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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着眉头看了看渐行渐远的一双儿女,心里虽然担忧,可回头看看凌寒泽,终是选择留了下来。
目送着一行人离开,众人暗自唏嘘之余也不免为她担忧,凌寒澈手握着长剑,浓眉紧蹙,眸光一直注视着远处,久久未能回神,丝毫没察觉到,身后,两道深意不同的眸光正盯着他。
失神间,突然感觉到一股猛烈的杀气朝着他直逼而来,剑尖直挑他的要害。
“澈,小心——”桑若雅感觉一颗心就快要跳出了胸口,紧迫焦急的冲口吼道。
幸而,凌寒澈反应极快的回神,足尖点地,凌空一跃,身子悬于半空中,在他跃起的那一刹那,凌寒泽手持长剑飞越而过,见他躲过这一剑,冷眸一扫,一个旋身反刺回来,直指凌寒澈的心窝。
看着这一剑直逼眼前,凌寒澈突然的变了脸色,眼神冷冽如冰,再出手时,已使出了十分的实力,剑法变化莫测,招招凌厉,一连使出十剑之后,凌寒泽已是渐渐地有些招架不住,连连后退,疲于应付——
又连使出几招,凌寒澈突然的晃出一记虚招,在凌寒泽举剑应付之际,他的身影快如闪电般晃到了他的背后,一剑刺了过去,剑身包含着剑气,卷起了地上的落叶,凌寒泽回身时,惊出一身冷汗,那一剑又急又厉,他根本已是躲无可躲,索性垂下手臂,阖上了眼眸,等待着长剑刺穿他的身体——
然而,剑尖在他胸前一公分的地方,骤然停顿了下来,凌寒澈冷眼看着他,下一秒,手扬起,将长剑抵在他的肩上。
薄唇微启,凌寒澈低沉的嗓音道,“大哥,你输了!”
双眼睁开,凌寒泽迎上了凌寒澈的深眸,半晌,他突然勾起嘴角轻笑起来,“哈哈哈,成者王败者寇,我苦心谋划经营了这么多年,没想到还是输给了你,老天真是不公平,老天真是不公平啊——”说着,凌寒泽突然失控的仰天狂吼,声嘶力竭。
哪知,凌寒澈缓缓收回了手中的长剑,仔细的凝望着他痛苦狰狞的俊脸,轻轻摇了摇头,叹息道,“你没有输给我,而是输给你自己!”
闻言,凌寒泽浑身猛地一颤,茫然的蹙起了浓眉。
“你是输给你自己!”凌寒澈继续说着,“你太想赢,太在乎输赢,所以,你忽略掉了最重要的东西,就是人性!”
人性?!
凌寒泽低垂下眼眸,在心里默念这个早就被他遗忘的词语,早在母亲一鞭一鞭抽在他的身上,让他不停的努力练习,要他变得更强的时候,这个词就被磨灭殆尽了……
第两百四十七章、尘埃落定,父子对话
曙光乍现的时候,纷乱已然平息,一场夺嫡之争,尘埃落定……
凌寒泽笔挺挺的跪在金銮殿外的大理石地面上,他面无表情,眼神深黯,没人猜得透此刻他在想些什么;他的身后,同样跪着的凤天涯和桑晔如霜打了的茄子,一个个面色忐忑焦虑,时不时的抬手拭汗,而那两百的死士则都被打入了天牢等候发落。舒偑芾觑
金銮殿,诺大的殿内,只有两个人,凌宣祯坐在高高在上的龙椅上,凌寒澈傲然挺立的站在殿中央。
良久,凌宣祯微微叹了口气,鬓角的银丝似乎一夜之间又暴增了许多,整个人也似乎瞬间苍老了许多,“澈儿,你可知晓泽儿生母的事情?”
凌寒澈面色不改,微微颔首,轻声答,“儿臣略知!”
