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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之上,锦帐之中,一片惑人的春色,文妖言的脸上带着邪魅的笑容,若干次的把风清水送上了云颠。
“妖,妖言,这,这是……嗯……”风清水轻声呢喃着,迎合着文妖言的一次次冲击,两边薄唇轻抿,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不清晰了,她从来没尝试过这样的愉悦,即便是在行千里或者莫如云身上,也不曾有过,她不禁想起了某此查阅仙术典籍的时候,无意间看到过的,一条与金狼族有关的秘术,嗯,没错,就是秘术,一条连王族的藏书中都不曾收录的秘术。
“您猜的没错,陛下,这是魅惑之术。”文妖言的喉咙里隐隐的发出了类似于喘息的低吼,冲撞着风清水的身体却并不停下来,“这种秘术,并不是修习来的,而是,金狼族的天赋秘术,只要拥有金狼族的灵魂印记,到了一定的年龄,就能自然领悟。”
“既然是自然领悟的,为什么文启言却不会呢?”风清水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就后悔了,自己这算是什么意思?在跟一个人做着这种事情的时候,却问起另一个跟他熟识的人为什么不如他持久?这不是打人打脸么!
“以他的性子,您觉得,他会使用这种秘术么?”文妖言的脸上闪过了一丝隐隐的不悦,更加疯狂的冲撞起风清水的身体来,“为什么陛下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可是觉得妖言做的不够好么?”
“嗯,没,没有……”在文妖言近乎狂暴的占有之下,风清水感觉自己的身体似是成了一条漂泊无依的孤舟,四周是一片汪洋,伏在她身上的文妖言是帆,除了他,再也看不到其他,“我,我是说,你,你比他做,做的好,嗯,不,不要,慢一点,妖言,嗯……”
三天三夜,连风清水自己都记不清楚到底被文妖言要了多少次,她只知,最后,是她求饶了,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身体里面明明充盈着满满的妖气,却疲惫的连手指都不想再抬一下。
“妖言,你的妖气明明已经变成了我的养分,为什么……”风清水往文妖言的怀里缩了缩身子,感受着他近乎邪魅的妖气仍然环绕在自己的周围,那种让她昏昏欲睡的困倦让她不知不觉的闭上了眼睛。
“这才是魅惑之术的真正面目,我的陛下。”文妖言轻轻的吻了吻风清水的额头,在已经睡着了的风清水耳边低声说道,“成为你养分的,不是我的妖气,而是这自然之中的妖气,我,只是你和自然之间的媒介而已。”
睡梦之中,那段被泣血歌所强行封印的记忆缓缓解冻,束缚之链砰然断裂。
“嗯……”束缚之链断裂所引起痛苦,让沉睡中的风清水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吟,惊醒了浅睡的文妖言。
“陛下?”文妖言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风清水的额头,不烫,只是有些许冷汗,这才松了口气,扯起一个被角,帮她擦了擦,重新躺回了床上。
“喂,废物点心,醒醒。”躺了一小会儿,却总也睡不着,文妖言索性起身下了床,走到圆桌旁边坐了下来,伸手戳了戳自己的额头,轻声唤道。
脑海中传来了文启言的微弱的叹息,紧接着,是一声似有似无的询问,“什么事?”
“别再跟自己找不痛快了,废物点心。”文妖言缓缓的趴伏在了桌子上,轻轻的叹了口气,“你应该也听到了,她并不怨恨你。”
“那是因为她已经忘记了我做过什么……妖言,还是让我离开吧,有你陪着她,就足够了……”文启言的声音有些虚弱,似乎随时都会随着某一缕风散去,“总有一天,她会记起那些,让她厌弃我的理由,一想到那个时候,我就感到,毛骨悚然……”
“文启言!你这个懦夫!”文妖言突然怒吼一声,朝着自己的脸狠狠的打了一个耳光,“死,死,死,你TM的说死就死!死吧!赶紧死!”
“如果你死了,那么,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风清水的声音突然在文妖言的背后响起,紧接着,一双温软的手臂缠上了他的脖子,低声在他的耳边说道,“启言,不要忘了,你还欠我一个商业帝国,我最讨厌说话不算数的人,难道,你想成为被我讨厌的人么?”
'第三卷妖王侧 第七章偏移的轨迹'
“自己的事情,自己去说,我又不是你的传音器!”文妖言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头,翻了个白眼,“文启言,你这个废物点心,给我滚出来!”
“陛下,您,您想起以前的事情了……”某张邪魅的脸上突然换了一副唯唯诺诺的神色,似乎有些不适应风清水的身体贴在自己的背上,有些紧张的扭动了一下身子,“您,您的……是不是可以……不,不要把身体贴……贴到我的身上……”
“不!我不会再给你逃走的机会了!你现在,是我的人!”风清水感觉到了文启言的挣扎,不但不松手,反而抱得更紧,低头,轻轻的咬着他的耳垂,“虽然嘛,嗯,你那天的表现不怎么让我满意,但是,你仍然是我的人,这一点,没有人能改变的了。”
“陛,陛下,不,不要……”文启言感觉到自己的耳根一阵麻痒,紧接着,一种令他面红耳赤的反应出现在了他的身上,“这,这种事情,启,启言做不好……”
“做不好,我可以教你。”风清水的声音极尽魅惑,一边说着,一只温软香滑的手便滑进了文启言的衣领,“做不好,是能力问题,不想做,可就是态度问题了,嗯,你是能力有问题呢,还是态度有问题呢?”
