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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癞痢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便是让自己的兄弟都为了王清辉的一己之私而断胳膊少腿儿,甚至是干脆,或者是干脆丢掉了性命!
可是,虽然心有不满,江癞痢还是默默地承受了下来,他知道,别说是死掉几个小乞丐,就是真的要他江癞痢的命,他江癞痢也没办法拒绝!王清辉为了一己之私,哪里还会惦记别人的死活?
而此刻的江癞痢,正一个人坐在荒庙当中的空地上为这些烦心的事儿烦恼着呢!
268 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破庙之外不远处,驼子在前面带路,张水生居中,贾君鹏负责断后,三人在狭窄的林间小道上,朝破庙所在的地方快步走去。
待走到破庙前方的树林边缘,那驼子因为惧怕江癞痢,便不敢继续往前走了。贾君鹏和张水生隐蔽在灌木丛中,透过枝叶间的缝隙,朝前方看去,只见破庙前的空地上,稀稀落落地站着七八个五大三粗的丐帮弟子,他们好像是在放哨一般,一个个凶神恶煞地注视着破庙周围的树林。
为首一个红鼻头的肥胖乞丐,陡见那驼子的身影从树丛中显露出来,不由得吓了一跳。连忙定睛一看,见是驼子,便连忙笑嘻嘻地老远就喊了起来:“驼子长老,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样?带回来什么好消息没有?”
“我……是啊!”那驼子见自己已经被对方发现,也不再在树丛中畏畏缩缩地了,看了看躲在身后的贾君鹏等人之后,便从树林中钻了出来:“当然有好消息,江坛主在吗?”
“哪能不在呢?”那红鼻头的乞丐笑道:“就等你回来报信儿,然后兄弟们好一鼓作气将那姓贾的小子和姓张的老头儿给抓了呢!”
“好狂妄!”贾君鹏还来不及说话,张水生已经等不住了,猛地从树林中钻了出来,然后一跃身便纵到红鼻头的前面!
红鼻头和身后的众丐顿时大吃一惊,不过显然都非泛泛之辈,张水生后脚刚落地,他们前脚便已经赶到了。众丐将那驼子和张水生齐刷刷地围住不放!
“驼子,这是怎么回事?他是谁?”红鼻头指着张水生质问驼子道。
“哈哈哈,你刚才不是叫嚣着要抓姓张的老头儿吗?”张水生哈哈笑道:“现在老夫都站在你们面前了,怎地却不认识了?”
“啊,是你!”红鼻头和众丐闻言,脸上顿显惊恐之色,可也自恃人多,并没有疯狂逃命,法尔呼啦一下子全围了上来。
“兄弟们,上!”红鼻头果然是众人的领头人,在他的号令之下,大家便一哄而上,不由分说朝张水生轮拳砸来,那架势简直像是要将张水生生吞活剥了一般。
张水生当然不将区区几个丐帮弟子放在眼里,却也不想将他们打伤,于是便和众人你一拳来,我一拳去的操练起来,不知内情的人,还道是师父在教徒弟练功呢!
张水生和众丐在那里对阵的当口,贾君鹏却早已经抓住机会,一纵身跃近了破庙之内。
一进入破庙,贾君鹏便变得格外的小心起来。毕竟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当年贾君鹏跟着赵氏带着阿虎,初次进入破庙的时候,也是刚进大门,便被宋大发和江癞痢二人为首的丐帮众人兜头网住,从而吃了大亏。即使是两年多以后的今天,贾君鹏依然会记起当年那惨痛的教训,虽然今天的他已经身怀绝顶武功还有浑天霹雳珠的器灵相助,但还是不得不对于庙内的环境十分的在意,虽然他知道,这些都是心理作用在作祟!
虽然庙门之外正打杀得起劲,而庙内却是一片静寂。贾君鹏小心翼翼地在昏暗的大殿当中行走,几乎不用眼看,而是通过浑天霹雳珠的器灵从前后左右上下六个方位同时进行立体式的搜索,不到片刻的功夫,便将破庙之内的情况摸了个清清楚楚!
“哈哈哈,哈哈哈!”忽然贾君鹏的口中发出一阵狂笑,那笑声之巨,几乎要将破庙震塌。一团团黑色的扬尘,自屋顶的梁柱上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就像是下了一场黑色的雪一般。
“江癞痢,江坛主!”贾君鹏笑毕,大声朝庙宇当中的一个角落喊了起来:“你出来吧,小爷已经看到你了!”
除了纷纷扬扬继续飘洒的黑雪以外,庙内没有任何的回应。而庙外的打斗声也随着贾君鹏的笑声,不知为何停住了!
“贾公子!你怎么样?里面没有人吗?”张水生随即从庙外冲了进来。原来他已经没有心思和那门外的几个丐帮弟子周旋了,一甩手便将七八个丐帮弟子一一点上了穴道,以至于他们一个个呆立在地上,双脚却无法向前迈出一步,剩下双手和脑袋动个不停,却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江癞痢,你快给小爷出来!”贾君鹏没有理会张水生,而是径直朝大殿之内一个巨大的立柱后面走了过去:“你忘了吗?小爷就是两年前的那个贾君鹏,当年你和宋大发等人对付手无寸铁的我和我娘的时候,是何等的心狠手辣,就连对阿虎这只狗,你都不放过,今天怎么变成了孬种?江癞痢,你听着,今天小爷就是将这破庙掀翻了,就是挖地三尺也要将你揪出来……”
“小爷饶命,小爷饶命!”贾君鹏话音未落,立柱之后迅即闪现出一个瑟瑟发抖的人影来,随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向贾君鹏求饶起来。
贾君鹏定睛一看,此人除了稍显胖些以外,衣着打扮和面相跟两年前几乎没有两样,正是江癞痢本人没错!
