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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灿烂不解地说:“我们这不是在打拳吗?”
“你们这也叫打拳?你们这简直是在糟蹋武术,成晟是怎么教你们的?”
“我们打的不对吗?”宝鉴问。
“你们打的那拳跟老年人晨练似的,连花拳绣腿都算不上,花拳绣腿还好看呢,你们打的拳简直连看都没法看。我听说你们也是打小就学武的,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我原以为你们有些基础呢!现在看来你们要从头学。成晟天天是怎么教你们的?”
苏灿烂说:“成晟也时常教我们一招半势的。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是让我们自由发挥。”
“啥叫自由发挥?你们能怎么发挥?”
“说白了就是自由活动。”
“这也太不负责任了。这不是误人子弟吗?从现在起,我就是你们的武术教头了,我就要对你们负责倒底。我用我自己的方式方法教学,你们一定要遵守。告诉我,你们能不能答应?”
众人高呼:“能——”
“好,很好。在练武之前我先来说说我的规矩:第一,不是每个人都一定要习武的,所以我的武功你们可以不学,但是学了,就要好好学,不得懈怠。我的训练强度很大,有吃不了苦的请提前让家长告知,我准许你永远不来;第二,武术训练讲究的是持之以恒,最忌讳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旦决定了要学武,就不可以随随便便不来,确有事情来不了的需要请假,我视情况批准方可;第三,你们在我的训练中不许耍滑头,要是被我发现谁偷懒,对不住了,我将严惩不贷;第四,习武过程中,你们要是有什么意见建议可以和我商讨,但是不许在训练程度上跟我讨价还价,我说做多少你们就做多少。违者罚蹲马步一个时辰。”
痞儿和伙伴们面面相觑,心想这白脸教习能有多大能耐敢这样和我们叫嚣,走着瞧好了。
“立正站好,向右——转,你们先绕着怀德堂跑十圈,预备,跑——。”
没等孩子们反应过来,白教习的命令已经发出,孩子们来不及犹豫就出发了。
孩子们边跑边心里计算着:这怀德堂长约九丈,宽约六丈,一圈下来就是三十丈,十圈就是三百丈,哎呦我的妈唉!这不是要累死我们吗?
两圈下来,痞儿跑在最前面,宝鉴第二,问心安第三,苏灿烂跑不动,已经开始走了。只听白教习大吼一声:“不能走,继续跑。”吓得苏灿烂一个激灵,又开始跑起来。
到第五圈时,痞儿和宝鉴拉开了距离,宝鉴和问心安拉开了距离,苏灿烂整个比哥哥们少跑了一圈。
第七圈时,痞儿也开始觉得累了,他感到呼吸时,肺部很痛,双腿也跟灌了铅似的,怎么跑都快不了。尽管这样,痞儿仍然坚持跑着,想着自己在造甲真是荒废了一身的好体力。想当初,自己跑多久都没事儿,王二勇经常是偷了东西就交给我的,我撒腿就跑,从没被人追上过,今儿这才跑了哪到哪儿啊,怎么就这么累了呢?
