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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夜,让开。”冷澈看着一脸势不让开的夙夜,冷冷命令道,能让夙夜受此重创的人,若不是他亲自对付,这药材,要到何时才能运来?他能拖,可是漕城百姓能拖么?
“爷!夙夜不能让您去!”夙夜第一次违抗冷澈的命令,“就算漕城毁了,夙夜也不能让爷去涉险!”
“夙夜,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冷澈望着夙夜的眼神第一次带了杀意,再次命令道,“让开!”
“爷!”夙夜依然挡在冷澈面前。
只见寒光一闪,一柄利剑抵在了夙夜咽喉,握剑的,正是冷澈,夙夜依然没有要让开的迹象。
再见寒光一晃,就在利剑要割破夙夜咽喉那千钧一发之际,一支小小的短箭撞上了剑身,让剑锋偏离了方向,否则夙夜此一刻便要成为剑下亡魂了。
“王爷,何故要对大管事拔剑?”温柔将左手放下,疾步到了两人之间,有些不解地望着冷澈,若是她再晚来一步,夙夜便是必死无疑了,这世上最关心他的人,他居然也下得了手?他的心,真是比她还要冷。
说完,温柔又转过身看着夙夜,对夙夜绽开微微一笑,道:“大管事,由我陪着王爷去,大管事可放心?”
夙夜欲要再说什么,却被温柔制止,“大管事莫要再说劝阻之话,你知晓王爷定不会听,若再拖了时辰便不好了,大管事只管放心,我保证让王爷平安回来。”
温柔的话与嘴角的笑让夙夜莫名地觉得放心,皱着眉,不得不点点头,刚才是他一时紧张才敢违抗爷的命令,逼得爷对他拔剑相向,他不能再挑战爷的极限。
可就算是爷将他斩于剑下,若是爷平安,他也无怨无悔。
“如此,漕城里的事便交给了大管事,我与王爷去取药材。”怎么就有这么倔强的一对主仆。
夙夜乖乖地听从温柔的话,让冷澈很是费解,他的话夙夜不听,居然肯听她的话?真是让他想不明白。可是,幸而有她及时出现,不然,方才的他险些失去理智真将夙夜斩于剑下,那么追悔莫及的便是他自己了。
“王爷,走吧?”基于方才的事情,温柔难以给冷澈好脸色,只是不冷不热地看着他。
冷澈倒是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她,只是拍了拍夙夜的肩,走了。
“爷,王妃,夙夜在此等你们回来。”夙夜望着那两袭交相辉映的白色背影,轻声念了一句,而后忍着痛,包扎好了伤口,巡查漕城去了。
因为事态紧急,乘马车并不能疾驰而行,故而温柔与冷澈纵马驰骋,身后跟着十名暗卫,往与漕城相距最近的淳城的方向奔驰而去。
可是才出了漕城城门不到三里,便遭到了埋伏。
温柔所骑的马的腿部突然被射中了一箭,马匹吃痛往前跪倒在地,温柔反应极快,在马匹倒地之前便已安然落地。
冷澈即刻勒马!
“柔儿!”一声惊呼入耳。
温柔不禁蹙眉,冷澈亦是眼神冰冷的微微蹙起眉心。
082、夫君情人
温柔的心底没来由地升起一抹厌恶感,就算不看那人,只听那声音,她也知道那人是谁,她怎么就觉得此人有种阴魂不散的感觉。爱残颚疈
严无离惊讶地望着出现在面前,他魂牵梦绕的女子,他是主上派来监守漕城,不让任何人从漕城出来,若是硬闯便杀无赦,虽然之前见到可称得上是老仇人的夙夜,但是他如何也想不到会在此地见到温柔,在弓箭手准备射出第二波箭的时候连忙制止了,他怕伤到她。
她不是应该在帝都白王府的吗!?怎么会出现在即将是一座死城的漕城!?
