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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孩子的房间。
慕容痞来到大街上一看,一列长长的队伍从眼前走过,领头的是苏灿烂,他肩上还坐着他四岁的女儿。这队伍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苏灿烂带头在那里高呼:
“我们坚决不剃发,坚决不剃发,谁要是剃了发——?”
接着群情激奋,振臂高呼:“我们就操——谁——妈——!”
苏灿烂接着带头高呼:“我们不剃发,谁要让我们剃发——?”
大家很默契的配合着高喊:“就去——他——妈——的——!”
……
慕容痞看的瞠目结舌,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得到消息的?就赶紧让家丁把陈圆圆请了出来,问道:“这些人是怎么知道扬州的事情的?”
“这个,不赖我。”
“快说。”
“我就告诉了你们的家丁,还有厨子,车夫,奶妈,丫头们,哦,还有门房。我想着啊,这些不都是自己人吗?怎么能瞒着自己人,不让自己人知道真相呢?不然,他们也很奇怪我为什么会如此逃难到造甲来啊!我总得给大家一个解释不是?我可没有告诉慕容府以外的人,他们这些外人知道不赖我的。”
慕容痞一听,正和了自己的想象,看着眼前这个老天真的女人,说了句:“你呀!到哪里都会引起天下大乱的。”
陈圆圆一听就很委屈,立刻撇嘴,哭了起来:“都说了不关我的事情了,慕容老爷您怎么还盯着我不放呢?我又没让他们游街,是他们自己想游街的,根本不关我的事情,请老爷明察。”
慕容痞一看,跟这个老天真、老纯洁的女人是说不清楚了,就说:“好了,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先回屋歇息去吧,不要再对大家说什么了。”
慕容痞想制止队伍的游街,又看到他们斗志昂扬,只怕是一时半会儿听不进自己的相劝,罢罢罢,去找宝鉴哥哥商量商量去。
来到黑府,宝鉴也正为此事发愁,看到慕容痞来了,快步上前迎接道:“哎呀!慕容贤弟,你可来了,我正要去找你呢。你看,今儿这事儿……”
“我知道,我知道,宝鉴哥哥不要急,这不是急的事情,我们且慢慢商议。”
“哎呀,还慢慢商议什么啊?这个多尔衮的诏书都下发的到我们造甲来了。”
“什么诏书?”
“还能有什么诏书?叫我们投降呗!这还不算,还勒令我们在他们到来验收之前,要剃发易服呢!”
“什么?这人还没到,命令就下来了?”慕容痞这才意识到,街上游街的百姓,不是陈圆圆的发出的消息,是这里发出去的。
“可不?这可如何是好啊?剃发吧,对不起列祖列宗,百姓们也不干啊!你就听听百姓们游街的口号吧!不剃发吧,我们又惹不起那些个蛮夷。你说,如何是好?”
“唔——,我想,事已至此,虽有万般不情愿,但我们也不能和蛮夷硬拼,还是先顺从他们,剃,剃发吧!”
“啊——!慕容贤弟就这意见啊?你叫我怎么跟大家伙儿说啊?再说了,现在还有南明呢!要是南明哪天翻盘了,我们的头发可是接不回来的。”
慕容痞没办法告诉他武爱国的事情,没办法告诉他,南明是翻不了盘了。就说:“招呼我来去和大家说,我想,大家会听我的。”
黑宝鉴一听,慕容痞说大家会听他的,心里有些不快,毕竟我现在是造甲最大的官儿啊!老百姓都听你的算怎么一回事儿啊?转念一想,这事儿还就得他慕容痞去做,自己做不合适,我怎么着也是大明的官员,去替他大清国张罗什么?吆喝什么?就让慕容痞一个人去显摆好了,将来就算是南明打回来了,我对朝廷也好有个交代,都是他慕容痞蛊惑的民心,我可是被他们给胁迫的。
打定主意,黑宝鉴和慕容痞一同出去找游街队伍。
这时候,游街刚结束,大家伙都乏了,嗓子也干了,正打算散伙。就在这时,苏灿烂肩头的女儿拍着手说:“今天玩得真开心!”
