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哟,这是怎么了?可是皇后出了什么事,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跪着呢?”
“回圣母皇太后娘娘的话,说起来都是臣妾没用,永琪今个儿下了学在做功课,可那文章却是怎么做怎么不满意,臣妾是个没读过什么书的,且纪师傅又出了宫,便只能来打扰皇上了,然而这话还没说上两句却是不知道怎么的闹了起来,许是永琪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竟是将皇后娘娘弄得厥了过去,御医刚进去,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事儿呢!”
“哦?”
景娴跟那拉太后一向是一条船上的人,宁寿宫势强中宫势起,钮祜禄氏自然也不甘落后的越发拉拢起了魏氏和金氏,好不容易得了这么机会,眼中不由得飞快的闪过了一丝精光——
“皇后一向是个大度的,就是前个儿永瑆不小心弄坏了坤宁宫的一个盆景也是笑呵呵的揭了过去,眼下里怎么会因着老五的一番话而心存计较背过了气呢?老五一向是个知礼知分寸的,难不成还能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皇额娘……”
“皇帝,哀家知道你*重皇后,这帝后和谐原也是好事,可你却不能为了这头而矮了那头,难道皇后是你的妻子,令妃便不是这后宫之人了?难道十二是你的儿子,老五便不是你的儿子了?而就是退上一万步来说,即便老五真的一不小心说错了什么,那也是孩子,孩子还小总可以慢慢教,万没有做长辈的因着一句话就上纲上线的理儿,知道的是老五有不对,不知道的岂不是还以为皇后不贤不悌?”
说着也不等弘历满脸别扭的接过话头,便又瞅着其怀里的永璂自顾自的抛下一句。
“再者,咱们满人可是有着抱孙不抱子的规矩,即便自家人没得那么多旁的妨碍,可眼下里这一个抱着一个跪着又算是个什么事儿呢?”
“皇额娘,您听儿子说……”
“崇庆,你这话儿说得有意思,倒还真是让哀家开眼界了!”
看着众人被自己说得一愣一愣的,就是被弘历抱着的小包子也为了顾全大局而暂时闭了嘴,钮祜禄氏不由得满心得意,然而还没等她张口让永琪和魏碧涵起身,却是只听到门口突然传来了那拉太后似笑非笑的声音——
“后宫中要雨露均沾不错,不能厚此薄彼也不错,可是哀家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做晚辈的可以不孝敬长辈冲撞长辈,长辈却还得顾念着贤名和悌下之情而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你倒是跟哀家说说什么时候有这么个理儿了?”
“我,您……给姐姐请安。”
“免了,这安哀家可是受不起,一个没主意的功夫就能生出这么桩幺蛾子,知道的是你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要做什么呢!”
“姐姐这话说得?横竖眼下里事儿没个定论,怎么就能说一定是老五的错处呢?再者,皇后一向是个大度的人儿,亦没有为着点小事就跟小辈斤斤计较的理儿不是?”
“哦?”
慈宁宫得信得的快,然而在坤宁宫有不少自家人的那拉太后自然就更快,一进门便听着钮祜禄氏不分青红皂白的准备给景娴扣大帽子,心里头不由得憋火得很,再看着弘历那满脸憋屈和永琪那皱成了一团的包子脸,心里头就更加有了分数,语气非但没得半点缓和反而越发的严厉了起来——
“既然还没有定数,那你又这般心急火燎的下什么决断?老五是你的孙子,也是哀家的孙子,更是皇帝亲生儿子,谁还能不管不顾的冤了他屈了他去?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皇后还在里头躺着,你们就为着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闹得整个儿坤宁宫不安生,这又是个什么理儿?”
