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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吾皇万岁,世界之王……”应辰峪直直地望着夏夕,笑得波澜不惊,“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夏夕彻底呆掉了。
“哈哈哈哈……你不会是真的被吓到了吧。”应辰峪放肆地大笑起来,笑声停止,低下头认真地对夏夕说道,“只要你告诉我天使是什么,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天,天使就是身上长着天鹅翅膀的人。哦,对了那些人都是金发蓝眼的。也有黑发黑眼的,不过那是堕天使。”知道他是在逗自己,夏夕长舒了一口气,努力地回忆着记忆中天使的模样。
“长着天鹅的翅膀,那不是成了鸟人……”应辰峪皱着眉似乎在努力想象天使的模样。
“鸟人……哈哈哈哈……”没想到他也有那么可爱的一面,夏夕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直到应辰峪满脸黑线,轻咳着示警才停下来。
“我回去把天使的样子画下来,明天拿给你看。”
应辰峪淡淡一笑,轻轻地点了点头。夏夕回以一笑。
接着是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
应辰峪慢慢地踱到窗口,背对着夏夕,犹豫了好久,忽然开口道:“兰妃最近没有找你麻烦吧?”
夏夕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个,一愣。
应辰峪似乎并不期待她的回答,自顾自说道:“兰妃是父皇派来监视我的人。那个叫小眉的侍女是兰妃的联络人,你知道我总有些秘密是不能让父皇知道的。暗卫一时失手闷死了她,刚好你向我讨要那失踪的一千两,所以就……”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这种秘密不应该随便告诉一个不相干的人吧?
“最近看你一直神不守舍的样子,我想可能是因为这件事……我……不想看到你老是露出这样的表情……”那家伙说这些话的时候竟然有些脸红,难得难得。
“你就不怕我也是你父皇派来的人?”轻信别人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我相信自己的直觉。”笃定的语气,充满了强大的自信。
夏夕淡淡一笑,摇了摇头。
“兰妃是父皇给我的人。我现在还不能把她怎样。不过,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的损伤。”应辰峪望着夏夕,眼神无比真诚。
夏夕摇摇头,不置可否。不要轻易地许下什么承诺,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随时都可能发生突发情况。比起空洞的承诺,现实的行动来得更有用些。
回到凝墨楼,夏夕刚铺开画纸就想起了某人将天使称呼为鸟人的壮举,不知不觉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半天都没办法静下心来。
天使啊天使……
夏夕嘴角噙着微笑,恶作剧的把那个天使的脸画成了应辰峪。刚想签名,忽然想起挂在脖子上的薇薇安印章。又觉得印泥的颜色太艳了,会影响整幅画的感觉,犹豫之下,最后大胆地在印泥里倒了点墨水。薇薇安的秘制印泥完工。
一完成作业就要第一时间交掉,这是夏夕的习惯。卷起华丽丽的天使图,夏夕连手都顾不得洗就向应辰峪的书房跑去。
非常不巧的,刚好在路上撞到了一个人。而那个人又非常不巧的刚好就是夏夕最不想见到的人——兰妃。
“夏画师,跑这么急要去干吗呢?”兰妃冷冷地瞟了夏夕一眼,目光停留在夏夕手中的画上,“久闻夏画师画艺高超,既然撞上了。那么可否让我一见。”
夏夕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画就已经被兰妃的侍女抢了过去。
“大胆!竟敢将主上画成这等妖邪模样!”兰妃扬起手对着夏夕的脸劈头就是一个巴掌。
“你!”夏夕捂着火辣辣的脸,瞪着眼前这个骄横跋扈的女子,强忍住要打回去的冲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一下我记下了,将来一定会让你十倍奉还。
“唰!唰!”
