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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平安体面的送走了父亲。接下来,慕容痞就加紧安排自己的婚礼,因为在造甲,老人去世后,晚辈新人如果不在三个月内完婚,就要等上三年后才能完婚。慕容痞不想等那么久,就想早点把事办了。
在办完丧礼之后又举行婚礼,慕容痞觉得自己在冰火两重天里过了一下。
洞房花烛夜,冷玉璜问慕容痞:“你是不是可怜我是个**?”
“怎么会?”慕容痞边回答边卸下冷玉璜的凤冠。
“那你娶我是为了完成慕容老爷的遗愿吗?”
“我结婚跟我爹有什么关系?”慕容痞开始解开冷玉璜的衣服。
“我跟你说,就算你娶了我,也不代表我就要听你的,家里的事情,我是有话语权的。”
“好!好!”慕容痞赶紧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我要郑重通知你一下啊!你娶了我,今生就不可以再纳妾了,这一点你一定要做到。”
“好了,好了,不纳妾,我不纳妾。”
冷玉璜还想嘱咐些婚后的事情,慕容痞一把将她推到完事。
婚后不久,冷玉璜怀孕了,这让她惊喜不已,她和黑宝鉴结婚多年没有孩子,外人不知道他们没有夫妻之实,都只当是冷玉璜自己不生,说什么的都有。这下,谣言不攻自破。冷玉璜自打肚子有些显现之后,就成天在造甲溜达,到处和人聊天,骄傲的让人看看自己的肚子,以示自己是一个会生蛋的母鸡。
慕容痞对于当父亲其实是有些害怕的,因为他觉得自己还没有准备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未来的骨血。
冷玉璜如期生下了一个男孩,这更加让冷玉璜觉得扬眉吐气,原来,在黑家,那个薛杏贞就是靠着生男孩才在黑家立稳脚跟的,现在,她冷玉璜也有了自己的男孩子了,她不输给薛杏贞。
慕容痞对这个初具人形的小东西恐惧不已,不怎么敢正视他的存在,只敢远远地看着他。加上这个小东西时常哭闹不已,慕容痞觉得很烦,干脆就给这孩子取名“闹”。
冷玉璜不干了,抱着孩子质问慕容痞:“你给孩子取名慕容闹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嫌着我们娘儿两了?”
慕容痞好歹在江湖上滚爬多年,对付这种小小的质疑是有经验的:“你不要误会,我给孩子取名慕容闹,是想着他将来活得很热闹的意思,不是想着他将来活得很吵闹的意思。你怎么什么事情都爱往坏处想啊?你也不想想,我身边目前不就这一个骨血吗?我怎么会不疼他呢?不希望他好呢?不祝福他呢?”
冷玉璜无语。
这时候,水仙儿再次回到了造甲,她一回来就来看看慕容嫂子和孩子,送给了慕容闹一套金器,里面有金手镯、金锁、金项圈、金筷子和金碗。
冷玉璜问水仙儿,你此番回来不只是来看看我和孩子的吧?
水仙儿忧心忡忡地说:“还真叫你说着了,这个京城啊,实在是不太平了,那个闯匪李自成,说话就要打进城里来了。我家司空老爷看着情形不对,就赶紧的,让我先带着孩子回造甲来,他一个人留在京城看动向。”
“你们不是早就把金银细软给转移到造甲了吗?你家司空老爷也早已辞官回家,你都回娘家了,他一个人还留在京城里干什么?”
“我们家老爷不是舍不得京城的房产嘛?这不,我们家老爷新买了一处别墅,正在那里加紧装修呢!怎么能舍得离开呢?”
“你们家司空老爷在这个时候还去买什么产业啊?这兵荒马乱的。”
“我们老爷不是看便宜吗?有好多人看着京城是势头不对了,都在变卖家产呢!我们家司空老爷早就看上这处宅院了,实在是打心眼里喜欢,就把它买下来了。”
“你们家司空老爷在京城有几处房产啊?”
