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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瑶打开大灯,翻箱倒柜,她找啊找,终于在杂物房里找到了那破碎的镜片。她小心翼翼地将镜片拼起。
一片、两片、三片……
突然一个不小心,锋利的镜片划破了她的手指,鲜红的血流了出来,滴落在镜片上,如同开出一朵艳红的玫瑰。
她胡乱地用创可贴贴起,然后又继续拼,拼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拼出了一个雏形,只是中间少了一块,她又到杂物房去翻了一遍,却怎么也找不到,然后她又跑到垃圾桶去翻了一遍,才发现里面的垃圾早就清除了。
天啊,难道天要亡她吗?
她不甘心,她将垃圾桶倒过来,狠狠地敲了敲,里面却连根毛都没掉出来。
她呆呆地望着大雨磅砣,溅起的水雾打湿了她的衣服,落在她的脸上,与泪水混合在一起,流了满脸。
久久,她颓废地坐在地上,抱着双膝,整个人倦缩在一起,轰隆隆的一声炸雷,如要把天劈成两半,雨下得更大了。
哭了好久,泪眼朦胧中,突然天空闪出一道强光,闪电闪过,地上突然反射出一道寒光,古瑶的眼里突然看到了希望,她连忙爬过去,在桌子下的角落处,终于找到了最后一块镜片。
古瑶如获至宝,飞快地奔上楼去。
当她小心翼翼地把最后一片镜片贴上去,镜子就重新变成了一个整体,她双手合什,祈求奇迹再次出现。
突然一声雷响,大灯忽明忽暗的几下,就黑了下来,古瑶正要骂粗口时,突然又是一阵闪光,一个人从镜子里钻了出来。
古瑶被吓得差点晕了过去,还好她这段时间经历不少,见过太多希奇古怪的事情,现在就算阎罗王出现在她面前,她都不会感到惊讶。
“古瑶,我们又见面了。”
“你……怎么是你?”古瑶眼睛瞪得大大的,从镜里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赠灵镜的那位白头老翁。
“古瑶,你召我出来干什么?知不知道我老头儿睡得正香,知不知道深更半夜吵醒人很没礼貌。”
“老伯,老神仙,你能不能帮我回大丰朝,我求你了。”
“可以是可以,不过……”白头老翁欲言却止。
古瑶连忙问:“不过什么?”
“不过你若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你得考虑清楚。”
古瑶怔了怔,这个问题,她还真没想过,如果去了古代,永远都不能再回来了,她真的愿意吗?
一直以来,她都很讨厌古代那种无趣的生活,讨厌那些无趣的人,可是现在,她却有点想念那里的生活,那里的人了。
只因那里有她最爱的人,一辈子,她都无法再找到这样的男人了。她古瑶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可是她专情,她认定了那个男人,就会一辈子的爱着那个男人。
终于,她不再犹豫,咬咬牙说:“我已经考虑得那清楚了,求老神仙你送我回去吧。”
“永不后悔?”
“永不后悔!”
白头老翁突然消失了,灯光再次亮起来,古瑶只看到一片亮光,然后被那片光吸了进去……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她走了,毫不眷恋地走了,却带走了他的所有。她可以轻轻的来,轻轻的走,而他却是那样沉重的爱着她,永远甘愿负担这份沉重的爱。
深夜,四周静寂,万物偕已沉睡,这个时分,人们往往分外能领略静寂的乐趣,但对崔墨耀来说,这静寂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这些天来,所有的人都不敢在他面前说半句话,就连韩高和韵儿也如此,也许他们是怕他,不想打扰他,但他们为什么不说话呢?他现在只希望有个人陪他说话。但又能去找谁说话,他的心事又能向谁倾诉呢?