突然出现的严无离,惊的又岂止是温柔,温柔觉得他是阴魂不散,冷澈却觉得是蓝王心思极深。
“柔儿,你怎么会在这儿!?”严无离突然从隐藏的地段跳出,让跟随他一齐执行任务的小将们也不得不从隐藏地段跳出,在严无离身边保护着他。
这些人都知道主上蓝王最在意的便是严无离,所以他们都必须得多一百个心眼来保护他,就是没有完成任务也不能让他受到一丝伤害,否则回到蓝王府他们也是死路一条。
“严公子还当真是阴魂不散,想取我这条命居然都能追到这儿来。”温柔冷笑着看着面露忧伤的严无离,说的话厌恶得字字带刺,“想来伤害夙夜的人,便是你吧?”
冷澈已然下马,脸色阴沉地站到了温柔身侧,暗卫亦是人人执剑,围在温柔与冷澈面前,将他二人保护在其中。
这是冷澈第一次见到严无离,一想到他是曾与温柔要一齐私奔的人,他的心便觉得莫名烦躁,恨不得想要此人立刻从他眼前消失。
“柔儿,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严无离觉得自己的心像有人在撕扯一般疼痛,他不知道她会出现在这儿,主上亦不知道,他今次不会取她性命,而上一次,是他逼不得已,他那么在乎她,若不是无路可走,他又怎会用剑指着她,只是她不明白而已。
“事情如何我没有兴趣知道。”严无离内心的痛苦挣扎温柔丝毫感觉不到,也不想知道,如今在她眼里的,不过是个让她厌恶至极的男人,口口声声说心里有她,却又时时刻刻想要取她性命,皆说女人善变,看来这个男人比女人还要让人捉摸不透,更何况,关于他,她一点也不想知道,“在我夫君面前,还请严公子的嘴放尊重一点,温柔的名字,可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随便叫的。”
一口一个“柔儿”,真是听得她浑身犯寒颤,她不是他所爱的温柔,他们没有从前可以回忆,亦没有将来可说。
“夫君?”严无离看着一脸病态苍白的冷澈,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不屑地笑着重复着一个词,“夫君?夫君?就凭他!?一个身子半截入土的男人,柔儿你居然称他为夫君!?哈哈哈——”
对于严无离的话,冷澈无动于衷面不改色,但是这么些年来他学会了隐忍,绝不会在第一时间动怒,而从温柔的态度看,好似完全将严无离视为陌生人一般,他心中的烦躁稍稍减少了一些。
温柔却不然,严无离的话让她突然严肃地冷了脸色,严无离的每一声嗤笑皆使得她的脸色更寒一分。
“冷澈,你不过一个一无是处的病弱王爷,配得起柔儿的爱吗!?”温柔的一声“夫君”让严无离失去了理智,倏地抽起剑以剑尖指着冷澈,嫉妒道,“你不配!你的心里有柔儿吗!?若是有,你怎么会让她到漕城来涉险!?”
“王爷是温柔认定的夫,好与不好,还由不得严公子还指骂。”温柔的声音冷冷的,看着严无离的眼神亦是冷冷的,她的男人,就算再不好,也不得他人说了去,“严公子以为自己是谁,有资格来指骂温柔的夫君么?”
温柔的话让冷澈的心猛地一颤,不禁侧过头看着身边的她,隐隐觉得她好似在生气,是为了他?冷澈心底突然一暖,嘴角竟不自觉地上扬。
“柔儿,我是为你好!这样的男人,值不得你托付!”严无离将手里的剑握得更紧了一分,狠狠地颤抖着,显然是温柔的话将他的心狠狠地刺伤了。
那是他的柔儿,他不想她依偎在别的男人的怀里!他是多么地想要拥她入怀!
“为我好?严公子可真会说笑,当初弃我而去是为我好?要取我性命是为我好?如今用剑相向也是为我好?”温柔嗤之以鼻,继续讽刺道,“若是王爷值不得我托付,那何人值得我托付,你么?严公子?”
