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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
那拉太后自从养下了和婉之后,便一门心思的投在了这上面,除了宫中出了什么紧要的大事让她不得不做主之外,皆是放开了手让景娴独揽大局,而钮祜禄氏虽然有心在大选上头插上半句话,可碍着压在自己头上的那拉太后不动如山,便也就只能憋着气呆在慈宁宫中等消息,如此之下,除了正中的弘历和富察明玉之外,便只有全权负责大选的景娴和死乞白赖硬要赖着前来的高子吟分座两边……而看着底下经过一层层筛选,最后所留下来的几十个一溜儿排开的如花秀女,弘历满意极了,若不是还顾忌着那本就所剩不多的帝王气度,以及其中还有早就内定下要留给宗室赐婚的秀女,怕是他还真恨不得直接大手一挥全部充入后宫才好。
“皇上这回儿可是有福气了,瞧着这一个个水葱似的秀女,倒真真是将子吟给比得无地自容了,皇上,您可不能有了新人便忘了旧人。”
虽然近几年被魏碧涵抢走了不少风头和宠*,可论起拿捏弘历的心思而言,高子吟却仍是不弱半分,再加上这后宫之中没有永远的盟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与其在有着富察明玉这么个怎么弄都弄不死的劲敌在前还去徒惹人恨,倒还不如达成共识你好我好大家好,如此,即便瞧着对方面上那堆满的笑意,心底里的妒意都快滴出了血,指甲尖也在掌心抠出一条条血印,可想到自己与魏碧涵的交易,脸上却仍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儿,说完还不忘将目光转到一旁端坐在弘历身侧的富察明玉身上——
“哎哟,我这也是许久没瞧见过这般热闹的情形,一时半会儿有些喜不自禁,竟是没遮没拦的说出了这么些子话,谁不知道皇后娘娘是这后宫之中最荣宠不衰的,您可不要往心里去才是,不然皇上可得恼上子吟了。”
“怎么会?”
在先前小产那档子事儿上,富察明玉和高子吟二人确实是差不多撕破了脸皮,只差没当着面恶言相向诅咒对方永世不得翻身,可经过这几年的沉淀,以及弘历的刻意压制,于明面上却是又勉强平和了起来,只是若在平日里,就是再听着对方这话里带着深意的言辞少不了会觉得膈应,可唯独今个儿却是让她莫名其妙的生出了些不安,再加上高子吟唇边那若有似无的笑意,便更是让她觉得心里头没个底儿起来,勉强的扯出了个笑脸,转而又看向弘历——
“皇上向来便是个疼惜人的,闹了这么大半晌秀女们怕是也累了,瞧着也怪让人怜惜的,不如让底下人开始唱名吧,您觉着如何?”
弘历虽然对富察明玉仍然是不冷不热,可碍着魏碧涵的缘故却到底比之前两年要好上了些许,随意应了一声便挥了挥手示意吴书来动作,可也不知道是老天爷想存心帮高子吟一把,还是高子吟就是一早算准了时间,正当吴书来躬身领旨刚刚拉开手中的名册之时,便只见外头突然奔进来一个小太监,抛下平地一声炸雷,直将一旁对富察明玉和高子吟的争锋相对早已司空见惯,压根就懒得搭理一心搭在底下秀女身上的景娴也顿时拉回了思绪——
“出,出大事了,二,二阿哥昏过去了!”
注1:除了庆恭皇贵妃陆氏之外,以上嫔妃多数是在乾隆十多年之后进的宫,可是因为咱们压根就不会让乾隆在位那么久,为了剧情需要,所以让她们提前进宫。
作者有话要说:总觉得视角上头拿捏得不是很稳,不过这几章剧情会很白热化,魏碧涵也会正式踏上后宫的战局,成为景娴走向太后之路上的最大炮灰,窝会加油改进的,握拳=A=
☆、125魏碧涵的连环计
“出;出大事了,二,二阿哥昏过去了!”