闻言,凌宣祯轻点了点头,长吁了一口气,缓缓而语,“当年他娘亲用了下三滥的手段让朕一时神志不清,难以自控,才有了那一夜的糊涂,两个月后,在朕都快要遗忘这件事时,她突然的怀了身孕,十个月后她就生下了泽儿,朕这一生最讨厌被人算计,是以,她生下泽儿之后,朕便很少去看望他们母子,谁曾想,他母妃竟因此而变得疯疯癫癫,将所有的过错都怪罪在年仅三岁的泽儿身上……”
回想起往事,凌宣祯面露愁容,眉头紧紧的蹙起,悠然的叹了口气,继续说下去,“朕还记得泽儿三岁那年,朕去看望他们母子,却看到了他母妃疯狂的用鞭子抽打在泽儿稚嫩的背上,究其原因,不过是为了泽儿没能完整的背完文章,朕当时一时气急了,才会强行将泽儿从她身边带走,谁知她……”凌宣祯有些难过的说不下去了,这件事他也有责任,若不是自己年轻气盛,若他能经常去看望他们母子,或许他母妃就不会疯,凌寒泽也不会因为母妃的死而走火入魔!
凌寒澈抿了抿唇,接着父皇的话语,说下去,“所以,她受不了母子分离的打击,就想不开自尽了,而大哥就因为她的死而更加自责,一直认为是他自己不够强,不够能干,才会让母妃得不到父皇的关怀,是吗!”
凌宣祯深深的舒了口气,又是无奈又是心痛的点点头,这孩子,自从将他送至皇后身边抚养之后,他就变得沉默寡言,将所有的心事和思绪都隐藏在心底最深处。
凌寒澈嘴巴动了动,想着安慰安慰父皇,可半晌也没想出个合适的话语,是以,他便静静的立在殿中央,默默的陪着凌宣祯伤感。
良久,凌宣祯慢悠悠的抬起沧浊的眼眸,看着冷静自若的儿子,心痛的同时又感到甚为欣慰,“澈儿,这么多年,父皇也曾忽略过你,你可曾怨过父皇?”
凌寒澈怔了一下,许是没料到他会这么问,略垂下眼眸认真的想了一想,继而抬起坚定的眼眸,勾唇微笑着摇了摇头,“年幼时怨过也恨过,成年后,儿臣渐渐明白了父皇为什么会这么做!”
“你当真不怨父皇误会你母妃吗?”QtEg。
“儿臣知道父皇是喜欢母妃的,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儿臣想正因为如此喜欢,才会让有心人寻了机会,制造了误会的机会。”
凌寒澈认真的说着,这一点认知,是他发觉自己爱上了桑若雅时,才豁然明白过来,就因为太在乎太爱这个女人,才会失了理智,因为一些愚蠢的挑拨和误会,就狠狠的彼此伤害,其实,伤害她的同时,自己的心也会跟着剧痛,所以,将心比心,他深信,父皇当年的心痛必不会比他与母妃少。
“好好好……”凌宣祯老怀安慰的连连点头,眼见闪烁着朦胧的水雾,深吸一口气,平静的说出了自己的决定,“澈儿,如今的你冷静睿智,自信从容,处理国事比之父皇可说有过之而无不及,朕可以完全放心的将江山交给你了!”
顿了一下,凌宣祯微笑着继续说道,“澈儿,朕决定退位,选个吉日让你登基。”
“父皇,这万万不,儿臣……”凌寒澈颇感意外的睁了睁黑眸。
“哎……没什么不可的,澈儿,父皇年纪大了,也该让父皇过几年清静的日子了,父皇想着你登基之后,可以带着你母妃出宫四处游玩一番,也好弥补朕这些年对她的亏欠!”凌宣祯微笑的眸子了隐藏着老狐狸的狡黠,以前是不放心,而现如今,他已经完全可以放心将担子移交给凌寒澈,而他自己嘛,梅儿还没原谅他,他心里打着小算盘,想着借出游的机会挽回梅儿的心。
想到这,凌宣祯突然想起了她与桑若雅中毒一事,不禁又皱起了眉头,“澈儿,你母妃与若雅的毒……”
“父皇放心,大哥就在殿外,如果他还没有完全泯灭人性,我想他会交出另一颗解药的!”凌寒澈淡淡的回答,即使他不肯,也还有龙思萱,她是龙氏一族,天下间应该没有她不能解之毒。
“嗯!”凌宣祯点点头,沉眸思考了片刻,方抬起头看向他,而此时,凌寒澈也正看着他,父子俩默契十足的相视而笑。
而后,凌宣祯深吸了一口气,清了清嗓音高喊道,“来人呐!”
