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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莲……”戚默不由得叫出了他的名字,诧异,感动,惊讶……又或许是内心猛然涌起的欣喜。
“我仅留一丝真气,将自己凝成你眉间一点朱砂……本早已无力凝结成型,不想你今日体内力量猛然爆发……竟是叫我拥有了足够成型的力量。”白莲微笑,那般的怀念他的笑容,他的声音。
还是那样轻微的笑容,那样轻微的声音,就如夜里缓缓而开的白莲一般,悄然绽放,瞬间芳华。
在这金色的气墙之中,白莲是悬浮在空中的,白发飘动,衣角飞舞,似神一般的圣洁无双。
“那……你没死了?也不会消失了?”戚默半晌,才能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来,因为太过震惊了,她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不够……泪,还不够。”白莲轻笑,戚默却疑惑的呢喃道:“泪?什么泪?”
“泪……便是你啊!”白莲伸出手来,轻轻的捧住了戚默的脸,微微的靠近了,目不转睛的看着戚默的眼睛,笑道:“你便是泪啊……我为之守护,为之绽放的……泪。”
戚默不懂,正想问,猛然觉得眼前白莲突然透明了,就如同这猛然爆发的金色气墙凝结的球体一般,一点点的消逝。
“你怎么了?白莲!”戚默着急的想一把抓住白莲的手,可是却捞了个空,白莲根本……不存在,是透明的?
“没事的,只是该休息了……泪,你要变得更强大……强大到有足够的力量支撑我生存下去……我在你的体内,一直都在……只要你有了足够强大的力量,我便能重生……我虽在你体内,却不能护你,你不同于纳兰莲颐,你没有长生的力量,更没有快速的愈合力……你要小心……要……”
白莲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竟消失不见了……那金色的气体也猛然消逝,戚默一愣,只觉得胸口一阵爆裂的疼痛,竟是那剑伤……
身体猛然下坠,让戚默一阵头晕目眩,在她还没清楚是怎么回事时,已然落入一个温暖强硬的怀抱里……
挣扎着睁开眼睛,看到了萧冕冰冷的脸,看到了萧澈狂奔而来,还有他担忧的神情。
好痛……她只觉得眼帘那样的沉重,再也支撑不住,双眼一闭,晕倒了过去。
*
白莲说,他凝成她眉间的一点朱砂,只要她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就能使他重生。
戚默觉得自己陷入一片漆黑之中,如同她每次的昏迷和沉睡,四周都是一片绝望的漆黑。
这次……却不同了,戚默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个温暖的水里,哪怕四周一片漆黑,她似乎也能感觉到被温暖流动的水包围着。
那样温柔的感觉,像是一片娇嫩的花瓣,轻轻的将她包裹了起来,温软,馨香……让人安心。
戚默好似很久很久,没有睡过这么安稳了,没有试过这么安心了,这样的安全感,让她哪怕睡着时,唇角也轻轻个勾着,轻闭着的眉眼也越发的柔软了。
只是身体突然觉得疼痛时,长长的睫毛轻轻一颤,戚默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一副精致的幔帐,房间古色古香,有香气萦绕帐间,一旁的小几上,古铜的香鼎里冉冉升起的熏香。
“你为什么要救我?”突如其来的冷冽声音,让戚默惊了一下,伤口触动时疼痛让她皱了眉。
顺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才看到窗前站着一个人,背对着戚默,但是那高大的身影,浑身冷厉的气息……着月白色的锦袍,盘龙刺绣栩栩如生,一看……便知,是如今西陵的帝王——萧冕。
“我没有……”戚默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并且浑身软弱无力,伤口不时的刺痛,她竟是虚弱得半死不活了。
想说她其实是被人推去顶刀的,可是却没有力气说下去,而且她不过一开口,便被萧冕打断了,“你回来有什么目的?”
萧冕转过身来,那眼锐利得如同冰冷的刀刃,锁定了戚默的眼睛,那里面危险的气息排山倒海的涌动着,他冷声道:“朕该叫你阿默,还是……一姬?”
戚默闭了闭眼睛,他果然什么都知道,可是自己现在真的是一点力气都没有,无法跟他争辩,只是轻轻的开口,艰难的道:“我要回去。”
这里精致典雅,若她没有猜错的话,她应该还在皇宫里,因为萧冕在这里,而不是萧澈。
“回哪?”萧冕幽幽的坐在了床边,轻轻的伸手抬起了一边的药碗,乘了药汁,递到她的嘴边,接着道:“喝药吧,伤口又该疼了。”
她的伤口确实又开始痛了,戚默幽幽的张口,喝下了那苦不堪言的药汁,然后萧冕一边喂药,一边问道:“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回来?母后说你通敌卖国,你做过吗?”
“你以为呢?”戚默不想回答,若是他们都认定了,那么她就是有十张嘴也是说不清楚的。
萧冕的口气柔和了一些,只是双眼一沉,似有些沉痛,“但是母后已经亡故了……朕也无法向她质问了,所以朕只问你……你做过吗?”
戚默闭口没有喝那最后的一口药,只是咬唇,坚定的道:“没有。”
至于更多的,她不愿意再说,当初那个皇后……已经不在了,如今的皇后,是萧冕的妻子,年轻貌美,笑起来时和当初那个皇后一样,母仪天下的温柔,只是那温柔后隐藏着的,却是别人永远也看不到的。
再说……又有什么意义,事情对于戚默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朕信。”只是简短的两个字,叫戚默微微的诧异,没想到他只是淡淡的问了,而她简单的答了。
他竟就信了?
