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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头的永珹在金氏一番连消带打的话下显然有些回不过神,出了永寿宫之后眉头仍是紧皱着一点不松,直让身边伺候的人一个比一个头埋得低,生怕触了霉头去,而与此同时另一头的夏紫薇也没好到哪里去,在景娴那儿狠狠遭了一顿排头不止,再加上方才在淑芳斋里魏碧涵那句句意有所指的话,心里的暗火几乎能活活将她烧死——
“你们这一趟出门倒是精彩得很,听永琪说起来一下是抛绣球,一下是遇了刺客,听得我这心里头忐忑得很,只是说起来倒也让人唏嘘,金锁丫头虽然是个伶俐的,但比起你来总归是落了下乘,怎么眼下里竟是本末倒置了呢?”
“哎呀,我这也没别的意思,就是瞧着你心里头实在喜欢才有这么一说,你可别往心里去,到底你跟她是从小长到大十几年的情分,难不成她一人得了道还能忘却了你的恩情不成?”
“说着是我瞎操心,但有一句说一句的你也甭怪我话说得不好听,刚刚听底下人说皇后娘娘是打算让金锁搬到纯妃姐姐那儿?而且金锁丫头半点没吭声的就应了下来?唉,原来你们进宫的时候我就想将你们要过去在身边带上一阵,可小燕子心急得很便就罢了,但这时间过得快过不了几年小燕子总是得许人,格格不比公主要择地建府,若是到时候你一并跟着去了不就成了个陪嫁丫头顶了天了就是做个姨娘?这样一来,甭说小燕子肯定不愿意委屈你,就是我这心里头也觉得心疼,这金锁丫头也是,怎么也不帮衬着一二,将你要过去留在身边也好全这份姐妹情谊不是?”
魏碧涵不是个好心的,对淑芳斋明为关照实为物尽其用,之所以会帮着紫薇正名那是看到了她背后的价值好歹能帮自家抬旗,可以丢掉着这背负了多年的包衣之名,可金锁不同,甭说此人没得半分利用价值也精明得不像随便能拉拢之辈,就光是瞧着她那千娇百媚的容姿和现在水涨船高的位分她就一百个容不得,毕竟就是抛却紫薇那些个作用不说,就仅仅说那个沧海遗珠的名头就能让她拿来当一当慈母显一显纯良,但对于金锁这种显然是要从她肉汤里刮油的主儿,她横竖不可能稳得住,然而眼下里一切已经成了定局,且弘历又对这贱人青眼有加的很,想要出去这么个新起之秀显然不是上几回眼药吹点枕头风便能够成事的,如此,便不得不剑走偏锋,比如,激得这个已经要到了特赦令的夏紫薇捅出真相,用知情不报和内里藏奸的名头直接将金锁拉下马彻底断了她的后路……魏碧涵的算盘拨得哗哗响,紫薇也确实没有这般千回百转的心思,可是一步落人后就步步落人后,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紫薇刚进宫的时候就已经被盘算良久的金氏给瞄上了,且还说了一大堆挑拨离间的话,是以,夏紫薇心中气归气怒归怒,到底还没彻底失了理智,反倒是干脆出了淑芳斋打算找个僻静的地儿好好理理思路。
这么一来,倒是跟从永寿宫出来准备打神武门出宫的永珹撞了个刚刚好——
“你是哪个宫的,怎么见到主子也不知道过来请安,这规矩到底是怎么学的!”在宫里头当奴才讲究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永珹身边的大太监打远就见到一个穿着粉色宫装的女子往这边走,远处不说走近了竟是还没得半点表示,想着自家主子本就心情不佳,便直接吼了出来,“还不给四阿哥见礼?!”
“呃?”紫薇心里头想着事,突然被这尖利的一嗓子打断思绪不由得本能的皱了皱眉,而定神一看眼前站着的是永珹倒也没说什么,从善如流的福了福身,“奴婢给四阿哥请安。”
“嗯。”紫薇行礼行得心不在焉,心里头同样存着事的永珹受礼也受得心不在焉,挥了挥手便想接过这一茬儿仍是径直出宫,然而不经意的一抬眼脚下却是一顿,“是你?”
见着自家额娘口中所说的一定要拉拢到手,刚刚正反复揣度着的人就站在自己跟前,永珹不由得松了松眉头,语气也柔和了几分——
“回宫几日了倒是没听见你的消息,今个儿一见怎的像是眉间有愁绪,莫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没有,奴婢……”
紫薇倒是没有想到永珹会看见自己突然转换了态度,他们虽然是一道出巡,但她的心思都放在了弘历和尔康身上,压根就没有注意到旁的人,更别说这个压根就没说上几句话的四阿哥,一时之间不由得有些不适应,可刚开了个头想要打个马虎眼过去,一抬头见到面前人这满身尊贵却又面带关切的模样儿,却又鬼使神差的转了转语态。
“能进宫已经是奴婢的福气,奴婢,奴婢又怎敢有什么委屈呢?”
不得不说弘历虽然脑子有点拎不清,但皮相倒还是拿得出手的,不然当年也不会在那么多皇孙里头偏偏挑中了他接进宫,而此外,金氏的容貌也算得上是柔美,若不然也不会得了这么些年宠*一连生下三个阿哥,如此,得了父母所长的永珹自然也生得一副好容貌,再加上多年的养尊处优,站出来便很是吸引人目光……人都有*美之心,紫薇见过的男子本就不多,除却一干下人和没什么交道的外臣以及宫外的柳青便统共就只有弘历永琪和福尔康福尔泰几人,如此,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同父异母且明显对自己有所怜惜的兄长,紫薇就也没什么防范之心,更别说她原本就有觉得永琪那帮子人太不可靠想要寻求外援的心思,这样一来,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自是做得手到拈来。
不是没有而是不敢?
