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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阵疯狂的大笑声中,韵儿晕了过去。
天色已晚了,风不停地吹着窗子,凉意四散,傅雅轩坐在屋里看着绣图发呆,突然打了个喷嚏,隐隐地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这时,外面响了几声闷雷,看来是将要下雨了。
门外传来敲门声,只听见有声音说:“王妃,在吗?”
傅雅轩听出了是韩高的声音,她放下手里的针说:“进来吧,门没锁。”
韩高双手推开门,张望了屋子一遍,最后目光停在傅雅轩脸上:“王妃,韵儿不在吗?”
“她没来过,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吗?”傅雅轩心里那个纳闷啊。
“我以为她跟你在一起,我一天都没看到她人。”韩高原本温和的眼神霎时变得冰冷。
受辱!(2)
“她早上出去买胭脂,之后我也没见过她人了。都怪我太疏忽了,快要下雨了,她能去哪里,快点派人出去找找。”傅雅轩站起来,走到门外,天色已暮,闪电在天边跃出,画出诡异的弧形。
“轰隆隆”的一声,大雨倾盆直下,雷光中,一个人出现在雨里,她披头散发,衣衫破碎凌乱,一片白一片红,雨水洒沾在她衣服上,殷红的血混着雨水往下流淌,染了一身。
“韵儿,出了什么事?”韩高奔出去,韵儿缓缓抬起头,努力地扯出一丝笑意,却体力不支,如断线的风筝般倒了下地。
韩高连忙接住她的身体,将她抱进屋里。
傅雅轩见到此情此景,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扯着嗓子大喊:“来人,快来人,传太医啊……”
听到声音,崔墨耀从远处飞奔过来,一看出了事,马上命人去请太医过来。
当傅雅轩看到□□躺着的韵儿一身血迹血痕的模样,一度昏厥过去,她到底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
醒来时,发现崔墨耀在身边,她的泪流了下来:“墨,怎么会这样?”说著,晶莹的泪水滚落她的颊边,咬著嫩唇,她悲伤得哭不出声。
“轩儿,你冷静一点,太医正在为韵儿就诊。”他曲指揩去她的泪水,忍不住更加心痛。
傅雅轩坐起来,外面仍下着雨,空气中泛着水雾的潮湿,令这夏季的夜晚变得冰凉。
一条身影孤独地在门外独步,黑夜中的孤影显得特别凄然,他不是别人,正是韩高。
傅雅轩想,此刻最痛苦的人应该是韩高了,韵儿身上的伤在痛,但韩高的心却更痛。
太医给韵儿止了血,开了药,临走时,告诉傅雅轩等人:“韵儿已经不能再说话了,而且受了很大的刺激,小心看着她,别让她做傻事。”
究竟韵儿在外面遭遇了什么,恐怕只有她醒来后才能解开这个谜团。
可韵儿连续昏迷了两天,任凭大家怎么叫唤,她都没醒过来,昏睡的她,一张小脸苍白如纸,失去了原本青春的色泽。
所有人都悔恨自责,没有好好照顾好她,实在不应该让她一个人出去的。
王府内,高挂着红灯笼,张贴着大红双喜字,一片喜气洋洋,过两天,便是韩高和韵儿的吉日了,如今……哎!
每个人的脸上,都有说不出的哀伤。
傅雅轩忍着胎儿骚动带来的剧痛,每天守在韵儿的□□,希望她能早点醒来,两天两夜的无眠,便她甚憔悴。
崔墨耀派出去的人,已经查了两天,可一点线索都没有,实在把人急死了。
韩高在一夜之间,头发全白了,他空有一腔仇恨,却不知道要找谁报仇;他空有一腔柔情,却无法向心爱的人诉说;他空有一腔悲伤,却是无人怜悯。
韵儿平时并未跟府外的人来往,更不可能跟人结怨,怎么有人忍下这么重的手?
