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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要是你不想嫁,我们想想办法,让罗家答应取消这婚约。”
罗麻子哼了一声:“我劝你们不要动什么歪脑筋,这门婚事,成定了!”
阿笙站在一旁,手中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朝李芸打眼色,要不要把那婚书抢过来,毁了?
李芸微微摇了摇头。这婚书一式两份,若是正式的婚书,在官府也有备案,毁了婚书,也不能解决问题。这个时代,一旦签下婚书,女方是不能悔婚的,只有男方才有悔婚的权利。女方要是不想嫁,除了逃跑,别无他法。不过,这样做会连累家人吃官司。
事情到了这一步,李芸似乎只有嫁了。不过,所有的前提,是那婚书上的手印,真实有效。
罗麻子站起身来,拱了拱手:“亲家,聘礼已经送来,我这就告辞了,选好良辰吉日,我会派人前来告知。”
李芸再度开口:“等等。”
罗麻子认为此事已经板上钉钉,心情舒畅,于是笑着问道:“李芸,你还有什么事要问我?是不是着急见你的小相公?不要着急,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李芸嘴唇抿了抿,高声喝道:“雪球!”
雪球嗷呜一声冲过来,亲热地供着李芸的小身板。
“去,守着门口。”
雪球立即转身出门,威风凛凛地蹲在堂屋门口,虎视眈眈地盯着院中的人,绝不让人靠近半步。
“阿笙,关门。”李芸毫不犹豫,接二连三地发出指令,“小刀,抓人。”
罗麻子一下子懵了,李芸这是要做什么?
等罗麻子反应过来,为时已晚。
阿笙和小刀毫不犹豫地执行了李芸的命令,一个关门,一个抓起罗麻子的衣襟,把他从椅子上提了起来,接着放地上一按,将他制住。
院子里的家丁见大门忽然砰地一声关上,惊觉不对,正欲上前询问,就听到屋内穿来罗麻子杀猪般的大叫:“你们干什么!来人,救我!”
“放开我家老爷!”家丁们往堂屋冲过去,却被雪球挡住,一步也前进不得。
雪球后肢微弯,眼中闪着嗜血的光,褐色的眸子一一扫过几人的颈项之间,嗤着尖利的牙齿,刀般的爪子在地上磨来磨去,只要有人敢靠近,便会毫不犹豫地咬断他的脖子。
家丁们从雪球眼中看到了杀气,忍不住齐齐打了个寒颤,面面相觑,不敢前行一步。心中却是嘀咕,不过是一条长得稍大些的狗,他们几个大男人,竟然会怕?
院外围观的人骚动起来,神色兴奋地伸长脖子朝里张望,低声议论起来。
“什么情况?”
“好像是打起来了……”
“哇塞,劲爆啊!李芸果然凶悍,连未来公爹也敢打?”
“是的呢,李芸这样的悍妇,也就只有罗麻子家的白痴儿子才肯娶她。不然,以她的克父克夫命,谁会要她?”
“什么?李长顺是被她克死的?她还有克夫命?”
“嘿嘿,你还不知道吧?我也是刚听说的。”
“这种话可乱说不得!”
“我可不是乱说,这可是他们李家的族长夫人亲口讲的,还会有假?”
“哦……难怪李芳婆家会悔婚,不肯要她了,原来如此!”
院外的议论声越发的细微,并没有传到屋里的人的耳朵里。
屋内,小刀顺手拿过一张抹布塞到罗麻子的口中,阻止了他的鬼吼鬼叫。小刀力气大,罗麻子虽然是一个壮年男子,也无法从小刀的手中挣脱,只得停止挣扎,怒视着李芸。
徐氏和李芳抱在一起,有些害怕地道:“芸儿,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罗麻子连连点头,不断地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李芸拖了张椅子坐到罗麻子面前,不紧不慢地道:“行,我们现在开始,有话好好说。你答应我不要再叫,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不许撒谎,我就放开你。”
罗麻子连忙点头表示同意。
“小刀,放开他。”
小刀将罗麻子提到椅子上坐下,和阿笙一左一右地站在罗麻子身旁,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罗麻子心中发怵,结结巴巴道:“我、我可是你未来公爹,你、你别太过分!”