听闻此言,永珹那肖像弘历的眼眸之中飞快的闪过了一道精光,金氏原就没将话说得太明白,毕竟自家儿子到底只有十几岁的年纪,突然碰上这等闻所未闻的狗血事多多少少会有些稳不住,事儿没办成还好若是被有心人看出个端倪毁了全盘计划那可就遭了,是以,金氏便也只说要拉拢夏紫薇压根没将其身世和盘托出,如此一来,根本不知道对方与自己这层血脉关系的永珹见着紫薇这番作态,心中不由得领会成了另外一番意思,这丫头虽然身份卑微但容貌尚算过得去,既然额娘发了话说要拉拢那么收做妾室也不是不可以,这般想着,便只见他神色更为柔和——
“怎么我瞧着不像?可别是不愿意对我说吧?”
“不是,奴婢……”
“那你便说,只要我办得到的,今个儿便帮你做了这个主了!”
永珹不是不知人事的人,要想拿捏个小姑娘自然不是什么难事,一番话不光说得有气势也说得颇为暧昧,而紫薇虽然没往那方面想,可是想到永琪那万事只护着小燕子,尔康万事只知道叫自己隐忍的模样儿,以及如今金锁得势让她面子里子丢了个干净的情形,急于掰回一成或是说急于想要入弘历眼的紫薇不由得有些心动了,如此,看着正如同自己所料的那般,对方面上虽然仍带委屈可眉眼中明显透出了的喜意,永珹自是心下轻笑出声——
看来额娘交托的事儿也没什么难度嘛!
☆、244此格格非彼格格
“干爹;看您这精神头大好的模样儿;可是这回又有什么乐子瞧了?”
随着弘昼在朝上越发的站稳了脚;已经娶了妻有了后的多隆也逐渐成熟了起来;只是即便不像当年那般得了点趣事就停不住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之下肚子里的小九九却仍是不减反增,好不容易磨着自家干爹这趟出门带上了自己;前脚刚出了京后脚便八卦了起来——
“我听说那个什么还珠格格的娘就是山东济南人;这回主子爷让您往济南走一趟,莫不是其中有了什么变数?”
“你小子倒是脑瓜子转得快。”
弘昼一副老神在在,不否认也不承认;只嘴角带上点别有深意的笑意,而见此状多隆的眼眸深处却是飞快的抹过了一道精光,将声音压低了一二分——
“干爹,您老人家跟谁打太极也不用跟儿子我来这一套不是?那会儿跟着去西山打猎的又不是一个两个人,众目睽睽之下那个什么还珠格格突然冲出来被带回宫,这但凡有点脑子的人哪里还不知道这其中的究竟,只是碍着主子爷的态度又是个无关紧要的格格才没出声罢了,而进了宫到现在虽然一直没在宗室面前亮过相,可谁又不知道那个丫头平日里是个什么行举,依我看,这格格不格格的还真做不得准,眼下里主子爷说是说要册封那个什么金贵人才要查上一查,可说不准就是想借着这档子事打掩护好好查一查那格格的身家背景,毕竟那丫头年纪不小了,仅凭着一把扇子一卷画认下来的身份谁家敢娶?”
“嘿,夸你小子一两句你倒是顺着绳子往上爬,那位爷可没这么多心思,拿着那丫头当失而复得的宝贝疼,当初咱们说要去济南查一查好歹心里有个谱他还死拦着不给,道理说得一套一套的,认了这么久了又怎么可能突然提起这一茬儿?”
“可是那个金贵人再是救驾有功那也是个包衣出身,而且就封个贵人,皇后娘娘就能做主决断的事儿需不需要这般大张旗鼓还劳动您老人家,这也……咦?等等,皇后娘娘?”
多隆虽然一直觉得小燕子的来历颇有些问题,可是这一来弘历已经拍了板,二来没有碍到他身上,三来他作为外臣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深宫内院,几几相加之下倒也知道得并不多,这一回实在是在京城待得闷得慌磨着弘昼一起出门才掺和到了此事之中,而他脑子不笨,想到以前硕王府那档子事中景娴的手笔,脑中不由得顿时灵光一闪——
“莫非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
“倒也不算白夸了你。”弘昼稍微敛了敛唇边玩世不恭的笑意,连带着将手中的折扇猛地一合,“正如你所说的,那个还珠格格确实是有问题。”
“那这么说,您这一趟出门可还真是有乐子瞧了?”多隆本就是个*看热闹的主儿,一听这话眼前不由得一亮,连带着脑子也转得更快了起来,落到嘴边竟是‘噗嗤’一笑,“那个还珠格格是五阿哥射下的,进了宫没走坤宁宫的路子便一路抱进了延禧宫还养在了令妃膝下,这要是是个假货,可不得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可不是么?”
比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多隆,早就跟景娴站上了同一艘船且打几个月前就开始在宫外帮着动作的弘昼显然心里更有一本帐,看着那随着飞驰的马车不断退后的景致,轻敲着折扇发出的声音仿佛一声声撞进了人的心里——
“只是这回翻的可不只是延禧宫,而是这整个后宫怕是都要重新洗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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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听和亲王府传来的消息,说是和亲王已经到山东了。”
景娴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既然下定决心要收网那必然不会做出什么打草惊蛇的举动,比如这一趟撺掇着弘历那厮让弘昼去山东,便是在她用金锁丫头刚进宫不久别被这般郑重其事吓到了和以免前朝对这般大张旗鼓生出什么微词的暗示之下,生生成了一番秘密之行,除却几个贴心人之外压根就没旁人知晓,更别说如今正在禁足的金氏和因着后宫突增对手而如临大敌的魏碧涵——
“他们倒是动作快,算算日子,怕是用不了两个月便会回京了?”
“正是,据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