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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非……”轩辕霁云还要再劝。
“皇上,太后请皇上移驾坤宁宫!”一名小太监正好过来禀道。
慕容襄趁此机会,抽手行礼道:“臣先行告退!”
一待他微微颌首,便是一步不停,急急离去。
回府之时,已经是华灯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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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门口,尚未下车,就听到帘外传来声音:“子非!”
冷君毅一身朝服,跃上车来,掀开车帘,一把将她拉出车厢,搀扶下车:“我等你好久了,怎么才回来?”
“还不是皇上,差点不准我走……”一想起那堆积如山的奏折,便是头痛,转头看他一眼,问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有事吗?”
“没事,就是过来看看你!皇上他……”他欲言又止。
慕容襄摇了摇头,道:“我又提了,没用,反倒是被他说服了,在事态尚未明朗之前,就先这样吧,你继续勤勉练兵,做好一切准备!”当然,出于私心,却是不愿他带兵离京的!
“不用你说,这个是自然!”
望了望门口,不知什么时候,若尘已经将马车驶了进去,她一拉他的大手:“走吧,耽误这许久,我都饿了,不知府中的晚膳准备好了没有?”
冷君毅没有动,对她歉意笑笑:“今天是我爹的忌日,我答应了小妹,早些回府,一同拜祭……我这就回去,你自己进去吧!免得我到时又舍不得走了!”伸手抚下她的头发,喃喃说道:“希望明年的今日,你能够跟我一同在府中拜祭先人……”
慕容襄听出他话中的含意,心中一动,却见他朝着自己深深看上一眼,放开大手,终是转身上鞍,策马离去。
明年今日?
她哪里有这么大的本事,一年之内,就能够解决所有问题,与他双宿双飞!
这个难度实在是太大了!
立在原处,苦笑一阵,这才转身进府。
“咦,冷将军怎么走了?我这酒都倒好了的,就等少爷跟将军上桌了!”小绿站在桌前,捧着酒壶,疑惑道。
“我说你这有身子的人,还在瞎忙活什么?纪宣,你就不来管管?”慕容襄口中嚷着,随手端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道:“冷将军没这口福,我来帮他尝尝这酒,咦,怎么没啥酒味呢!”不仅没酒味,反倒是有股子难得的清香,酸酸甜甜的,很有些爽口!
“公子!”莫若尘站了起来,蹙眉看着她的动作,无奈身在对面,待得飞身过来,慕容襄已经又饮了一大口,尚在回味之中。
蒲管家端了热气腾腾的菜品进来,眼见她端个酒杯,嘻嘻笑着,身边是一脸担忧的莫若尘,不禁叫道:“坏了,忘了给公子说,这个酒是钦善斋新近酿成的果酒,喝着无恙,几个时辰之后,后劲大着呢!今日专门给冷将军准备的,没想到公子反而先尝了……”
莫若尘闻得此言,伸手夺过少年手中的酒杯:“公子坐下吃些菜,我这就去厨房准备些解酒汤来!”
“不用,不用!这么紧张干嘛,我现在清醒着呢!”慕容襄笑着坐下,取了筷子,递给他:“还愣着做什么,坐下吃饭,难不成还要我喂你?”
莫若尘怔了一下,见她一脸坚持,也不再拒绝,挨着她坐下,端起碗大口吃起饭菜来。
“对了,风公子……”忽然想起那受伤之人,转头望向纪宣。
“已经将饭菜送过去,风公子胃口不太好,只随意吃了几口,就命人撤下来了。”纪宣如实禀报。
胃口不好?都平安回来了,还在忧心什么!
在她府中,却还耍什么少爷脾气!
挥了下手,道:“没事,我等下过去看看他便是!”
晚膳过后,回房洗了把脸,换下朝服,随意套件外衫,这才慢慢踱了出来。
走到房门前,但见昏黄的灯光从窗口透出来,淡淡一笑,这家伙,还没睡呢!
