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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局里也必是可以全身而退,你又到底哪来的自信以为能够重击本宫?凭着那帮子黄口小儿的折腾?凭着慈宁宫那位的帮衬?还是说凭着皇上那虚无缥缈的一丝丝宠*?”
景娴轻嗤出声。
“或许本宫方才有一点说错了,你不是自作聪明而是太自以为是,这天是皇上的天,后宫是皇上的后宫,你闹得上上下下不安宁,你以为皇上心里头能舒坦?本宫早就独善其身,偏生你蠢得看不见还在一个劲儿的蹦跶,先是撺掇的定下名分,再是将人握在手心里,自以为凭借皇上的疼宠,你们一个皇妃一个阿哥还有一个真格格捆成团没人能拿你们怎么样,可唯独忘记了这普天下翻脸翻得最快的便是这位爷,眼下里不就印证了这一点?他错了也是没错,过错全由你们来顶由你们来受!”
“不,不是这样的,你胡说,你胡说!”
魏碧涵被刺激得双眼几乎能滴出血,想要上前狠狠抓烂这样语笑嫣然的脸,却是因为吃不饱穿不暖伤了身子根本就使不上什么力,只能颓然跌坐在原地大声嘶吼——
“你是嫉妒我对不对?乌拉那拉景娴,你不得皇上宠*你就嫉妒我得宠对不对?想要拿着这一点来击垮我对不对?不,没有那么容易,没有那么容易!”
“放肆,皇后娘娘的名讳岂是你这等卑贱之辈可以直呼的!”
“无妨,都已是秋天的蚂蚱,除了口出狂言还能有什么其它的本事?”推开准备上前掌嘴的容嬷嬷,景娴唇边的笑意更浓,“横竖以后咱们也没什么机会再见到,本宫便也索性将话跟你挑明了说,嫉妒你?呵,你还不够格。”
“你!”
“你说本宫能嫉妒你什么呢?出身比不过我,位分比不过我,权势比不过我,就是肚子也没得我争气,你说本宫有什么好嫉妒你的?哦,你说宠*?”景娴起身慢慢的走到魏碧涵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张曾经让自己深恶痛绝又让自己痛彻心扉的脸,轻轻抛出一句,“本宫可是压根就不在意皇上宠*谁疼惜谁,哪怕他真心*着谁那又与我何干?你进宫的时间也不短了,前有富察氏,高氏,后有金氏和你,你们一个个都口口声声说着倾心皇上,可是最后得了个什么下场?而本宫,从未对他动心也从未对他有情却是稳稳的坐在后位之上,你说,这宠*又有什么用呢?”
“你这个毒妇,你这个毒妇,皇上若是知道了必然是不会饶过你的,你一定会有报应的!”
“报应?本宫什么都怕,怕失去亲人,怕失去地位,怕失去权柄,可唯独不怕的便是报应,即便怕,也不怕从你口中说出来的这句可笑之言,要知道前世因今世果,你又怎么知道你今时今日的落魄不是你上辈子作恶太多的报应呢?”
景娴鲜少笑得开怀,可此刻却是直接笑出了声。
“况且,你以为本宫能跟你说这些,你还会有出头之日?还会有将这些话传到皇上耳朵里的机会么?魏碧涵,好歹你也是几十岁的人了怎么还如此天真呢?”
“你,你要做什么?皇上虽然下旨让我再不能出淑芳斋可是没有要我的性命,处以私刑是大罪,你不能这样做,你不敢这样做!”
“不敢?你说本宫一个皇后对你这么一个连宫女都不如的婢子会有什么不敢的?不过本宫倒也确实不会现在就要了你的命,一来,脏了本宫的手,二来,有时候活着可是比死了还要煎熬……你莫不是忘了你曾经得罪过的嫔妃了吧?庆嫔,端嫔,忻嫔,舒嫔,她们可是一个两个都在等着拿你来解闷呢!”
