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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你离宫后就一直住在这里吗?”她看向周围一片寂寥,只有很远处才有一座小村庄。
安亦然轻轻点头。
“那夜玄曦也知?”
安亦然看着她愣了愣轻轻点头。
“可是他为何要告诉我你已经死了呢?”夏千洛不解道。
他是为我好。
看着修长的指写在石桌上的笔画,夏千洛不禁有些奇怪,“为你好?为什么告诉我死了就是为你好?”
安亦然蓦地一愣,而后轻轻摇了摇头。
“真奇怪……”夏千洛嘴里嘟囔着,却忽然感觉手背一凉,晶莹洁白的冰凉在她的手背慢慢化开。她抬起头,看见雪花飘飘扬扬,正从天而降。
“下雪了!”她站起身惊喜道。
抬头看着飘扬而下的雪花,安亦然缓缓转过视线。身旁的人抬着手臂,仰头看着天空,黑色的长发上飘落了几片雪花,晶亮带笑的眼中映着明月,脸上抑制不了的喜悦。
若是可以永远这般能有多好……他抿嘴微微笑着,也许有这一刻他便已足够。
蓦然心动
头渐渐变得昏昏沉沉,眼前人的笑颜他也难以看清。 自己这是怎么了?安亦然蹙了蹙眉,轻轻摇了摇头。
“没想到这么快就下雪了呢!”夏千洛转头看向身旁的人,却见他有些不对劲。“亦然?你怎么了?”
安亦然轻轻摇了摇头,却只觉得一阵晕眩。
见他连坐都有些不稳,身子渐渐歪倒,夏千洛惊讶地连忙上前,“亦然!”
“亦然你怎么了?”看着靠倒在自己怀里的人,夏千洛有些惊慌。只见安亦然疲惫地摇了摇头,支起身子,双手撑着石桌,摇晃着缓缓站起身,却又踉跄地向前倾去。
“亦然!”夏千洛紧紧抱住倒在自己身上的人,支撑着不让他倒下,却只觉他的身体热得发烫。“亦然,你发烧了!?”她惊讶道。
安亦然轻摇着头想要站起身,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力推开面前的人。
“我扶你进房!”夏千洛连忙道。
“快躺好……”夏千洛扶着他躺到了床榻上,然后放下被子替他盖好。
坐在床边,看着床上脸颊绯红双眼无力的人,夏千洛连忙站起身,“我去给你找条湿毛巾!”
在井边打着水,夏千洛低头想着,这样不行啊,总得吃些退烧药才能退烧啊……还是问问亦然退烧药的药方,她心想道连忙加快了脚步回到了屋。
等到她回到屋中,却见床上的人已经睡了过去。拧了条冷毛巾轻轻敷在他滚烫的额头上,夏千洛心中却不禁犯起了难。她又不懂药理,这要怎么样给亦然熬退烧药?如果就让他这样烧下去,他定会受不了的……
去找易子墨!她突然想到,正准备出门,却又顿住了脚步。子墨为了找她赶了那么多路受了那么多苦,一定累坏了吧,况且他也不懂医,就算叫醒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就在她为难之际,忽然看见安亦然房中的书架上有很多医书,既然是医书,那就肯定能找到退烧的药方!她心中一喜,连忙走过去取书。
“瓜蒌仁两钱,半夏两钱,杏仁两钱,黄连三钱,黄芩三钱,甘草一两……”夏千洛照着书上所写的药方抓了药,一一放进了药盅里。又将外面的柴火抱了进来,然后生起火开始熬药。
天色就在她的手忙脚乱中渐渐亮了起来。
“……”安亦然缓缓睁开眼,见天早已大亮,于是慢慢坐起身,却忽然注意到床边趴着个人。他不禁一愣,看着床边的人儿,头发凌乱着,脸上和衣服沾上了炭灰,看起来脏兮兮的。不远处他的医书被烦乱地胡乱堆在了桌上,微微一愣,他侧脸垂眸,一只残留着药渣的碗还在她垂在地上的手里。
看着床边人疲倦的睡颜,他的目光中闪着感动与心疼,为他彻夜熬药了吗?就算什么也不懂,还是翻了那么多书找了退烧的药方吗?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明明他什么也给不了……
他起了身,将床边的人抱上床,替她轻轻盖上被子。傻瓜,这么冷的天,难道不怕也着了凉……
打来了水,坐在床边轻轻擦拭着她面颊上的炭灰。看着那张熟睡的脸,安亦然不禁神色一黯,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若是这样,我会舍不得放你离开……
“叩叩……”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他朝着门口望去,是子墨。
易子墨看着床上的人不禁一愣,“她……她怎么了?”
