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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这个若尘,竟然如此依赖她,这可不好!
她唤住他,好笑说道:“若尘,我是你的公子,可不是你的娘,你已经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不能时时依赖于我,现在你伴在我身边,但是以后你总要娶妻生子,由你自己的责任要担负,有你自己的人生路要走!”
“我这条命,是公子的,早已不属于自己!我只想陪在公子身边,保护公子周全,除此之外,不作他想!”他一字一顿说道,态度坚决,不容置疑。
“好吧,我困了,下次再讨论这个问题!晚安!”她摆了摆手,将房门关上。她家的若尘,真是黏人,而且每次一说起这个问题,都是正经得吓人!
这么冷酷而有幸的侍卫,带在身边,真是很有感觉的,而她的本意,也是希望他能够一辈子跟在自己左右,忠诚于她,不离不弃。
但是,她不能为了一己私欲,就不顾他的终身幸福啊!一个贤惠的妻子,三五个可爱的孩子,一个温馨的家……她现在还不能拥有的东西,怎么能让若尘也生生放弃,不去寻求呢!
剥去衣衫,除了束缚,她裹住暖暖的被子,轻轻揉一下略为胀痛的胸乳,心底不觉有些烦躁,身下暖流滴落,隐有湿意。
糟了,她坐起身来,掐指一算,不觉苦笑,下床准备去也。
怪不得今日跟霁云心猿意马,无端纠缠,原来是葵水将至,情欲渐生啊!
第十六章 学士受牵
朝堂之上,慕容襄站在角落,又是昏昏欲睡。
刚才还在说起兴修水利的事情,听起来和前世都江堰的情况差不多,等他们讨论去,大朝人多,她纵是胸中沟壑万千,也不轻易当场表露思想,回去好好回忆下,把简图和细节都考虑清楚,再予呈报上去。
最近的一些观念和想法,都是撕下与萧桓韦商议,再以丞相名义写成奏折,呈报皇帝陛下,虽说效果慢些,过程周折多些,但还是有了一些成就,慢慢朝她所想的方向发展。
这样的为官方式,她亦是十分满意,这伴君如虎的压力,就让那些大人们去承受吧!
至于这个半真半假的赌约,萧桓也是心有不安,一再追问,都被她以未曾考虑周全而推脱,呵呵,什么样的愿望能够好好折磨下他与冷君毅,她确实要好好想想!
正想得恍惚,忽然听得殿堂之上一声怒喝:“大胆贼子万忠良,徇私舞弊,贪赃枉法,卖官受贿,罪不可恕!”
咦,怎么啦?这轩辕皇帝怎么生这样大的气?
万忠良,不就是她部门的最高领导吗?出什么大事了?
那个捐官的事情,她不是还没想好怎么向皇帝汇报吗,难道皇帝早就在着手调查了?
慕容襄收敛心神,望了望近旁的吏部官员,但见一个个都是头颅低垂,诚惶诚恐。
“朕已经派人调查清楚,万贼任吏部尚书期间,收受各种贿赂竟达白银一百六十万两之多,其余奇珍异宝不计其数!历年来国库所拨付的修建和完善京都及各地书院的款项,也所到实处甚少,尽数进了这万贼的腰包!真是天大的胆子!这样的逆贼,十余年来平步青云,官至高位,实在是我大汉天朝开国以来的奇耻大辱!”轩辕无极坐在龙椅之上,气得浑身发抖!
受贿一百六十万两白银?还大肆贪污教育经费?也真够大胆的!
堂下的臣子见皇帝大怒,自是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开口说话。
“袁大人,目前万府情况如何?”轩辕无极忍住心中怒气,挑眉问道。
“回皇上,微臣已加派人马,将万府团团围住,到现时已有三天三夜,连一直苍蝇都飞不出来,万府一家人等尚在府中,请皇上定夺!”被问道的刑部尚书袁焕之答道。
轩辕无极重重一拍,站起身来:“杀!无赦!”这一声,咬牙切齿,用尽力气所出,极是威严凛然:“所有相关人等,一律彻查治罪!”
