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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需要上药不?”
“不用了,我没事,回房歇息下就好了。”他撑着椅子扶手,便要作势站起,今日与那蒙面男子一战,竟是拼尽全力,才有小胜,对方的武功诡异邪魅,生平仅见!不过,对方也没在他手里讨到好,中了他一剑,还震伤了五脏六腑,至少在床上躺个一年半
“别动,你恶斗一场,不要再耗费力气了!就在我房中休息,哪里也别去!”慕容襄将他按回椅上,转向蒲管家,吩咐道:“蒲管家,你去若尘房中,取套干净衣服给他换上;再请客栈刘掌柜过来,我有要事相商!”
那蒙面男子,凭空冒出,突然而至,蒙傲到大汉路途遥远,沿途也应该留下蛛丝马迹,她必须尽快查出他的身份来!
不知冷君毅会不会调动兵马,去追那逃去的二人?
对付这强弩之末,应该不是难事!
……
“少爷,若尘在你房中睡着了。”小绿过来,双眼泪痕未干,知道了陈齐的死讯,心里颇不好受,有些担忧地看着立在栏杆前,蹙眉不语的少年:“你要不要找个地方歇息下?”
“不用,我进去看看他!”方才与刘掌柜商量部署一阵,安排好了一切,同时,刘掌柜带来的一个消息也让她吃了一惊——京城一处偏僻民宅忽然起火,火势凶猛,里里外外,尽数烧得干干净净,废墟之中,是几十具被烧焦的无名尸首……
这消息,并未在街巷市井传播,而是通过特殊渠道获悉的!
她还没理清头绪,有人已经开始行动了,一来便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推开房门,走到床前,映入眼帘的,是那合衣而眠的男子。
他的双眉微皱,薄唇紧抿,睡得极不安稳,想必与蒙面男子那一战,耗费了太多精力与力气!
幸好,他没有受伤,受伤的是敌人!
漫漫黄沙,生死一战,能让败者全线溃退,胜者黯淡无欢的结果,那场战斗,必是无法想象的激然与惨烈,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若尘用剑……
床前的少年,挺身玉立,渐渐陷入沉思,没有发现床上的男子已经苏醒——是的,他一向浅眠,又是在公子房中,怎会放任自己沉睡不醒,那股清朗气息刚入鼻中,他便已经是心中清明!
不敢作声,只悄悄汲取着空气中散发的淡淡幽香与静谧,狂野慌乱了一整天的神智渐渐安定下来,心思不知不觉已经飘远……
慕容襄悄然不觉,只怔怔望着床头枕边斜斜放置的宝剑出神。
宝剑出鞘,直指苍穹,那一剑的风情,自然是惊天地,泣鬼神,斩妖除魔,所向披靡!
激情燃烧之际,为什么心中隐隐不安,仿佛有什么极其重要的线索,被自己遗漏了……
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第五章 形同路人
大殿之上,文武百官恭敬立在堂下,等着皇上发话。
吏部、户部均有奏折上报,已是争论不休,此时却是工部上报奏折,正待皇上审核。
此时,天朝皇帝轩辕无极看着工部尚书孙玉杰呈上来的治水奏折与图样,脸上的阴翳逐渐消散,最终眉开眼笑:“……分四六,平潦旱,引水灌田,分洪减灾?实在是太好了,这样一来,漓水便不再是祸害,变灾为利!孙爱卿,工部谁人想出的这个法子,快快报上名来,朕要好生嘉奖他!”
孙玉杰行礼道:“回皇上,此是工部同僚经过实地勘察,共同定下的法子!”偷偷瞥了前面丞相萧桓一眼,这样的说法,不知道皇上会不会相信。
“哦,工部众位爱卿真是辛苦了!传联旨意,每人增加一级傣禄!不过,对于这治水的细节,朕心中尚有疑惑,谁来给朕详细讲讲这所谓江水一分为二,三者相互配合的道理?”轩辕无极眼中精芒闪动,这工部的老头们,最近这一年半载都不曾有过出京的记录,谈何实地勘察?