“四处。”
“有这么多房产还要去置业,还在这个特殊的时候,你们家司空老爷可真是辛苦啊!”
“可不,我们家司空老爷可能累呢!装修上的好多事情,他都是亲历亲为的,近十年来,这已经是他老人家装修的第四套房子了。”
这两个女人不知道,就在她们聊天的功夫,李自成攻破了北京城。
第四回,屠城
造甲是个内陆小地方,所以当水仙儿得知闯匪李自成攻进北京的时候,李自成已经死了,大顺朝还没来得及在老百姓当中留下印象,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大清国。
水仙儿怕自己的司空老爷在京城受到所谓大顺朝的迫害,整天忧心忡忡,不停的派遣人去京城里打听情况。
虽然黑宝鉴是造甲的考工令,但是大家有什么事情,都喜欢去慕容家找慕容痞定夺商议。这让黑宝鉴心里很是不爽,但是,考工令夫人薛杏贞却不以为然,她告诉黑宝鉴:“问题都是他慕容痞解决的,功劳都是造甲的,也就是你黑宝鉴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冷玉璜又怀上第二胎了,这让她很疲惫,原来,她没有孩子的时候,巴望着自己有许许多多的孩子,觉得那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可是,当她有了自己孩子才知道,孩子多了真是辛苦啊!这种辛苦让人没时间感到有孩子的欣喜。
冷玉璜又生了一个男孩,慕容痞感到现在国家危难,渴望有一个能保卫国家的强大军队,加上这个孩子出生时,就喜欢皱着眉头,眉宇间总有一个川字,就给这个孩子取名“川军”。
冷玉璜整天抱着慕容川军,说:“宝宝乖,咱不皱眉头了呵!”
在这个国难当头的时候,造甲的生活依旧很平静,因为大明灭亡了,南明的税收还在收,造甲的生活还和以前一样。
直到有一天,造甲来了一个落魄的女人,直奔了慕容府上。
慕容痞出来一看,这不是陈圆圆吗?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陈圆圆见慕容痞还在这里,心里放下了许多,说:“多好啊,我还能看见你,其他人都好吧?”
这时候,冷玉璜走了进来,一看是这位大仙儿来了,心里有些隐忧,但是表面上还是欢天喜地的说:“哎呀,圆圆妹妹,你来了,真是太好了。我们有多少年没见了?”
陈圆圆见这冷玉璜在这里,还一身夫人打扮,就知道冷玉璜嫁给了慕容痞,说:“你现在是慕容嫂子了吧?哎呀,当日,那个和尚说的还真是对呢!”
“呵呵呵,妹妹还记得那些个劳什子的事情,真是。对了,妹妹此番来,有何贵干呐?”
“我到造甲来,是因为扬州那里出事儿了。”
“扬州?你这几年都在扬州?扬州怎么了?”
这时候,慕容痞问:“你不是在京城吗?怎么又到了扬州了?”
“我以前是在京城,但总是被人送来送去的,像一个礼物一样。谁得了我,都没拿我当个宝,都觉得我是一个烫手的山芋,总想着把我赶快转让出去,我就像中秋的月饼一样,一年一年的被人转送着。好不容易,我听说那个李自成思恋我,我就自己去找他了,没想到,他见了我,却不认我,说我是冒牌货。我伤心啊!我怎么会冒牌我自己呢?你们说是不是?”
慕容痞一听,就知道这李自成准是进了北京城,见过了一些绝色之人,顿时觉得圆圆不过就是那个圆圆而已,不稀罕了。
冷玉璜给陈圆圆端了一碗茶,圆圆一饮而尽,接着说:“我一看啊,这个李自成是不想要我了,说什么不认识啊?怪教人寒心的。我啊,没办法啊。怎么办呢?我又想起了那个叫吴三桂的,听说他现在是平西伯了。曾经,他也说过他很看重我的。我就托人带信给他,说我在李自成这里不开心,想让他来接我过去。”
慕容痞一听,说:“你这么写信给吴三桂,是什么意思啊?”
