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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敢再轻举妄动,她一定不会放过他。
似乎也没有料到女人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宁北棠眸底闪过一抹异色,凝盯着女人手中的玉萧剑,没有想到她的身手竟然如此利落,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如果不是他反应快,此刻身上定然已经挂了彩。
“平南王妃何必如此激动……”宁北棠醇厚磁性的嗓音低沉响起,狭眸半眯,清了清嗓子,意味深长的接着道:“本王只以为平南王妃因为平南王的事儿心情不好,想上前出言安慰罢了,不想平南王妃的反应竟如此激动。”
男人的话出,皇甫羽晴水眸闪过一抹异色,脱口而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爷他出了什么事儿?”
见女人清澈的眸底闪过一抹愕然,宁北棠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看起来皇甫羽晴的表情不像是装的,也就是说女人至今还不知道南宫龙泽出事儿的消息。
“呃……本王只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平南王妃就当本王什么也没有说过。”宁北棠立马话峰一转,唇角勾着邪魅浅笑,虽然他心里对皇甫羽晴有遐想,可是他也知道祸从口出这四个字的意思,既然皇甫羽晴至今还没有得到消息,也就意味着这件事情灵月皇自然有他的安排,所以这个消息无论如何也不应该从他嘴里传出去。
“不行,今天你必须把话说清楚。”皇甫羽晴显然已经察觉到了异样,清澈的眸光倏然多了一份冷冽,玉萧剑不仅没有收回,反倒往前逼进几分,锋利的剑尖只抵男人胸膛。
宁北棠没有退缩,就这样任由女人将剑锋抵在自己胸膛,甚至可以感觉到锐利的剑锋抵在胸膛传来的丝丝痛意,冷冷出声:“就算平南王妃朝着这儿一剑捅下去,本王也无话可说。”
男人的话出,皇甫羽晴脸上的表情微微怔愣,她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宁北棠一定知道什么,可是他却偏偏不肯对她说出来,由此不禁再联想到之前南宫彦神色的异样,愈加让她隐隐感到不安,总觉得南宫龙泽真的出事了。
见皇甫羽晴怔愣当场,宁北棠唇角的邪魅漾得更深,缓慢抬起右臂,食指和中指轻夹住剑尖,淡然自若,一派优雅的拨到一旁,淡淡丢下一句:“如果平南王妃没有其它事儿,本王就先走了,和二皇子约好了时间饮茶,失约于人就不好了。”
男人的这一句话不禁让皇甫羽晴的理智再度找回来,脱口而出:“二皇子回宫了?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件事情为什么她一点儿也不知情?二皇子南宫龙夔和南宫龙泽一起在江北督促修建堤坝,如果南宫龙泽音讯全无,南宫龙夔中途却返京回宫,其中深意耐人寻味。
“二皇子已经回宫两日了……”宁北棠最后应了女人的话,头也不回的朝着另一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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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羽晴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秀眉紧蹙,缓缓收回玉萧剑,清澈的水眸漾着浓郁纠结情绪,此时此刻她几乎可以确定南宫龙泽一定出事了,可是满脑子却又回荡着临行前男人对她说的话,他说他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回来,让她回京好好的照顾孩子……
温存话语犹在耳畔,可眼下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宁北棠的话说到一半又收了回去,南宫彦的眸光闪烁扑离,让人难以揣摩,眼下或许她应该去贤淑宫一趟,除了贤妃娘娘,她再也想不出还给从哪里打探消息了。
想到这儿,女人掉转方向朝着贤淑宫走去,没想到还真巧,刚走到殿外便看见梅贤妃优雅清冷的身影缓缓走出,当看见皇甫羽晴时,梅贤妃的眸光同样微怔:“晴儿,你怎么来本宫这儿了?不是说布离去了太后娘娘的慈心宫吗?”
