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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羽晴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同时点点头,却在这时温诗韵似又想起了什么,唇角的笑容瞬间收敛干净,一脸神秘表情的压低嗓音道:“听说昨儿宫里出了大事,二皇子大婚,新娘子却被贼人半道上劫了去,这件事情早上怎么没听你对娘提起。”
皇甫羽晴先是微怔,接着脑子闪过一道灵光,她正愁着不知道该如何向温诗韵交待自己留下来小住的事情,这会儿娘的一句话还真是提醒了她。
“今儿早上爹和娘行事匆忙,女儿哪有机会说呀,原本这么早回来,就是想和娘说这件事的,眼下皇上下令让王爷严办此事,所以王爷也无暇顾忌到女儿,交待女儿暂且回娘家小住一段日子,待王爷手里的案子忙完后再回去……”
皇甫羽晴这番话说得有条不紊,别说温诗韵,就连站在她身后不远的惜音和风灵听着也觉得有些信以为真的感觉。
温诗韵闻言先是一愣,不过紧接着更多的是高兴,怎么也没有想到女儿临近分娩竟然还能在自己身边,这样她也可以尽心的照顾到女儿的生活起居。
“这样也好,你留在娘身边,也省了娘心里惦挂着……”温诗韵喜上眉梢,短短一日光景,好运气似乎全都来了,儿子的事情有武德妃在她面前打了包票,眼下平南王又允许女儿回将军府小住一段日子,比起前些日子的小住两日,这一次住下来的时间应该会长一些。
“只要娘不嫌我烦,女儿倒是想住个三年五载的……”皇甫羽晴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口吻,听着漫不经心,却似又带着几分试探。
温诗韵压根儿没有看出她的心思,爽朗的笑应道:“只要平南王肯答应,就是住个十年八载的娘也不会嫌弃你。”
皇甫羽晴也笑了,悠悠道:“娘可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赶明儿若是悔了,女儿可不答应。”
温诗韵依然笑得很开心,睨光看似不经意的从皇甫羽晴身后的惜音和风灵脸上一扫而过,风灵听着她们母女之间的对话,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她真的很好奇再过些日子当温诗韵得知种种真相后,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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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侠肝义胆(更两万,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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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便是七天过去,眼看着皇甫凌峰去宁安任职的日子就快要到了,宁安距离京城路途遥远,按照皇上的旨意,皇甫凌峰翌日就该起程上路了。言睍莼璩
温诗韵这会儿是真急了,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院子里踱来踱去,急急的让丫鬟去请皇甫羽晴和皇甫凌峰过来南厢别苑商议此事。
皇甫羽晴和皇甫凌峰在门口便遇上了,看见皇甫羽晴,皇甫凌身眸底划过一抹异色,似有话想说,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最终,还是皇甫羽晴先出声了:“哥,你有话想跟我说吗?”
“嗯。”皇甫凌峰点头,侧眸睨了一眼皇甫羽晴身后的风灵,今日惜音倒是没有跟在妹妹身后,不过当他的睨光从风灵脸颊划过的瞬间,却是遭到那丫头一记冷眼。
竟然被一个丫鬟鄙视了,皇甫凌峰不由皱起了眉头,只是还未等他出声,皇甫羽晴已经回眸凝向了那丫鬟:“风灵,你到园子里转转,一会儿我出来再寻你。”
“是。”风灵点头应声,她当然也看出来了皇甫少爷望着自己的眼神有此恼了,毕竟她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小丫鬟,也不敢过于放肆,否则也是给皇甫羽晴添乱。
风灵退了下去,皇甫羽晴的眸光这才缓缓地再度凝望向皇甫凌峰,低问道:“哥有什么话就说吧,这会儿也没有外人。”晃凌过急锅。
她的话似又将皇甫凌峰刚才凌乱的情绪理顺了,男人回过神来,一脸正色的望着皇甫羽晴,认真道:“上次你和惜音一块儿回冯家……是有什么事儿吗?”
