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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石指天发誓道:“二丫,你说的什么话!在我心中,你就是世上最漂亮的女人,徐氏比起你,差远了!我这不是为了我们王家,为了小石打算嘛!”
赵氏被王二石的甜言蜜语哄得笑容满面,觉得王二石说的话挺有道理的,于是道:“我看小喜跟李芸好像挺熟的,也罢,小女孩家容易说上话,以后我多给小喜一些时间,让她跟李芸多走动走动,总归是有好处的。”
王二石道:“就是,小喜跟李芸熟了,如果李芸家有什么好事,也会想着我们家不是?你看人家刘小花,跟李芸家关系好,如今可在李芸那儿赚了不少钱呢。”
赵氏脸色有些不好看,王二石说来说去还是在埋怨她当初得罪了徐氏。
王二石见赵氏生气了,连忙哄道:“好了好了,以前的事咱们就别提了。不过,事成之前,你还是不要再针对徐氏。等李芸成了咱们家儿媳妇,徐氏到时候为了女儿,还不是任由你拿捏?”
赵氏这才高兴起来,撒娇似的捶了王二石一下,笑道:“说了这么多话,就你后面这句话最有道理。”
王二石和赵氏为自己打的好主意而沾沾自喜,他们并不知道,跟他们一样打李芸主意的,还有叶氏。
李芸自是不知道自己成了香饽饽,即便是知道了,也不过道一句想得美,让他们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明之轩驾车技术很好,马车在石板修成的官道上平稳地前行,只听到车声隆隆,马蹄声答答,车厢内只感觉到细微的摇晃。
徐氏掀开马车的窗帘,看着窗外风景后退,有些感慨地道:“十二年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十二年前她来到*村,便再也没有踏出村子一步,今天,是十二年来的头一回。
王老石接口道:“呵呵,是呀,我还记得你当初嫁过来的时候,一个娘家人都没有,如今,已经有儿有女了。”
徐氏有些尴尬地强笑道:“呵呵,我跟养父养母的关系不好。”
徐氏当年嫁来*村,当时在村里曾经轰动一时,被村民们谈论了很久。
当时,徐氏独自背着一个包裹出现在*村,在没有娘家人送嫁的情况下,前来与李长顺完婚。不巧的是,原本好好的李长顺忽然得了重病,病得不省人事。王氏为了替李长顺冲喜,做主让李三代替李长顺与徐氏拜堂成亲。
徐氏没有娘家人送嫁,李三代替兄长与嫂子拜堂,这两件事都很不寻常,何况徐氏美貌,村民们这一生从未见过如此天仙般的人物,这让大家对当年的婚礼印象非常深刻。
对于没有娘家人送嫁,李家当时的说法是,徐氏自幼寄养在远亲家中,跟养父母一家关系不好,因此他们收了李长顺给的彩礼之后,连嫁妆都没准备,更别说亲自送嫁了。
王氏一直对徐氏看不上眼,也有这件事的因素在里面。
还好,后来在徐氏精心照顾下,李长顺慢慢恢复了健康,与徐氏过了一段幸福美满的日子。只可惜天不遂人愿,李长顺最后还是英年早逝。
想起陈年往事,徐氏的眉宇之间隐有痛苦之色。
李芸握了握徐氏的手,担心地低声喊道:“娘!”
徐氏回过神来,尴尬地笑了笑:“没事。”
王老石不经意触碰到了徐氏的痛处,自知不妥,尴尬地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道:“李芸她娘,这次要当庭指控你小叔,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李芸心中暗自冷笑。如今王老石比她还上心,比她还希望李三被判刑。即便徐氏不肯指控李三,他也不会放过李三。
徐氏咬了咬唇,重重点了点头,默了默,迟疑道:“只是,我娘……不知道能不能通融一下,不要控告她袭击官差的罪名?或者,可以让我娘判得轻些。”
王老石面有难色:“不是我不肯通融,只是我如今也是有心无力。这事早就报了上去,如今也由不得我做主。听说最近从京城新来了一位巡抚大人,铁面无私,公正廉明,如今正在我们昌兴县巡视,有他在,县令大人也不敢徇私枉法的。这次审案,巡抚大人应该也会听审的。”
李芸忽然来了兴致,问道:“新来的巡抚大人?是什么样的人物?是不是相貌威严的白胡子老头?”
