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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快去看看他吧,大家都在呢。”小玉兴奋地搀扶着陆娇娇的手。
陆娇娇欢喜的脸骤然沉寂了,她目光如水,淡淡地说:“知道他没事就行了。”
小玉摇摇头叹了口气,悄悄地走开了。
知道他没事就好了,现在一定有很多人陪着他,她就不必再去凑热闹了,也好避免尴尬。
傅健飞回来也有一段日子了,但从来没单独来看望过她,他是不想给她错觉幻想吧?甚至连傅家的人也再没有提起这头婚事,
屋子里静静的,外面四面花香鸟语,浓荫满窗。
突然听见屋子后一人在怪叫道:“出去出去,我说过我不要吃这什么劳子的破草根烂树皮,为何总是要给我吃?”
她真的累了!(3)
“这不是草根树皮,这是人参。”
那人又吼道:“管他是人参鬼参,我说不吃,就是不吃。”
“好好好,你不吃就不吃,你的身子刚刚好,不宜发火,你不喜欢,我们出去便是。”
然后,又静了下来。
过了半晌,只见傅雅轩走了进来,如画般的面容因笑容更显绝美,一袭雪白将飘逸的气质衬托而出,黑发以一只紫色流苏系住,偶尔和黑发相间,随着动作而轻晃。
那脱俗出尘的模样活脱脱就像仙人落凡尘一样,让人的灵魂都被吸了进去般。
傅雅轩已走了过来,微笑着说:“陆姑娘,过来把这参汤喝了吧。”
别人不喝的东西给她喝,虽然她现在的确很需要此物,但她却说:“多谢轩儿的好意,我心领了。”
“快点趁热喝了吧,喝了你的身体就能快点好起来。”傅雅轩柔声哄说。
“然后就能快点离开这里,是这样吗?”陆娇娇微微抬头,淡淡地扫了傅雅轩一眼。
傅雅轩不自在地干笑两声说:“我可没有这么说。”
“可你是这么想的。”她瞪她。
傅雅轩懒得在这个问题上与她多作纠缠,便说:“这参汤是二哥吩咐我送来了,他说害得你中毒,他很抱歉。虽然你是因为二哥种的花而中毒,可是二哥为了你搞成那个样子,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由始至终,陆娇娇都没有责怪过傅定祉,为了不让人误会,她不假思索地端起那碗参汤喝了下去。
傅雅轩近来挺烦的,是她把陆娇娇带回来,这件事她本该负责的,无奈她有心余而力不足,她自己的感情都搞得像一窝粥,还怎么去管别人的事?
这些天来,她跟崔墨耀进入了冷战状态,谁也不理谁,见面兜路走,仿佛要老死不相往来般。
听说崔墨耀跟伊玉兰感情很好,听说他们又去逛街了,听说他们又去游湖了,听说……听说……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韵儿每天回来打小报告,傅雅轩说了不听不听,韵儿就故意在一旁大声扬声地说,肆无忌惮地说,仿佛要宣泄她的不满。
哎,她真的累了。安慰了陆娇娇几句,就回自己房去了。
最终,陆娇娇还是忍不住,去了看傅定祉。
旁晚时分,傅定祉的屋里并没有其他人,人大概是被他赶跑的。
门半开着,大概是被风吹开的,陆娇娇推门悄悄地走进去,来到床边的椅子坐下。只见傅定祉的脸色比之前多了一丝生气,他合着眼帘,鼻息均匀,那恬静的样子似是睡得很甜。
没想到,他平时一副很严肃认真的样子,此刻像个婴孩般,那嘴,两边造型完美的唇瓣,轮廓清晰,丰满通润,仿佛一块剔透的美玉,让人忍不住的想去碰触。
陆娇娇像着了魔般,不知不觉就伸出手去,青葱的柔胰点在那丰润的唇上,像触了电般,又迅速开,像是被那感觉吓倒了,脸色迅速烧红,她连忙别过脸去。
她真的累了!(4)
自从发觉有人进来后,傅定祉装作睡着,有时候会把眼睛眯成一条线,偷偷地扫视来人的脸,直至到那只手指触及他的唇时,他的身体蓦然热了起来。
可恶!为什么她会有这种感觉?
