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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宝和宝鉴不敢像大人们一样轻狂,就规规矩矩地坐着,心有旁骛地看着大人们。痞儿是个懵懂的孩子,只知道吃,一个接着一个的剥着橘子香蕉,时不时姑娘们的手绢飘到了痞儿的脸上,痞儿还不耐烦地用手一拨。
武劲松说问他身边的姑娘:“听说你们这里的红牌姑娘叫菊仙,能不能把她请来和我们聊聊。”姑娘说:“哎呦,大爷,感情你是捧菊仙的场来的,叫人家白欢喜一场。这菊仙出局子去了,今儿你是见不到了。”
“她出谁的局子?”
“还能有谁?西门大官人的呗。”
“可是那个开生药铺子发家的、阳谷县理刑千户西门庆?”
“嗯哼。”
“是他啊!听说这菊仙姑娘有一个相好,是一个文人,他西门庆就不怕这文人哪天在自己的书里埋汰他?”
“哎呦哪能呢?这文人天天靠着菊仙养活,巴不得有更多的官人(。电子书)包菊仙的局子呢!”
“是这样啊。我听说,这菊仙还有一个妹子,叫金莲,可否请她来一叙?”
“好吧,我去给你叫去。今儿要是不给你看一个头牌,你武举人都会觉得自己白来的。”说完这姑娘就起身找人去了。
一个小丫头模样的女孩走过来收拾桌子,收拾到痞儿身边时,看到痞儿吃了一堆的皮壳,随口说了一句:“你还真能吃啊。”话音刚落,痞儿身边的一个穿红色衣服的妓女一脚踹过去,把这个小丫头踹出几步远,倒下,手里的果皮撒了一地。痞儿慌得去扶起那个丫头。
红衣妓女说;“别理她,她就是个又懒又贱的丫头,收拾个桌子还嫌这嫌那的,天天给你吃那么多东西真是白养活你了。”
那丫头说了句:“翠玉姐姐教训的是,我这就去重新拿东西来收拾果皮。”说完转身就要走。武劲松叫住了她:“别忙,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陈圆圆。”
“几岁了?”
“七岁了。”
“哦,好了,你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侍候了。”
武劲松接着问那个叫翠玉的妓女:“这个小丫头是从哪儿来的?”
“她原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家道中落,七岁时,他父亲就把她卖给我们妈妈,卖的时候还特别说明,这孩子将来卖艺不卖身。要不是看这个女孩儿出落得有些水灵,妈妈根本不愿意买一个这样卖艺不卖身的孩子,还要白养活她好几年才能有赚头,就是现在,妈妈还时常在我们面前抱怨,说投入太多,本钱太高,还不知道将来能有多少赚头呢?要有个谁把她买去就好了。这小丫头如今正跟着师傅学弹琵琶,学唱曲儿。今儿是人多,丫鬟们不够使,教她来帮个忙,没想到她这么多废话。”
“唔,我知道了。”
胡非此时对武劲松说:“刀哥的意思是?”
武劲松一扬手,示意胡非不要谈此话题,胡非不语。
去喊金莲的妓女回来了,说:“我们金莲姑娘说了,她很愿意过来侍候大爷们,可是她现在正在打牌,过不来,请诸位大爷耐着性子等等。”说完就坐下了。
大家继续说说笑笑,等了好大一会儿,老鸨子走过来说:“金莲姑娘托我来告诉大爷们,她现在又续了两圈,叫你们再等等。”
痞儿一听就火了,说道:“这个叫金莲的姑娘是不是不想来见我们啊,老叫我们等她。”
欧阳宝一把拦着痞儿说:“痞贤弟,稍安勿躁,这是妓院的老招了,她们这叫煎王八,考验嫖客耐心的,越是大牌越是这样。她们就是想让你觉得这姑娘难得。”
痞儿一听又火了,直接站起来,大声说:“那我们还不快走,呆在这里岂不是真成了‘王八’了。”
一桌子人都脸色一变。
老鸨子笑着对痞儿说:“哎呦,这位小兄弟怎么称呼?”