巡抚可是主管一省军政和民政的大官,权力很大。能做到这个级别,起码都得五十好几。李芸前世当面见过最大的官儿也就是镇长,如今能见到一省主管大官,她不由得有些兴奋。
王老石捋了捋胡须,面有得色道:“这话你要是问别人,肯定不会有人知道。要问我,可就问对了人。我跟乡长是多年的老友,这也就是我,他才会说。不然,哪能随便谁都知道巡抚大人的底细?”
王老石自我吹捧了一阵,才切入正题:“新来的巡抚大人可不是什么白胡子老头,听说他也就三十几岁,一表人才,那气度,少有人能比得了。听说他十八岁就参加了殿试,是当今皇上钦点的探花郎。后来便在京城为官,深得皇上倚重。如今皇上将他外派到地方,也就是历练个三五年,便会召回京城,加以重用,前途不可限量呢。”
李芸不禁对这位大人物肃然起敬:“原来如此,那他可真算得上年少有为。这位大人叫什么名字?”
王老石道:“这位大人的姓氏很独特,姓月,叫月晟宁。”
明之轩猛抽了马儿一鞭,马儿吃痛,嘶叫一声,猛地迈开了步子,朝前冲去。
车厢里的三人未料到马车忽然加速,哎哟一声,被颠簸得在车厢上重重撞了几下。
“娘,小心!”李芸一手抓住扶手,一手扶住徐氏。
待徐氏坐稳,李芸掀开马车门帘,探出头去,皱着眉头道:“明之轩,你怎么了?突然加速,差点儿害得我们摔倒!”
明之轩没有回头,半晌,才淡淡地道:“我刚才不小心而已,放心,没事了。”
李芸总觉得明之轩的背影有些僵硬,声音听起来也不太对劲,于是追问道:“真的没事?”
明之轩抓着马鞭的手扬了扬:“真的没事。”
李芸目光在明之轩身上转了一圈,忽然看到,他抓着缰绳的手紧紧捏成一个拳头,捏得指节都发白了,犹自不肯松开。
李芸目光闪了闪,又看了明之轩的背影一眼,带着疑惑坐回了车厢,没有再说什么。
明之轩紧紧握着拳头,不敢松开。只有这样,他才能压住心中的惊涛骇浪,才能压住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才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才不被不被人发现他心中的震动。
马车继续前行,偶尔遇到路边的茶馆,大家便停下来喝口茶歇息一阵,歇息好了,又继续上路。
一路上,李芸暗中留意明之轩,却见他依旧有说有笑,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似乎之前的异常,只是李芸的错觉。
日头偏斜的时候,马车进了一个小镇。明之轩找了一家看起来比较干净的客栈,要了两件房,住了下来。
徐氏因为太过美貌,担心多生事端,因此戴上了面纱,晚饭也没有到大堂去吃,而是让店小二端到房间里。李芸自然是陪徐氏一起吃饭,而明之轩则和王老石在大堂里喝酒聊天。
徐氏有些神思不属,一顿饭吃得极慢。
李芸放下碗筷,凝视着徐氏,认真地问道:“娘,你在想什么?”
徐氏回过神来,摇头道:“没什么。”
“娘,你如果有心事,可以跟芸儿说。”
“唉……”徐氏长长叹了口气,一双美目浮上了水光,迟疑片刻,道,“娘……想你外公外婆了。”
李芸柔声道:“既然娘想外公外婆了,那这次从县衙回来,我陪娘回娘家看看,给外公外婆上坟。”
徐氏没有回答,伸手抚摸着李芸的头发,勾起嘴唇笑了,眼角却流下泪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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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080章
晚上,李芸睡得不是很安稳。
半醒半睡之间,她的脑中不时交替出现明之轩握得指节发白的拳头和他没心没肺有说有笑的脸。
他的心中,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和痛苦?