“……”安亦然并未说话,只是看了看他,然后端着盆站起身。
看着走出门的人,易子墨一愣,忽然想到他早已不能说话,于是连忙跟了出来。
“她没事吧?”站在厨房的门外,他有些担心地问道。
“……”安亦然轻轻点头,示意他放心。
“嗯……嗯。”易子墨点点头,看着正在生火的人,“你……这几年你就一直在此地?”
“嗯。”安亦然头也不抬,只是专心将干柴向火堆里送。
“……”看着静静生火的人,易子墨微微蹙眉,他的样貌倒还是与从前一样俊美出众,只是心性倒是较从前更孤冷了些。
夏千洛揉了揉眼却突然发现自己在床上,亦然呢?她惊讶地跳下床,连鞋也顾不得穿就想屋外跑去。
“亦然!”忽然听到厨房外床来声音,两人都是一愣。
夏千洛看着站在厨房门边的易子墨连忙问道,“见到亦然了吗?”也不知道烧有没有退,怎么就这样乱跑呢!
看着她,易子墨愣愣地点了点头,“他……他在里面。”
一听安亦然在厨房,夏千洛连忙冲了进去。“亦然!”
安亦然缓缓站起身看向眼前的人。
夏千洛踮起脚尖,伸手轻轻抚上他的额头。
感觉着额头上冰凉的小手,安亦然不禁愣在原地。
“还好退烧了……”收回手,夏千洛自言自语道。
眼眸一怔,目光微微闪动。她竟会如此在乎自己……眼眸微垂,忽然注意到眼前的人儿竟是光着脚来找自己,他心中又是惊喜又是心疼。
没想到自己还是有做大夫的天赋的,就这么照着医书胡乱煎的药居然也有如此好得药效。正当她得意之际,忽然整个人悬空而起,她下意识地环住身旁人的脖子。
不远处的易子墨不禁睁大了眼,他没想到一向清冷淡然的安亦然竟会做出如此举动。整个人不禁一愣,若不是他也……
“亦……亦然?”夏千洛惊讶地看着将自己打横抱起的人。
将她抱回屋中,轻轻在床边放下,然后拿起一旁的小靴。
见他要为自己穿鞋,夏千洛不禁红了红脸,微微想要收回脚,“我……我自己穿就好了。”她怎么能让亦然这样的男子替自己穿鞋呢!想想都是罪大恶极!
轻轻握住她脚的手稍稍用了里,夏千洛愣了愣地看着半跪在面前的人,正细心地帮自己穿着鞋。微垂的绝世容颜,让她不禁失了神。脑海中忽然出现了许多年前的那个画面……翠绿的树荫阴翳着那袭飘摇的青衫,青色的发带伴着青丝飞扬掠过倾城绝世的脸庞。淡雅的眉下,一双潭水般的美眸正看着自己……
心蓦地一颤,只觉得视线再也移不开。
我答应了她
站在门外,看着两人的易子墨不禁胸口一疼。 因为他看清了刚刚安亦然在抱起她时的欣喜与心疼,而此刻,更加看清了她脸上迷恋与爱慕……
失魂落魄地靠在门外的墙边,任何词语都难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她身旁已有了这么多爱慕她的天下罕有的优秀男子,自己在她身边又算什么呢?也许她根本就不会正眼看自己吧。
看着那张俊美的脸,夏千洛移不开眼。脚轻轻被放下,微垂的绝世俊颜忽然抬起,清潭般的眼眸与她正对。心不禁跳漏了一拍,慌忙撇过脸。
看着慌忙逃离开的视线,安亦然愣了愣,站起身,轻轻拉过她的手。
饿了吧。
轻柔的触觉从手心传至心底,看着写在手心的字,夏千洛一愣,连忙笑着点点头,“嗯!”