“慕容痞。”
“慕容痞?你是慕容望军的……”
“我是他儿子。”
“哦,原来是慕容公子啊,幸会幸会,刚才多有得罪,我去和金莲姑娘说说,让她赶快来陪你们。”说完就和大家一一道别,走了。
欧阳宝赶紧拉痞儿坐下,说:“你小声点说话,这里就是这个规矩,这个玩法,你不懂就不要瞎叫喊了,搞得大家都很难堪。”
“这里不就是一群人说说笑笑吗?一点都不好玩,我都吃撑子了,我要回家,我们怎么还不走?”
“哎呀,这才刚开始呢!你怎么就要走了,看看漂亮的姐姐们不好吗?”
“又没几个好看的,有什么稀罕。”
“你再等等,再等等。”
“还等什么啊,还有什么好看的吗?”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喝花酒要有点耐心。”
大家等了好久,都没等来金莲姑娘,倒是等来了一个小厮,他来到痞儿跟前说:“慕容少爷,外面有人找。”痞儿一听谁会来这里找我呢?就问:“谁啊?”小厮说:“她说她是你娘。”
听见是娘来了,痞儿就往外走,在门口见到了娘和李春天。说:“娘,你咋来了?”
“我来接我儿回家啊。”
“那李姐姐怎么也来了?”
“你李姐姐是陪我来的。
“哦,娘,我们走吧,这里好暖和,呆在这里我都困了。”痞儿说完要与娘回去,但景云娘却不动身。
李春天说:“痞儿,你胡伯伯呢?”
“他在里面啊!”
李春天像一个军人一样走进了怡红院,景云娘拉着痞儿也跟着进去了,痞儿不明白怎么了,不是来接我回去的吗?怎么不回去反而往里走呢?
第四十三回,回家
痞儿正觉着奇怪呢,见娘拉着自己快速向里走,也不敢问,直到这三人来到众大侠面前。李春天掐着腰问:“胡非呢?”武劲松转身一看,唉,这胡非怎么没有了,刚才还在自己身边坐着呢,现在位子怎么空了,再仔细一看,呵,这胡非不知道什么时候钻桌子底下去了,赶快把他从桌子底下拉出来,说:“胡非老弟,你钻桌子底下干啥,有啥好怕的,快出来,快出来。”
胡非满脸通红地从底下出来,嘟囔着说:“那什么,我筷子掉地上了,我拾筷子来着。”
泰山抢先五老马上揭发胡非:“这里没有饭菜,只有瓜果点心,用不着筷子,你有什么筷子可捡吗?你瞎扯啥啊?怕老婆就是怕老婆,找什么理由啊。”
胡非在朋友面前被人这么一揭发,更是羞得直不起腰。
抢先五老接着说:“李姑娘,我曾经在胡非面前说过你一脸的寡妇相,那是我看走了眼,其实你是一脸福相,我特此在这里声明一下,还望李姑娘不要记恨我才是。”
李春天看看抢先五老,没吱声。
听到抢先五老的抢先认错,慕容望军说:“李姑娘,我也是一时口快,在胡非面前说过你的‘鸳鸯膏蟹’不新鲜,我那天身体有些不适,感觉有些错乱,胡言了几句,不要往心里去啊。”
惠净和尚见大家都这么在李春天面前把自己先前在胡非面前说过的话解释一番,赶快想想自己有什么失言之处,仔细想来,还真有,于是他说:“李春天妹妹,老衲也有些对不住啊,我曾在胡非面前说过你有一点二五眼,那是我老眼昏花,胡说八道的,你的眼睛漂亮得很。”
听到这些人在李春天面前的解释,翠玉和其他妓女都吃吃笑起来。
武劲松说:“你们这些人是怎么了,他胡非怕老婆也就算了,你们为什么也要怕李春天?”