伸手过去,刚要推门,一阵冷风吹过,脸上一凉,顿时生出几分清醒,自己在发什么酒疯?这夜深人静的,还去看他作甚!难道还嫌这局面不够混乱吗?
转过身来,正欲离开,忽然听得房中咣当一声,似是撞倒了什么物事,然后便是一声低低的呻吟。
“你,怎么了……”情急之下,一把推门进去,几步奔到床前,眼见男子伏在床边,大半身子都挂在外面,却是伸手去够地上的物事,赶紧将他拉起来:“你做什么!”
呀,他好重,整个身躯都倚在自己身上,简直有些吃不消!
风御庭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大力喘息一阵,方才说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总算来看我了!”
她没良心?亏得她在朝堂之上都是走神惦念他的伤势,几下用过晚膳把碗筷一扔就过来看他!却被他这样埋怨……
这话,说得真是有失公道!
“我怎么没良心了?我……”瞪他一眼,瞧见那清亮的双眸,将申辩的理由又咽了回去——这个男人,诡计多端,说不定在诈自己的话呢,懒得跟他多说!
“怎么不说了?平日里不是那般能能言善辩,伶牙俐齿的,一下子转性了?是被他调教的吗?”这一开口,起初还是带着戏谑的成份,但是说到最后一句,已经是剑眉紧皱,咬紧了牙关!
“喂,你干嘛抓这么紧,放开!”大手抓在她的皓腕之上,力气大得吓人!
“你说,那日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你们是不是已经,已经……”见得那近在咫尺的绝美容颜,终于控制不住,低吼出声,心中悲愤欲绝。
“风御庭,你个疯子,好痛!你放开我!”慕容襄只觉得自己的手快被他抓断了,使劲挣扎着,却是无济于事,根本挣不开他的钳制。
“你的痛,比不上我心中之痛的万一!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他的襄儿,却与别的男人欢好,怎么可以这样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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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眸之中忧郁得快要滴出水来,企望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我要听你亲口说出来,你们,你们是不是已经……”
已经什么?已经与冷君毅有了肌肤之亲?
呵呵,再是神仙之姿的男人,内心深处都有着处女情结!
但是,是与不是,都已经不关他的事!
慕容襄来不及多思考,手腕之上的剧痛,让她气急败坏叫道:“对,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我与他,已经上了床!他对我真是温柔得不得了,又怜爱又呵护,哪像你这样,只会用暴力,简直是野蛮人……”
话未说完,手腕上的力道骤然一松,但见他垂下手臂,软软靠在床柱上,脸色惨白,瞪视着她,从喉咙中挤出字字句句:“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将身心交给他?就在我远赴蒙傲,出生入死的时候?哈哈哈……襄儿,你真是对得起我!哈哈哈……”那一声声冷笑,在屋中回荡着,却是寒彻心扉。
“我……”忽然有些后悔,看样子,自己是深深伤害了他,不知为何,心中并不轻松,反倒有丝丝的痛,朝着全身各处蔓延着。
正是手足无措之际,忽然听他哑声唤道:“襄儿,我再问一句,你说实话,你现在,还爱不爱我,哪怕只有一点?”
第三十六章 酒后乱心
夜色朦胧,一弯明月,上得柳梢头。
厢房之中,却是一片静寂。
床榻之上的男子,与立在床边的少年,对峙着,直直相望。
“你到底还爱不爱我?爱不爱我?”他的声音是那样沉痛,那样悲伤,让她的心也跟着一落千丈,有着越来越多的刺痛感。
为什么会这样?
自己不是已经打定心思,跟了冷君毅吗?
为什么一看到他受伤,一听到他伤心,竟然会心痛得难以复加!
她不想做墙头草的,真的不想!
但是,这一回,她那么理性的人,为什么总是割舍不下!
有丝头痛,更多的,则是心头火辣辣的灼烧感,好生难受!