终于,在大伙儿的千呼万唤之下,她睁开眼睛,布满血丝的眼睛,慢慢地,她看到了疲惫韩高、憔悴的傅雅轩……他们都在,却又都像不在,是以人在,灵魂却不知飘哪去了。
受辱!(3)
她还活着吗?不是在做梦吗?
她张开嘴想说话,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话来,她慌了,因为她发现自己的舌头没了,即时,眼里的泪水滚滚直下。
察觉到细微的异常,大家都往□□看去,看到醒来的韵儿时,韩高激动得颤抖起来,颤声说:“韵儿,韵儿,你终于醒来了。”
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在心宣告着,从此以后,他们两人,永远不分离。
傅雅轩由崔墨耀扶着走到床边,她伸出手轻轻抹去韵儿眼角的泪,柔声说:“韵儿,你现在什么都别想,要好好休养,尽快好起来。”
大家的关心,更令韵儿泪流不止,但想到自己已非清白之身,已经配不上韩高了,她突然奋力地一头向墙上撞去。
幸好韩高发现得及时,抱住了她的腰,大喊道:“韵儿,你千万别做傻事,如果你死了,我怎么办?”
韵儿回过头来,眼神里尽是绝望的神情,她心里默默在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你,这辈子我是不能跟你在一起了,我配不上你,我现在只想死,只想死。
“我不准你死,你要好好地活着,你答应过要做我的妻子,我们的婚礼已经准备好了,王爷和王妃都是我们的证婚人。”他紧紧地抱着她,生怕一放手,她就会从他的生命中溜走。
韵儿发了疯般摇头,泪水流得更凶了。
“韵儿,你冷静一点。你说过要帮我带孩子的,你要快点好起来。”
韵儿突然静了下来,静静地望着傅雅轩凸起的肚子,好一会儿,暂停了的泪水又再淌下。
韩高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悲伤沉重的她,抓着她的双肩问:“是谁把你搞成这成这个样子的?你告诉我,是谁?”
韵儿泪流满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纵有千般委屈,她是哑口无言,她现在一心只想死,报不报仇,已经不重要了。
看到韵儿现在变成这样,傅雅轩的心像针扎般痛,她咬牙切齿地说:“韵儿,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我一定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韵儿一边摇头,一边流泪,现在无论杀多少人,都回不到以前了,都改变不了已发生的事实。
“是谁做的?韵儿,你知道的,是不是?”韩高狂乱地怒吼。
韵儿的头摇得像拔浪鼓似的,她不想想起,太可怕了,她全身颤抖起来,身体倦缩成一团。
“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不说,是皇上派人做的,是吗?”韩高疯狂地摇着韵儿的双肩,心中的怒气正在积聚,随时都可能爆发出来。
韵儿回来后,丫环有她身上搜出一块皇上下发给侍卫的令牌,韩高很肯定,这件事一定跟皇上有关。
不是,不是,不是,韵儿虽然急得发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生平第一次,知道哑巴的痛苦。
“韩高,你别这样摇她,你冷静一点……”傅雅轩上来劝说,崔墨耀不放心傅雅轩,跟在她后面搀扶着她。
受辱!(4)
“一定是他,我现在就去杀了他,谁敢动我的女人,只有死路一条,就算他是皇上也不例外。”韩高突然放开韵儿,抓起放在桌子上的一把剑就往外冲。
韵儿焦急地跟着冲出去,想要阻止她,但急气攻心,晕倒在地。
崔墨耀连忙上前扶住她,失声大喊:“韵儿,韵儿,你怎么了?”