半晌,陆娇娇才回过头去,恨恨地瞪了傅定祉俊朗五官一眼,忿忿不平地说:“你这个笨蛋,还说自己是大夫,怎么就中毒了?”
正埋怨时,突然发现□□睡着的人脸红红的,眨过一下眼,这……
陆娇娇突然想到了什么,伸出手掐住傅定祉的脖子:“叫你装睡,再装就掐死你!”
傅定祉大惊喊出声来:“放手,放手,你疯了。”
陆娇娇大吼:“叫你装,很好玩嘛,为什么不玩了,我陆娇娇可不是随便被人耍的。”
她不饶地掐住他的脖子不放,躺在□□的男人突然抓住她皓腕,像只猎鹰般精准地攫获猎物,阻止了她的攻击。
“啊……”陆娇娇完全没有想到他会反攻,一时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眨着一双灵动的大眼,无措地瞪着他有了怒气的俊颜。
“你太过分了。”他表情阴暗地说。
“呃……呃……傅定祉……”她张皇失措,完全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刚才不是很得意地骂我笨蛋?”他用力一拉,将她扯进自己怀里,狂乱的怒火霎时在他胸口迅速积累,威胁着要爆发。
她咬着唇瓣,倔强地摇头:“放开我。我的手……”
傅定祉一惊,连忙放开手,“咯”的一声,只见陆娇娇的手腕渐渐红肿起来。
好痛!老天,不会是……断了吧?陆娇娇扶着自己的手,不敢置信地看着。
“让我看看吧。”傅定祉愧疚地说。
“不劳傅二少费心。”陆娇娇忍痛疾步离开。
望着她的背影,傅定祉心里落得空空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他的心情仍未能缓过来,一向冷静的他,今天怎么就会作出如此冲动的事?
那可以他未来的嫂子,他怎么可以……有一点的非分之想?
方钿倚在窗前,细数着院子里一地的落花。刚才下过一场大雨,把院里的花都打落了,花开花落,只在倾刻。
雨过后,有阳光,空气带着山雨后的清新,令人心旷神怡。
突然一双手从后面搂住了她,那人慢慢靠近她的秀发、耳朵,在耳畔轻轻说:“小钿子,在想什么呢?”
方钿轻轻地摇摇头,目光仍是望着那落花发呆。
“中午怎么不出去吃饭,饿不饿?”傅健飞温柔地说。
她还是摇摇头。她没胃口,也不想扫大家的兴。
“不然我们今天晚上到外面去吃吧,我们到水东楼去吃江浙菜。”他望着她的侧脸,忍不住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
“没胃口。”她突然转过脸面对他,断然拒绝。
“你这几天是怎么了?吃得这么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搂住她的腰,发觉又纤细了许多。
方钿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说:“这儿。”
她真的累了!(5)
傅健飞迎眸注视着她,她的眸光慢慢变得深远,那轻蹙的柳眉,他仍是无法从她的眼神中窥视到什么。
“我的心,很不舒服。”方钿懊恼地说道。
傅健飞将她拥入怀里,她有一些抗拒。
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前几天因为傅定祉中毒,这件事就搁了下去,现在,是时候摊出来说说了。
“傻瓜,除了你,这辈子我不会再爱上别人。”他将她揽入怀中,轻拍她的背。
“陆姑娘那么漂亮,那么优秀,如果我是个男人,我也会爱上她的。”她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抬起小脸,眼里蒙上一层哀怨。
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我是个男人,可我不是个朝三暮四的男人。”