“皇上,奴才在。”一个小太监躬着腰走了进来。
“将荣孝长亲王,凤天涯,桑晔三人带上来。”
“是。”小太监尖细的嗓音答应着,又躬着腰向一旁推开,而此时,殿内的守卫和伺候的太监宫女们也都走了进来,各司其职。
没过一会儿,几名宫内侍卫便押着凌寒泽,凤天涯和桑晔走进殿内,走到殿中央的位置,用力一推,使得三人站不稳,踉跄着跪了下去。
凌宣祯已经恢复了平日里冷肃的模样,面无表情的睨着三人,薄唇微启,“你们还有什么话说吗?”
闻言,凤天涯与桑晔已是一脸的恐慌,额头上汗滴如豆,颤抖着双唇,嗓音哆嗦的求饶,“皇上,罪臣知错了,罪臣一时糊涂,求皇上开恩呐,求皇上开恩呐……”微也后心。
凌宣祯反感的蹙了蹙眉,冷睥了两人一眼,继而将眸光投向了面色冷冽毫无表情的凌寒泽的身上,淡淡的嗓音不怒而威,“长亲王,你还有什么话说?”
第两百四十八章、一室亲情,冷眼旁观
这一言,让殿内其余几人的眸光皆集中到了凌寒泽的脸上,只见,他半眯着寒眸,薄唇微抿,沉默了片刻后,浅浅的勾起嘴角,冷冽的嗓音听不出一丝的感情和悔意,“儿臣,无话可说!”
凌宣祯眸底染上一丝怒气,冷睨着他,开口说道,“传朕旨意,荣孝长亲王大逆不道,祸心暗藏,即日起削去其亲王爵位,禁足于荣亲王府,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出入!”说着,凌宣祯看向他,沉声道,“你就回去好好的闭门思过吧!”
这样的结局似乎早在他的意料之中,是以,凌寒泽并未感到惊讶,面色依旧冷冽,抿了抿薄唇,寒眸冷得慎人,他毫无畏惧的迎视着凌宣祯的双眸,慢条斯理的福下身子,磕了个响头,刻意扬高的嗓音在金銮殿内久久回荡,“儿臣,叩谢父皇!”
生起向是。舒偑芾觑凌宣祯微微颔首,继而痛心的摆摆手,轻声道,“你去吧。”
顿了一下,又抬头看向凌寒澈,说道,“澈儿,其余的人就交给你处置吧,朕累了。”
“是。”凌寒澈微微颔首。
顿时,凤天涯与桑晔彼此交换了个眼神,动作一致的侧了侧身,向着凌寒澈猛磕起头来,颤抖的嗓音不停的求饶,“太子爷开恩呐,太子爷开恩呐,太子爷开恩呐……”
凌寒澈丝毫不为所动,冷睥了两人一眼,略想了想,方开口道,“凤天涯,桑晔,你二人心存异心,私设军队,图谋不轨,罪大恶极,本该处以极刑,但顾念你二人往昔之功劳,故而从轻发落,凤天涯,罢黜官职,逐回原籍,永生不得返京,亦不得再任职为官,桑晔,隔其军职,贬至极北苦寒之地,镇守城门,以恕罪过。”凌寒澈抿了抿唇,对二人皆从轻发落了,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海富,杖毙,传令六宫众人皆去观看,以儆效尤!天牢死士一律赐死!”
音落,凤天涯与桑晔怔了一下后,立刻千恩万谢的磕起头来。
此时,殿外走进来一名小太监,面带喜色的走上前,跪下回禀道,“奴才叩见皇上,太子爷,梅妃娘娘差奴才来回话,长王妃诞下一位世子,母子平安。”
闻言,凌宣祯的脸上总算再次有了笑容,嘴角抑制不住的向上扬起,“朕去看看。”
凌宣祯在小太监的搀扶下出了金銮殿,向着良辰宫走了过去,凌寒澈意味深长的睨了面无表情的凌寒泽一眼,也提步跟了过去。
良久,凌寒泽才缓缓站起身,面色清冷的跟在队伍的最后面,冷寒的眸中没有丝毫为人父的喜悦之情。
良辰宫,暖阁的外间;
梅妃手里抱着用锦被小心包裹着的小婴孩,眼神温柔慈蔼的看着他粉嘟嘟的小脸蛋,而桑若雅和蓝蝶羽则一左一右的黏在她身侧,争抢着逗弄。
可惜,小宝宝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