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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是这样的相信这样的*重你,你居然……你简直是太让朕失望了!”
“皇上,您身为九五之尊所说的每句话都是圣旨金言,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半句也向来是以您的心意为先,可今个儿这句话我却是不敢苟同了。”
早就知道弘历这厮是个拎不清的,重生以来也从未对他生出过半点希望,可是听着这与前世太过相似的话却仍是让景娴忍不住变了脸——
“我身为妃子的时候克尽己任,不该说的从不多说一句不该问的从不多问一句,日日都是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而正位中宫之后也没有忘记过自己的身份,对上恭敬示下宽厚,虽不说为天下女子的榜样却从未有过什么出格错规矩的地儿,如此我自问没有一处愧对您的地方,更没有一处愧对这身下宝座的地方。”
“你!原本令妃跟小燕子与朕说的那些朕还不相信,可眼下里,呵,旁的不说,就说你今个儿送到延禧宫的物件儿你该怎么解释?”
“送到延禧宫的物件儿?”
“你不要跟朕揣着明白装糊涂,你送那些个素净得不行的衣裳首饰给小燕子是什么意思?她一个豆蔻正好的姑娘家怎么用得上?你明明知道朕心疼这个丫头想要好好补偿这个丫头,你这样做难道不是一点都没将朕的话放在心上,还处处跟朕作对,没有一点嫡母的风度?”
“嫡母的风度?”
从送东西过去到先拿着魏碧涵发难,这一步步本就是景娴计划的事,如此,便只见她眼中精光一闪,面上更是镇定——
“这话我可就听不明白了,您的孩子不止燕格格一人,大的有永璜永璋,小的有六格格七格格,您有眼所见我何时亏待过其中任何一个孩子,哪次不是有什么好的精贵的便派人一个个的送过去,得了病有哪一处不舒坦哪一回不着急不上火不上心不上眼?而就是退一万步且不说这些有的没的,就按您对我的恶意揣测来说,我有什么必要要去针对燕格格?一个刚进宫的孩子还又是个格格,我针对她为难她可有什么好处?”
“可是那些个东西……”
“您前朝事儿多忙起来有些分不开神我很明白,可是百行孝为先,您也是以仁孝治国,怎么就忘了燕格格还在孝中呢?”
看着弘历猛然大变的尴尬神色,景娴心中暗自嘲讽出声,面上却是端着一副善解人意的笑意。
“可不是么?您先前可不是跟我说这孩子的娘去年六月去世了,这才会为了完成她的遗愿千里迢迢的进京,现在还在热孝之中,碍着济南那事不好昭告天下不便在宫中大肆祭奠便罢了,可燕格格这么以自家娘亲为所有的孩子难道能一尽女儿的孝道?燕格格刚进宫不知道宫里头的规矩,或许也是面子薄不好说出声,可是我作为嫡母却是要将事儿都想得周全,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你说得很是。”
“哎呀,这都是臣妾疏忽了,臣妾只记得小燕子受了伤又刚刚养好身子,恨不得将所有好的精贵的都捧到她面前让她宽宽心才好,却是独独忘了这一茬儿,这都是臣妾的不是,只是……”
景娴说得义正言辞,听得魏碧涵脑门的虚汗一个劲的往下冒,可是看着对方这幅得意的模样儿她心里头到底是有些不平衡,前脚才说完请罪的话后脚又挑起了机锋——
“臣妾不是想给自己开脱,只是孩子一路上吃了这么多苦,待她好一些也是于情于理的事儿,又怎么当得您那句好过头之说呢?”
“哦?是吗?”
不怕她问就怕她不问,不得不说对于前一世的老对手,景娴很是了解,一早就算准了对方不是轻易会心服的人,一听这话不由得直接挑了挑眉——
“对孩子好没什么错,吃了这么多年苦多疼宠一些也不算什么,可是无规矩不成方圆,你在宫里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难道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么?”
“臣妾不明白,但求娘娘明示。”
“好,本宫就明示给你听,这伤刚好便大白天的喝起了酒,这不光是面上不好看对身子也不好,你口口声声说关心她心疼她怎么就不劝着点?而退一万步来说,硬要喝你躲在房里头喝也就罢了,可你们偏还要跑到这紧贴着坤宁宫的御花园里头喝,每日进宫请安的内外命妇有多少你心里头有数,燕格格的事儿前朝又还没个定论,你是嫌旁人没得由头来编排还是觉得这事儿还不够乱?”
“臣妾……”
“再有,这御花园乃是后宫之地,各院嫔妃无事之时也多是有在其中散步赏景的,而老五作为一个快要成年的阿哥,福尔康和福尔泰作为前朝外男,怎的可以没半点忌讳的在御花园中玩乐?此外,燕格格也是成了年的女儿家,你觉着她没有见过御花园里头景致且又养伤闷在延禧宫多日想要出来散散心那没什么,你想着让她开心喝上两口酒那也没什么,可是这男男女女坐在一堆,又是妃子又是格格又是阿哥又是外男的,传出去皇家的脸面是要还是不要了?”
“这……”
“燕格格,本宫是你的嫡母,但同时也是这六宫之主,要治下便得先端正自身,你从民间入宫本来就多让人诟病,若是在规矩上头还不严谨着点,说句难听的,不光是你要被人戳脊梁骨,就是你娘怕是也得担上个养而不教的罪名,如此,本宫的话虽说得严厉,却也望你谨记,毕竟这也是为了你好,可明白?”