看着魏碧涵顿时起了抖,脸色也变得一片苍白,形如枯槁的再说不出一句反击的话,景娴慢慢移开了眼。
“所以,你放心,本宫不但不会要你的命,还会让你好好的活着,容嬷嬷你记下了,隔几天便派人过来瞧上一瞧,若是端嫔她们将人整得太狠了,便叫太医开两剂药,务必要留下她这条命,让她就这样好好的活着,几十年如一日的好好的活着!”
同样的残宫冷苑,同样的大声怨骂,只是淑芳斋不是当年的翊坤宫,魏碧涵也不是当年的自己,景娴抬脚出了门,不因对方的怨恨所停留也不因心中的深恶痛绝而多做为难,恶人自有恶人收,又何必为了前一世的执念将自己也变成了同样恶毒的人,她早已经脱离了前一世的悲惨命运,有父母,有儿女,有那拉太后有容嬷嬷,这些添补了她心中所有空缺的温情足以让她直面接下来的任何难关,景娴唇边带着还未散尽的笑意——
“下雪了,五儿那丫头怕是又闹着要打雪仗了,回宫吧。”
☆、266南巡大戏终来临
乾隆三十年对于景娴来说是一个特别进了骨子里的一年。
前一世;她一直不受弘历所喜,不知道是为了与她作对还是出自真心都可谓是将魏碧涵给捧上了天;若不是朝臣和宗室拦着;以皇后仍在不立副后的规制死死规劝,怕是魏碧涵早就一跃成了令皇贵妃,除却手握实权还在位分上与她分庭抗议;她是个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即便心知情形对自己不利;可是出于一片赤诚之心仍是不做半分让步;只要逮着什么不合规矩的事就来上一出忠言逆耳,南巡之时,弘历为她大肆庆祝千秋,既是大摆筵席又是赏赐不断,那时候她还单蠢的以为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对方终于明白了她的一片苦心,却不料只是将她高高捧起再狠狠摔下的前奏,只为了麻痹她的情绪放松她的警惕直接一击让她万劫不复……皇帝狎妓,钮祜禄氏苦逼,魏碧涵挑拨,她以断明志换来了贬入冷宫的下场,看着那些人高高在上的得意洋洋,最后含恨而终。
这一世,虽然卷土重来虽然逆天改命,她再不是那个名存实亡手中无半点权柄的傀儡皇后,也不是那个因为一片真心就掏心掏肺任人摆布的单蠢女子,亦不是那个只能眼睁睁看着家族零落父母受辱牵连胞兄的不孝女儿,更不是那个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看着自己的血脉一个接一个陨落的无能母亲,她一步接着一步,先是握紧了手中的实权,再是慢慢的找准机会将炮火对准了那些曾带给她无尽痛苦的死敌,以她们的悲剧彻底奠定了自己的地位,可是凡事有利则有蔽,当这些障碍被一点一点的清除完之后,她也慢慢的被暴露在了众人眼前,乌拉那拉家在后宫一家独大的局面,后妃看得到,朝臣看得到,弘历亦是看得到——
“皇后,你与朕夫妻这么多年,朕还从未带你出宫好好走上一走,这次南巡可还欢喜?”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以往您忙于朝政,天下虽安也总是少不了这儿闹点事儿那儿出点篓子,我不过是个深宫女子,即便有心为您分忧却也只能安守在这后宫的一亩三分地之中,为您好好打理宫务免却后顾之忧,而如今,您忙中之余还能记挂着我,我自是没有不欢喜的理儿,只是怕让您分心罢了。”
“是吗?”