“臣妾让丫鬟抱布离去了慈心宫,这是特意来贤淑宫见母妃的……”皇甫羽晴的声音显得有些急促,一向淡定自若的她这会儿也忍不住有些焦急了。
“看起来像是有什么急事儿?”梅贤妃眸底闪过一抹疑色,只见皇甫羽晴显得有些谨慎的瞥了一眼梅贤妃两侧的丫鬟,妇人顿时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挥挥手,示意随行的几名丫鬟全都退了下去,眨眼的功夫殿门外就只剩下她们二人。
“母妃近日可有王爷的消息?”皇甫羽晴开门见山,心想着那些人就算是瞒着自己,也不能瞒着梅贤妃吧,梅贤妃可是南宫龙泽的亲娘。
“本宫已经很久没有泽儿的消息了,昨日听说江北决堤发了大水,一直想去向皇上问个究竟,可是皇上忙于处理朝政一直无暇见本宫,今儿你来了,本宫正好想问你,你可有泽儿的消息?”梅贤妃低沉道反问,面色也逐渐变得凝重,从皇甫羽晴脸上的表情,她似也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心情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江北决堤发大水了?”皇甫羽晴惊诧的瞪大眼睛张大嘴,她连这件事情都没有听说,若说南宫龙夔是因为这件事情回宫,那南宫龙泽的人呢?难道是留守江北处理灾情?
“这个消息也是刚刚传回宫中,所以皇上近日一定很忙,本宫也不好去打扰。不过……晴儿你倒也不必过于担心,本宫相信以泽儿的能耐,倒也不至于出什么事儿。”梅贤妃一脸认真表情,凝望着皇甫羽晴的水眸,缓缓点头。
“可是臣妾听说二皇子回宫了……”皇甫羽晴凝望着妇人深邃的眸光,语气同样无比认真,这句话其中深意,很是耐人寻味。
闻言,梅贤妃杏眸划过一抹复杂异然,眉心微蹙,若有所思的低喃出声:“他回宫了?什么时候的事儿?本宫倒是没有听说……”
“既然连母妃也不曾听说,也正说明二皇子这一趟回宫不仅匆忙,而且隐蔽。”皇甫羽晴一脸正色的点点头,突然话峰一转:“臣妾有件事情想请母妃帮忙……”
“什么事儿?”梅贤妃还未来得及从二皇子回宫的消息里回过神来,杏眸再度凝向皇甫羽晴。
“臣妾希望母妃能够陪臣妾走一趟,一起去见见二皇子。”皇甫羽晴清澈的眸光无比认真,有梅贤妃作陪,她想南宫龙夔多少不敢太放肆,还有他身边的那个宁北棠,看来也并非善类,那两个男人的关系那么密切,指不定背地里有什么勾搭。
“咱们现在就去会会他!”梅贤妃的眸光闪过一抹暗色,率先朝前走去,皇甫羽晴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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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花林的树干已经抽出了嫩芽,当皇甫羽晴和梅贤妃一起出现在南宫龙夔的行宫时,男人眸底划过一抹复杂异色,他已经接到父皇口谕,明日便打算返程回江北了,这次回宫行踪隐蔽,除了同行的宁北棠和南宫彦,就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事儿了。
“贤妃娘娘吉祥!”南宫龙夔很快便恢复了自然神色,虽然对她们的到来感到意外,却还是淡定自然的迎上前去,双手抱拳给梅贤妃请了安。
“免礼。”梅贤妃清冷的眸光从男人脸上淡淡扫过,看似漫不经心在缓缓踱步,淡淡道:“二皇子这次可是从江北回来的?泽儿没和你一同回京吗?”
“呃……”南宫龙夔的眸光稍稍滞了瞬间,却似在下一秒感觉到了妇人凌厉的视线,原本漫不经心的梅贤妃此刻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另一侧,皇甫羽晴视线也完全落在男人镌刻的俊颜上,似不会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在双重迫人的眸光压力下,男人的目光越来越暗,突然沉寂下来,若有所思的模样似在想着什么。
“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梅贤妃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迈步走到了男人跟前,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妇人的眸光变得更加冷冽凌厉。
南宫龙夔低垂的眼敛缓缓抬起,凝对上梅贤妃的杏眸,突然一脸正色的低沉道:“可否能请贤妃娘娘借一步说话?”