皇甫羽晴闻言秀眉紧蹙,低垂眼敛沉思数秒后,缓缓抬头凝对上男人深邃的瞳仁:“哥怎么突然问起那事儿?说到这儿,我倒是要问问你……你接近冯家人的目的何在?”
“我……”皇甫凌峰被妹妹这一句问得哑口无言,不过他很快便反应过来,皱着眉头不悦出声:“是我先问的,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哥为什么突然关心起惜音的事情?如果你真的要问,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去问惜音本人,我实是不方便回答你问的任何与她相关的问题。”皇甫羽晴同样一脸正色,没有半点玩笑之意,她答应过惜音会对这件事情保密,哪怕现在她们是住进了将军府,这件事情迟早是会暴露的,可是若没有惜音的应允,她还是不会随便说话。
说完这句,皇甫羽晴耸耸肩膀,言外之意则是无可奉告,接着便迈步进了南厢别苑的大门,却在这时,身后传来男人一声低喝:“你站住--”
皇甫羽晴微微一怔,回眸凝对上男人的眼,却是发现皇甫凌峰今日的表情特别凝重,只见他朝前迈步,再一次走到皇甫羽晴前面拦下她的去路,肃然的嗓音更显低沉:“我问你……惜音她怀了我的孩子对不对?”
男人的话虽是问句,可是语气和眼神都显得格外坚决,似根本用不着皇甫羽晴回答,他自己说的便已经是答案。
皇甫羽晴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凝盯着男人的鹰眸,一瞬不瞬,其实这一幕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皇甫凌峰迟早会知道这件事。
见她不吱声,皇甫凌峰再度开口道:“昨儿我去了一趟冯府,是子夫告诉我的,他们以为……孩子是平南王的。”
听到那三个字,皇甫羽晴眸底划过一抹异色,整整七天她和那个男人都没有见过面了,有时候那张俊颜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在脑海里,不过她都会用力甩甩头,将那张脸狠狠地从脑海里扔出去。
“我已经说过了,对于你的问题我不予回答,如果你真想知道,应该自己去问惜音……”皇甫羽晴的语气明显冷了几分,只因皇甫凌峰刚才提到了那个她讨厌听到了称谓。
就在兄妹二人在门口如火如荼的谈论着惜音肚子里的孩子时,温诗韵的声音从里屋传来:“你们兄妹俩站在门口做什么?还不快进屋……”
从妇人焦急的语气不难听出,显然她是已经等的着急了,可没想到这两个孩子竟然站在大门口聊了起来,还真是不让她省心。
闻言,皇甫羽晴和皇甫凌峰眸底各闪过一抹异色,都不再说话,各怀心思的应了声便进了里屋,接下来要面对的当然是温诗韵的焦躁情绪。
“明儿就到皇上的限期了,怎么武德妃那里还没有信儿捎来呢?晴儿呀,平南王这些日怎么也没来露个脸,就算是再忙……也该来看看不是?”温诗韵后面那句话显然透出几分不满,就算是女婿的身份再尊贵,做娘的最疼的肯定也还是自己的女儿,再加上温诗韵这会儿心里还惦念着另外一件事儿,如果南宫龙泽来露个脸儿,她也好趁着这个机会对女婿提及皇甫凌身的事情,可是偏偏事情就都这么的不凑巧,武德妃收了她的缎布也没了音讯。
听娘提到这件事情,皇甫凌峰的心情也显得有些烦躁,他当然也不愿意背井离乡到宁安去做什么知府,明里看着像是升了官,可是宁安那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明摆着就是别人都不想去,最后才落到他头上的。
“峰儿,你倒是说句话呀,娘为了这件事情都愁死了,可是看看你们一个二个,竟然半点儿反应也没有。”温诗韵的语气还真是有点儿恨铁不成钢的意思,眸光不悦的从皇甫羽晴和皇甫凌峰脸上一扫而过。
“娘,皇上已经下了圣旨,就算是愁又有什么用。”皇甫凌峰低沉应道,此刻他心情的情绪比任何人都要复杂,一来是明日就要去宁安上任,二来是他刚刚知道惜音肚子里怀了自己的孩子,虽然前一两个月他就曾经有过疑惑,可毕竟是个男人,哪怕是感觉到了女人有点不对劲儿,一时半会儿也没有想到怀孕这件事情上来。
