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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一双玉手从背后抱紧了他的腰,一个绵软的身子贴到了他的背上,“我会等着你们,等着你们追上了我,我们再一起前行,我,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了。”
“恩,那我一定走的快些,不让你等的太久。”得了风清水的保证,莫如云只是微微一愣,继而便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抓住风清水的手,放到自己的唇边,轻轻一吻,“手,疼么?”
“你吻过了,就不疼了。”风清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站直了身子,转头,看向了在院子软作了一团的小侍女,眼神中,一片冷意,“除了她和主事之人,九族,杀无赦。”
寝殿之中,隐隐的传来了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又过了一小会儿,风墨夕的身影出现在了寝殿的门口,伸手,抱住风清水的胳膊,犹有些怯意的说道,“风主,饶过那些无辜的人吧……”
“饶过他们?他们可曾想过要饶过你?”风清水眉头微拧,扭头看了一眼抱着她胳膊求情的风墨夕,“朕已经饶过他们一次,可是,他们有悔过么?今日,他们连朕的子嗣都敢下黑手,明日呢?后日呢?!”
“可是……”风墨夕微微一愣,伸手抚上了自己的胸口,那颗灵种还在那里,散发着令他幸福的温度,可是,就在之前,若不是因为这颗灵种的非同寻常,行千里和莫如云根本就不会来,那么,毫无疑问,它会被害死,而且,听莫如云刚才的意思,便是连自己也有可能搭上半条性命,以后,再难有子嗣。
“可是什么?”风清水原本尽是危险气息的笑容微微收敛,身上的威压气势也尽数散去,伸手,抚上了风墨夕放在胸口的那只手。
“我觉得那些无辜的人,就那么死了,太可怜了……”风墨夕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看了风清水一眼,壮着胆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能不能,免他们一死,让他们去修建运河?”
“罢了,依你吧。”风清水沉默了一会儿,收回了自己的手,从衣袖里拿出了那个莫如云先前给她的那个玉质小瓶,塞进了风墨夕的手里,倚进了莫如云的怀里,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如云哥哥,我有些累了,带我回仙妖殿吧,我睡一会儿。”
“好。”莫如云轻轻的点了点头,伸手,把风清水横着抱了起来,看了风墨夕一眼,叹了口气,飞身上了屋顶,几个起落,便消失了踪迹。
看着风清水和莫如云的背影早已不见了的方向,风墨夕缓缓的握紧自己手中的玉质小瓶,突然忍不住落下泪来,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自己只是不想伤及无辜而已,为什么风主会生气呢?她,她为什么就这样走掉了?难道,她是不要自己了么?
“墨夕,家里人没有教过你,妖王令出,便是错的,也是不可收回的么?”看着风墨夕一脸的委屈,行千里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妖王,永远都是妖王,你不该恃宠而骄,更不该不自量力的去影响她的决断,今日,她确实为了你而收回了成命,但是,也收回了对你的宠爱……你……”
“我,我该怎么办?”听了行千里的话,风墨夕才蓦然害怕了起来,是啊,礼仪,皇室的礼仪,自己以前是学过的,他一直都只是把风清水当成是自己的妻主,当成自己深爱的人,可是,他却忘了,她,还是妖王,还是仙国的主宰!自己,怎么可以……
“你,好自为之吧。”行千里收回了自己的手,转头看向了那个依然在院子里瘫软着的小侍女,移步向她走去,打了个呼哨,便有几个墨色的影子从殿外闪了进来,一言不发的单膝跪在了他的面前,“陛下有令,把这个女人和鹿族旁系第七宗族现任家主石天囚入水牢,容后再审,鹿族旁系第七宗族,因家主与人勾结,谋害陛下子嗣,整族贬为奴籍,发配天坠山,开掘运河。”
几个墨色的影子一言不发点了点头,上前一人,拎起瘫软在地上的小侍女,躬身向行千里行了个礼,飞身离去。
“茜儿,好好伺候你家主子,陛下这几日忙,来不了。”行千里轻轻的扫了几下衣袖,移步向墨风殿的门口走去,“灵兽蛋过几日我会让人送来,让人布置结界吧。”
看着行千里的背影消失在了前殿和小院之间的屏风之后,风墨夕“噗通”一声坐倒在了地上,伸手撑住自己的身子,让自己不要摔在地上,吐出了一口鲜血,神色亦是呆滞了起来。
“主子!主子您怎么了!”见风墨夕突然吐了血,茜儿顿时吓傻了,一个箭步扑上前去,伸手扶住了他,生怕他会摔在地上,“主子,你别吓唬奴婢啊,主子……”
风墨夕任由茜儿又喊又叫了一会儿,才似后知后觉般的侧过了头,看了她一眼,“茜儿,扶我进去。”
“是。”
看着风墨夕毫无表情的脸,茜儿只觉得自己的心被碾碎了一般的疼,自家的主子确实是来路不好,不喜欢与人亲近,甚至还有过把自己给冻成了冰块的失误,可是,若是仔细想来,却是真真没有做过什么让他们这些下人们为难的事情,至于打骂,那就更是没有过的了,跟别人家的主子想比,自家的主子可是一个当之无愧的好主子的!