夜风吹着窗纸,好像在哭泣。
他独在孤灯下,静静地坐着,等待着他的爱人,虽然他很清楚,他等的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望着那灯光,静静的,眼睛一直闭着,他想起了那张灿烂如花的脸,在黑暗中微笑着向他走来……但愿长醉不愿醒。
但她始终没回来,老天没有眷顾到,老天可能是睡着了吧。
他坐在门外,她曾经坐过的位置,一模一样的姿态,望着满天星星发呆,忽然想起一首叫《明星》的歌,她唱过。
当你见到天上星星,可会想起我,可会记得当年我的脸,曾为你更比星星笑得多,当你记起当年往事,你又会会如何,可会轻轻凄然叹喟,怀念我在你心中,照耀过,我像那银河星星,让你默默爱过,更让那柔柔光辉,为你解痛楚,当你见到光明星星,请你想,想起我,当你见到星河灿烂,求你在心中记住我……
每当她唱起这首歌,便会眉色飞舞地说起一个人,她评价:那是一个伟大的优秀的艺术家,是一个完美的男人。
这话,可见她深深地爱着那个男人,但那是崇拜的爱,并非爱情,所以他从来都没有嫉妒。
深夜,他将买来的一大堆胭脂码在抽屉里,整理衣服,整理被子,他忽然将枕头抛落地下,黯然地坐在地上,随手抚摸着那柔软的枕头。
他以为自己能做到的一切,在等那个人回来。
开门瞧瞧外面,四周依然没人,失望地靠在门边,紧闭了双眼。
他将她的储物柜翻了一遍,认认真真的翻看着她用过的每样东西,忽然他发现了新的东西,以前没注意的东西,箱底下有一幅碳笔素描,在一个湖边,并肩站着两个人。
夜风吹着窗子,如凄美的旋律,那曾经的幸福,已随岁月流逝。
紧闭着的门,一如他紧闭的心灵,他抱着她曾经用过的被子,将头深深埋在里面,痛哭失声,伏倒在沙发上,瘦弱的肩头不停地颤动……
迎娶新后!(1)
风声越来越大,门突然开了,崔墨耀抬起头,突然看见一条纤弱的人影幽灵般走了进来。是傅雅轩!
在黑暗中,她的脸看来是那么苍白,但一双眼睛却亮得可怕,就仿佛有一股火焰正在她心里燃烧着。
崔墨耀愣愣地望着她,已不懂得回应了。
她缓缓地走到他面前,望着他久久,那水灵的眸子盯着他随着呼吸起伏的健壮胸膛,那齐腕的断臂已结了疤。
不该呀!她不过是名默默无闻的小小女子,死不足惜,而他,当朝的大将军,残缺对他而言,将是多大的伤害……
她抬起莹亮的眸子,眼眶中凝著一泓泪水,被烛火映得血红,她起身坐到床畔,伸出纤细的小手抚著他斯文俊柔的脸庞。
“墨,还会疼吗?”
“不是伤口,而是我的心,它在为你疼,别哭了好吗?”他捧着她的小脸,俯首抵住她的额头。
“墨,对不起!”她的双肩因哭泣而微微颤动。
“轩儿,真的是你回来了?我再也不会放你走了。”
“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她伸出纤臂拥着他,泪水依旧不停地淌下。
“不许反悔。”
“你能原谅我吗?”
“会。不管你做过什么,只要我爱你,就能够无条件地原谅你。”他顿了一下,迟疑地低声问道:“你呢?”
“什么?”她愣了一下。
“你会原谅我吗?我以后再也不迫你生孩子,不逼你做任何事,只要你呆在我身边。
“可是我想要个孩子,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家了。”她已经决定了,这辈子都留在这里。
“这还不简单。”他突然扬起一抹谲异的笑容。
“那你先说爱我一辈子,不,是直到世界没有爱情。”她不打算让他好过。
崔墨耀轻扬起邪气的笑,俯首在她的唇畔低语道:“嗯,答应你。”话声未歇,他已经封住她的唇。
“唔……”一声闷闷的吭声自她的唇间逸出,傅雅轩无法厘清此刻心中的感觉,他的吻灼在她的唇上,火烫缠绵。
“不……你还没说……”
“墨……”她的身体渐渐失去反抗的力气,灵魂在半空中飘浮,忘记了最初的坚持。
“轩儿。”他低吼了声,修健的右臂一勾,将近乎赤裸的她拥人宽阔的胸膛。
“墨……”她低吟出声,微仰起小脸,让他的唇吻住自己的颈窝,逐渐地往她泛著红潮的胸膛间下滑。
晶莹的泪珠一串串,不住地从她水亮秋眸中滑落,她微眯著眼眸,透出情欲的激欢薄晕,双颊上净是淡淡的绯红。
现在,她相信,只要自己一伸手,就能触碰到天堂。
远在云际的天堂,原来就在眼前呵!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皇嫂,你看智儿都会走路了,你什么时候给他生个弟弟?”