小太监的寥寥数语如同平地一声雷直接将整个儿大殿炸开了锅,即便是一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的景娴;也对魏碧涵的下手速度颇有些意外;而定下神来放眼望去;底下的秀女和一旁的富察明玉皆是一脸慌张倒在意料之中;毕竟前者好歹是初入宫闱;再有心计再有手段也决计没遇上过这等大事,少不得会担心自己个儿前头受阻或是凭白受了迁怒与牵连;而后者则是直接被掐住了七寸;不用多想就能猜得到其内心的着急上火;甚至端坐在正中主位的弘历的心思也很是好琢磨,怎么说都是现如今唯一的嫡子,再失了原本的宠*再生出了不待见都宠*了那么多人,人心都是肉长的,又怎么可能眼见如此情形没有一丝动容,只是稍稍收回目光,瞟向一旁的高子吟,眼波却不由得稍稍一晃——
这是个什么情况?
虽然景娴一直没有插手高子吟和富察明玉连带着魏碧涵之间的种种交锋,甚至差不多可以称得上是置身事外,可是这么些年冷眼旁观下来,却也到底让她大致摸清了这几人的性子,高子吟面慈手狠,性情偏激,富察明玉想得虽远,耳根却软,魏碧涵心比天高,满心钻营,这样的三个人凑在一起,压根用不上旁人多做什么动作,便足够她们一茬接着一茬儿的闹得将自己搭进去,如此,本就知道高子吟与富察明玉二本早已成了不死不破僵局的景娴,在想明白魏碧涵在这三人之间所产生的作用,以及先前所听闻的下药一事之后,便早已料到了高子吟会借此生出事端,要么以此拉拢魏碧涵,要么以此掰倒富察明玉,这般之下,看着一切如同自己所料,可高子吟脸上的神色却是怎么瞧怎么都透出了些诡异的模样儿,景娴的心中不由得顿时一突,莫非这里头还有什么是自己没料到的?
景娴上了心飞快的转起了心思,而高子吟也没好到哪里去,直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惊得心都蹿到嗓子眼里——
高子吟虽然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早就落入了有先知垫底的景娴眼里,心思手段也是怎么狠辣怎么来,更是正如同景娴所预料的那般确实是心心念念的想要找富察明玉的麻烦,恨不得能将长春宫上上下下一网打尽,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在乾西二所那会儿因着哲妃的事儿东窗事发,被先帝爷明摆着打压了那么些年之后,她到底还没那个胆子敢在慧眼如炬的那拉太后的眼皮子底下,用那些见不得人的阴私手段去谋害子嗣,且嫡子上头去,即便因着自己失去了个男胎,眼里心里的十分看不惯现如今活得好好的永琏,即便得知了魏碧涵被下了药的事儿,很是明白算是白捡了个大便宜,她也从未动过这样的念头,只想着能借魏碧涵的手好好折腾折腾富察明玉,且今后将长春宫的消息透露给自己一二,如此,听到底下小太监的话,高子吟非但是没比景娴以及富察明玉等人好到哪里去,反而还只觉得眼前一黑,彻底的慌了起来,直在心底里将魏碧涵骂了个狗血淋头。
“皇上!”
景娴和高子吟二人虽然心里头彻底的盘算了开来,可心思念转之间却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如此,还没等被惊得瘫在了凤座之上的富察明玉,以及陡然沉下了脸的弘历回过神来,便只听到殿外突然又传来一道尖细的女声,直将或惊慌或恼怒或悔恨或算计的殿中众人顿时拉回了神——
“碧,碧涵?”
“皇上,容奴才这会儿也来不及讲究那些个礼数了,二阿哥的情况实在有些不好,母后皇太后娘娘和圣母皇太后娘娘都已经被惊动了,您,您快点去长春宫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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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正是换季之时,二阿哥身子一向便不算太好,即便近两年来被好药好物给调理得好了些,却仍是有些内虚,如此,不病则罢,一病……即便是小病便也成了大病。”
“大病?”