“这个……”孙玉杰没想到皇上会有此问,愣了一下,面露难色。
“启奏皇上,孙大人在呈递奏折之前,也与臣及韦大人商量过意见,这水利工事太过复杂,牵扯甚多,待散朝之后,臣等单独向皇上禀报!”却是丞相萧桓部出队列,抱拳说道。
“也好,散朝之后,萧丞相、孙大人及工部诸臣,都到朕的御书房,跟朕好生讲讲这治理水患的事情!”轩辕无极应允道。
“臣遵旨!”萧桓行礼道,退回位置,有意无意朝吏部诸臣站立的方向看去,心道,这个子非,对于大汉的天文地理与风土人情皆有涉及,了如指掌,看来这回非将他拉上不可!
“众位爱卿可还有奏折要呈报上来?”轩辕无极不耐问道。大半日早朝,已有微微的疲惫,看来上了岁数,的确是不如从前了!这担子,该是交给年轻一辈的时候了。只是这乾儿的身体……他望了望近处轩辕乾宁那略显苍白的脸,面上闪过一丝忧虑。
“启奏皇上,臣有事禀报!”安定侯傅秦站了出来,行礼禀道。
“侯爷请讲!”
“蒙傲国使臣胡力将军突发重病,须及时返回蒙傲医治,来不及向皇上辞行,让臣代为禀报,并向皇上致以诚挚歉意!”傅秦神情肃穆,一本正经。
“既然重病,朕也不予挽留,由他去吧!”
“是,皇上!”傅秦领旨,退了回去。
慕容襄站在那吏部众多官员的后面,听得那轩辕皇帝与傅秦一唱一和,暗自好笑,这么烂的理由,说出去谁会相信,不过是堵众人的嘴罢了!不过,这话由天子口中说出,又自是不同的效果,就算是心中起疑,谁还敢表现出任何异议!
“王爷!”轩辕无极又开口唤道。
“臣在。”汝阳王爷步出。
“请王爷代为修书一封,感谢蒙傲国主为我大汉天朝献上的奇珍异宝,我大汉愿与蒙傲世代友好,和平相处!”
“臣遵旨!”
让汝阳王来处理这善后事宜?为何不是丞相萧桓?
慕容襄站在堂下,有些疑惑。
“若无事禀报,就此退朝吧?”轩辕无极朝堂下众臣询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众臣皆是黯然无声。
“退朝!”司礼太监高声宣道。
“恭送皇帝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堂下众臣跪拜行礼。
轩辕站起身来,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吏部官员所处的位置,那个跪在角落的少年臣子身上,眼睛一瞪,沉声唤道:“吏部慕容大人,等下御书房议事,你也一并参加吧!”哼,不用猜,也知道方才所说之水利工事是这少年臣子弄出来的东西,以为随便找人呈报上来,就没有他的事了吗?看来应该给他挪下职位了,免得这小子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暗自笑着,移驾步向内殿。
慕容襄正在悄悄打着哈欠,忽然闻得此言,不禁一阵苦笑,怎么还是逃脱不掉啊!
没有办法,行礼完毕,只好理头跟在萧桓他们身后,慢吞吞朝内殿走去。
“慕容大人,请留步!”说话的是那汝阳王爷。
“王爷!”她回过头,淡淡一笑:“王爷,找子非有事?”