“我……”
“行了,甭管你是不是这个意思,哀家今个儿都把话说明白,原本这一朝天子一朝臣,眼下里天下是皇上的天下,后宫也是皇上的后宫,本就没得咱们这些个老婆子事事干预的理儿,令妃,你是宫里头的老人了,做事应当有点子分寸,别但凡碰到点什么事儿就唯恐天下不乱的里外吆喝,至于老五,也不是个什么半大孩子,还过上两年便要娶妻建府了,做长辈的是不会与你多做计较,可你一个做小辈的便能够仗着这份情任意妄为?就是且不论这一遭,眼下里又不是什么请安的时辰,你一个就要成年的阿哥来往后宫就不该避忌着点?”
“母后皇玛嬷,永琪,永琪知错。”
“臣,臣妾亦是知错。”
“既然如此,你们便都将这宫规好好抄上一抄,哀家无心罚你们,可该长的记性不能少,该记得的规矩也不能忘,不然一个个都是如此,传出去还要不要脸子了?”
“……是。”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被那拉太后挑过担子这么上上下下好一顿发作,众人不由得都老实了起来,弘历听着那话中的意思心里头亦是舒坦,眉眼也跟着松泛了起来,而正当永璂心里头着急一边抠着手指一边琢磨着怎么引起众人注意惦记起自家额娘的时候,却是只见邓御医一脸喜意的走了出来——
“恭喜皇上,恭喜母后皇太后娘娘、圣母皇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这是有喜了!”
☆、201慈宁宫再出昏招
中宫有喜是宫中大事也是国之大事;有了前例可循亦不像怀永璂那般手忙脚乱;一切皆有定数;上上下下的安排得妥当,再加上永璂的来到彻底去了她一个心结,景娴自然也就没了什么旁的心绪,专心养起了胎,十个月后瓜熟蒂落的生下了个粉雕玉琢的小格格,而这还不算完,先前不怀孕那是没一点风,这一开始生便像是生活溜了一样,还没等五儿说话说得顺畅,便又再度传出了喜讯;生下了个阿哥;也就是十三阿哥永璟,折腾了几年到了乾隆二十一年,总算是将前一世最大的缺憾,这二子一女给补足了——
“主子,十三阿哥赖在母后皇太后主子那儿不肯走了,说是今个儿就歇在宁寿宫,让您别担心。”
“这小子,肯定又是吃饽饽吃多了怕回来我念叨他吧?越大竟越皮实了。”
“这也是十三阿哥和母后皇太后主子投缘不是?您看这满宫里头除了咱们坤宁宫这几个,十三阿哥还粘过谁?”
看着自家主子嘴上虽说得无奈,可眉眼之间却尽是满足的笑意,容嬷嬷也不由得打心眼的觉得欢喜,话儿自然也是怎么好听怎么舒心便怎么说——
“说起来这可是您的福气,若是没有母后皇太后主子帮持的,不说前头,就是您这生孩子的几年都怕是难得熬过来,然而眼下里好了,小主子一个比一个争气,您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可不是?姑爸爸帮持了我这么多年,眼下里岁数也一年比一年大了,我这儿乱摊子一堆的还没头也不能日日侍奉在她老人家身前,小十三能够哄着姑爸爸高兴,那也算是替我敬孝了。”
“是是是,正是这么个理儿!”
“就是就是,十三弟虽然去陪母后皇玛嬷了,可还有十二哥和女儿陪您不是?”
五儿出生于乾隆十七年,这会儿也是半大的小人儿了,甩着头上刚开始留发的小辫子,小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窝在景娴怀里尽是一副喜人模样儿——
“您说过的,女儿可是您的贴心小棉袄,那是比十二哥和十三弟都要惹您疼的。”
“哟,小丫头还吃起味儿了?还惦念着上回你皇阿玛赏了你十三弟玩意儿没赏给你呢?小小的人儿脾气性儿竟是这样折腾,长大了可怎么嫁的出去哟?”