“未来公爹?我呸!”李芸冷笑,从罗麻子怀中掏出婚书,摔到他脸上,“这份婚书,是假的!”
“什么?假的?”徐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罗麻子骂道,“你有的是钱,想给你儿子找什么样的媳妇找不到,为什么要找上我家芸儿?当真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吗?”
罗麻子在田坝村有钱有势,从来都是横着走的,哪知今天在这儿被人甩了脸子?他一张麻脸有些发黑,想跳起来打人,刚一动,小刀和阿笙二人便往前一站,将拳头捏得咯咯响,无声地威胁他。
罗麻子只得坐了回去,怒道:“凭什么说着婚书是假的?这婚书可是在乡上备案了的,官府都认可的!李芸,你现在跟我认错还来得及,我既往不咎。否则,等你嫁过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芳见罗麻子毫不心虚的样子,有些担忧,扯了扯徐氏的衣服,悄悄道:“大嫂,要是那婚书是真的可怎么办?”
徐氏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我相信芸儿。”
无论那婚书是不是真的,李芸这么做有她的道理,作为当娘的,她没有能力替女儿做主,唯一能做的,就是精神上支持女儿,不要拖她的后腿。
李芸把手一伸,阿笙将婚书捡起递了过来。
“不到黄河心不死!好,既然你坚持这婚书是真的,我便告诉你,让你心服口服。”李芸将婚书拿在手中,手指在女方的签名处抚了抚,好笑地道,“这手印是左手按的,偏偏不巧,我奶奶的左手大拇指曾经受过伤,被连皮带肉削掉了一大块,后来再长出来的肉,指纹是模糊不清的。因此,我奶奶从来不用左手盖章。”
李芳有些迷惑,王氏的手指被削掉一大块,她怎么不知道?
徐氏却立即道:“是,确有其事。”
罗麻子怔了怔,争辩道:“我怎么知道?这确实是你奶奶亲自交给我的,不可能是假的!”
“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你狡辩!无论这婚书是谁给你的,这婚书上的手印不是我奶奶盖的,这却是不争的事实!”李芸冷冷道,“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属于什么吗?骗婚!上报官府,你可是要吃官司的!”
罗麻子眼神闪烁,犹自狡辩道:“就算这手印不是你奶奶的,婚书也是她交给我的,我也是受害人,凭什么说我骗婚?”
李芸微笑:“很好,你终于承认这手印不是我奶奶的了。既然这手印不是我奶奶的,那么,这婚书便算不了数。阿笙,去拿纸笔来。罗老爷,麻烦你写下字据,承认这婚书作废。”
“我、我不写!”罗麻子困兽犹斗,“李芸,你只要嫁过来,我保证把你当仙女一样的供着,我们罗家的财产早晚都是你的,你享一辈子的福,有什么不好?”
李芸淡淡道:“你不写也行,那我们公堂上见。不知道这骗婚之罪,是如何入刑的?”