眼前这个骄横跋扈的女子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如玉般的十指抓起画纸,毫不留情地那幅画撕成了碎片,狞笑着将碎片撒向空中,接着挥一挥衣袖,飘然离去。
心像被几十把刀子同时在切割着,夏夕拧紧了拳头,鼻子一酸,眼前渐渐模糊起来。
你可以骂我……你可以打我……但你不能撕我的画……每一幅画都带着一个精魂……每一幅画都和我们一样是有生命的……
夏夕跪在地上一片一片地将画的碎片捡起来,眼泪顺着脸颊一滴一滴地滑下来,在地上积起小小的一潭。眼前的景象一片模糊,勉强能分辨出地面和碎片间的差别。连耳朵也嗡嗡作响。
“没事吧?”是应辰峪的声音。
视线里出现一方洁白的手绢。夏夕连谢谢都不说一声就拿过来,眼泪鼻涕全往上抹。最后终于看清这竟然又是一张七星灭罡符。应辰峪则一脸无奈地望着自己手中的另一方洁白的手绢。显然是刚刚拿错了。
“交换。”夏夕连忙将自己身上的那张七星灭罡符递了过去。
应辰峪苦笑着接下。蹲下身,帮着夏夕一起捡那些散落了一地的碎片。
“砰!”夏夕的头和一个坚硬的物体来了个亲密接触,转过头去,看到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有一双水汪汪的眼睛……
“韩墨……”夏夕揉了揉眼睛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气势汹汹地喊自己为妖孽的家伙竟然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你撞到了我的鼻子。”韩墨飞快地擦掉眼泪,摸了摸无辜的鼻子。然后摊开手心,把刚刚捡的那几张碎片递了过去。
原来如此……
“谢谢。”夏夕的眼神渐渐柔和下来。心忽然没有刚刚那么难受了。
夏夕感激地望了二人一眼,把手中的碎片全部塞给了应辰峪。
“这是天使的拼图。”
“拼图?”应辰峪的动作一顿。
“把这些碎片拼到一起,你就能知道天使长什么样了。拼图可是个很好的益智游戏哦。说起来还要谢谢兰妃娘娘呢。”夏夕的眼中闪过刹那间的杀气。
捧着一堆碎片回到书房,将所有的碎片正面朝上摊在书桌上,应辰峪同学成为了这个时空第一个玩拼图的人。虽然说这个拼图好像不太规则。
揉揉眼睛将最后一张碎片拼上,应辰峪愣住了。虽然被撕坏了,但一旦拼起来依然能够感觉到画中天使的圣洁与高贵,以及那种超脱一切的气质和对人类的悲悯。看到天使的脸的时候,应辰峪的嘴角不经意地向上一弯。想起某人躺在大青石上唱的歌,一时间心潮澎湃。于是,夏夕那个关于鸟人的恶作剧,被当成了少女羞涩的暗示……
拜天使所赐,夏夕清闲的日子终于到头了。有事没事就会被叫去画画。期间偶尔又碰到过兰妃几次,那个可恶的女人脸色一次比一次难看。夏夕每次见到她都会逃得远远的。本来还希望洛王府可以永远平静下去的夏夕也渐渐希望那个女人快点露出狐狸尾巴了。
然而,那天晚上,夏夕真的看到了兰妃的狐狸尾巴。
那是个风朗气清的夜晚,月亮圆得像一块无暇的碧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这样完美的月夜,让人不知不觉就会想起传说中的狼人。夏夕带着小绿在洛王府的花园里慢慢地走着。不知不觉偏离了平时的散步路线,眼前出现的是一座荒凉的小院。
残垣断壁,大门的一扇已经从门框上掉了下来,斜斜地铺在门口。月光下,可以看到院子里的房子有一半已经倒塌了,断砖和破碎的瓦片落得到处都是。院子里杂草丛生,最高的草比夏夕的身高还要高出许多。几只萤火虫在草丛中若隐若现。
其实一开始夏夕就应该猜到这不是洛王府里应该出现的景象,可惜好奇心占了上风。夏夕想都没想就带着小绿跨入了那扇已经起不到任何门的作用的大门。
卷二 洛阜魔踪 魔族
小绿身上的荧光把整个小院照得如同白昼一般。夏夕朝小绿使了好几个眼色小绿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的光有点太耀眼了。