“我的意思是我想跟随吴大将军啊!”
“你这么说,吴三桂会以为李自成扣着你,会引起这两个人之间的仇恨的。”
“我可想不了这么多,我只知道我要找一个靠山,那还管得了这么多?再说了,那个吴三桂去打李自成,是皇上的旨意不是?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你们男人打不过人家,就往女人身上栽。”
慕容痞无语,冷玉璜笑着打破僵局,说:“妹妹怎么又到了扬州了呢?”
“姐姐且慢问我,听我慢慢说来。那个吴三桂后来不知道怎么就降了清,市面上都说是因为我,天晓得,那时候,我都没见到他的真人,我怎么就让他降清了?他要降清是他自己的事情,扯上我干什么?其实在后来,他是有机会见到我的,可他就是避而不见,可见,他是有意不见我的不是?这些个男人啊,我是看透了,我就是他们锦上添花的玩意儿,一旦他们没有那个锦了,就不再需要我了。所以,对于他们来说,他们的那个锦更重要,有了那块锦,想在上面添什么样的花都可以,不拘着非要是我不可。我这下是死心了,没办法,只有往南逃了,我到了扬州,本来,我是想去找柳如是的,哦,也就是你们这里先前的那个张小红。可是啊,我没在她那里住几天,就被她给劝走了,原因是怕我**她家的钱谦益。唉!这个女人长得美就是薄命啊!男人不敢要我,连女人也要防着我。怎么办呢?我只有去了烟花柳巷了。”
慕容痞听了半天,都没听见她说扬州出了什么事情,就问:“你刚来的时候,说什么扬州出事儿了,扬州到底怎么了?你说了这半天,我都没听明白。”
“哎——呀!痞儿哥哥,不是你要我说我是怎么到扬州的吗?我这不是正说着呢吗?”
冷玉璜一听这陈圆圆的娇嗔,浑身都起鸡皮疙瘩,最是看不惯这样会嗲的女人,眼神里有了些不快。
陈圆圆看到了,就收敛了许多,一本正经的说:“扬州被屠城了。”
“什么?屠城?谁屠扬州了?”
“是那个叫多尔衮的满族人。”
“他为什么要屠城?这么凶残?”
“说是让我们汉人剃他们那样的头发,穿他们那样衣服。你们说,满族人这样做,不是让我们汉人忘本吗?再说了,我们的身体发肤,都是受之于父母,哪能那样糟践呢?扬州是个出士人的地方,士可杀不可辱,所以啊,这矛盾就激化了,就出现了屠城。”
慕容痞一听,差点瘫坐在地上。
第五回,多尔衮唱大戏
就在慕容痞差点晕倒时,冷玉璜保持了冷静,她把老爷扶在圈椅上坐好,就对陈圆圆说:“圆圆妹妹,你大老远的投奔了来,想必也累了乏了,这么着,我们把你先安排在我们家的客房里住下,将来的事情,等你休息好了再从长计议,好不?”
“那怎么不好呢?多谢慕容嫂子费心了。”
“不费什么。来来来,叫下人带你到客房去。”
陈圆圆欢天喜地的跟着下人去了。
晚上,慕容痞在卧房里,把灯放在铜镜面前,然后,用右手盖住脑袋,想象着自己剃了发以后的样子,怎么都觉得很奇怪,实在是不愿再看,于是苦恼的放下了手。
冷玉璜刚哄睡了两个孩子,来到慕容痞身边,看到老爷的深邃样,突然觉得可笑,就上前说:“老爷,你这是怎么啦?”
“我在想我们造甲将来也会被征服,那我们是不是也要剃发易服?”
“老爷的意思是……”
“我不想剃发,可也不想看着造甲血流成河。”
“这个事情太大了,不是你一个人就能整清楚的,还是到时候再说吧!”
十天后,慕容痞在府里,隐约听到外面传来了口号声,慕容痞和冷玉璜听着不对劲,好像在群起骂街。慕容痞决定出去看看,冷玉璜怕吵醒孩子,就去了孩子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