小刀阴森森地盯着罗麻子,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罗麻子身子抖了抖,好汉不吃眼前亏,连声道:“我写,我写还不行?不过,我写了之后,你们不得去报官说我骗婚。”
李芸道:“我答应你。”
骗婚不过是民事诉讼,如果确定罗麻子的罪名,也不过是赔钱了事。如果罗麻子一口咬定他不知情,王氏又不在,这件事很难定罗麻子的罪,最后的结果只是婚约作废而已。与其那么麻烦,还不如自己解决,还能争取得到福利。
阿笙将纸笔铺好,罗麻子写下字据,声明婚书作废,并按了手印。
李芸满意地将字据吹干,笑眯眯道:“好了,罗老爷,你可以走了。”
徐氏和李芳本来觉得就这样放过罗麻子心有不甘,但看到李芸露出少有的小狐狸般的笑容,便知道这事不会这么算的。
小刀和阿笙让开路,罗麻子终于得到自由,一刻也不想多呆,立即起身打开房门往外走。
雪球嗤牙咧嘴地朝罗麻子咆哮一声,罗麻子吓得抖了抖,迟疑不前。
李芸道:“雪球,过来。”
雪球立即变成乖乖狗,跑到李芸身边蹲下,微眯着眼睛,神情惬意。
罗麻子呼出一口气,暗叫邪门。这狗这么厉害,难怪家丁们都不敢过来救他。
家丁们连忙上前搀扶住罗麻子问道:“老爷,你没事吧?”
罗麻子绷着脸,挥了挥手:“把聘礼抬回去!”
“等等。”李芸从屋内跨出来,扬了扬手中的婚书和字据,“根据当朝律法,男方悔婚,可是不能讨回聘礼的哟。”
罗麻子傻眼了:“这婚书是假的,何来悔婚一说?”
李芸展开字据,心情颇好地道:“你自己白纸黑字写的,婚书作废,作废什么意思?就是悔婚嘛。难道你承认婚书是假的,想要去官府自首,承认你骗婚?”
罗麻子差点喷出一口鲜血,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爱面子,这些聘礼,算起来起码有五十两,可是一笔大数目。
他觉得再呆下去肯定会被气死,只得自认倒霉,对家丁道:“我们走!”
李芸却又开口了:“等等!”
罗麻子崩溃:“聘礼我不要了,你还想怎样?”
李芸靠近罗麻子,低声道:“现在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是谁给了你这张婚书呢?那个人害你损失惨重,还差点背上骗婚的罪名,你甘心放过他吗?”
罗麻子被气昏了头,怒道:“是叶氏给我的,你要算账找她算去,不要再来找我了!”说罢,在家丁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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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00 祭祀,叶氏发疯
作废?悔婚?骗婚?叶氏?
每一个关键词都让人浮想联翩,围观的众人神色兴奋,探头探脑,七嘴八舌地求真相。
李芸这次大大方方地把事情原委说给大家听:“如你们所见,叶氏私底下冒充我奶奶签了一纸婚书,把我卖给罗麻子的白痴儿子,这不,被我拆穿了,罗麻子怕我告他,就留下聘礼当是补偿。”
她把婚书和罗麻子写的字据展开给大家看,大多数人是不认得字的,有认识字的人便大声把内容念出来。
听完所有故事,众人满足好奇心之余,无不谴责叶氏过分。
徐氏尚在,李芸姐弟的婚事,得由徐氏说了算。叶氏只是李芸的堂叔婆,根本管不了李芸家的事,她竟然采用欺骗的手段,将李芸嫁给一个白痴,实在是太可恶了。
有人表示疑惑:“叶氏跟你们家向来没有来往,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芸适时地做了一个要哭的委屈表情,道:“前几天她来我家,说要做主把我嫁给她的侄孙,我娘不肯,她就拿族长夫人的身份压下来,气得我娘差点昏倒。我气不过,就让人把她请了出去。她怀恨在心,所以想毁了我的终身幸福。”
“哦——”众人恍然大悟,纷纷议论叶氏太过分。
李芸捂脸转身,小肩膀一耸一耸的,围观的众人看了,觉得这孩子真是可怜,爹去世了,就被人欺负成这样。
背对着众人的李芸,眼中闪过狡黠的光。
众人见没有热闹可看了,渐渐散去。这次,大家又有话题可以谈论很久了。只是这次,群众同情的天平都偏向了李芸这边,而叶氏的恶名也不胫而走,大家都说她仗着族长夫人的身份为非作歹,看来李家的这个新族长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