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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那就有绝对的地位。至少那种挣钱养全家,然后自己甘当当小媳妇的圣母,聂二太太真没见过几个。
“母亲……”聂蓉蓉挑帘子进来,聂炀过来的时候,她知道母亲与兄长有话说,她便借机走了,知道兄长走了,再加上快到午饭时间了,她想想还是过来了。从某方面说,聂二老爷和聂炀都是很传统的男性,只是冯惠姐并不是聂二太太这种传统女性,聂炀用聂二太太的思路去想冯惠姐真的很不合适。
聂二太太向她招招手,女人这一生,要经历太多的坎,就是眼前看着前途风光,说不准什么时候烦心事就来了。
中午女眷们一起吃了饭,柳姨娘带着丫头们收拾完桌子,就向聂二太太打申请,她想出门走走。元宵节的事让柳姨娘吓了一大跳,但惊吓过后,柳姨娘好动的心却没有因此收了。她既不是待字闺中的姑娘,也不是大户人家的太太奶奶,偶尔带上丫头上街走走逛逛,店铺里买点东西也是乐趣。
“想去就去吧,逛逛也好。”聂二太太无所谓的说着,柳姨娘还很年轻,身上还有许多活力,老是在家里是闷了,现在大白天出去走走也好。
柳姨娘笑着道:“多谢太太,我就到前边街上转转,一会就回来。”
“别太晚就好。”聂二太太说着。
柳姨娘带着丫头出门去了,聂芸芸自然留下来在聂二太太屋里学针线,针线活是姑娘们必须会的,尤其是聂芸芸,考虑聂家现在的情况以及聂芸芸的庶出身份,娘家不给力,没有足够的嫁妆,聂芸芸的夫家最多也就是跟现在聂家差不多,大件衣服也许不用自己动手,但穿戴的许多东西只怕自己来。
婆子们指点着姑娘们的手艺,聂二太太旁边随意看看倒也清闲,人口少了,家务事就少了,从上流社会退下来,接到的请帖也少了许多,清清静静的日子也好,少操心也少管事。
指点女儿针线,也看着聂芸芸的针线,悠然自得的时间被逛完街的柳姨娘打断了。青阳再是港口城市,贸易发达,也不可能满大街的女性商品店,布行和首饰行就那么几家,以柳姨娘的月例,很贵的也买不起,便宜东西又看不上,大部分时候逛街,柳姨娘纯粹就是想出门了,或者过过眼瘾。
当然出门了,柳姨娘多半不会空手回来,都会带点小零食之类的,大家分着吃吃,既花了几个钱,又能表达一下心意。
这趟柳姨娘回来却是两手空空,消息却是带来一个,她就是听到消息太震惊了,东西都顾不上买,赶紧回家给聂二太太八卦。
“夏柔这个月底就要出嫁了,真的嫁给夏家一个伙计。”柳姨娘一脸震惊的说着,过年时就传出夏柔跟伙计定亲的消息,惊讶之余都觉得可能性不大,再或者是夏柔肚子里有了,急着给孩子找个爹。只是消息散出来之后,夏柔没有马上嫁,估计跟肚子没关系,后来夏家就没提这事,本来这事就过去了,想想夏柔那样,怎么会甘心嫁个伙计,没想到现在竟然真嫁了。
正做着针线的聂蓉蓉不禁停下手来,神情有几分不可思议。
聂二太太问道:“你哪里听说的?”