戚默诧异的看着他,他的眼睛坚定认真,那一抹冰霜总在看着她时会有融化的迹象,会让人看到那里面流露出来的一丝温软。
戚默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过了头,重复了一次道:“我要回去了,莲颐在等着我。”
“你回不去了。”萧冕放下了药碗,嘴角勾起了笑容,“你救了朕……”
“那又如何?我是被人推出去的!”戚默终于是说出来了,萧冕微微的挑眉,那诧异和惊讶一秒就灰飞烟灭了,他只是重复道:“但是你还是救了朕。”
戚默不再说话,有些疲累的闭上了眼睛,她现在真的没有力气和他争辩什么。
“你记得当初朕和你说过的话吗?”萧冕的声音响起时,戚默不愿意睁眼,只是幽幽的道:“你说的那么多,不记得了。”
“那朕再说一次,别再忘记了!”萧冕的声音有些近了,他凑近了戚默的耳边,那样暧昧又危险的气息,如同以前……
他在她的耳边,轻声道:“你是女子,是先帝指腹为婚的新娘,是朕的新娘……朕现在有权利也有能力,留住你。”
戚默一惊,睁开眼时,正好撞进了萧冕那幽黑的双眸之中,那里面丝丝缠绕着的丝线,一点点的温柔的化开。
但是那眸子深处的沉稳,是属于帝王的威严,是属于萧冕的睿智,冷冽和不可反抗的帝王之尊。
“我不会留下来的。”戚默当初没有想过,现在更不会想。
“你无法选择了。”萧冕勾着唇角,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抚上戚默的脸,将她脸上的一缕发丝轻轻挑开,霸道且自信的笑了起来,“你救驾有功,朕要封你为妃,没有人能阻挡。”
“不……你不能那么做!”戚默想起身,可是牵动了伤口,钻心的痛让她四肢僵硬,让她浑身都使不出一点的力气来,怎么也挣扎不动。
“阿默,你可记得朕曾经说过的话。”萧冕幽幽的起身,转身离去时,留下他幽幽的话语飘荡在戚默的耳边,“朕说过,你是朕的人,记住,朕……是萧冕。”
他忍了太久,他克制了太久……从他第一次知道她是女子后,他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折磨中渡过。
自从那次她身中媚药后在溪中那迷乱的一次暧昧,他对她的渴望几乎发了狂……哪怕他那时什么也没有,他也只想把她藏在自己的臂弯里,不让别人看到她的美好。
可是没想到发生了那样的意外……他一直一直在探寻她的下落,试图将她救出来,可是没有机会……她进入天祁后,就像是鱼沉大海了一般,踪迹全无。
他每天每夜,只要一闭眼睛,脑袋里就全是她的身影,他几乎已经发狂了……
但是却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她从他的世界一点点的淡去,为了抱住国家,登基后不得不娶了别个国家的公主,借助他国的力量帮助自己。
可是他的心里,无时无刻的不在想着她,直到她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一次,他早已下了决心,哪怕天翻地覆,他也一定再不会让她逃走!
戚默微微的叹了一声,房间里早已经没有了人,躺在床上她根本全身无力,不先养好伤的话,她什么也做不到。
她不可能将自己困在这皇宫之中的,她才下定了决心,不要错过身边每一处的风景,她想和齐容一样,自由逍遥在天地间。
见识这个世界所有的风土人情,看遍这个世界的每一处美景,吃尽这世上的所有美味……
将世界所有的美好,都留在自己的心里……都一一去经历。
这样,才不负云笙一片苦心。
*
“皇兄!怎么可以?不……她不会同意的!”萧澈激动的声音那样的响亮,几乎让四周站着的臣子唯唯诺诺一个也不敢言。
“你认为她能抗旨?”萧冕冷冷坐在皇位之上,那种君临天下的霸气,俨然已经和当初的九王爷不同了。
萧澈不可置信的摇头,“可是……为什么?突然说要封她为妃?”
明明是一个脸上带着红斑的丑女人而已,就算救驾有功,也不用非得封为妃子吧?
为什么……为什么他这般气愤?这般难受?竟是生生的堵了一口气在胸口,怎么也发泄不出去。
“她救了朕,她的真气金纯,你懂这其中的含义吗?”萧冕只是冷然应对,看着萧澈的脸色,他知道萧澈不高兴,但是萧澈不知道戚默的真实身份,所以……也绝对不能让萧澈知道。
萧澈摇了摇头,萧冕使了个颜色,有大臣站出来,沉声道:“十三王爷,这金色之气在古籍上有记载,乃是神佛之气,有凤凰冲天之意,据记载,千年前曾协助白帝一统十七国的帝尊之后,便是如此之纯金之气……这小小女子这般年纪能爆发出如此金纯强大的气息来,绝非凡人……”
“那又如何?”萧澈根本毫不听劝的打断了,只是转眼看向萧冕,“我只想听皇兄说,到底是因为什么?皇兄,她长得那么丑,你为什么愿意?只因为什么古籍上虚幻的传说吗?皇兄是不是那样的人,难道我不清楚吗?”
“没有什么为什么,十三,朕已经决定了,圣旨已经颁发……皇榜也已然昭告天下!朕,要定她了!”萧冕起身,知道萧澈怎么说也不可能听得进去。
哪怕……他不知道这是戚默,他的内心,竟也是迷失了吗?竟是再一次的将心遗落在那妖人儿的身上了。
那便休怪他要乱刀斩乱麻了,他主意已定。
看着萧冕坚决的背影冷然离去,萧澈竟是怔了好几秒,大臣们一个个小心翼翼的退下了,谁也不敢和萧澈多说一句。
萧澈以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