过头问崔颖炎:“扔银子啊?会不会遭天遣?”
“我问过天,他同意了。”崔颖炎拿起一个银子,跃起往湖里扔,看着银子“笃”一声落在水里,激起层层波纹,他兴奋得像个小孩子:“真的好好玩。”
傅雅轩也拿起一个银子往水里扔,然后是一个接一个,她要把心里的烦恼像扔银子一样扔到湖里。
“玉兰,好点了吗?”崔颖炎低眉一笑,带点索然,带点怅然,然后坚定而缓慢地走到她的身旁,轻柔而怜惜地揽过她的肩膀。
“好点了。”傅雅轩看向关心她的崔颖炎,“我不是伊玉兰,我是她的表妹傅雅轩,表姐她不敢嫁给你,所以我代她嫁了。”
这个女人,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总是那么骇人听闻,崔颖炎都被她骇惯,所以她说什么,他都不应该觉得奇怪了。
见他不说话,傅雅轩又说:“他们说你是一个冷血无情,断袖之癖,残暴无理,满面横肉,杀人不眨眼的人,我想看看世上是否真有这样的人。”
崔颖炎笑笑:“你不怕我?”
傅雅轩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手上的蓝宝石戒指:“你英俊潇洒,善解人意,你比我想的还要好。下次我介绍我表姐给你认识,她长得美若天仙,我几乎不敢站她旁边。”
崔颖炎不假思索地回答:“你很好,你是我见过最特别,最勇敢的女子。”
男人算什么?(5)
她自嘲地笑笑:“是啊,勇敢。不止勇敢,还很……”自作多情!
该死的,她又想起那个可恶的男人了,她扔,她扔,她把箱里的银子当石头扔,全扔进湖里,最好就是把这湖填了。
崔颖炎为她递上银子,见她恼羞成怒涨红了脸的模样,他直觉得好可爱,忍不住勾起一抹笑容。
和她相处得越久,就越觉得心动,忍不住将她的每种表情都印入心版,把自己的心缠得紧紧的。
她发现他在看自己,感觉怪怪的,“看什么,我脸上脏了吗?”
“不,不是。”他忽然抓起她的手,笑着说:“雅轩,你真可爱。”
“我可爱?”傅雅轩蹙起眉看向他,她在生气耶,跟可爱有关?她发现他俊朗的脸庞上的笑弧扬得更高,更显得高深莫测,也更让她感到不安。
“是啊。我喜欢你。”他低头靠近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眸深沉得让人心惊,“做我的皇妃,好吗?”唇,与她靠得极近,随着说话吐出炙热的气息。
傅雅轩眼睛瞪得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