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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风家如何?还剩下多少产业?”慕容襄重新坐下去,皱眉问道,心中猜测,只怕是去了三分之二不止!
“回公子,据说,是荡然无存!”刘掌柜声音不高,却的惊得慕容襄身子一颤!
“怎么可能!”就算是朝廷出手,也不至于如此彻底啊!要知道,风家那么大的商业旗舰,那么深厚的根基,风家几代人不是傻子,随处掩些钱财,做些手脚,也是想都不敢想的财富啊!怎么可能被别人连根拔起!
“禀报公子,根据那些客人所说,再联想到最近各地的商队进出货物的走向,这消息的可靠性,应该八九不离十!”刘掌柜禀道:“风家的联营牧场,各地钱庄,冶铁工坊……而今都易了主,新东家姓黄,据说从没在人前露过面!”
“黄?”黄,就是皇吗?真是轩辕皇帝做的手脚?帝王真是想像不出的厉害啊!
慕容襄叹了口气,这风家的下场,实在是前车之鉴啊!好在自己当年看得明白,早有防备,只情愿居于人后,隐藏锋芒,不至引得帝王的疑心与不安,但是现在风家一倒,若那新崛起的黄氏背后主使真是皇帝,那么慕容世家就被推到了人前了!
“有没有风二公子的消息?”风灿堂她是不想过问的,多行不义必自毙,真的什么,那也是报应!大御庭,她就不能不管了,唉,早知如此,当时她离开北锦时,真该让他随自己同行,免得他留在北锦,跟着伤心,毕竟也是他的祖辈留下的家业,就算被那不仁不义的大哥独享,在他心里肯定也好过被外人吞食霸占啊!
刘掌柜摇了摇头,惋惜道:“据说那风庄主四处求助无门,各方债主又齐聚相逼,眼看着祖先辛苦创立的大片家业付之一炬,气急败坏,乃至癫狂,最后带着两位夫人关在房中引火自焚!唉,只可惜好好的一个清平山庄,一大片房屋,被烧得面目全非,几成废墟,混乱之中,风二公子因为兄弟情深,冲进火场救人,就再也没出来……”
话未说完,只听得啪嗒一声,慕容襄刚端到嘴边的汤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说风御庭,他死了?”她脸色惨白,喃喃自语道,声音犹自发抖。
风御庭,那个象朝阳一般俊朗耀目的男子,那个眼瞎多年暗自隐忍的男子,那个奇门八卦无所不精的男子,那个为情所困心伤吐血的男子,那个暗夜酒醉强吻自己的男子……那个惹得自己气他恨他又怜他的想他的男子,他死了?真的死了?
“公子……”刘掌柜见她神情呆滞,一动不动,轻声唤道:“如果没有什么吩咐,我先下去了?”
慕容襄如梦初醒,喊住他:“等等,我马上写一封信,你立即找最妥当的人,以最快的方式,送到西颐城外的石矾山明月寨去,叫二寨主周易亲收!”
风御庭,她还没帮他治好眼睛,他还欠她那么多人情,他怎么可以就这样死了!u他的天妒英才,去他的英年早逝,她不能接受,也无法相信!
按住发痛的额头,仔细一想,这事实在古怪蹊跷,但她已身在京城,又要虽是觐见皇上,无法亲自前往查询事实真相,只好请周易他们帮忙,他们是认识风御庭的,对他也是感激在心,自然会尽力去帮她调查真相,所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她一辈子都无法安心!
她目光转向莫若尘,后者听得她方才说话,已准备好了纸笔。
慕容襄走了过去,立于暗记边上,稳住心神,写下寥寥数语,等到墨迹稍干,就装好封上,递给刘掌柜:“事关重大,务必妥善安排!”
刘掌柜默然接过,行了礼,奔出门去。
事关重大,事关重大!
公子那一声,说的轻缓,却是十分慎重!