由着茜儿扶了自己在床上躺下,风墨夕依然未发一语,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便翻了个身,抱着原本用来盖的毯子,闭上了眼睛。
“主子,您盖个东西吧……”茜儿轻轻的咬了咬嘴唇,伸手从旁边的软榻上拿起了一条毯子,给风墨夕盖在了身上,然后,小心翼翼的退出了寝殿。
茜儿心中明白,今日之后,妖王陛下恐是极少有可能来墨风殿了,自家主子这一次的胡闹,犯下的错,若是放在了以前的妖王后宫,是要被削去亲王之位,送去冷宫的,自家主子的位子保不保得住,此时,怕是连莫如云也做不了主的。
仙妖殿。
香炉里的熏香缓缓燃烧,软榻上,风清水枕着莫如云的膝安静的睡着。
“又进入梦境了么,水儿?”伸手环住风清水的身子,莫如云俯身在她的耳根印下一吻,把一条毯子盖在了她的身上,“墨夕那个孩子,对你,真的那么重要么?重要的,像我和哥哥一样?”
“云儿,你又忘了。”一道赤色的身影从观景台闪身而入,轻手轻脚的走到了莫如云的身边,把手中包裹在襁褓中的凤卵送到了他的手边,“永远都不要想着在她的心里争那个第一的位置,不然,你会成为第二个风墨夕。”
“哥哥,你这就要去么?”莫如云的神色微微一暗,垂下了头,伸手接过了行千里递过来的凤卵。
“帮我照顾好刻骨,我尽快回来。”行千里轻轻的点了点头,俯身吻了吻风清水的额头,转身离开,“那些人,先不要处理,等我回来。”
'第四卷妖王治 第二十五章三入梦境'
梦境之中,背后,依然是那片看不到边际的草场,面前,仍然是那边遮天蔽日的森林,风清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伸手抚上她身边的那块巨大的青石,她记得的,上一次,她是被从这里赶回去的,因为,那时,她还没有去探寻天妖之书的资格,可是,现在,有了么?
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膝盖,风清水从青石上跳了下来,移步走进了那片森林,至少,没有人来阻止自己了,想来,应是有资格了吧,她默默的想着。
树林里,她进行花语试炼时伐掉的巨大树木已经重新自根部长出了幼苗,只得儿臂般粗细,却也算生机勃勃,路过那一片尚不能遮天蔽日的小树苗,风清水似是无意的向它们丢了几个生命之术的金光,金光所过之处,那些被金光碰触到的树苗便迅速的生长了起来,只一会儿工夫,便成了攒天巨树。
“予生,则生,这便是成为神的感觉么?不,不对,我连云之境的巅峰都还没达到,又怎么可能领悟到神的感觉呢!”风清水轻轻的皱了皱眉头,脚下的步子却并不慢上半分,“可是,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呢?难道是云之境巅峰的感觉么?不,也不对,好像要比那个要高明许多!”
“何为生?”一个孩童的笑声从不远处的一株大树的树洞里传来。
“谁?”风清水微微一愣,凝目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这里,是她的梦境,能进到这里来的人,定然是会与她有关的人。
“何为死?”孩童并不回答风清水的问题,依然是开心的笑着,像是从来都不知烦恼为何物。
“生与死?”风清水默默的念了一句,加快了步子,朝着树洞的方向走去。
树洞不大,仅能容一个幼童栖身,而此刻,那个一直笑着的孩童则被关在了里面,树洞的外边,是坚实的金色栅栏。
见风清水走上前来,那个笑着的孩童的眼中露出了期盼的神色,往前挪了挪身子,伸手抓住了金色栅栏的门,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风清水的脸,似是想听到她的解释。
“何为生?”孩童无害的笑,轻轻的舔了舔嘴唇,重复着同样的问题,“何为死?”
看着孩童天真的样子,风清水竟隐隐的觉得有一丝熟悉,这个孩子,是谁呢?为什么她会觉得似曾相识?自己见过这么可爱的孩子么?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梦境里?”风清水伸出一根手指,碰了碰孩童的小手,在树洞的旁边坐了下来。
“我是你。”孩童用小手抓住了风清水的手指,软软的手掌,给人一种想要逗弄的感觉。
“你是我?那,我又是谁?”风清水微微一愣,继而拧紧了眉头,这个孩子的确跟自己有几分相像,不过,如果这个孩子就是自己,为什么她会这么小呢?
“你也是你。”孩童呵呵一笑,松开了风清水的手,“我是被封印了的你。”
“何为生?何为死?”见风清水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孩童犹有些不甘心的又问了一遍。
“我……不知道……”风清水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轻轻的摇了摇头。
“你走吧,现在的你,还没有找到打开封印的钥匙。”孩童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朝着风清水挥了挥手,似是拜别一般,“等你找到了答案,再来吧。”
随着孩童的挥手,风清水只感觉到了一股飓风卷过了自己的面前,忙本能的闭上了眼睛,等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重新置身于树林边缘的那一块巨大青石旁边,唯有那些刚刚碰触到她丢出的生命之术的金光,已经长大了的树木可以证明,她刚刚,却是走进过了森林。
无奈的摇了摇头,风清水侧身跳上了那块巨大的青石,在上面躺了下来,安静的思考着那个自称是另一个自己的孩童提出来的问题。
梦境之外,风清水已经睡了整整六天。
墨风殿。
风墨夕轻轻的抚摸着那只放在他面前的,异常美丽的凤卵,脸上却一如风清水离开的那日般的没有任何表情。
“主子,已经第七日了。”茜儿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看着风墨夕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那只凤卵,眼中尽是不忍的神色,六天,整整六天,自风清水离开之后至今,他却是滴水也未进的,任凭下人们怎么劝,他都只是浅浅的笑一笑,然后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陛下还是没有来么?”风墨夕沉默了许久,然后,才后知后觉的询问了一句,已经不再称呼风清水为风主。
“主子,陛下,恐是事务繁忙,所以才……”茜儿唯唯诺诺的应了半句,后半句,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你不用安慰我了。”风墨夕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床上躺了下来,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