“我在多宝斋看首饰的时候,正好遇上夏大奶奶,她去打首饰,她跟掌柜说的,说小姑出嫁,她特意来打两套首饰。”柳姨娘说着,她以前并没有见过夏大奶奶,但掌柜的如此称呼她,中间夏大奶奶又说了夏柔的名字,那就肯定错不了。
柳姨娘借着看首饰,听了一会八卦,夏大奶奶那神情得意的很,尤其提到聂柔,那真是一口银牙咬碎了。现在终于把她嫁出去,还是嫁个伙计,夏大奶奶得意的很。
“夏大奶奶走后,我还特意问了掌柜,掌柜说还没有接收到嫁妆定单。”柳姨娘继续说着,一般来说姑娘出嫁头面首饰总是免不了的,夏大奶奶既然在这里打首饰,这又是青阳最好的,要是给聂柔准备了,肯定早就下单。而且听夏大奶奶那口气,估计是一毛钱的陪嫁都没有。
聂二太太虽然有些意外,却没什么好奇心,她对邱家母女俩有种路人的感觉,完全没有关系了。就是邱氏和夏柔对她还有恨意,只看初一那回也晓得,夏柔对聂家做不了什么事。至于心中记恨,随她们去了,谁能管得了别人的心呢。
聂蓉蓉突然接口道:“不是说巡盐御史很喜欢夏柔吗,还要纳她为妾,怎么突然间就嫁了呢。”要是夏柔只是跟夏大爷有一腿,夏大爷玩够了,给些钱找人接盘很正常。不管怎么说夏柔总是姓夏的,继妹也是妹妹,怎么也得安排一下。但既然夏家的生意都要靠夏柔睡出来,那这样打发夏柔就不太合理了,就是夏柔自己要求嫁伙计,为了夏家的生意,也为了将来的合作,夏家也该给夏柔一笔嫁妆。
柳姨娘摇摇头,道:“这个谁知道呢。”
“弄不好夏家就要吃亏了。”聂蓉蓉有几分自言自语的说着。
倒不是她高看夏柔,而是夏柔不过跟自己同年,也不是绝色倾城的样貌,就能睡上这些官老爷,拿到盐条助家里做生意。想想以前夏家不过是小生意,夏老爷续弦找到别人家的带着孩子的妾室,就能晓得家中水平。以夏大爷的年龄来说,要是掘起只怕早掘起了,突然间掘起了,她总觉得有夏柔的原因。
柳姨娘十分有八卦的心,听聂蓉蓉如此说,忙道:“大姑娘是觉得夏柔会回头报复夏家?”
聂蓉蓉笑着摇摇头,道:“谁知道呢,我也就是随口一说。”
回想起初一那天见到夏柔的神情,总觉得夏柔不太正常,当然看她从小到大的经历,亲爹家里人那样,母亲带着她改嫁了两回。邱氏又是最不中用的小白花性子,在这样环境下长成食人花并不奇怪。
对与夏柔这种人,别说对不起她了,就是大街上不小心遇上了,也要赶紧掉头走远点。弄不好只是小心看她一眼,她就会觉得你歧视她,她看的人神情,给人的感觉,总觉得好像哪里扭曲了。
现在的夏柔只怕连邱氏都不会相信,也是邱氏实在太没用,相信邱氏只会过的更糟糕。一个曾经的大家小姐利用女人最原始的资本陪睡赚钱,除了给夏家挣钱外,更多的只是怕是给自己挣点钱。要是夏家真是翻脸不认人,让夏柔净身出户,这么久的辛苦耻辱没有回报不说,夏柔也失去了最后的依靠:金钱,不黑化狠报复,情理上多少说不通。
聂二太太不想去讨论夏柔的问题,她不是圣母,关心不了世人,只是道:“夏家也不会给我们下贴,当不知道就好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夏家的喜帖送来了,还是夏家大奶奶亲自过来的。婆子传话说夏大奶奶过来时,聂二太太还愣了一会神才想起来是谁。进门皆是客,聂二太太虽然没去二门迎她,还是让旺财家的去接。
没一会旺财家的领着夏大奶奶进来,夏大奶奶二十几岁,既没有美貌也没有气质,唯独妆容精致的吓人,尤其是头上带的,金钗布摇金晃晃有点吓人。聂二太太有点搞不清夏大奶奶的来意,给聂家送的算是什么意思?
