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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终于回过神来,擦干了泪水,见李芸已经自己处理好伤口,惊慌道:“芸儿,你怎么自己涂药了?你又不认识这些药,万一弄错了该怎么办呢?给娘看看,你涂的是什么药?”
李芸将药瓶递过去,徐氏仔细辨认了一番,总算放下心来。将药瓶放好,她忽起疑心:“芸儿,你怎么知道是这瓶药?”
李芸心道重要关头终于来了。
虽然没时间看各种狗血肥皂剧和穿越小说,但偶尔也会逛网页看微博当调剂的李芸也知道,穿越者的不二法则,骗。只有骗得身边的人相信自己就是原来的那个人,才能靠着这个新身份好好地活下去。
从多出来的记忆中,李芸知道,失去了相公,徐氏就像失去了主心骨,要不是带着四个未成年的孩子,她早就跟着去了。
这半年来,死去的便宜老爹李长顺留下的积蓄和家中值钱一点的东西都被王氏搜刮的差不多了,徐氏不会种地,又不懂营生,每日只知以泪洗面,坐吃山空。
看自己瘦弱的身板就知道,徐氏这个母亲,是靠不住的。要想过上好生活,还得靠自己。
不过,如今的自己只是九岁的孩子,要想赚钱,只能靠前世的知识。前世她是一名中成药的研究人员,对各种药材非常熟悉。
麻烦的是,李长顺虽是郎中,但因为李芸是女儿,所以并未教过她任何草药的知识。
要想靠草药来赚钱,必须令徐氏对女儿突如其来的本事不起疑心才好。何况,她跟原来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比起来,性格完全不一样。总要有个合适的说法才行。
李芸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思路,这才慢慢道:“头先,我被李三摔在地上……”
徐氏忍不住插嘴道:“他是你三叔……”
李芸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徐氏,李三不仁在先,颠覆人伦,难道她还要对他讲情分?
徐氏被李芸看得心中发虚,总觉得自己的女儿变了另外一个人,变得冷酷无情,不由得道:“芸儿,别怪娘不知好歹,娘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之前你对你三叔和你奶奶……”
她见李芸目光更冷,连忙改口:“娘知道你是为了我,才出手伤了李三,威胁你奶奶。但是,他们再不对,在别人眼中,他们始终是你长辈。你这样做,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会戳你的脊梁骨,你会抬不起头来做人,会毁了你一辈子的。听娘的话,以后千万不要再这样,就算要拼命,让娘来,反正……反正娘也不想活了……”
徐氏说到后来,想起自己受到的屈辱,又嘤嘤哭了起来。
李芸静静听着,徐氏的迂腐想法,李芸能够理解,但并不能苟同。别人的目光如何,她并不放在心上。她的心很小,小得只能够容得下在意的人。
至于娘么……
想到这个陌生的词,李芸不禁有些微微的心动。想喊一声娘,但心中过不去这个坎,毕竟,那只是这具身体的娘,而不是她的。
但是,徐氏想要求死,她却是不能答应的。
既要打消徐氏的疑虑,又要打消她寻死的念头,不如下一剂猛药,一次搞定。
于是道:“头先,我其实已经被李三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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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005 心灵救赎
这个消息果然够猛,徐氏立即惊得连哭也忘记了,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李芸,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来。
李芸等徐氏情绪稍微平静,这才道:“我在那边,见到了爹。”
心中嘀咕,对不住啊便宜老爹,拿你来用用,以后我对你女儿好点,大家就扯平了。
徐氏本在害怕,一听这话,立即往前一步抓住李芸的手,激动道:“真的?你爹他过得好吗?后来怎样?”