“女儿才不嫁,女儿要陪着皇额娘一辈子,侍奉皇额娘孝顺您一辈子,再者,女儿也没有那么小气,十二哥说了,十三弟是小弟弟,我们都得让着他,以后他才能对咱们好,才能加倍的孝顺皇额娘,只是……”
五儿撅着小嘴,眉眼之间却尽是精光。
“只是女儿前个儿去宁寿宫给母后皇玛嬷请安的时候瞧见了,皇阿玛赏给十三弟的那玉佩不知怎么的竟到了十一哥手里头,说起来他是身为兄长,怎么能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夺弟弟的物件儿,也不知道是真的抠门见不得好东西,还是心里头有什么旁的主意。”
“哦?”
大儿子稳重,小儿子憨厚,唯一的女儿却是古灵精怪的,看着这小模样儿,联系着听到的风声,景娴心中不由得立马有了分数——
“所以你便去你皇阿玛那儿上眼药了?怪不得昨个儿你皇阿玛收了你十一哥的小匣子,原来是你这个鬼丫头在使坏?”
“哼,皇阿玛说了,这皇家兄弟之间最是讲究兄友弟恭,十二哥和十三弟还有我可从没亏过他半点礼儿,但他却是几次三番的跟着五哥明里暗里的挤兑咱们,如此之下,难不成就只容得他做初一,我做不得十五了?”
五儿是唯一的中宫嫡女,生出来便是板上钉钉的固伦公主,位比铁帽子亲王,再加上弘历宠那拉太后*的,宫里自然不管是谁都得给她几分颜面,然而也不知道是被惯坏了,还是生来就如此,不主动来招惹她那便是井水不犯河水大家一番和气,可谁若是招惹到了她或是染指上了坤宁宫,就是面上再是一副温润无害的乖巧模样儿,私下里却是有着使不完的黑招等着来找回场子——
“而且女儿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只是说十一哥那腰间的玉佩看着眼熟得很,想要借来把玩把玩,皇阿玛原本还没上心,可他自己心里头心虚闹腾了起来,这又能怪谁?仗着慈宁宫的势欺负旁人就算了,居然还敢惦记上十三弟,只能说自作孽不可活不是?”
“可我听说你皇阿玛可不单单是罚了你十一哥,还赏了你们好些个玩意儿,其中就有你眼馋了许久的那套白玉棋子?”
“嘿嘿,这不是顺便么?皇阿玛硬要赏,女儿若是不受着岂不是不给皇阿玛面子,等会儿皇阿玛生气了不又得忙前忙后的哄上好些时候,与其那样折腾,倒还不如一开始就领情不是?”
“你这鬼丫头,旁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也就是你皇阿玛吃你这一套。”
“嘿嘿,额娘放心,您说的话女儿都一个字不差的急着呢,绝对不会主动去招惹什么事儿的,可是母后皇玛嬷说的女儿也不敢忘记,哪有任着那一帮子人目中无人欺到您头上的理儿?之前她们拿着都是小辈之间的一些小事给您扣大帽子让您不好发作,眼下里咱们一报还一报她们还能怎么着?总不能自己拿着手抽自己个儿的脸吧?嘶,那该多疼呀?”
“扑哧!”
看着五儿装模作样的摸着腮帮子,圆鼓鼓的脸上笑得满是讨好,景娴不由得直接笑出了声,然而还没等五儿顺着绳子往上爬的再撒上一会儿娇,却是只见永璂一脸铁青的走了进来——
“儿子给皇额娘请安。”
“嗯?这是怎么了?脸色怎的这样难看?”
“这……”
“十二哥,你说啊,这坤宁宫的都是自己人,在外面为了大局不能多说不能多做便罢了,在这儿还有什么要藏着掩着的,横竖你不好出马还有我不是?”
“你啊,你这丫头可知道她们这回儿可是将矛头对准你了?”
“哈?”
永璂虽然早慧也自有一套对付弘历的方法将其哄得团团转,可是宫里头这么多人这么多眼睛却总是有许许多多要忌讳的地方,如此,自打进了学之后他便多是揣着一张从容淡定的小脸,显然一副风雨不惊的模样儿,然而事有手尾人有软肋,有人将手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