“本王那个孝子,昨日冒犯大人,本王在这里向大人陪不是了!”汝阳王诚恳说着,躬身一拜。
“王爷请起!昨日子非呆在府中,哪里也没去,更别说见到小王爷了,这冒犯一事,从何说起!”话是如此,却是等他规规矩矩行完了礼,这才慢慢俯下身,假意去扶。
“这样说好,这样说好!”汝阳王又讨好了几句,方才离去。
慕容襄摇了摇头,转身朝群臣的方向追去。
“子非!”背后传来冷君毅的声音。
慕容襄转过身去,目光投去,与他炙热的眼神相触,随即移开,浑身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心儿怦怦直跳——这英武男子,原来从昨日到现在,自己一直都是想着他的……
“哦,我要进殿去了,你去兵部署事吧。”小脸微红,低低说着,便要移步离开。
冷君毅瞅见她难得的女儿娇态,不禁看得呆了,有瞬间的失神,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追了上去,与她并肩前行。
“你做什么?”慕容襄有些诧异。
“二殿下方才派人传话,让我进宫去找他,多半是枪法剑术,切磋武艺一类的差事!”他笑得那样开心,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
“切磋武艺,还是要小心些,刀剑总是无眼……”她脱口而出,忽又觉得没对,怎么象个絮絮叨叨的小媳妇,在数落着即将出门的夫君!他已经是纵横疆场数年的将军,自然是有分寸的,哪里需要她去提醒!
原来,恋爱中的女子,确实是会变笨的!
“是,我会小心些!”她在关心自己,这个认知让他神情振奋,满心欢喜,若不是身在宫中,真想牵住她的小手,一把将她拉到自己怀里!
两人一路行来,低低而谈,只觉得这朱红的宫墙,狭长的甬道,都变得不再单调,忽然亲切可爱起来。
前方青玉色身影一闪,转眼隐入一处长廊之中。
慕容襄只瞥得一眼,没看得十分清楚,也不在意。
倒是冷君毅停了下来,朝不远处抱豢拳行礼道:“二殿下。”
“子非,好处不见!听说你生病了,现在应该大好了吧?”轩辕坤晔一身玄色的连襟短衫,立在面前,形象颇为英武。
“多谢二殿下关心,已经不碍事了!”慕容襄抱拳答道。
“那就好!”轩辕坤晔瞟了瞟那长廊处,揽过冷君毅的肩膀,将他往一旁推去:“君毅,我已经等你好处了,快走,跟我去搏击场……”
冷君毅望望慕容襄,抱歉笑笑,便随他而去。
慕容襄站在原处,忽又想起自己进宫的目的,眼望前方,不觉呆住。
咦,萧桓他们随那引路太监都已经走得不见踪影了,这御书房,在什么位置,该往哪里走呢?
她摇了摇头,哑然失笑,怎么每回进宫都要迷路。
风御庭来过皇宫一次,便对这宫中道路过目不忘;而自己,也是记忆力惊人,但偏偏对于这方向道路,却是从来都弄不清楚,天生如此!
风御庭……
想起他,心中又是憋闷的感觉。
罢了,罢了,她既然已经决心与冷君毅在一起,也就不能去想这无谓之人了!
叹了口气,四处望了一阵,也不见个可以问路的宫女太监,正在无奈之时,忽然瞥见前方不远处的长廊,露出的一角青玉色衣衫。
来不及细想,走了过去:“哎,麻烦请问御书房……”
问话在见到那人的面容之时骤然止住——幽深的眼眸,苍白的面色,紧抿的薄唇,冰冷如水的气息,是他……
“是你……”慕容襄心中一阵慌乱,再次相见,竟是无言以对。
轩辕霁云直勾勾盯着她,长叹一声:“我都已经躲开了,你为何还要追过来?”
“我……”如果她看清是他,还会不会过来,她也不知道,呆了一会,却是看向他的手臂:“你,你的伤,好了没有?”
轩辕霁云张了张口,语气淡淡,终是疏离:“多谢慕容大人,小伤,已经没事了!”
慕容大人?他从第一次见面叫她子非,叫了整整十年,现在,居然变成了慕容大人?
慕容襄只觉得心里阵阵发冷,原来,自己连跟他做朋友,都是一种奢望!
缘份天定,既然他是如此想法,那她也不强求了!
“没事就好,臣行事鲁莽,还请三殿下恕罪!”她躬身行礼,语气恭敬:“臣有事,先行告退!”说着,便要迈步离去。
“等等!”他在背后叫住她。
“三殿下还有事?”慕容襄回过头来,眉头微皱,对于他方才的冷淡,心里有隐隐的怒气。
“父皇已经答应我与盈玉的婚事,等太子殿下大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