男人的话出,梅贤妃杏眸闪过一抹异样复杂,从男人的言行举止不难判断,应该是真的有事情发生了,面色凝重的缓缓点头,打算随南宫龙夔借一步说话。
却在这时,皇甫羽晴一个箭步上前拦下了男人的去路,清冷的水眸直刺刺的盯着男人的眼睛,冷冷道:“二皇子这是什么意思?有什么话当着臣妾说不行么?臣妾可是平南王妃,王爷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臣妾有权利知道。”
面对皇甫羽晴的质问,南宫龙夔面色平静如水,淡淡道:“这是父皇的旨意,本王不敢违抗,还请弟妹多多包涵理解。”
男人难得如此温柔的好口吻同自己说话,却让皇甫羽晴感觉到另一面的阴暗,直勾勾凝盯着男人深邃的鹰眸,只觉得那眸光深处有一股子让人阗得慌的邪气。
“晴儿,你在这里等着,本宫和二皇子说几句话便来——”梅贤妃清冷出声,同样冷冽的眸光凝望向皇甫羽晴,语气间不难听出警告意味,也正是让她不要再从中掺和,妇人希望能够尽快得知儿子的消息。
会意,皇甫羽晴不再吱声,正好看见男人岑冷的薄唇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邪魅笑意,那缕笑容虽是不留痕迹的一闪而过,却是分毫不差的落入女人眼底,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测,总觉得不论南宫龙泽发生了什么事儿,这件事情一定与南宫龙夔脱不了干系。
看着南宫龙夔和梅贤妃的背影消失在玄关处,皇甫羽晴将眸光移望向坐在紫檀木案前悠闲饮茶的另一个男人,而就在此刻,宁北棠的鹰眸也同样望向她,唇角缓缓勾起——
“平南王妃还真是个倔性子,这么快就把贤妃娘娘给引来了……”
“逍遥王,你一定知道些什么对不对?告诉本妃,我家王爷到底出了什么事?”皇甫羽晴清澈的眸底闪过一道精光,三步并两迈步到男人的面前,见男人依然一脸漫不经心的悠然模样,干脆伸手一把夺过他面前的青瓷茶杯,哪怕是热水溅到皓腕上也连眼睛都未眨一下。
“是不是本王告诉你,你就答应从了我?”宁北棠轻挑的语气又来了,不羁放肆的眸光直勾勾的盯着皇甫羽晴的小脸,醇厚磁性的嗓音压得更低了:“如果你愿意从了本王,那本王现在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告诉你……”
这戏谑的嗓音带着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让女人一时半会儿也捉摸不出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却是暗暗掏出袖中的玉萧,黑孔对着男人的方向,冷冷道:“本妃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若是再敢出言占我便宜,我就一剑砍了你!”
“好烈的马儿……”男人的头突然朝前倾俯,性感的薄唇勾扬起,用几乎几有两人才能听见的低哑嗓音道:“只是日后没有人再驯养,可惜了……”
宁北棠哑沉的嗓音透着浓郁暧昧,他的这句话里虽然没半句轻薄女人的,可是却似暗藏着太多深沉含义,皇甫羽晴握着玉萧的柔荑微微一颤,男人这话里的意思难道是指……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细碎的步伐,是南宫龙夔和梅贤妃掉头回来了,皇甫羽晴迅速将玉萧剑收入袖中,佯装镇定的轻轻挪开步伐,坐在原位的宁北棠几乎一动不动,侧头招呼一声不远处的丫鬟:“来人,给本王换杯茶水……”
玄关处走出来的南宫龙夔面色依旧平静如水,梅贤妃则显得有些魂不守舍,步履蹒跚,显得有些急匆匆的直奔向殿外,见妇人神色不对,一直担心着的皇甫羽晴也赶紧的跟了过去,伸手搀扶住妇人,压低嗓音道:“母妃,你还好吗?”
“本宫要见皇上……”梅贤妃低沉道,没有一句解释,南宫龙夔已经明确说过,皇上有旨不允许对平南王妃透露半个字,所以目前她也不能将南宫龙泽的噩耗告诉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