人都有私心,即便尊贵如那拉太后也不例外,身为乌拉那拉家族的人,没有延续下家族荣光的资本倒也就算了,或是有了却敌强我弱不得不屈服于局势也就罢了,可眼瞧着自家侄女前途一片明亮,少不得将来有大造化,而名为正宫皇后的富察氏又越发的落了下乘,失了势力,那拉太后自是不可能会打心眼里的希望在景娴生出儿子之前便有个嫡子稳稳地立在前面,成为最大的绊脚石,更别说雍正在临终前还话里话外的透着不愿让富察家风光太甚,外戚过荣的意思,当然,这并不是说那拉太后便会为着铺平自家的路而巴巴的去什么做谋害子嗣这等掉份儿的事,只是眼瞧着天命如此,却也不会上赶着去掏心掏肺,如此,便只见那拉太后的面上虽然带上了些着急上火,可语气却仍是一如既往的平稳——
“哀家不懂你们这些个书袋子,也不懂什么小病大病,眼下里只想听你句实在话,能治还是不能治?”
“这……”
当官的苦逼,当太医的更苦逼,治好了是应该的,治不好则跑不了遭殃,如此,能在太医院混得风生水起的就没一个是脑子不清楚的,一听这话儿便顿时会过了意——
“奴才无能,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那……”
“你说什么?!”
那拉太后心里头有了个谱儿,可还没等她凤眼一挑的再说上句什么,却只听见长春宫外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直接将她的话头打了个正断——
“什么,什么叫做尽人事,听天命?”
长春宫与乾清宫虽不算太近,可乘舆而来却也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而急匆匆的从乾清宫赶回来,前脚刚跨进大门便听到这般噩耗,富察明玉不由得身子一软,神色更是一扫先前的端庄得体,徒留下一片惊慌失措——
“怎么会这样,明明昨个儿还是好好的,明明昨个儿还跟我盼着快到年节,想着除夕夜的腊八粥,怎么就……”富察明玉眼前一黑,神志也跟着混沌了起来,没得半点仪态的瘫坐在地上,“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报应了我不够,还报应到了我可怜的儿子身上,难道真是……”
“娘娘!”
富察明玉能坐稳嫡福晋的位子,荣升正宫皇后,除却宫里人心里头透亮的几桩大事之外,手里头自是少不了还有其他污糟事,如此,一看见自家主子一副几欲崩溃的模样儿,嘴里头也跟着冒起了胡话,一旁的秦嬷嬷不由得眼睛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眼明手快的一把凑上前将对方扶了起来,当着殿中众多主子的面满头大汗的勉强劝慰出声——
“您,您是中宫皇后,天下之母,上苍必会保佑您的,再者母后皇太后娘娘和圣母皇太后,还有皇上也在这儿,便更是会压住那份子邪气,保着二阿哥大病痊愈的,您,您可不要这样,不然等二阿哥好了,您又病倒了岂不是难看?”
“嬷嬷说得有理,娘娘您可得稳着点,不然若是您倒了,咱们可就真是失了主心骨了,只是,只是二阿哥也真是可怜……”
魏碧涵不是个吃素的,若是一直为人下人,生死全然不握在自个儿手中,只能听天由命,顺其天意倒也就罢了,可是随着这两年来将弘历的心思占得稳稳地,看着底下人的态度从最开始的呼来喝去变成了如今的谦恭卑微,欲望一天比一天膨胀之下,魏碧涵却是早就不再记得两年前刚进宫之时那小心翼翼的心境,不说后宫那些个不怎么得宠的嫔妃,就是向来稳占鳌头的高子吟,手握大权的景娴,位至皇后的富察明玉,她也是越来越不放在眼内,满心满眼的开始设想自己将来飞黄腾达的风光,而正当此时,从高子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