众人无语。
慕容痞站出来说:“乘着大家都在,我想跟大家说两句话,请大家受累听一听,好不?”
“好。”
“我慕容痞想要跟大家说的事:我们现在,遇到了强敌,朝廷军队尚且节节败退,以我们造甲的一己实力,根本打不过大清国,我们没有必要为了一时之气,去硬拼。”
苏灿烂立刻反驳道:“把头发剃成那个样子,就是忘本,就是亡国奴,老子不做,老子不听你在这里胡喷。”说完,苏灿烂顶着女儿径直走了。个别同意苏灿烂意见的人也跟着走了。
慕容痞没有气恼,接着说:“我们爱不爱国,忘不忘本,不是体现在头发和衣服上,而是存在于我们的内心,只要我们心中有信念,夺回江山是迟早的事情。我们大明就是从蒙古人手里把江山给夺回来的,我相信,这一幕迟早也会在我们身上重演,这就是一个时间和力量的问题,屈服不会是永远的。”
慕容痞见大家都不吱声,知道他说的大家听进去了,就接着说:“不死而殉道,比死而殉道,难得多。”
苟云风这个秀才,觉得此时是读书人大显身手的好时机了。他连夜做了几首慷慨激昂的爱国诗,抄了几份,让大家张贴出去。可是造甲的百姓大多不识字,不能体味苟云风的爱国热情,都在剃头挑子跟前,等着看谁第一个剃头呢!
慕容痞知道,这个头还得自己来带,就带着家眷,来到剃头挑子跟前,默默坐下,让剃头师傅给自己剃头。当头发从眼前一簇一簇落下的时候,慕容痞想哭,但是他不哭,默默剃完头,默默走人。
当多尔衮来验收造甲时,看到这里剃发易服完成的很好,心里很爽,故意找来慕容痞,说:“哎!这不是我们的慕容甲喇额真吗?你不是不剃头的吗?今儿这是怎么了啊?”
“成王败寇,慕容痞头剃的心服口服。还望和硕睿亲王,哦不,是摄政王殿下念及造甲的情意,不要伤害造甲的子民。”
“哈哈哈——,慕容额真,你也有今天,我当你们汉人都有种呢!啊哈哈哈——”
慕容痞攥紧了拳头,闭紧了嘴唇,瞪大了眼睛,没有说话。
这时候,黑宝鉴对多尔衮说:“摄政王殿下,我这里有拟好的说话稿子,你给我们造甲的子民念念,让大家见识见识摄政王的威风。”
多尔衮见这个黑宝鉴这么殷勤讨好,心里很是受用,就拿过稿子,站在舞台中央,开始念起来。
怎奈这个多尔衮虽然骁勇善战,却是一个半文盲。这个半文盲胆子还特别大,什么字,看着有个差不多就敢念,结果,一篇讲稿被他给念得乱七八糟,什么“前车之鉴”给念成“前车之金”;“繁荣富强”给念成了“敏荣富弓”。
本来,造甲的民众就没几个识字的,听不懂文绉绉的说辞,加上多尔衮的胡乱念,底下的民众听得云山雾罩,不知所云,还以为这个蛮夷说的话中,可能还夹杂着满语。
苏道玉年龄大了,耳聋眼花,还有些糊涂了。他看着台上有个半秃脑袋的家伙在那里不知道在干什么?就问他儿子苏灿烂:“台上那个人是谁?他在干什么?”
苏灿烂不耐烦的告诉他爹:“他叫多尔衮,他在唱大戏给我们听呢!”
