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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继承大统的情况历来少见,除非是拥有兵权,然后发动……政变!
以顾蔓对“男主”二字的理解,他们绝对会有这个野心的,萧祈玉自然不会例外。
一旦萧祈玉成功,成王败寇……那萧隐玄又算得上什么?
加之两人先前的恩怨,顾蔓不敢再想下去,如果命运之轮真的按照书上所写的进行,萧祈玉和顾白葭是理所当然的男女主,那萧隐玄男配的身份绝对逃不掉,而他的下场……
书中从没有提到过萧隐玄,而自从顾蔓出现之后,里面的内容不断在改写,难道,因为她的到来,认识了她,萧隐玄也要从路人变成男配,并有一个悲惨的大结局?
“主子,主子你怎了?”暗夜终于瞧出了她的不对劲,连喊了两声。
顾蔓回过神来,立刻吩咐他:“快准备马车,我要去贤王府。”
见她如此急迫的样子,暗夜也顾不得说些什么,立刻下去准备了。
自从想明白这件事后,脑子几乎都被抽空了一样,越是着急,里面越是一片空白,顾蔓双手绞着帕子,时不时地抬头朝外面看,发现还有到时,显得越发急迫。
平时去贤王府也没觉得有这么远啊,她真要怀疑车夫是不是不认识路绕远了。
终于,就在她心急如焚的时刻,马车缓缓停下,顾蔓顾不得等车停稳,直接掀开帘子跳下来,她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就崴到了脚,还好车夫扶了她一把,可她连句道谢的话也忘了说,甩开他的手后,直奔王府里面而去。
她要告诉萧隐玄,不能让萧祈玉带兵出征。
她要告诉他,她的真实身份和来历。
更要告诉他,她从书上所看到的一切。
门口的守卫也不敢拦她,不过,一个蓝衣小厮却紧跟在她身后,问:“四小姐是来找世子的?”
“嗯。”看到脚下有好几条路,顾蔓稍稍缓了速度,问道:“他现在是在自己的院子还是在书房,或是花园?”
“世子……世子不在府里。”
顾蔓一怔,脚步霍然止住,不过随后又释然:“没事,那我去街上找他,他在哪?”
“世子也不在街上,他,他出远门了。”这句话刚说完,他竟然发现顾蔓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于是灵光一闪,大叫出声:“不过,世子留了书信,说如果四小姐来找他,便将书信给你。”
闻言,顾蔓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留了书信?
如果不是亲自过来找他,这封信大概是看不到的吧。
如同被泼了一瓢冷水,她燥热的心也渐渐冷下来了。
接过信后,顾蔓也有恍然,坐上马车离开贤王府,头一次,心,揪着疼。
也是头一次,她开始质疑起萧隐玄来了。
以前,他说的话,她从未多想。他说喜欢她,她也从未深究,可现在细想,被皇上定下来的婚事,能有多少喜欢?
不过是没办法拒绝才不得不接受罢了。
不然,为何他连行踪都要向她隐瞒?
不然,为何走之前不告诉她,也不派人将信送过去,而要在她过来之后,才满怀失望地看到它?
看着洁白宣纸上的四个字,她竟然有些嘲弄地笑出声来:“等你回来?萧隐玄,你说我为什么要等?我连你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等?”
这几天他都没来找她,亏了她还以为是先前说的话让他生气了,整天内心惶恐不安,又担心他会向以前一样喝醉了没人照顾,只想着要不要过去看看,可他倒好,竟然一直都不在府里,而且,根本没打算告诉她。
回到侯府的时候,天都黑了,疏清挑着灯笼出来,正好发现顾蔓一脸失意地走过来,忙迎上去问:“小姐怎么这么晚才回?而且脸色这么差,世子呢?”
顾蔓没好气地将信强塞到她手里,吼道:“拿去烧了。”
说完,径直从她身边过去了。
疏清拿着信愣在那:小姐不是去王府找世子爷了吗?怎么回来了发这么大的火?
晚上,顾蔓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火气全消了之后这才记起来还有一件紧要的事要办,正好疏清听到动静,披着外衣来到她的房间。
顾蔓有些不好意思,“疏清,对不起,晚上我并不是冲着你发火,而是我有些失控了。”
疏清只觉得好笑:“小姐说什么呢?奴婢压根没放在心上。不过小姐似乎有心事,不妨说出来让奴婢帮忙想想办法。”
顾蔓叹了口气:“事情是很急,让你知道也不过是多一个人徒添烦恼罢了。因为,连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突然发现,在遇到大事之前,她能够想起来的人唯有萧隐玄,可一旦当他不在她身边时,她方寸大乱。
“小姐。”疏清有些担忧,跟在顾蔓身边这么多年,很难看到她这个样子。
“你别担心,办法总是有的,我只是不确定罢了。”不确定的事太多了。
顾蔓缓缓闭上眼,或许去了也不能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或许命运早有定数,就算她苦心孤诣也无法撼动半分,又或许……萧隐玄根本不爱她。
眼泪在紧闭的眼皮下面翻滚,顾蔓胸腔闷得难受,可脑海中却突然浮现两声清晰的“咔嚓”声,那是萧隐玄当着不少人的面废掉萧祈玉双手的声音……
忽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
如果说萧祈玉是命中注定的男主,而她是无法翻身的女配,那萧隐玄也是因为她才卷进来的。
顾蔓睁开眼,眼中的泪在烛光的映照下更加清明,“我想好了,明早去袁将军府上拜访,你起床后记得帮我打点一下。”
疏清点头答应,也不再多问,只嘱咐她好好休息便出去了。
疏清走后,顾蔓又忆起穿越之初听到的那道声音,“她”说让她帮“她”,可后来,她便再也没有听见过那道声音,真正的顾蔓又去哪儿?