李芸忍不住叹了口气,翻了个身。
似乎听到外面风声有些大,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只见月色透过窗桓照了进来,映出一张美人脸。
美人半蹲在窗前,目光迷离,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床上的小人儿。
还以为醒来了,原来还是在梦中?为何今夜的梦,总会出现明之轩的身影?
“讨厌!”
李芸咕哝一声,闭上眼睛,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只是,她这回却没有睡着,大脑渐渐清醒起来。
不对,刚才的场景非常真实,不像是梦,难道——
李芸猛然睁开眼睛,回头,果然,对上一双醉态的美目。
李芸翻身坐起,怒道:“明……”
“嘘!”明之轩手指压在唇上,目光看了看睡在李芸身旁的徐氏。
带着醉意的明之轩,媚态十足,修长的手指如玉丛般压在粉红的唇上,如同一颗被冰雪裹住的樱桃,美好,诱人,让人忍不住想要一口咬下去。
李芸的心脏忍不住漏跳了半拍。
随即,她愤怒起来。
幸好她心脏强大,换做其他人,半夜三更醒来,发现自己床边有人盯着你看,还不得吓死?
李芸起身,披上衣服,伸手将明之轩往门外推:“出去。”
明之轩身子摇摇晃晃地往外走,迈出房门的瞬间,他低笑一声,伸手将李芸拉了出来。
李芸低喝:“干什么?”
话声未落,她只觉身子一轻,耳边风声忽起又忽停,明之轩竟揽着她上了屋顶。
李芸死死的抓着明之轩的衣袖,低声呵斥:“你发什么疯?”
该死的明之轩,她怕高,她怕高啊!
明之轩揽住李芸的肩膀,将身子压在她身上,嘻嘻笑道:“嘻嘻,今晚月色,呃,很好,我们一起,呃,来看月亮。”
李芸嗅了嗅空中飘散着的淡淡酒气,用力推了推明之轩,大皱眉头:“你喝醉了?起来,别压着我,重!”
“没有!谁说,呃,我醉了?”明之轩坚决否认,身子却赖在李芸身上动也不动。
李芸怒从心头起,这家伙明明就是喝多了发酒疯,还不承认?
推不动他,李芸只得耐心要求:“让我下去。”
“不让。”明之轩耍赖,“这儿,呃,风景好,你,呃,陪我。”
看在他喝醉了的份上,李芸耐着性子道:“再问一遍,让不让我下去?”
明之轩嬉皮笑脸:“不让,呃,就不让。”
李芸心中的怒火蹭蹭蹭得燃烧起来,好吧,她怕高,她怕摔下去,她不敢有太大动作,她推不开这赖皮家伙,那么,她也不会让他好过。
转头,张嘴,狠狠咬下去!
“唔……”明之轩吃痛,却吃吃笑了起来,“咬我,我也不让,呃,不让你下去。”
硬的不行,李芸来软的:“这儿风大,我冷,放我下去,好不好?”
“呃,不怕。”明之轩将李芸圈在怀里,将她的小脸蛋压着贴着他的胸膛,“这样,呃,就不冷了。”
李芸挣扎,却是胳膊拧不过大腿,越挣扎,被明之轩圈得越紧。
对于一个发酒疯的人,讲理讲不了,打又打不过,李芸非常气馁,小眼神阴阴的,暗自磨牙。
今天让你发疯,明天等你清醒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芸芸,你好温暖……”明之轩的声音忽然有些沙哑,“别动,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他的声音,充满了祈求的意味,像是荒漠中流浪的孤独灵魂,充满着对救赎的渴求。
想起白天他握得指节发白的拳头,李芸的心中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