“听你的意思,是当真要去宁安任职了?”温诗韵赏了儿子一记白眼,冷冷出声。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当然也不想去,可是如今我有选择的余地吗?”皇甫凌峰也显得有些恼了,对温诗韵说话的语气不怎么好。
“你……”温诗韵气得说不出话来,眸光求助的凝向皇甫羽晴,只是还未开口,门外突然传来丫鬟的通传声--
“夫人,曹府有人捎信过来,说让夫人务必一定要看……”
屋内原本紧张的气氛瞬间凝固,“曹府”这两个字让所有人的神经都变得紧绷起来,不过温诗韵眸光一沉,似想到了什么,低声沉道:“呈进来吧。”
丫鬟把信件送进了屋子,皇甫羽晴和皇甫凌峰的目光同样也都落到那封信上,温诗韵打开信来,看似沉着平静的眸光也闪过一丝焦虑,当她看完信里的内容时,眸光也变得越来越复杂。
“峰儿,你恐怕得去曹府走一趟。”温诗韵手握着信纸,沉默数秒才低沉出声,皇甫凌峰没有应答,只是默默从母亲手中接过那封信,从头到尾细细的看了一遍,脸色也随之变得越来越难看。
“曹家又在打什么主意?”皇甫凌峰皱紧眉头,因为曹大人信里提到他去宁安任职一事,似还善意的说到,如果他真心不想去宁安的话,也并不是没有办法可想,曹家倒是可以帮忙,至于详情商议便要他自己去曹家走一趟。
“峰儿,你还是去一趟吧,眼下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死马就当活马医吧,听听曹大人怎么说……”温诗韵的想法很简单,而且曹大人信里提到的也只是要见皇甫凌峰而已,这件事情由凌峰自己去面对定夺就是了。
皇甫羽晴虽然没有看信,可是听见温诗韵和皇甫凌峰之间的对话她差不多也猜出了个大概,看着温诗韵眸底的担忧,再看看皇甫凌峰不情不愿的样子,她也幽幽开口了:“娘,不如让我陪哥走这一趟吧。”
闻言,温诗韵眸光一亮,让皇甫羽晴陪皇甫凌峰走这一趟,她倒也能够放心点儿,毕竟皇甫凌峰的性子要冲动得多,弄得不好指不定就和曹家人发生冲动了,而且最重要的是,皇甫羽晴毕竟还顶着平南王妃的头衔,曹家人不看僧面看佛面,至少也不会太为难他们。
“好,好,就这么定了,晴儿陪你哥走这一趟,有什么话好好说,早去早回。”温诗韵连连点头,不过这件事情她自个儿心里也没底,曹家人让皇甫凌峰走这一趟,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是眼下他们似乎也没有其它法子可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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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羽晴乘上轿辇,皇甫凌峰则是骑着马慢慢悠悠行于她的轿帘左侧,低沉的嗓音从外面逸入:“晴儿,我们还是回去吧。”
皇甫羽晴不难猜到男人此刻复杂的心情,他当然也明白曹家的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是内心却又还是抱着一丝侥幸,这一路走来想必都是纠结复杂的心情。
“既然都来了,咱们还是见上曹大人一面吧,见上一面又不会少块肉,我也想听听曹大人到底有什么妙招。”皇甫羽晴清冷的嗓音淡淡逸出,其实她也是想趁着这个机会考验一下皇甫凌峰,看看他和曹凤珏之间到底还有没有死灰复燃的可能。
女人正说着,不想却突然听见轿外的皇甫凌峰突如其来的一声高呼:“平南王--”
这一声,也让皇甫羽晴清澈的水眸划过一道异色,七天来头一次出门竟然就遇见了他,未免也太巧了吧?不过她坐在轿内倒是眼不见为净,不必和男人打照面。
就算是坐在轿子里,皇甫羽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