三月的春雨沁着湿气,感觉格外寒冷,只有在太阳出来的时候,人们才敢出门活动。
柳枝已经发芽,桃花含苞欲放,趁着阳光明媚,何文芙叫上傅雅轩到御花园赏花。
迎娶新后!(2)
何文芙抱着崔智逗玩着,两人俨然像一对母子,那笑脸更比阳光灿烂。
“这种事情是急不来的,得顺其自然。”何文芙微微一笑,又将目光定在崔智的脸上。
她很喜欢孩子,文颂去世以后,她就把崔智当作自己的亲生孩子来疼爱,当然,她更希望拥有她和崔颖炎的孩子。
“你得努力一点。”傅雅轩笑着,不禁摸摸自己的肚子,心想,自己也得加把劲才行。
“如果我要生的话,我想生个女儿。”
“女儿好,贴心。”
前面,一只彩色的蝴蝶飞来,停在一朵花上,扑动着翅膀,在阳光下闪着幻彩的光。
何文芙弯下腰将崔智放下,指着那蝴蝶说:“智儿,你看,那叫蝴蝶,是不是很漂亮?”
“呀呀……”崔智兴奋得手足舞蹈,似乎已能听懂大人的话。
“春天多好啊,有花有蝶!”看着那幸福的一幕,傅雅轩不禁笑叹。
“啊……”何文芙突然抱着自己的肚子痛叫起来,脸色霎时变得铁青,冷汗直冒。
傅雅轩连忙过去扶住她,失色道:“皇后……皇后,你怎么了?”
“不……不要管我,帮我照顾智儿……”何文芙微微喘息着,说每一个字都显得很吃力。
“我扶你到那里坐下,我叫人去传太医。”傅雅轩急得心慌意乱,扶着何文芙进了小亭,但四周不见一条人影,她慌得大喊起来:“来人啊,快来人啊,皇后不舒服,快传太医。”
何文芙倚在石柱上,一双颤抖的手握着傅雅轩的手,恳求说:“帮我照顾智儿……轩儿……答应我……”
“皇后娘娘,你要撑住,先别说话了,太医马上就来了。”何文芙的痛苦,傅雅轩感同身受,她不断地安慰她,希望能平伏她激动的情绪。
傅雅轩实在不知道何文芙这是什么病,更不知道她病得有多严重,但看起来真的好严重。
“智儿……智儿……”何文芙的脑袋已经开始昏昏沉沉,但仍不断地喊着崔智的名字,她转头看向崔智,整个人都吓得清醒了。
崔智此刻正走到了湖边追蝶,完全不知道脚下的危险,一扑就扑到湖里去了。
“扑通”一声后,水花四溅,孩子哭声响起,他在冰冷的湖水里不断地挣扎。
何文芙霍然起身飞跑过去,不假思索地跳入湖里,将崔智托起,大叫道:“快……快救智儿,快传太医……”
傅雅轩连忙奔过去,将崔智抱起来,这时,听到呼叫的侍卫跑过来,将落水的何文芙拉上来……
不一会儿,太医也赶到现场,何文芙脸色发紫,全身发起抖来,却仍说:“太医,先看看皇子……皇子不能着凉……”
皇后与智皇子跌进湖里一事,惊动了整个宫廷。
皇上赶到椒阳殿的时候,崔智颤着身子,让宫女用干爽的厚被子给裹住,太医说皇子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受了惊。
而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