从来都是风轻云淡,无所畏惧的公子,第一次在人前控制不住情绪。刚才,他分明看到公子握笔是手在发抖!这个风二公子,到底是怎么人,能让公子如此揪心!
想到这里,手中的信逾有千斤,他吸了一口气,加快步子,奔下楼去。
慕容襄望着一桌子饭菜发呆,知道莫若尘将筷子塞到她手里。
“公子,吃饭。”他的语气平静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慕容襄抬头看着他,这才发现自己已是满脸泪痕,视线模糊不清。
“若尘,我不想吃了!”她站了起来,踉跄着,往里屋走去。
这一夜,过得十分漫长。
她似乎抱着枕头莫名哭了一场,到了半夜,次啊昏昏沉沉睡去,睡得极不安稳,手足冰凉。
风御庭,这该死的登徒子!
人家都说,祸害千年在,他看起来实在不像短命的样子啊!
怎么那样傻,眼睛都瞎了,又没有武功,一个文弱书生,还冲进火场救什么人呢!
他是去救风灿堂,还是去救其他什么人啊?
就算是水灵儿,那个让他今生不再另娶的女子,他也用不着这样以身犯险,以命换命吧!
难道这就是那,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吗?
傻瓜,真是傻瓜!
她又翻了个身,睡得身心俱疲。
远远的,好像有人在叹气,那长长的一声喟叹,惹得她在睡梦之中,都一直在想着,叹气之人,那眉头紧锁的模样。
第七章 做客韦府
因为想着风御庭的事,一连几日,慕容襄都是茶饭不思,郁郁寡欢。
后来想到他精通奇门八卦,感官敏锐,即使冲进火海,说不定也没那么糟糕,况且给周易他们也去了信,已经做了安排,念着一句吉人自有天相,总算心情好了些。
也不知周易他们是否收到了快信,正派人加紧查找,上天保佑,千万不要有什么事,不管他人如何,只希望他自是平安无事,一切只是虚惊一场!
那日轩辕霁云说过第二日来看自己,不知为何,也没见人影,想着他的特殊身份,再加上另有担心之事,她也不在意,顺其自然。
至于皇帝那里,自从见了一面之后,便是悄无声息,她才不相信皇帝听进了那番话,真的随她自由行动,,这样的平静想必不会持久,只怕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
每日便是足不出户,找来京城各商行店铺的掌柜管事们,聚在天然居之中,开会议事,询问了解这一年多来的经营状况,顺应形势,及时规划和调整近期远期目标,再分解执行。
值得庆幸的是,她多年来一直注重人才的培养,现在已经初见成效。在她出门游历这一年来,慕容世家的商业期间一直有序发展,既不冒进,也不滞后,正合她的心意,她这个甩手老板,真是做得十分轻松!
谈完事情,众人聚在一起又喝了一会儿茶,用了午膳,才一一散去。
“外面正是春暖花开,公子怎么不出去走走啊?”刘掌柜因为慕容襄长住客栈,方才又在众人面前称赞他对客栈管理有道,不禁心情大好,过来殷勤说道:“好在公子是春季才来,若是早来几个月,那可不好,今年临域的冬天那真是天寒地冻,冷得人直跳脚啊!”
临域的冬天,很冷?
哎呀,她竟忘了,此次来京城,还有别人的重托呢!
冬天都已经过完了,大娘给大姐带的冬衣,还好好地方在她的行囊之中!
也难怪,从小自己和大姐都不亲近,不管自己怎样努力,两人的关系始终熟络不起来,这回到了京城,经十一点没想起来,自己在这里,除了自家的生意之外,还有一大家子亲戚在此!