这只笨鸟真的是一点也不懂得什么叫做隐蔽啊,天知道这个小院里会住着什么变态的东西,它这样亮晶晶地出现在人家面前不是明摆着在说,来啊来啊,来抓我吧……
这真的是一个很适合上演鬼片的院子。夏夕一踏进院门就感觉到温度急剧下降,仿佛一下子从春天又跳回到了冬天,抬头望一眼月亮,原本清亮皎洁的月亮竟然已经变成了诡异的橘红色。偶尔穿堂而过的风带着低低的呼啸吹过草尖,那些不知名的草在风中不停地摇摆着,仿佛是一个个随着音乐节奏摇摆着的活生生的人。
“唰唰唰——”
刚刚飞过去的好像……是蝙蝠……
不知不觉间,脊背发凉……可是现在回去又不太甘心……
夏夕定了定神,视死如归地踏进了那间已经倒塌了一半的大厅。
“哈哈哈哈……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了……”这个声音,死了都不会忘掉,这正是那位兰妃的声音。
此刻,她正坐在大厅右侧的椅子上,一身不符合这个时代审美的紧身黑衣,头发被利落地扎成一束甩在后面,乍看之下,让人想起日本的女忍者。夏夕虽然很讨厌她,不过也不得不曾认她的确是个难得的美人。她嘴角微微上翘着,一双如墨般漆黑的眼睛冷冷地望着夏夕,仿佛在看一只待宰的羔羊。
忽然,大厅里刮起一阵阴风。阴风过后是一团浓浓的黑雾,在小绿发出的荧光的照耀下,夏夕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团黑雾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凝成一个人。十秒钟都不到的时间里,一个仿佛站里着的骨架般削瘦的男人出现在大厅之内。那个人的皮肤显出病态的苍白,血红的眼睛周围是深深的黑眼圈,不时地打几个哈欠。给人的感觉是这个人一定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睡过觉了。
“兰姜,真是难得,这次你竟然会出现在这里。你以前不是都让祭品自己走到这里的吗?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好像最讨厌看到我吸血了。还是牵引沥酒出了什么问题?”那个病态的男人毫不客气地坐到了大厅的上座,静静地抚弄着手里的几只蝙蝠,慵懒地问道。
“师父,这个月的祭品对我来说有特别的意义,我想亲眼看着你吸尽她的血液。”兰妃望一眼夏夕,嘴角挑起一个残忍的微笑。
“哦。是吗,你终于开始像我的徒弟了。那个祭品呢?我怎么没看到她?”那个骷髅样的男人含笑望着兰妃,视线从大厅的一头扫到另一头,却全然没有注意到夏夕的存在。
兰妃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狐疑地望了夏夕一眼:“师父,她就在这里啊!”
已经能够确定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了。夏夕握了握挂在胸前的桃木佛。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兰妃竟然会和魔族有勾结。自己今天会出现在这个院子一定也是她早就计划好了的吧。
兰妃眼中的慌乱一闪即逝,慢慢镇定下来,临空画了个符,樱唇轻启,念动起一些夏夕无法明白的词语。
夏夕左手小指的指尖上那块米粒大的黑色斑痕散发出让人恶心的腐臭气息,与此同时,脖子上的桃木佛像渐渐地热了起来,夏夕可以感觉到一股热流正从佛像上缓缓地流向左手。无知老和尚的东西果然不是盖的,没过多久,小指指尖上的那个黑色斑痕就彻底消失了。
“噗——”兰妃身形一颤,猛地喷出一口黑血,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谁?谁在那里?”那个骷髅男脸上的平静和慵懒在刹那间消失,血红的眼珠里射出凌厉的寒光。却依然无法掩饰他强烈克制着的深深的恐惧。
不管对手多么强大,只要他站在你的面前就一定会有机会找出克制他的方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