握紧了拳头,终于低喊出一句:“你听清楚,我,不爱你!”忍住那夺眶而出的泪,大步朝门口奔去!
他完美如斯,情深似海;而她,又自私又懦弱,根本不配拥有他!
就让他恨她吧,恨过之后,也许就是淡忘,是永不记起!
恍惚间,脚步虚浮,似乎踩到什么物事,就这样,软软地,一跤扑了出去!
“襄儿!”正在沉浸在伤痛之中的男子,忽见她骤然着地,伏在地上一动不动,一时情急,从床榻之上跳了下来,扑到她面前,伸手相扶:“摔倒哪里了?你有没有事?”
“我……我没事!这,是什么……”慕容襄撑起身子,慢慢从地上坐起来,纤手伸出,从身边不远处捞起一个小巧的锦盒来——这就是方才进门之时,一眼瞥见他伸手去捡的物事,两人说话间,竟是将它给忘了,不想却让自己给绊了一跤!
“别打开!”风御庭面色一变,咬牙切齿道,刚才大力跳起,扯到伤处,还动了真气,后肩与背心一阵疼痛,令得他咬紧了双唇,额上有冷汗溢出!
慕容襄手指抚上盒沿,冷眼看他,什么稀奇古怪物事,为什么不准她看?
“哪个姑娘媳妇送你的定情信物不成?为何不能打开?”心头隐隐生出阵阵怒气,不是说爱她吗?这遮遮掩掩的,算作什么!
“随你怎么想!你既然不爱我,就不用看了!帮我扔了它!”他见她没事,别过脸去,忍住疼痛,缓缓撑起身躯,欲朝床榻处走去。
“扔就扔,有什么了不起!”她站起身来,一步踏出,随手扔出窗外。
风御庭听得声响,猛然回头,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怒火中烧:“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叫你扔,你就真扔?!难道给我留一点点念想都不行吗?”说着,面色发白,便往窗口扑去!
“喂,笨男人!你不是那么厉害吗?哪只眼睛看见我真扔了?”慕容襄哼了一声,朝他摊开手掌,锦盒完完整整躺在其间——话说她不过是使个障眼法,随手扔了只茶杯盖出去,值得那么着急吗!
“你……”风御庭松了口气,伸手来接。
眼见那大手过来,她却小手一收,让他扑了个空!
“什么好东西,我先看看……”见他方才如此紧张,大吼大叫的,心中泛起丝丝酸意,难道真是别人送他的定情信物吗?
一咬牙,手指伸出,拨开盒盖,低头一瞥之下,却是目瞪口呆!
怎么会是这几样东西?
盒中,是一个信笺叠成的方胜儿,一个小小的带着墨迹的纸团,以及一方素色手帕,每一样,都是那般眼熟!
“这是……”怔怔望着眼前的男子,内心狂乱,不堪重荷!
天啦,这都是她给他的物事,离开清平山庄时给他留下的书信,在自己厢房中随意写就的字句,在布衣会馆重逢时给他擦脸的手帕!
他竟然以这样的方式珍藏着!保护着!
“在我心中,这就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风御庭大手过来,拉住她的小手,低低说道:“我一直贴身藏着,想你的时候,就取出来看一看,闻一闻;被蒙傲士兵追赶的时候,怀揣在胸口,心里就有了逃生的信念,我告诉我自己,必须活着回来见你……”
“襄儿,你知道吗?我好后悔,真的好后悔,当日在北锦的时候,没有向你表明心意!那时我一心复仇,总觉得等到大事了结的时候,再说也不迟,我都已经吻过你,我们已经这样亲密,你给我的信,叠成那样奇怪的形状,一定也是别有深意的,是不是?我好后悔,因为那些所谓大事,我们总是聚少离多,总是匆匆而别! 太自以为是,总是那样笃定,你会等到我完成一切,解决好所有问题,然后再回来找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