她激动之下,竟然忘记了女儿手上有伤,这一抓,刚好抓到李芸的痛处。李芸虽然忍痛力超强,但却也经不住被一个大人全力一抓,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对不起,娘弄痛你了。”徐氏这才惊觉自己干了什么,连忙将手松开,见包扎伤口的布上慢慢渗出了鲜血,眼中又闪出泪花,心疼地将嘴凑过去,大口去吹那伤口,似乎这样做,就可以让李芸减少痛感。
李芸对这个糊涂的便宜娘亲有些哭笑不得,抽回手,道:“没事,我不痛。”
徐氏带着哭声自责道:“怎么会不痛呢?都是娘不好,娘没用。”
李芸看到泪水,心中又烦躁起来,喝道:“别哭了!”
徐氏吓得身子一抖,想起刚才李芸说自己已经死了,不禁浮想联翩,越想越可怕,颤抖着道:“你……你不是我的芸儿……你究竟是谁?”
李芸揉了揉有些发痛的太阳穴,找了张凳子坐下,然后看着徐氏道:“坐下说。”
徐氏心中害怕,不敢不从。
等徐氏坐了下来,李芸才接着说道:“判官说我阳寿未尽,所以把我送了回来。正好,在路上遇到了爹,他在那边过得很好,让你放心。他担心我们生活无靠,所以把他所学的知识,都教给了我,让我也要有个谋生的手段。所以,这屋子里的药我都认得,当然也认得治疗外伤的药。”
徐氏咬了咬嘴唇,期期艾艾道:“你爹他没问你,为什么去了那里?”
李芸点了点头:“问了。”
徐氏一脸紧张:“他……他可有怪我?”
李芸知道徐氏的心结,道:“爹说,这不是你的错,他当然不会怪你。他知道你会想不开,所以让我转告你,你要好好活着,将弟弟妹妹们养大成人。不然,你这样去见他,他才会怪你。”
徐氏心中最大的石头落了地,想到得到了相公的谅解,不仅欢喜起来,泪珠儿忍不住又开始滴落。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心灵得到了救赎,便不会再想着寻死。
李芸暗自翻了翻白眼,继续瞎掰道:“爹说,经常哭对身体不好,老了会迎风流泪,搞不好会瞎,嘱咐你不要动不动就哭。”
徐氏连忙去擦眼睛,连声喜道:“哎,哎,我知道了,知道了。以后我不哭,不哭了。”话虽这么说,眼眶儿还是忍不住红了些。
李芸心中了然。
徐氏突然死了相公,失去了生活的倚靠,心中没有安全感,因此动不动就哭,要她立即就改变,那是不能的,慢慢来吧。
徐氏又疑惑道:“可是芸儿,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李芸只觉得眉心突突的跳,要是徐氏这一关都过不了,那以后她还如何混呢?于是道:“反正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怕什么呢?以前我什么也不懂,但是经过今天的事,我已经长大了。放心,以后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了我们去。”
徐氏羞愧低下头,自责道:“都是娘没用。”
不过终究是释疑了。
李芸心中松了口气,想到徐氏的脸是肿的,于是从抽屉中拿了瓶活血散瘀的药膏,让徐氏低下头,细心给她涂在脸上。
徐氏享受着女儿的服务,心中又酸又甜。甜的是,女儿懂事了,能够为娘亲考虑了。酸的是,女儿长大了,有自己的主张了,将来终究会嫁人,终究有一天会离开娘亲的身边。
涂完药膏,李芸便顺手将药瓶放回抽屉。
徐氏咬了咬嘴唇,迟疑道:“芸儿,刚才李三好像伤得不轻,万一他死了怎么办?到时候你奶奶肯定不会放过你的。要不,把这药给他送去吧?这样,兴许你奶奶以后会对你好些。”
李芸目光冷了冷,道:“你以为把药送过去,他们就会感激吗?他们只会觉得我们是猫哭耗子假慈悲,认为我们送去的是毒药。”
徐氏欲言又止:“可是……”
“你放心,李三死不了,只会痛上十天半月的。这是他咎由自取,算是便宜他了。这件事我们以后就别提了,好吗?”李芸抬头看了看天,只见天色暗了下来,看样子过不多久就要天黑,站起身来,“天快黑了,我去喊二弟三妹回来。”
徐氏连忙道:“娘去吧。他们在哪儿?”