“我,我……”
小燕子一进宫就进了延禧宫,见着底下人对魏碧涵毕恭毕敬便先入为主的把对方当成了后宫中的第一得意人,想着自己上有弘历庇佑次有魏碧涵照顾,自然是有恃无恐得很,对魏碧涵口中所说的恶毒皇后从来就没放在心上过,然而不见不知道一见吓一跳,看着在这位皇后面前令仙子娘娘居然只能跪着说话,就是连皇阿玛也是放低了姿态,再衬着坤宁宫这比延禧宫大气了不止一星半点的宫殿和气势,她不由得暗道一句‘原来皇后才是最厉害的主儿’连带着态度软了下来——
“我,我明白了。”
“很好,是个孺子可教的孩子。”
景娴对魏碧涵那是能挑着规矩逮着错处便直接发作,但对于这个她心里边已经有了大致谱儿却碍着各种原因不好宣之于口的小燕子,她顾忌着弘历的因素客气得很,同时也疏远得很,说了这么一句话就直接将球儿踢给了一旁脸色已经缓了过来的弘历——
“皇上,今个儿吴书来过来走了一趟说是您还有什么话要问,眼下里这天色也不算早了,便不要再耽搁了,若是待会儿闹得宫中下了匙可就麻烦了。”
“对对对,小燕子你过来。”
民间的外室孩子想要进府进族谱那得让当家主母点头,这皇家的私生子要确定下名分自然也得让皇后过一过眼,想到先前误解了景娴又说了那样一番没由头的话,弘历自然是景娴怎么说便怎么说,搓着手便提起了正事儿——
“今个儿朕之所以将你带到坤宁宫来,是因为你的身世还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皇后也对其中的事儿有许多不清楚,等到事儿都弄清楚了,你便就可以册封成为真正的格格了。”
“是,皇阿玛尽管问。”
“你娘有没有告诉你朕和她是怎么认识的?”
“有,我娘说皇阿玛是为了避雨去她那儿小坐,后来雨停了皇阿玛不想走了,小坐便成了小住了。”
“……咳咳。”
小燕子说得随意不经大脑,可弘历听了却是面上尽显尴尬之色,看着景娴面上似笑非笑的神情,不由得只能咳嗽着打着圆场——
“正是这样,朕之前也与你说过,就是避雨,避雨。”
“您继续。”
景娴几不可见的翻了个白眼,看着这大的拎不清小的混不吝,若不是其中蹊跷太多还真是想说上一句天生的父女,然而即便如此她却是半点腥都不想沾上手,笑着便再度将球踢了回去,直让弘历摸了摸鼻子又自顾自的问了起来——
“那你是什么时候离开济南,什么时候进的京?”
“我是去年八月从济南动的身,今年二月才走到北京的。”
“这么说来你倒是只在京中待了几个月的时间,可这口音却是跟朕记忆中你娘的口音有些出入……”
“皇阿玛您不知道,我娘从小就找了先生教我说北京话,当时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我娘一早就知道我总有一天要来北京会要说到北京话,□是怎么说的,算是用心良苦吧。”
“雨荷一向便是个善解人意诸事周全的人,这么多年来她还真是费心了。”
“额娘!”
看着这二人一唱一和的说得又开心又感动,景娴只觉得无语极了,就是再不想开口这在自己的地盘她也总是得让面上看得周正一点,而正当她想着怎么不显得锐利又能全了本分该怎么说的时候,却是听到外头传来了几个奶声奶气的声音——
“咦?皇阿玛也在,儿子/女儿给皇阿玛请安,给皇额娘请安,见过令母妃。”
“你们怎么来了?这大热天的跑得一头汗就不怕落了病?”
“没事,女儿好着呢,女儿和十三弟方才去找十二哥一起用膳,回来就听着底下人说燕格格过来了,说起来进宫这么些日子还一次都没见着呢,这不就忙不迭的过来了?”
“哦?”
知女莫若母,一看五儿眼睛珠子里飞快闪过的精光,景娴便知道这丫头怕是又打起了什么小算盘,心下好笑不由得转头看向一把抱起了永璟的弘历——
“眼下里正在做正事儿,让孩子掺和是不是不大好?”
“这有什么,横竖都是一家人,早见好过于晚见,也算是孩子们有心了。”
“儿子在上书房常听五哥提及燕格格,心下一直好奇得很却碍着男女有别一直不方便相见,眼下里倒是全了这份情儿了,方才还没走到宫门口就听到里头热闹得很,燕格格这是在说什么呢?若是什么喜气事儿也教给永璂学学,以后好哄皇阿玛和皇额娘开心不是?”
“你就是十二阿哥?”
小燕子进宫的时间虽不久,可是魏碧涵却是早就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给她灌输了一大通坤宁宫中没一个好人的话,但她也不是个傻子,知道她跟令仙子多也是因为皇阿玛的另眼相待才对自己这样好,被皇后震了一番又得了永璂这般‘孩童’之言,小燕子自然是上路得很——
“什么喜气事儿啊,不过是说我北京话说得好有感于我娘的用心罢了。”
“哦?”
永璂已经入学不再像小时候那般能够没头没闹的装天真瞎掺和,一听这话心中犹疑却是不由得给五儿使了个眼色,而五儿向来是个机灵的,一得了这眼色连忙便接过了话头——
“是啊,我也觉得你北京话说得很好,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就是正儿八经的北京人呢!之前听五哥说你是从济南过来的,我从小养在宫中也没见识过外头的好风光,济南可有什么好玩的没有?我记得五哥身边有个伺候人就是从山东来的,一口山东话说得可有意思了,燕姐姐能教我说几句吗?”
“这……哎,说起来我也不是很清楚,你们应该知道我娘是未婚有子,济南城不是什么大地方,有些话自然是直戳着脊梁骨,我娘本就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怕我出去听了什么风言风语心里头不痛快便也鲜少叫我出去。”
“这些年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