她嘟着小嘴,最后才呐呐地说:“健飞,我当然知道你不是。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你别着急嘛,陈大夫说你这个病是可以治的,只要你按时按量吃药,一定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无论如何,他这一辈子,只会爱她一个人。
“你就娶了陆姑娘吧,她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孩,更何况你跟她已有婚约在身,不能让别人说我们傅家言而无信啊。”
“这件事我办不到。”他的脸色陡然一沉。
“你就当为了我,也不行吗?”她已经很努力地说服自己要接受丈夫会有另一个女人的事实,可是,他为何还要给她那么美好的愿望,令她想变得自私自利。
“说什么都不行,不可能!”他冷冷地搁下话,脸色铁青得吓人,甩开她的手,恼怒地拂袖而去。
“健飞……”她扬声轻唤,却唤不住他,只能望着他越走越远,终于消失在她的视线。
他走后,屋子变得更加清冷悄静,一点一点声音也没有,几乎要教人为之窒息,自始至终,方钿没有抬起头过。
而她的眼底,此刻是两泓流不尽的泪海。
她也不想这样的,可是她不得不这样,这就是她的悲哀。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重阳夜,菊花宴。
办这场宴会,伊静可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宅院的后花园虽然占地不大,但布置极为精巧,亭台楼阁,处处透着江南园林的独具匠心。
这菊花宴便设在杨家的后花园的畅心亭,亭子外面摆放着各色菊花。
华灯初上,酒菜飘香。畅心亭除了主位,底下两溜红木椅,前面各设一小桌子,上面放着点心茶果。
本来应该是热热闹闹的,傅雅轩赴宴时,虽然人还没来,但看到这些摆设,心里已兴奋了一番。
人一个个陆续到来,小玉过来说陆娇娇有点不舒服,不能来了;方钿又派人来说身体不舒服,不能来了。
她们都是怎么想的?真扫兴。
看来今晚大哥身旁的两个位置要空缺了,傅雅轩大咧咧地在傅健飞身旁坐下,拿起一颗葡萄放入嘴里,那酸酸甜甜的果汁在口内融化,妙不可言。
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说的就是像傅健飞这种了。这几天他为儿女私情烦透了,还好今天晚上可以暂时忘掉那些烦恼事,尽情地玩一晚。
她真的累了!(6)
“轩妹,王爷怎么还没来?”傅健飞侧过脸,看着一脸悠然的小妹,好羡慕她总能那么单纯地幸福着。
“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傅雅轩淡淡地应着,手里拈着一朵菊花玩弄着。
傅定祉以手肘暗撞一下傅健飞,使个眼色要他看看外头。
这一看,傅健飞几乎忍不住要叫起来,崔墨耀和伊玉兰一起缓缓走来,两人眉来眼去的,而傅雅轩此刻正低着头。
这时,傅怀仁和伊静也来了,看到谈笑着的崔墨耀和伊玉兰,两老皆愣了一下。
伊玉兰先是羞窘了一下,崔墨耀握起她的手,暗中给予她厚实的力量,让她能坦然去面对一切诧异的目光。
“姑姑,姑父。”伊玉兰乖巧地打招呼。
“既然来了,就入座吧。”还是傅怀仁有气度,面不改色,说话分寸到位。
闻言,傅雅轩抬起头,脸色立刻刷白,只是一瞬间失落感填满了心,教她来不及掩饰。
崔墨耀坐在她对面,伊玉兰坐在崔墨耀旁边,这代表什么?任谁都能察觉得这三人之间微妙的变化。
傅怀仁宣布宴会开始,可是傅雅轩看着眼前的精美点心,全无一点食欲。她不用抬头,也能感受到崔墨耀无情的眼光、伊玉兰始终恬淡的微笑及其他人的不解及同情。
大家埋头吃着食物,头也不抬,气氛一度沉重下来。
傅健飞一杯一杯地喝着菊花酒,那清香甘冽的酒,到了他嘴里就如水一般无色无味。
“长歌惜柳,故园心,千里忆,重阳时候。映月琵琶犹唱,玉寰维绶。断桥水,秋草露,雁声依旧。思君、恰似短篱花瘦。崇楼朝薮,倚高灯,难了意,关山星宿。吐蕊雏菊堪赏,粉拈脂扣。绝尘土,披风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