“刘掌柜,我问你,平日里我大姐和大姐夫他们来不来客栈啊?到不到其他商行呢?”在此住了几日,也没他们过来啊。
“大小姐几乎不来的,大姑爷有时也带朋友来住店,我是按公子定的规矩,每次给个六折价钱,基本上也没欠过帐,其他的商行大致情形也差不多!”刘掌柜禀道,心想公子这规矩定得好,就算是自家姑爷,住店吃饭也是要付帐的,公私分明,也免得一年到头尽是些呆账坏账,入不敷出!甚至是公子自己入住天然居的起居费用,也是一来就言明要日日记账的,做好登记,将来统一在南棠总行实报实销!
慕容襄满意点头:“刘掌柜,你做得很好。对了,给我说说我大姐夫家的地址,我等下去看看我大姐!”
那刘掌柜很是仔细,认真画了地图,表明方向和所在街巷。
慕容襄坐在轿中,莫若尘一路随行,按图索骥,也不怎么费劲,就找上门去。
这孟家,主要是做珠宝和脂粉生意,现在在京城也是有名的商贾,府邸也是修建得十分气派。
敲了没几下,一名青衣家仆出来开了大门:“你们……”一见慕容襄的风采,随意的问话到了嘴边,也变为恭敬相询:“请问公子找谁?”
5“这位小哥,请问孟家大少爷在家没有?”慕容襄抱拳问道。
1那人皱起眉头:“在,不过,我家少爷有要事,正要出门去!”
7“孟洛,门外是谁啊?”说话的声音有点耳熟,但见一名青年男子衣着光鲜,神采飞扬走了出来,正是孟华昭!
z“大姐夫!”孟华昭看清是她,惊喜叫道,大步过来拥住她:“你怎么到临域来了?让我看看,哎呀,多年不见,都长成大人了!”
小“唉,一言难尽,我日后再给大姐夫细说吧!对了,大姐夫要出门?大姐在家吗?”她指了指莫若尘手里的包袱:“大娘给大姐做的冬衣呢,我是答应了大娘,要亲手交到大姐手里的!”
说“真是不巧,你大姐跟她婆婆去城外走亲戚去了,下个月才回来,不巧我也正要出门去……”他面上一红,他要去的地方,可不能带襄儿去!
网“无妨,冬衣先放在府里,等大姐回来我再来府上拜会吧!”她取了包袱,递给孟华昭,不在正好,她也是不知道如何与这个傲气的大姐相处啊!
“也好,也好。”孟华昭舒了口气,又问了些南唐家中众人的情况。寒暄一番,再看了看她,忽又问道:“襄儿现在住哪里啊?要不就在这里住吧,府里客房多的是,一家人住在一起也方便,不用跑来跑去的!”
慕容襄连连摆手:“不用,我有地方住,不用麻烦!”她瞥了他一眼,发觉他的眼神颇为着急,有丝古怪,不禁问道:“大姐夫是去哪里啊?有急事的话,就不用招呼我啦!”
“那好,我要急着去见一位大客户,先告辞了,你今日找着了路,随时来啊!”孟华昭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急急忙忙走开了。
慕容襄见他走得远了,孟府大门也缓缓关上,方才冷哼一声,自语道:“男人,真不是个东西!”那孟华昭临去时的表情,和前世厉杨每回接了不知名的电话,急急离去时的表情,大同小异!唯一不同的是,孟华昭是妻子不在便是如此,而厉杨,却是当着她的面说谎!
转头回去,见到莫若尘不明所以的眼神,知他耳力好,自是轻笑一声:“若尘,这个话里的男人,不包括你,和我!”
说着,大踏步向前走去。
真如那刘掌柜所说,今日的太阳很好,春光明媚,树梢枝头亦是绿意萦绕。
“此处离客栈还很远,公子就这样走回去,脚会痛!”走了一会,莫若尘忽然说道。
“是吗?”她笑了笑:“我是个路痴呢,根本没印象的,你也不早说!不过,多晒晒太阳,强壮筋骨,总是好的!”
转过一条长长的街道,前方是一大片宅子,院落高大,占地颇宽,却并不止一户。
慕容襄走得近了,看清其中一户的门匾上写着韦府两个字,不禁咦了一声。
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