第六回,大结局
多尔衮错误百出的念完了讲稿,看没人质疑,以为自己念得很好,一脸满足的放下讲稿,对着黑宝鉴莞尔一笑,说:“我说完了。现在由你们的黑宝鉴说话。”
黑宝鉴一看,少不得登台献丑了,就上台胡乱说了些不疼不痒的话了事。
时间慢慢地过去。慕容痞从很年轻的时候就做了员外,日子过得很闲适。造甲在黑宝鉴的带领下,兢兢业业,从不去做非法的军器贸易。好在大清国很重视造甲这种兵工作坊,按时发放俸禄,造甲的日子虽没有以前富庶,但是也衣食无忧。
十几年转瞬即逝,慕容家的慕容闹和慕容川军渐渐长大,已经是两个十几岁的少年。这两个孩子孔武有力,不爱学习。慕容痞对此也无所谓。私塾效果如此差强人意,慕容痞还是让它存在着,让孩子们有兴趣就去学一些,学好学不好都无所谓,但是不能不学。
就在慕容痞以为会这样安度一生时,朝廷的一纸命令,让慕容痞重新踏上征程。
圣旨上这样说:“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着慕容痞速速进京,有要事相商,不得有误。”
这道圣旨吓坏了冷玉璜,她不知道这慕容痞与世无争这么多年了,朝廷怎么这个时候想起了他呢?
慕容痞在养心殿见到少年的康熙时,也看到了太皇太后,布木布泰,还有苏沫儿也在那里。
康熙对慕容痞说:“我听我奶奶说,你是个壮士,你说,你凭什么会让我奶奶这样高看你?”
“回皇上,草民慕容痞只是有幸曾经认识太皇太后,是太皇太后不嫌草民卑鄙,给个鼓励罢了,不足以称道。”
“你倒很谦虚啊!”
“草民不敢。”
“我奶奶说,你是一个忠孝之人,是这样吗?”
“草民不敢妄称忠孝,只是唯心而动罢了。”
“你的意思是你想要做好什么就能做好什么吗?”
“草民没那个本事,只是会尽我所能罢了。”
“好,朕就想让你尽你所能。”
“请皇上明示。”
“过去,你对家里尽孝。现在,你可以为大清尽忠吗?”
“草民愿意,且万死不辞。”
“好!好!朕就要你这句话。现在,漠南蒙古的索图汗,叫苟小七的,是你的老乡吧?”
“是。苟小七曾经是我们造甲的人。我不知道他现在是漠南的索图汗。皇上提他干什么?”
“他的儿子,阿古拉,和大同军区的清军发生了冲突,受伤死了,索图汗现在要大同军区的人偿命,事情很棘手。我奶奶告诉我,造甲的慕容痞可以协调这件事情,所以,朕就把你给召见到这里来了。你说,你能胜任此项重任吗?”
“草民也不想看着自己的老朋友太过戾气,所以,于公于私,草民都愿意倾尽全力去处理这件事情。”
“好极!听说你曾是我们满族人的甲喇额真,是肃亲王的嫡系,看来,肃亲王没有看错人。现在,我封你为大同副总兵,去执行此项任务。”
慕容痞谢恩出来。立刻给家里送信,要冷玉璜带着慕容闹和慕容川军随任。
应为送信及时,慕容痞和家眷几乎是同时到达大同。冷玉璜知道这从天而降的升迁意味着什么,所以,在大同的这几天,冷玉璜一直带着孩子紧跟着慕容痞左右。
慕容痞带着老婆孩子,径直去拜访漠南蒙古的索图汗,也就是以前造甲的苟小七。
苟小七亲自出迎,说:“我一听说大同有人带着家眷单刀赴会,我就知道是你了。”
“小七,听说你现在混得不错了,都是蒙古的索图汗了,我特带着家眷来和你叙叙旧。”
“哦!你什么时候会埋汰我了,什么混得不错啊?不过是一种生存手段罢了。哎?这不是玉璜姐姐吗?你怎么嫁给慕容痞了?”
冷玉璜不好意思地说:“哎呀,我都站在这里老半天了,你才看出来,可见,我现在胖的不成样子了。小七兄弟都认不出来我了。”
“不是啦!我是没想到,你会嫁给他?”
慕容痞稍稍有点窘,就把两个孩子推到小七面前,说:“来来来,这是我的两个犬子,这个大的叫慕容闹,这个小的叫慕容川军。你们两个,见过小七伯伯。”
“见过小七伯伯。”
“嗯,好,好,慕容闹、慕容川军,一听就是慕容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