抢先五老说:“刀子,你还看不出来吗?这胡非怕李春天怕成这个样子,将来成了婚之后,在枕边少不得要把我们都卖给他老婆,与其他胡非在老婆面前揭发我们,不如我们先表个态,省的日后见面挨骂。”
李春天发话了:“我有那么小气吗?我是来找我哥商量结婚事宜的,不是来看你们表演的。”
老鸨子这时站出来了,说:“哎呦喂,这是谁家的姑娘?长得这么标致,怎么到怡红院里来了,这里可是男人们来的地方。”
李春天指着李春生说:“我是他妹妹,我来找我哥有事儿。”
李春生站起来点点头。
老鸨子冷笑了一下,说:“你妹妹找你有事,你可随他去?”
李春生赶快说:“好,好,好,我回去。”
李春天这时把目光投向了胡非,胡非说:“我镖局里还有很多事儿,我也要先回去了,对不住啊,你们玩的开心点。”
景云娘对慕容望军说:“相公,我先带着痞儿回去了,小孩子,不能玩的太晚的,你自己一人在这玩吧,我们先走了。”说完就拉着痞儿往外走。胡非、李春生也随着李春天走了。
慕容望军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天太晚了,她们娘儿俩单独回去,我不放心,我要送送她们。”说完,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就径直走了。
老鸨子很是不高兴,大声说:“列位不送啊——”
剩下的大侠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顿时觉得意兴阑珊,武劲松此时也觉得没意思,对老鸨子说:“结账。”
老鸨子赶快走过来,一团和气地说:“哎呦,这金莲姑娘就过来了,众大侠们怎么又要走了呢?你看你们有些都不是本地人,大老远地来一趟,怎么不让你们见见金莲就走了呢?那岂不是我的过失,快坐下,快坐下。翠玉,还愣在那里干啥,还不快去叫你金莲姐姐下来,告诉她,楼下有贵客,让她先把牌局停一停,赶快过来。”
武劲松一干人等一听老鸨子这话,都不好意思走了'ωεn人$ΗūωЦ',坐下来等金莲。
一会儿,金莲姑娘款款地下来了,说:“各位大爷,金莲来迟了,对不住大家了。”
见到这位传说中的红牌姑娘,宝鉴欧阳宝失望地要笑:这位姑娘不是很漂亮嘛,怎么能是红牌姑娘呢?等了半天就是等这位相貌平平的姑娘,真是不值啊。
金莲姑娘被大家让到武劲松旁边、原来胡非的位子坐下。金莲姑娘招呼大家也坐下,看到宝鉴欧阳宝说:“这两位小哥,你们也坐啊。你们站在那里会让金莲很难过的。”
宝鉴欧阳宝一听就赶快坐下。欧阳宝对宝鉴小声说:“原来这红牌姑娘不一定是好看的姑娘,也有这种很会说话、很会讨巧、让人感觉很舒服的姑娘。”宝鉴点头赞同。
武劲松说:“金莲姑娘,你让我们等得好久。”
金莲把手帕放在嘴前,笑着说:“就知道你们是千里迢迢来捧我的场,我早就想着下来招呼你们,怎奈这牌局没完没了,急死我了,所以啊,一有机会,我就下来陪各位大爷了。”
“听说你们这里有个叫陈圆圆的,在学唱曲儿,学的如何?可否让她来唱与我们听听。”
金莲缓缓软软地说:“这个陈圆圆啊,她才刚入门,不是很得声乐的要领,她也不敢出来献丑,恐各位老爷见笑了,他日这圆圆学成以后,各位再来捧场,才是赏心悦目呢!”
和金莲聊了一会儿,武劲松就要求结账,其他人一看武劲松没有在此过夜的意思,也纷纷起身走人。虽然这惠净和尚等个别人非常想留下来过夜,但见武劲松要走,就是说自己要是留下来得自己掏腰包,那自己是万万不干的,大家只想睡免费的女人。
春华酒楼里,景云娘对慕容望军说:“咱们离家的时间太长了,待明日向刀哥提出辞呈吧!”
慕容望军想了想,说:“也好,该办的事都办的差不多了,也是该回去了。”
第二天,慕容望军去向武劲松提出辞呈,却发现这昨晚在怡红院看见的那个小女孩,那个叫陈圆圆的也在春华酒楼里,觉得很是惊愕,只见武劲松吩咐陈圆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