什么?还要株连九族吗?
众臣闻言皆是一惊,按照大汉律法,罪人的家眷,男子流放,女子为奴,已是极限了啊。
轩辕无极眼望众臣,目光在各人身上一一掠过,过了半晌,方才说道:“我大汉天朝历来将球仁治,君王个个均是宅心仁厚,良善为怀,不料竟孽声如此硕鼠蛀虫,真是让朕无比痛心啊!看来这杀一儆百的道理,朕过去是没有想清楚,好在现在来做,倒也为时不晚!”
他看了看众臣,正要说话,虎牙殿外有人惊恐禀报:“皇上,大事不好!”
“殿外何人?所为何事?上殿来禀!”轩辕无极一挥手,那司礼太监大声传道。
一名刑部官员匆匆上得殿来,跪倒在地,慌忙禀报:“气走殿下,那罪臣万忠良和其子万贤,昨夜突然在自家屋里悬梁自尽了!”
众人闻言又是已经,慕容襄将身子挤出来一点,仔细看看轩辕无极的神情,一阵青一阵白,那个刑部尚书的表情也是差之不多。
哦,这个吏部尚书的自杀行为,看来不在皇帝的意料之中啊!
为何在事发之后,要将万府围住封锁消息?难道此案还有牵连之人?
但万忠良一死,好多事情不是就死无对证了吗?
她皱起眉头,直觉这个事情没那么简单,是谁,在里面作怪?
只听得轩辕无极沉声说道:“传令下去,刑部负责彻查此案,相关人犯,全部打入天牢,已连坐治罪!”
袁焕之诺诺受命,退了下去。
忽从队列之中站出一名官员,双手一本奏折,高声奏道:“皇上,臣有事启奏!”正是那御史大夫何居正。
司礼太监下来取了奏折,奉了上去。
轩辕无极打开看了几眼,面容骤然一冷,抬眼看他:“何大人说丞相萧桓与大学士韦谦皆与此案相关,证据是否确凿?”
此言一出,便仿佛一个惊雷在大殿之上炸开,众人心里身上都是一震!
不会吧?当堂弹劾朝中重臣,皇帝的左膀右臂?
慕容襄觉得自己脑袋有点晕,这官场,真是不好混啊!
“回皇上,当年万忠良壮年科考夺魁,步入官场,主考官正是萧丞相,他当年这朱笔一点,取一贼子抚育共鸣,致使今日我大汉蒙羞,实是未能严格替朝廷把关,玩忽职守,理当治罪!”
一言既出,堂上一片哗然,狮子啊忍不住低声议论起来!
轩辕无极并不表态,只望着萧桓,说道:“萧丞相,你可有话要分辨?”
萧桓步了出来行了礼,神色自若说道:“回皇上,微臣当年司任主考一职,确是起了爱才之心,但也是与皇上及各位大人仔细商议之后,才将万忠良录取,这个事情,微臣不敢有半点隐瞒,望皇上明察!”
一番话说得轩辕无极不住点头,显然是默认了这一说法。
见皇帝如此,堂下已有数臣纷纷站出禀道:“回皇上,萧丞相每年担任科考主试,每欲录取,必与其他考官一起商议讨论,联名签署意见,从不单独做主!下官可以作证!”
“对,下官愿意作证!”
……
慕容襄暗自好笑,这个萧丞相一向处世圆滑,心思缜密,要想告倒他,还真是不容易!
那何居正听得如此,也不慌张,又自禀道:“若是如此,此案便与萧丞相没有牵连,但是大学士韦谦,却是与那万贼渊源颇深,自成一派……”
韦谦闻言大怒,面朝何居正沉声斥道:“老夫在朝中从不拉帮结派,所谓廉者自廉,清者自清!何大人,说话问罪,请三思而后行!”
轩辕无极皱眉不悦道:“韦大人德高望重,是朕的太傅,连朕都要尊称一声老师,这闻风奏事,不提也罢!”