“我……”严无离被温柔噎得无话可说,痛苦地望着温柔,想要反驳,却无从反驳,她说的都是事实,当初是他抛弃她,致使她名声败坏,被青王主宰了一生幸福,他却没有站出来救她,亦是他要取她性命,虽是主上命令不可违抗,但这却也是实实在在的事,他想说他要带她远走高飞,可是他不能,他逃不出主上的掌心,若是带着她离开,定会伤害他,所以他不能说自己是她值得托付之人,可是白王也绝不会是给得起她幸福的人!
“呵呵呵……无离,你这是在上演苦情戏么?”一阵带着讽刺的嗤笑声在众人耳畔荡开,声至人至,只见严无离的身侧突然之间多出了一名身穿浅褐色衣衫的男子,正鄙夷地看着身侧的严无离,“没瞧见人白王妃眼里没有你么?你这么苦苦地巴结,不是自取其辱么?”
男子的话让严无离的脸色忽然如秋天的落叶一般残败,向男子喝道:“闭嘴!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男子的出现让冷澈眸子里的谨慎更多了一分,从来人的身手来看,必然不是泛泛之辈,其内力与功夫,定然在严无离之上,蓝王是算准了他会来漕城,特意让他二人在此等候么?
“我当然不想管你的破事儿,看着你痛苦的模样,我是开心还来不及。”男子笑得得意,他这辈子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看严无离痛苦,谁让主上那么看重他心疼他,以致于他在主上面前愈来愈没有立足之地,这一切都要怪他严无离,所以严无离愈是痛苦,他就愈觉得开心,“只是主上的命令,你我可是知道的,你想要违抗主上的命令么?”
“堪亦!我不许你伤害柔儿!”严无离对堪亦怒目相向,他可是记得主上说过,柔儿的命,他派堪亦来取了。
“你的话,管用么?主上可是说过,这个女人的命交给我来取。”堪亦缓缓将剑拔出鞘,而后用剑尖指着温柔,“要知道,若是我杀了她,主上定会很高兴。”
“还是,由你亲自动手?在我手上死掉人,可是没有全尸的,为了让她死得漂亮一些,我可以将机会让与你,如何?”堪亦饶有意味地望着严无离,用言辞拨弄着严无离心底那根最没有抗拒力的弦,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看严无离挣扎的痛苦,“难道你还要等着看他二人日后欢爱,你才肯下手么?”
温柔听着堪亦的话,心底给他定了一个词,变态,难道这严无离是在一群变态中成长,所以性格也才会这么变态?
冷澈却没有温柔一般的想法,他只是觉得这二人,必将是棘手之人,须速速了结,时辰不能再拖。
“不要逼我。”严无离忽然用双手抱住了头,一副痛苦至极的模样。
“那看来还是我自己动手了,不知这噬心蛊,还要不要种到她身上呢?看着她痛苦挣扎的模样,主上应当最是开心。”堪亦云淡风轻地说着,从袖间取出一支玉笛,在指间把玩着。
严无离猛然抬头,看到堪亦手中的玉笛,痛苦挣扎的心注定要淌血才能麻木。
“我来。”再抬头,严无离的眼底很快地抹去了情感,只带着杀意地望着温柔与冷澈。
“呵呵……这就对了,杀了他们,日后你就不会再这么痛苦,主上也会非常开心……”堪亦在一旁蛊惑着,他知道杀了温柔,严无离只会更痛苦,这是他最想要的结果。
“你们的戏唱完了没有?我们没有时间看你们唱戏。”温柔冷冷地打断了堪亦说也说不完的变态话,她可没有闲情听两个变态唱戏,漕城的百姓可还是等着他们将药取回来救命。
“白王妃,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死在旧情人的手上么?放心,无离定会让你死得漂漂亮亮的。”堪亦说得好似她与冷澈二人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软货一般任人宰割,他们看起来有这么弱么?
确实,在堪亦眼里,冷澈就是个一无是处且还手无缚鸡之力的软蛋,而温柔,也不过是会三两下子花拳绣腿的寻常女人,比之前被他打伤的夙夜还不如,居然还敢在夙夜之后强出头,果然是送上门来的货,不取白不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