韩高一听,连忙折了回来,抱起韵儿往□□奔去,就在这时,崔墨耀突然点住了他的穴道。
韩高呆呆地瞪着崔墨耀:“王爷,你这是……”
“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前,任何人都不许轻举妄动,我知道你心里着急,可我和王妃的心情比你好受吗?”说完,崔墨耀从韩高手里接过韵儿放在□□。
“王爷,快放了我。”
“不可能,你太鲁莽冲动了。我会让人把你抬到房里去,你就好好地呆着吧。”
“王爷……”
为免太吵,崔墨耀出手将韩高的哑穴也点了。然后说:“来人,把韩总管抬回房里去。还有,罗亮,你去请太医过来看看韵儿。”
吩咐完所有的事情后,崔墨耀不忘走过去扶住大腹便便的傅雅轩,温柔地说:“别太担心了,要注意身体,照顾好我们的宝宝。”
“墨,我头有点痛,想先回房去休息。”傅雅轩青葱玉指揉着太阳穴,柳眉轻蹙。
“我扶你回去吧。”
“不用了,你留下来看看太医怎么说吧,不然我不放心。”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一点。”崔墨耀扶着她出门,目送着她一路远去。
御书房内,崔颖炎正看着各地呈上来的奏折,自从崔墨耀辞去官职以后,朝廷里大大小小的事,都落在他的肩上了。
偌大的御书房之中,寂静得连一点声音都没有,而他手中所持毫笔划动书页的声音便成了唯一的声响。
想当初,他是那么妒恨崔墨耀,但现在,有些东西他得到了,却发现原来并不是那么开心,原来,这一切对自己并不是那么重要,而崔墨耀,他虽然失去了某些东西,但他显得一点都不在乎,依然活得那么洒脱。
不知何时,李福泰走了进来,在他旁边轻说:“皇上,奕王妃在外面求见。”
“快传。”他心里大喜,难得傅雅轩来看他,记忆中,已有好久没见到她了。
一会儿,傅雅轩便缓缓地出现在殿下,她并没有行礼,脸上也没任何神情,她沉声说:“皇上,我有话要跟你说。”
崔颖炎挥挥手示意李福泰退下,微笑问道:“今天是哪阵风把你吹来了?”
“我问你,这个东西你可认得?”傅雅轩从怀里拿出一个金光闪闪的令牌,看起来价值不菲的。
“这是朕下颁的令牌,你怎么会有?”崔颖炎淡觑了一眼,语气淡幽地问。
“是不是你下命捉走韵儿的?”傅雅轩冷冷地问。
“什么意思?朕捉她干什么?”他怎么越来越听不懂雅轩的话了,而且她今天的神情也很怪。
“是,你为什么要伤害她?你若恨我,就冲着我来好了,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她?她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罢了。”傅雅轩情绪激动起来,她掩着双耳悲嘶起来。
受辱!(5)
“雅轩,你说什么,朕完全听不懂你说的话。”
“够了,别再装了。我们都已经辞官了,不理世事了,你还不肯放过我们吗?你究竟想要我们怎么样?想要将我们赶尽杀绝才安心吗?”
傅雅轩泪眼朦胧,说一句话掉一行泪,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了。
“你在说什么?别哭了,要保重身体。你别哭了好不好?”看到傅雅轩哭得那般伤心,于心不忍,便从龙椅上起身,走下殿去劝她。
“为什么?你已经得到了一切,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傅雅轩一步一步地往后退,不愿被他接近半步。
“你口口声声说朕要杀你们,朕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恨之入骨?”她惊恐的眼神灼伤了他的心。
“你是个魔鬼,你若觉得我会跟你争夺皇位,那你杀了我,现在就杀了我。”傅雅轩从头顶取下一根锐利的发簪突然朝崔颖炎冲过去,塞到他手里,抵住自己的脖子:“你杀我了,就一了百了。”
崔颖炎狠狠地抽开手,将发簪远远地扔开,怒道:“你疯了,朕为什么要杀你?”
“是皇上觉得我还没有资格让皇上动手吗?”傅雅轩凄然一笑。
“你疯够没有?朕根本就不相信什么预言,你凭什么在这里对朕这样大呼小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皇上,你还在装,你装得可真高明,不知情的人还真被你这副样子给骗了,可我不是无知,我手里的金牌,就是你的罪证。”
“你倒是说说,朕都做了些什么,朕在你心里,是哪一种人?”崔颖炎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