宝鉴已经要虚脱了,但因为他是造甲孩子的老大,一直是要做榜样的,所以他不敢在弟弟们面前退缩、丢丑,仍然条件反射似的跑着。他对痞儿喊着:“痞儿,慢些跑,等等我。”痞儿回头告诉他:“不能慢下来,早跑完早结束。”
问心安见两位哥哥都这么坚持,自己也不敢懈怠,他速度虽然不快,但是他的腿并没有停。
苏灿烂早就不知道落下了哥哥们多少圈了,白教头这么厉害,他又不敢逃跑,就一边哭着一边跑。
痞儿毫无悬念地第一个跑完,倒在地上喘着粗气。宝鉴和问心安可以说是爬到终点的。剩下一个苏灿烂,白教头看到他年龄有些小,实在是完成不了,就不让他再继续跑了。
过来一会儿,白教头命令大家:“都起来,都起来,起来练习折返跑。”
“啊——”大家虽然不情愿,但是还是起来练习了。
孩子们大概又跑了一百丈远。
这下子大家都明白了,每日下午在怀德堂里混日子的好时光是一去不复返了。
休息时,大家把这个白教头议论了个仔细,最后把罪过赖在了宝鉴身上,说他爹从哪儿个犄角旮旯里刨出来了这个白乃路,害得大家这么辛苦。
休息过后,白乃路又带着大家蹲马步。苏灿烂老是姿势不正确,白教头反复纠正。
孩子们练习的直到腿抖手抖。
晚上回家,苏灿烂和父母大闹,说是习武太苦了,说什么明天也不愿再去怀德堂了。水玉瑶看看苏道玉:“要不,你去和慕容老爷说说。”
苏道玉叹口气说:“慕容老爷还不是为了你们好。”
苏灿烂马上躺在地上撒泼打滚起来,“哎呦,再这么练下去就是要了孩儿的命了,孩儿不干,与其累死,还不如你们现在就把孩儿打死算了,也省得叫外人动手。”
苏道玉心疼儿子,就答应明天和慕容老爷说说。
问心安再苦再累也不敢和问擎天说,只得自己默默揉腿。
宝鉴问父亲从哪儿请来的白教头。
黑甲山说这白教头是湖滨镖局的老人了,听说我们没有习武教头,胡非大侠专门推荐给慕容老爷的。说是教武术很有经验,从他手里调教出来的孩子都成了气候,所以慕容老爷才放心把他请来教你们习武。
宝鉴一听,知道这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换教头了,想着明日和伙伴重新商讨对策。
痞儿对这个白教头也没有好印象,认为第一天上课,怎么着也得露两手,给我们看看你的拳脚,结果什么都没有,就光是指使我们锻炼,这太不能让人服气了。但痞儿不打算和慕容老爷说,怕慕容老爷嫌自己娇气,想再练几天看看。
第二天,苏道玉来到慕容老爷那里,先汇报了账目的事儿,然后才拐着弯说自己的儿子实在是受不了白教头的训练强度,看慕容老爷能不能看着灿烂这孩子还小的份上,缓两年再让他去学武。
慕容老爷很想体恤灿烂,但是这个头一开,其他的孩子恐也有这样那样的理由不去,这样一来,这个培养计划就要失败,过度的心疼孩子,对孩子们也未必是爱,还是看看再说吧!就对苏道玉说:“这个……,灿烂这孩子从小身体就弱,锻炼锻炼对他是有好处的。可能是好长时间没练武了,猛一开始训练,灿烂身体还没适应过来,你看能不能再过几天,观察观察,看灿烂这孩子能不能适应再说。”
苏道玉听慕容老爷这样说,也不好再坚持,只好同意慕容老爷的建议,回家去做灿烂的工作去了。
第六十回,景宝琛
苏道玉来到造甲书院,看到孩子们围成一个圈,热热闹闹地不知道在干什么?走进一看,是景豆豆在摇色子。原来这景云梁见景豆豆在自己身边什么都不爱学,成天只知道赌,而且越赌越大,今年刚过完年就输了一百两银子,照这么下去,自己那点家产还没等到自己死就要败光了,对豆豆的前途深感危机,他知道造甲的学风很正,所以就把豆豆送到姑姑家来上学。
苏道玉只见这景豆豆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押大押小,机会均等”。“押多押少,早做决定。”还故弄玄虚地上摇下摇,左摇右摇,前摇后摇,然后把“啪”的一声,把盅子放在桌上,右手一摊,说了句“买停离手。开——,三个一,豹子点,通杀。”
苏道玉惊讶地看着孩子们赌博,孩子们因为太专注,连女孩子都在围观,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苏道玉的到来。看到苏灿烂又要下注时,苏道玉才知道这孩子小小年纪居然也参与了赌博,气得大吼一声:“灿烂,你在干什么?”苏灿烂这时才猛地一抬头看见了父亲,吓得一缩头,退出了人堆,大家跟着自发地散开了。
苏道玉问阮先生:“你是怎么看着孩子们的?他们赌博你也听之任之?”