如果,结局真的能够改写,她又将何去何从?
116章 劝说无果
肃穆的将军府门前挂着白绸,落在门前的两头石狮子身上亦有着两朵象征着哀丧的大白花,停在门口时,顾蔓不禁感叹。才短短几十天的功夫,京城挂上了白幔的人家又岂止这一家?
将军府、丞相府。大概所有逝去的人都没料想到,她们的生命会在这里终结。
将军府的管家已经迎了出来,将顾蔓今天的打扮比较朴素,暗自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声音有些嘶哑:“将军在里面不能走开,特意吩咐老奴出来迎接,四小姐请勿见怪,请。”
“多谢。”紧跟着他走进去。将军府的里面是一片雪白,以前路边迎宾的鲜花也却被连根拔去,沉重压抑的空气向所有人表达着袁将军痛失爱妻的悲痛心情,顾蔓的心情也被渲染得有些悲凉。
灵堂就摆在了客厅,顾蔓进去时,目不斜视,走过去,拿起三炷香在陈若婷的灵位前拜了拜。在将香插在香炉里。
虽然,陈若婷和她生前有过些许不愉快,但斯人已去,恩怨也已随风飘逝了。
在灵堂的侧边,年轻俊逸的男人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着她由衷地表达出对自己夫人的尊敬之后,他严谨的神色才稍有放松,大步走过去,鞠了一躬,声音有些哀恸:“多谢四小姐过来看望亡妻。”
顾念向他颔首回礼:“袁将军节哀。”
眼前的男人不似她想象中的粗犷。他穿着粗糙的亚麻布,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哀伤,边陲多年的生活使他的皮肤看上去有些黝黑,不过那双眼睛却在一身的白衣中显得发亮。
各自说了几句客套话后,袁将军吩咐人将她带到侧厅。以袁将军的聪慧,不难猜出她今天来将军府的目的并不只是为了给他的夫人上柱香。
再次相见时,袁将军已经换上了一身素白的长袍,光滑的料子使得他看上去柔和了不少。不过眉梢眼角的忧伤却是换不掉的。
“抱歉,在这个时候上门打扰,但,顾蔓确实有紧要事来找袁将军。”看得出他也是个爽快人,顾蔓不再拘谨,放下手中的香茶,站起来,直接道明来意。
“值得四小姐亲自跑一趟的,自然是紧要事,四小姐请说。”他示意她坐下。
“我或许不该这这个时候重新提起将军的伤心事,但对于将军夫人的死,我很抱歉。当时我就在现场,却怎么都救不了她,明月郡主骄纵跋扈,故意杀人,却将被释放,难道将军真的愿意善罢甘休?”
他面色青灰,复而恢复正常,目光如炬。紧盯着顾蔓:“世子曾经承诺不再管将军府之事,四小姐此番前来,不知是代表世子的意思,还是个人想法?”
顾蔓抿唇,随后道:“将军放心,世子言出必行,我的想法仅代表个人意思。当今皇上处事不公,明月郡主杀人犯法在先,却因为她是皇亲国戚而网开一面,实在叫人不服!我作为命案的目击者,自然为将军、为死去的将军夫人叫屈。”
袁楚雄被她的话挑动了一直压在胸腔中的怒意,他双手紧握,脸色阴沉,目视着前方,眼中仿佛燃起了一团火。共讨刚号。
顾蔓大喜,紧接着道:“但,我深为将军的做法感到遗憾,杀人凶手已经被逮捕在京兆狱,且人证物证俱全,若将军真想报杀妻之仇,本不应该呆在京城以边境百姓的性命作为要挟。想必将军早已经知道,皇上令荣王府世子领兵出战,将军手中的兵权,怕是丢了大半吧?先丧妻,后失兵权,对于将军来说,可谓是得不偿失。如果将军换一种做法,或许夫人的仇能够得报。”
虽然没有见过萧祈玉带兵,但从他的性格来看,他若真想在军事上有一番作为,恐怕不会比眼前的袁将军差。
他眼眸一亮,明显是被她的话吸引了,“继续说下去。”
顾蔓层层分析:“第一,有言道,将在外而军令有所不受,将军手握重兵,却公然在京城威胁皇上,如果皇上还放心将兵权交给将军,那便是滑天下之大稽了,任何一位明智的君王都不会这么做。将军以出兵要挟皇上,恐怕正中皇上下怀;第二,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律法公正无情,即使明月郡主是亲王之女,也脱不了罪责,若将军听到边境动乱的消息之后,以边境百姓的安危为重,领兵出征,朝中文武感念将军深明大义,全国百姓亦觉得将军义薄云天,若中间再有一人作为引导,那皇上和荣王迫于压力,只怕也不得不按照律法来。”
袁楚雄认真地听着她的分析,坚毅的眉越皱越深。
顾蔓继续说出了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如今袁将军的兵权落在了荣王世子手里,而将军却要杀了她的妹妹为夫人报仇,一旦荣王世子收买了所有将士的心,将军就不担心,他会先下手为强么?”
袁楚雄盯着她良久,深思熟虑了一番,这才道:“说了这么多,四小姐的意思我都明白,但我想知道,我若这么做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顾蔓的脸色平静而自然,“实不相瞒,明月郡主与我有些恩怨,若将军稍稍打听便会知道,明月郡主曾经放火烧了我的居所,荣王亦曾在侯府里大开杀戒。袁夫人出事的那日,我是在现场的,而且亦曾对明月郡主的做法十分不满,我劝她先救人上来,可她不顾袁夫人的苦苦挣扎与哀求,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