“在村东头上耍。”
徐氏嘱咐道:“芸儿你好好歇着,等我回来煮饭。”
“哎!”李芸连忙将徐氏喊住,“你的裤子……”
徐氏一张脸顿时羞得通红,她此刻头发凌乱,半张脸又红又肿,衣衫不整,要是就这样出了门,以后可就没脸见人了。她手忙脚乱将自己收拾整齐,想了想,又放下一些头发遮住涂了药膏的半张脸,然后才小跑着出了门。
正文、006 断子绝孙?
王氏和李芬扶着李三出了门,却没有立即回家,而是一头钻进了一旁的高粱地,将李三放到地上,自己蹲在一旁喘粗气,心想等着天黑透了,等没人看见的时候再回家。
李三如今这个样子从徐氏那里出来,要是被其他人看到,肯定会流言满天飞。
王氏并不担心徐氏的名誉问题,她只是担心,万一李三所做的事被人知晓,李三可能会没命,而她这个当娘的也要受人唾弃,以后出门都抬不起头来。
高粱叶子有点刺人,李芬的手和脸被刮了几道小口子,这时痒得慌,李芬一边挠痒,一边嘟着嘴道:“娘,我们为什么不回家?这儿不好,芬儿要回家。”
王氏心中烦闷,抬手就要往李芬脸上煽去。
巴掌还没有落到李芬脸上,李芬嘴巴一扁就开始哭。王氏连忙将李芬的嘴巴捂住,低声骂道:“嚎,嚎什么嚎?老娘又没有打到你!晚上不要吃饭了!”
李芬果然停住了哭声,缩了缩脖子,老老实实地蹲在一旁。
“水……我要喝水……”李三微微睁开眼睛,声音虚弱而沙哑。
王氏抬头看了看天色,见至少还有一个时辰天才会黑透,她毕竟心疼自己儿子,不能让他渴一个时辰,于是低声道:“三儿,你忍忍,很快就有水喝了。芬儿,去给三哥找点水来。”
李芬立即高兴地答应,站起来就要跑。
“回来!”王氏对李芬有些不放心,“你守着你哥,我去找水。”
王氏又嘱咐李三:“三儿啊,忍着点,别闹出什么动静,等娘给你找水回来,啊。”
李三哼了哼,示意自己听到了。
王氏猫着腰匆匆离开高粱地,李芬等了许久也不见王氏回来,不高兴地蹲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撕着高粱叶子。鞭炮放不成了,现在还要蹲在这里,不能去村口跟小孩儿们玩,李芬很委屈。
想到鞭炮,李芬连忙去摸自己的口袋,发现鞭炮不见了。
“肯定是刚才落在芸儿家了。”李芬摇了摇李三,“三哥,我去找鞭炮去了。”
她也不管李三听没听到,说完话,就一溜烟的往高粱地外钻。
李三嘴巴张了张,却发现说不出话来。抬手想去拉李芬,可是稍微动一下,伤口就火辣辣的痛。李三不得不乖乖的躺着,忍着痛楚和饥渴,心中将李芸千刀万剐。
李芬动静太大,正好让在地里干活赶回家做晚饭的刘小花看到。刘小花是个望门寡,在村里是出了名的泼辣货,就连王氏也要让她三分。
刘小花扯开嗓门就喊:“是谁?跑我家地里去做什么?出来!”
李芬一听到她的声音,立即害怕起来,拼命往外跑。
等刘小花跑过来的时候,李芬已经溜得不见人影。刘小花见地里的高粱倒了一大片,地上一片残缺的高粱叶子,心中怒火蹭地往上窜,顺手将肩上扛的锄头往地上一甩,叉腰就要开骂。
李三昏昏沉沉的躺在地上,被歪七竖八的高粱挡住,刘小花并没有看到他。这一锄头正好砸在李三的裤裆上,李三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痛得嗷的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