“哎呀,表少爷今儿是第一天来,说是要和同学们一起热闹热闹,我也没想到他们是真的赌钱啊?”
“你不知道?他们都赌的热火朝天的你敢说你不知道?”
“嗯——,我正想制止他们呢!可巧你来了。”
“景宝琛,你怎么可以在造甲书院聚众赌博?你要不要我回明了慕容老爷?”
景豆豆见苏道玉叫自己的大名,知道他生气了,在造甲,人们通常都是喊自己的小名“豆豆”的,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只是机械地摇摇头。
苏道玉一把拉过苏灿烂,说:“今儿是第一次,我就不深究你了。你的事我和慕容老爷说了,慕容老爷让你再练几天试试看,不行再说。”
苏灿烂此时不敢和大人讨价还价了,点点头算是答应。
苏道玉走后,苏灿烂才反应过来,懊恼地对景宝琛说:“都怪你,开什么赌局?害得我被我爹发现,下午的武术练习就没得商量了,还得去。真真你害死我了。”
景宝琛也不示弱:“唉,是你自己自愿的哦!又没谁拿刀逼着你赌。”
“你要是不开赌局我不就没这事了吗?”
“谁叫你想赢钱来着?是你自己想巧,还怪别人。你数数看,你这几把你赢了多少?想赢钱还怕被人发现,你这叫做又想巧又想好,还想买头老驴不吃草。”
“你,你。”苏灿烂自知吵不过景宝琛,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不知道,这景宝琛自小就在赌场上混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场面没见过,像今天这种吵架简直就是小场面。
阮先生被苏道玉质问,心情很是不爽:“都不要吵了,都回到自己座位上去。每人写十篇大字,我一会儿检查。”
阮先生看见景宝琛像抓树枝一样抓着笔,知道他不会拿笔,就过去纠正他的姿势,见他拿了笔也不会写字,简直是在画字,就问:“你到底识不识字?”
景宝琛点点头。
阮先生觉得很奇怪,再问:“我看你不像是识字的,你真的认识字?”
景宝琛被问得有些生气,觉得先生小瞧自己了,“我说了我识字就是识字,你不信还问我干什么?”
“那你把你认识的字写给我看。”
“写就写。”景宝琛在纸上写了几个字交给阮先生。
阮先生一看,这张纸上歪歪扭扭写的是“押”,“宝”,“大”,“小”,“庄”,“闲”,“中”,“发”,“白”,“万”,感情全是赌博场上常用的字啊!“那你还会写别的字吗?”
景宝琛摇摇头。
“是谁教你认的这几个字?”
“没人教,我自己看着就学会了。”景宝琛说完一脸得意。
阮先生差点晕倒。
中午吃饭,孩子们在一起讨论下午怎么才能躲过白教头的魔爪,撑到训练结束。
景宝琛很奇怪:“你们怎么这么怕那个白乃路?他不就是你们家雇来的习武教头吗?不满意就打发他走就是了,干嘛这么怕他?”
宝鉴告诉景宝琛:“你不知道,他可是胡大侠推荐给慕容老爷的,慕容老爷及其信任他,不是我们摸点烂眼药就能把他赶走的。”
“胡大侠不就是那个胡非吗?他不就是一个押镖的吗?有什么可神气的?他推荐的人又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下午倒要去会会他。”
大家看看景宝琛,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期待着他有所作为。
下午,在怀德堂,大家把景宝琛介绍给白乃路。景宝琛对白乃路说:“听说您就是胡大侠介绍来的,胡大侠是我最敬仰的人了,他推荐的肯定错不了。坊间有传您的教学有些变态,我一听就不愿他们的意了,这胡非大侠在江湖上是什么地位?皖北镖局界的大拿,他的手下怎么可能是变态?打死我我也不相信啊……”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