树林掩映深处,一间木屋突兀却温馨。昏黄的光从窗口透出,让萧瑟的寒风增添了几分温暖。悠扬的箫声伴随着风声盘旋飘摇,在林间缓缓回荡。
“吱呀……”木门被推开,箫声骤止。
“皇兄好雅兴。”看着立于房中的人,瑶姬笑了笑道继续道,“将离宫给了那么个小子,而自己却躲到了这深山老林里终日奏箫为乐。”
“……”看着不远处的人,离莫言不禁蹙了蹙眉。
见他并不说话,瑶姬有些不悦,不禁扬起眉,“你就这么放心你那个宝贝徒弟?”
离莫言没有理睬她,而是坐了下来,替自己斟了杯热茶喝了起来。
见他丝毫不在意的模样,瑶姬心中大为不快,“听说你那徒弟可是身中好几箭,掉进了凤翎江中!”
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离莫言抬眼看向她,“放心,那小子没那么容易死。”
瑶姬一愣,不禁冷哼了一声,“就跟他那贱命的娘一样?”
“嘭”的一声,离莫言手中握着的杯子碎裂开来。他抬眼冷冷看向瑶姬,“若是再侮辱她,休怪我不客气……”
“……”瑶姬脸色一青,识趣地扁了扁嘴,又正色道,“若南宫离没死,那丫头也一定跟他在一起。”她顿了顿,“我答应你不伤害那小子,但你也要帮我劝那小子不要再违抗我的皇命。”
“你也不是不知,他从小便不听我的话。”离莫言说着脸上略显无奈之色。
“若是这般,皇兄你也休怪我对他下杀手了……”瑶姬微微迷了眯眼。
“你一定要那丫头?”离莫言不禁皱起眉。
“自然。”瑶姬点了点头,“芊儿是我唯一的女儿,我实在不忍看她因为自己的容貌而伤心的模样……”她虽是女皇,但更是一位母亲,她实在心疼自己的女儿。所以她发誓,一定要让芊儿有一张完美无瑕的面容。
“若那丫头是你的女儿,你还会做出这样的事吗?”
瑶姬一愣,撇过脸冷冷道,“可她不是我女儿,我的女儿只有芊儿一个!”
“……”看着身旁的人,离莫言微微叹息,“希望你不要后悔。”
“你这是什么意思?”瑶姬不禁皱起眉。
“……没什么。”离莫言摇了摇头,“陛下请回吧,我要休息了。”
“……”瑶姬看着他,欲言又止,微微叹了口气,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摆驾回宫!”听着屋外传来的声音,离莫言轻轻叹息。
南宫离看着渐黑的天色,跳下马走进路边的酒家,“小二,来些酒菜。”心想着若是今晚快马加鞭,也许可以趁夜潜进西凤皇宫。
“小二,还有房间吗?”忽然听见一个声音走了进来,南宫离抬起头不禁有些惊讶。
“南宫离!?”显然,那个人也注意到了他。
“嘭!”客栈后门外,慕容宸逸将南宫离重重按在了墙上,“你还活着,说,她在哪?”
“她?”南宫离看着他戏谑地挑了挑眉,“她是谁?”
“你!”见他佯装糊涂,慕容宸逸不禁怒火中烧,手上的力道不禁更重了些,“快告诉我,洛儿在哪!?”
南宫离双眉一蹙,手上发力,一掌将他推开,冷眼道,“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谁知你是否又要伤害她?”
身体不禁一顿,慕容宸逸愣了愣,是否……他又会伤害她?他已伤害了她太多次……可是他好想她,他只想再见她一面就好……
看着沉默的人,南宫离冷笑一声,“难道真的被我说中了?”
“她……”慕容宸逸缓缓抬起头,“她还好吗?”
微微一愣,南宫离有些诧异地看着眼前的人,没有好气道,“只要不与你在一起,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