弘历年纪也慢慢大了,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能够随意糊弄的青涩少年,在历经了富察氏、高氏、金氏和魏氏等人的各怀鬼胎之后,他对于女人的防范之心自是越来越重,再加上比起当年的富察家,如今的那拉家也是丝毫不弱,不光是后宫被其一族的两个女人死死的握在了手中,在前朝耕耘了多年的那拉家本家人也是逐渐的脱颖而出成了顶梁之臣,弘历作为帝王的疑心病自然是越来越重,看着其膝下慢慢长大的嫡子嫡女,只怕会重蹈当年富察家的覆辙,这般之下,景娴越是做得无可指摘,那拉家的人越是谨言慎行,他便越是提防越是忌惮,甚至不惜将向来不安分的钮祜禄氏重新拉入了后宫的战局,就为打破眼下里这份让他实在不安的局面——
“你一向是个贤惠的,朕倒也没有什么能不放心的地方,只是你也甭嫌朕啰嗦,该说的总归是要多说上一句,皇额娘在慈宁宫静养了这么多年身子骨逐渐好了起来,这回儿朕也有意带上皇额娘和母后皇额娘一起出宫散散心,母后皇额娘处朕自是不担心,可是这么多年来朕也知道你和皇额娘之间多多少少有些个不痛快,你即便是为着朕也得多忍让些,以全诚孝。”
“您说得这是什么话?圣母皇额娘既是您的生母那便也是我的额娘,万没有分别对待的理儿,当初怎么说我如今还是怎么说,不管她老人家对我有多大的误会,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总有一天是能够明白的。”
弘历这话看起来说得体贴,可实际上的意思确实再明白不过,既是提点也是警醒,且还拿着诚孝二字做伐子来压人,若是到时候钮祜禄氏真的做了什么让人为难的事,她也只有隐忍的份儿,不然便是不诚不孝,景娴听在耳中记在心中,不由得冷冷一笑,可面上却是恭顺非常——
“您说可是这么个理儿?”
“你既能想明白那便是最好不过。”
景娴向来做事滴水不漏,说话也是连消带打,弘历找不到作的由头便也只能温和以待,可是看着这一拳等于打到棉花上,心中却还是有些憋气,越觉得对方阴险狡诈内有计较,目光也稍稍一冷,扔下这么一句话便以前朝还有事要忙直接离去,见惯了其如此模样儿的景娴倒是不以为意,面上仍是一片淡淡之色——
“皇上心思越来越通透,脾气性儿倒是越来越稳不住了。”
“主子,按奴才所说,您就不该这样与主子爷针锋相对,您明明知道主子爷已经不像当年那般信任咱们坤宁宫,除了初一十五也多是留在其他宫中,若不是有母后皇额娘主子撑着,和您早就将六宫之事死死抓在了手中,这外头怕是早就传出帝后不合的闲话了,如此,您又何必上赶着去惹主子爷不喜?就是您心中再有计较,也没必要打草惊蛇不是?”
“人无伤虎心,虎却有害人意。”
景娴本就看得极为通透,在将障碍一点点扫除也早就预计到终有一日会将自己暴露出来,是以,自是万分的留心弘历的态度,她想得分明也看得分明,钮祜禄氏是个贼心不死的,乖乖在宫里待了没几个月就称病将弘历这厮给唤了过去,具体说了什么并不得知,可自那时起弘历对坤宁宫上下的态度便生了悄然的转变,先是娴儿改口皇后,再是对永璂五儿和永璟逐渐疏离,还慢慢的开始在前朝扶植起了自己的势力……她不是个坐以待毙的性子,若是对方能够一直对她们母子几人*护有加,让日子就这样顺顺当当的过下去,她也没必要去徒惹是非,因为上一世的怨恨而生生将眼前的稳定局面搅得翻天覆地,可既然对方已经对她们生出了防范之心,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会演变成杀之而后快之心,那么她自然也没有还稳坐不动的理儿,与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倒不如我为刀俎手起刀落!
“容嬷嬷,这几年下来你也看清了后宫里头的局面,看起来似乎一切尽数掌握在姑爸爸与我手中,可是在皇上的授意之下却也多的是敢于冲锋陷阵之辈,千里之提溃于蚁穴,为了自己也好,为了阿玛额娘也好,为了孩子们也好,这忍已经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了。”
“哎,奴才何尝不知道您心中的苦?好不容易将那帮子上蹿下跳的人给收拾干净了,满心以为好日子就要来了,却没料到还有更棘手的等在这儿,说起来,慈宁宫那位可还真是个毒得很的,居然能想得出这样的法子,生生将您和主子爷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