“都,都没有问题。”虽然羞怯,但文启言毕竟是个男人,听着自己喜欢的女人问自己是能力有问题,还是态度有问题,那自然是说什么都不可能应承的,“只,只要陛下,不,不嫌启言笨手笨脚的,启言,可,可以试试,说,说不定……唔……”
文启言的话音未落,风清水的两片朱唇便覆住了他的,紧接着,一条香滑的小舌便侵入了他的齿间,阻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给我听好,文启言,从你侍寝的那一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一个几乎令文启言窒息的长吻结束,风清水揽着他的脖子,坐在了他的膝上,伸手勾起他的下巴,轻轻的吻上了他的脖子,“你后悔也好,痛哭流涕也好,反正,你跑不掉了!”
“如果你敢逃跑或者自杀,就是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要把你给抓回来!”说完,风清水近乎野蛮的咬上了文启言的肩膀,直到渗出了血迹,才缓缓的松了开来,“这是我给你留的记号,这一辈子,你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了!”
“恩,启言,是陛下的人了,启言,不会再逃了……”被风清水咬的肩膀传来了隐隐的痛,提醒着文启言这不是在做梦,他的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眼角,一滴晶莹的眼泪悄悄滑落,陛下,您可知,这一句,启言等了多久?
仙妖殿里,坐在镜子前面的美艳女子微微的皱起了眉头,似是有些意外。
“按照占卜,文启言应该郁郁而终,只留下那个叫文妖言的灵魂才对……”美艳的女子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转头看着站在她背后的男子,“然后,水儿会因为文启言的死而大杀四方,屠尽金狼族……这,怎么……”
“没错,未来的轨迹,偏移了。”站在美艳女子背后的男子轻轻的点了点头,露出了欣喜的神色,“或者,这个变数是改变仙国命数的契机,恩,就算不能彻底改变仙国的命数,但至少对水儿来说,这也是件好事……逝情之痛,不会再成为她度过劫难时阻碍,危险,又小了一分……”
南方,仙国和鬼府的交界城市,界城。
两天前,行千里和莫如云两人乘骑着子夜的天羽凤凰返回,却见识了子夜所谓的“小伤”——左臂的臂骨有两处断裂,一道刀上自右肩劈到左胯,入肉极深,虽然已经被用初阶的生命之术医治过了,但还是能隐隐的看出当时打斗时的危险,
“这就是传说中的小伤?”行千里拧紧了眉头,抿了抿嘴唇,缓缓地吐出了一句责备,“是不是要等到被人劈成了两半,才能算是重伤?”
“这点伤……不要紧的……”子夜的眼中露出了明显的心虚,他做梦也没想到,行千里和莫如云竟然会跑到边境来,“最多一个月,就……”
“就你个头!”行千里朝着子夜的脑袋就是一巴掌,怒气冲冲地骂道,“老子认识你多久了?恩?你心里打的什么小九九,老子会不知道?留着吃独食,做你的春秋大梦!说,伤你的人在哪里!”
“行殿下……留给我自己处理……不行么……”子夜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声如蚊蝇。
“你可以不说。”莫如云优雅的笑着,在指尖凝聚起了生命之力,“但是你要考虑清楚,你不说的话,哥哥会心情不好的,恩,哥哥心情不好的时候,可是很危险的。”
“不,不,不,我现在心情很好,非常好。”行千里轻轻的摆了摆手,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脸上带着妖异的笑容,动了动手指,如意砚和判官笔就出现在了他的手里,“恩,心情这么好,做点什么事好呢?啊,对了,给水儿写信好了,告诉她子夜受的‘小伤’的具体情况,让她放心。”
“我说!我说还不行么!别告诉陛下!千万别告诉陛下!”行千里的话让子夜骤然变色,一个狼扑到了他的身边,死死的按住了他的手,却因为动作过大,而牵扯到了伤口,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才是好孩子。”行千里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伸手拍了拍子夜的头,“说吧,跟什么人动手了。”
“象族的伏兵。”子夜见已经隐瞒不过,便索性往行千里身边的一个凳子上一坐,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七八天之前,鬼府那边的密探突然送来急报,说鬼府的妖王突然大量募集兵丁,派发一应兵甲装备,人数已逾十万。”
“我回信过去,让再探,谁知竟是连送信过去的知更鸟都一去不回。”子夜抿紧了嘴唇,抬起头看向了行千里,叹了口气,“我担心那边有变故,就决定去一探究竟,如果当真出了什么问题,也好及时通知帝都,变更计划,谁知,才刚刚潜过边境不足十里,就遭到了象族伏兵的攻击,对方约有百人,境界最低的也有浮生之境的初阶,带队的将领,竟达到了浮生之境的巅峰。”
“在哪个位置,指给我看。”行千里稍微想了想,拧紧了眉头,站起身,来着子夜到了挂在屋子里面的地图前,伸手指了指地图。
“从这里开始,一直到这里。”子夜在地图上扫了一下,伸出只受了轻伤的右手,指了指一处矮山,“不光有伏兵,还有数十种陷阱,我粗略的计算了一下,连人加陷阱,方圆三里,都是他们的有效攻击范围。”
“这个陷阱不是给你准备的,子夜,你是给别人当了替罪羊了。”行千里沉吟片刻,继而露出了了然的神色,伸手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连在一起,像什么?”
“黄金三角灭杀阵。”目光随着行千里的手指滑过地图上的三处地方,子夜的神色慢慢的变得凝重了起来,“风生水起,天地为劫,好一个必杀之局!”
“还敢惦记着自己去报仇?你根本就是捡了一条命回来!”行千里轻轻的碾了碾手指,眼中闪过了一丝兴奋的神色,“看来鬼府也没有像那些密探们回报的那么人才凋零,至少,布这个阵的人,就是一个百年不遇的人才。”
“仅仅是碰到了外阵,就让子夜伤成这样,这人,着实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