“启奏陛下,臣有真凭实据!”那何居正不知从何处取来两卷字画一类的物事,呈了上去。
两名太监接了字画,在殿上缓缓展开,轩辕无极瞥了一眼,脸色微微一变!
何居正面无表情,慢慢说道:“这是有人从万忠良府中无意获得的,前些年万忠良五十大寿,其子又是科考中了进士,韦大人亲往祝贺,当着众多人士的面,为万贼大肆题字宣扬,歌功颂德,显出不比寻常的关系来!韦大人,”他直视韦谦,问道:“请上前看仔细了,这可是你的自己啊?”
不仅是韦谦,众多官员都是走近一步,伸长脖子,朝那展开的题字瞧去。
轩辕无极摆了摆手,那两名太监旋转身子,各持一副题字,面朝堂下。
只见其中一副写的是“爱民如子,执权如山!”
另一幅写是是“父进士,子进士,父子同进士;妻夫人,媳夫人,婆媳皆夫人。”
慕容襄看得真切,不绝一愣,就算两人关系不是像年啊和记者所说之密切,但是这个题字一出,却显出韦谦对于朝臣的态度,确有结交拉拢之嫌,而这韦谦,是太子党……
自古以来,哪个朝代的郡王都是最忌讳单方势力不断膨胀庞大,所谓权权分立,互相制衡,也是不无道理的。如此一来,这个拉帮结派的名目,也算是成立了,却不知皇帝心里是如何考虑的?
解决不好的话,就算皇帝相信韦谦,但是心中也会产生隔阂,以后相处就难了!
韦谦看着那题字,上前急急行了礼,情急辩道:“回皇上,这确是老臣的自己,但当时是万忠良寿辰,并不止老臣一人,众多王公大臣均在受邀之列。老臣当时喝了点酒,正好说道书法,一时就来了兴趣,随意写成,上下对仗颇有些牵强,就想着把这题字写好看一点,哪里想到如今却被人翻出旧账,弄巧成拙!
他转头去望萧桓,后者摇了摇头,也是一脸无奈,方才才被点了名,尚是侥幸过关,这时哪里还敢替他辩护,只怕一开口,矛头就要对准!
堂下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不敢言语。
“皇上,臣相信韦大人的为人,请皇上明鉴!“一名深蓝朝服的青年武将站出队列,抱拳禀道,却是兵部右侍郎冷君毅。
眼见委屈势单力薄,处境堪忧,他明知此举不智,亦是忍不住站了出来。
慕容襄翻了翻白眼,真是个傻子,不知道什么叫明哲保身吗?人家这是文臣争斗,管你武将什么事,偏生也来多管闲事插一脚,根本帮不上忙的!
她皱起眉头,这题字一事,本来就是无稽之谈,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辞!就算当年没有题字,人家也会找来其他东西搬弄是非的,但不知是谁想找韦谦的麻烦,用意何在?
轩辕无极摆了摆手:“冷将军退下,你初初调往京城任职,对此间情形不甚熟悉,此事与你无关!”
冷君毅叹了口气,行礼退下。
轩辕无极望了望群臣,问道:“对于此事,诸位爱卿有何看法,一一道来!”
这个时候,猜不清皇帝的心思,又有谁敢站出来说话!
“诸位吏部的爱卿,你们谁来说说?”轩辕无极望着那角落的人影,又问道。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小子,还躲着不发言!
第十七章 王爷回朝
“慕容襄何在?”轩辕无极终于忍不住焕道,这朝堂之上,众人都是惶恐难安,自顾不暇,也只有他,才敢站出来说话了!
“回皇上,微臣在!”她漫不经心走出队列,抱拳行礼道。
瞥见韦谦那张悲愤难耐的老脸,她投去一个安慰的眼神。
轩辕无极见得这少年臣子一脸轻松的神情,哼了一声,不觉问道:“慕容爱卿,你说说,对于这题字,有何看法啊?”
只见慕容襄呵呵一笑,面朝韦谦,抱拳叹道:“韦大人,下官对于大人的一身正气和未卜先知,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此言一出,不仅是堂下众臣,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