“不是我这个当嫂子的不贤慧说小姑不好,实在是夏柔太不像话,夏家几辈子老脸都被她丢尽了。好不容易才找到男人要她,真是她几辈子的造化。我听说她们母女在聂家时还得罪过聂太太,现在她出了阁,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再跟夏家没关系了。”夏大奶奶满脸欢喜的说着,看向聂二太太的神情好似在说,快点去整死夏柔,掐死她才好呢。
聂二太太心中十分无语,只是道:“恭喜夏家嫁女。”
她从来没把邱家母女当回事过,她也不觉得她眼邱家母女有这么大的仇。夏柔杀回青阳之后,除了言语冒犯之外也没有做过其他的事,当然原因是夏柔知道惹不起箫殇。冤家宜结不宜解,只要夏柔不去惹聂家,她肯定不会去招惹夏柔,从某方面说,夏柔也是个杯具。
夏大奶奶拉拉杂杂的说了一通,聂二太太虽然不会赶客出门,却没给夏大奶奶好脸色,怪不得夏家一直以来都是夏柔出来应酬,夏大奶奶的智商确实堪忧。终于把夏大奶奶打发走,聂二太太都没看请贴就直接撕了,她真没那么闲,这种乱七八糟的事别来找她。
“太太,要不要备份礼?”旁边旺财家的不由得问了一句,人家主母都亲自来下贴,聂家就是不派人去,也该礼到人不到。
聂二太太摇头道:“不用。”夏家这样的人家,还是别打交道的好。
119、第一百一十九章
就如聂蓉蓉所想的那样,夏家出事了,夏柔三月十二出嫁,三月一夏家的店铺就被查封了。本来夏家没有大办喜事,知道夏柔要嫁伙计的人也不多,但突然间官府出面,把夏家的店铺全部查封了,这就是大事件了。
大珠跟前几朝相比,算是很重视商业,但商人的地位并没有因此提升多少,手里有钱当然比平民百姓好,但跟官老爷仍然是没得比。按时按节孝敬,人家肯收礼那就是给面子了,不小心哪里得罪了,封店甚至抄家都是有的。
夏家刚被封店的时候,多少商家去打听怎么回事,实在各人心中担心,害怕祸事临门。结果没几天之后消息却是传了出来,原来是功夫过人的夏柔向自己的情人哭诉,自己在夏家如何被虐待,最开始在夏家她就被夏大爷强过,后来巴上官老爷,夏大爷算是有所收敛。
结果过年的时候夏大爷又想拒绝,夏柔拒绝了,夏大爷为了报复她,就拒绝了巡盐御史家的提亲,要把她净身出户,一分钱不给的嫁给伙计。官老爷就怒了,夏家能做盐商,全是看在夏柔功夫好的份上,据说夏柔是在床上哭诉,一边哭一边玩各种花样,然后官老爷就封了夏家的店。
“你个贱人,生出来的小贱、货,跟你学的浪男人,现在还敢让查封家里店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夏老爷拳打脚踢抽着邱氏,夏大爷和夏大奶奶都在旁边看着,夏大奶奶看的尤其解恨。
夏大奶奶跟夏柔是死仇,从邱氏母女进到夏家那天起,就掐的十分起劲。后来夏大爷跟夏柔有了一腿,夏大奶奶更是恨不得把夏柔剥皮抽筋,现在看到邱氏被打的如此惨,她如何不开心。
夏大爷脸上恨意更深,看夏老爷打了一会,邱氏脸上也开了酱油铺,便道:“父亲停停手,让她给那个小贱、妇写信。”
外头传的消息真真假假,早在年前夏柔就拒绝了官老爷的提亲。外说是夏大爷说拒绝的,其实夏大爷哪里有这个胆子,不管是拒绝管老爷提亲,还是要嫁伙计都是夏柔自己的主意,甚至女婿人选都是夏柔自己挑的。
夏柔会跟夏家翻脸的根本原因在与嫁妆多少,夏柔觉得,所谓多劳多得,夏家的钱既然是自己睡出来的,那夏家大手笔给陪嫁也是应该的,皮…肉生意也是靠功夫的。
夏大爷如何愿意,平常用着的时候自然是妹妹不离口,床上用着也十分舒服,只是打心理他根本就看不起夏柔这种暗娼。看在她辛苦的份上,家里把这样嫁了,那就是天大恩典,夏柔还敢狮子大开口,实在是疯了。
谈判决裂,夏柔怒气出走,夏大爷没当回事,夏柔跑了,邱氏却是跑不了。
邱氏早被打怕了,虽然生活对她不好,但挨打的时候真不多,心中早就怕了,忙道:“我写信,柔儿最听我的,我这就给她写信。”
叫来管事把邱氏写好的信送出去,夏大爷多少松口气,夏家好不容易才有些起色,终于不用过以前那种一两银子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