“江癞痢,你可认识小爷?”贾君鹏见到江癞痢如此一番狼狈样,不仅又是一阵好笑,心道:果然你这坛主是盖的,王清辉算是瞎了眼睛,找你这么个脓包!
“小的认识,小的认识!”江癞痢连声说道:“大爷你就是贾舵主家的公子!”
“那么你可知道,小爷今番是为何而来吗?”贾君鹏站在江癞痢面前,抬起他掉在地上的脑袋,托住他的下巴道:“老实回答小爷的问题,不然今天你想死都没有那么容易!”
“小的知道,小的知道!”江癞痢连忙道:“小的早就知道有今日,想起当年对待你们母子的确是过于残酷,可小的也是奉命行事啊!”
“哼,你们将我心妍妹子逼下悬崖,甚至连一只狗都不放过!我那慈祥苦命的母亲,跳崖身亡也是拜你和宋大发所赐!”贾君鹏咬牙切齿地道:“你还敢逃避责任?”
“不敢不敢!”江癞痢道:“小的当然自知作孽深重,早就料到有今日,却是没有想到是这么快!大爷今天回来报仇,而且身怀绝技,小的甚至连反抗的想法都没有,小的想好了,绝对不会反抗,只求大爷给小的一个痛快,让小的死得舒服一些!”
贾君鹏见江癞痢说得慷慨激昂,语气中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恐惧之意,心想这江癞痢还算得上有点骨气。不够随即也猜测到,他可能是知道自己本就无意即刻杀了他,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作为丐帮的一个坛主,江癞痢当然知道现在的贾君鹏并不是当年那个懦弱无能,顶多有一点小聪明的小孩子了,他现在可是背负着被自己的血海深仇还有沉重百倍的其他重任啊!
江癞痢如果混到今天,仍然只是一个底层的小乞丐的话,那么贾君鹏还真有可能现在就杀了他,以报当年之仇!可关键是,现在他是丐帮的一个坛主!
“哼,你想死,没那么容易!”贾君鹏鼻子一哼道:“既然王清辉让你当这个坛主,你多少知道点事情吧?你也很清楚,小爷是为什么来的,如果你能给小爷提供几个有价值的信息,或许小爷一时高兴,便饶了你的一条小命也有可能!”
“只是不知大爷想问些什么?”江癞痢抬头道:“就怕小的不知道,但凡小的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哼,看你也就这么点骨气?”一旁的张水生笑道:“还没动手,就已经成了软蛋了,看王清辉都是用的些什么人!”
“你只要告诉我,史帮主母女还有古墓派的岚儿姑娘在什么地方?王清辉现在在哪里?还有司马长老的下落?”贾君鹏一口气问了一连串的问题,想了想又道:“当然,你不一定都知道,小爷也不强求你说得十分全面,你只要知道这些情况中的任何相关线索,都要如实告诉我们!”
“这个,都是丐帮的机密,小的可真的不知啊!”江癞痢面现难色地道:“如果是别的问题,小的倒是知道一二!”
“哼,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贾君鹏吼道:“简直是笑话,堂堂丐帮终南山分坛的一坛之主,专司捉拿司马康等人之责,竟然对这些跟司马康相关的问题一问三不知,你当小爷是两年前那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吗?”
“这个,小的真的没有诓你啊!”江癞痢哭丧着脸道:“我这个终南山分舵名义上是负责在终南山周围围剿司马康,实则只是一个看山巡山的小分队而已,手上人员少,更没有武功高强的弟子撑场面,所以自成立之初,终日以巡山为职责,对于其他的事情,真的是没有过问,也没有能力去过问啊!尤其是这一个月以来,王长老和阳长老亲自带领从其他兄弟分舵邀请来的高手在终南山全境搜寻司马康等人,别说是小的这么一个小小的坛主,就是陕西分舵的董友贵董舵主,也只有靠边站的份儿啊!”
“哼,不要相信他胡说!”张水生对贾君鹏说了一句,然后转向江癞痢道:“身为一坛之主,你不说知道丐帮的整个机密,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情况的,这个你不用抵赖!只不过你不说没有关系,我们自有办法让你说!”
张水生这么一说,贾君鹏倒是想起来了,何必跟他这么费事呢?这人的武功平平,自己完全可以通过浑天霹雳珠的器灵,直接进入他的大脑。然后……嘿嘿,那还不明摆着的吗?
想到这里,贾君鹏看着跪在地上的江癞痢,眼角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笑来,这一丝笑意却令江癞痢感到浑身不寒而栗!
269 匪夷所思
贾君鹏一步步走向江癞痢,目光之中透露出一丝令人琢磨不透的眼神来,那江癞痢却似乎是早就耳闻贾君鹏具备特别的能力一般,跪在地上拼命地抵抗。
要是不明所以的人,肯定还会对着贾君鹏报以尴尬的一笑,违心地向他示好以求得饶茹或者是手下留情,但是江癞痢却不同,他似乎是知道如临大敌了,而且这个敌人并不是用拳脚来向自己进攻,而是用一种看不见的力量侵入他的脑海之中,从而神不知鬼不觉地获取他脑海中所有的信息。没有想到的是,在这种严峻的形势之下,江癞痢竟然一反当初的慌张和忙乱,立时变得镇定起来,眼神当中也不再露出怯意,而是用一双绿豆般大小的眼睛,目不转睛地和贾君鹏的双眼对视着。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眼神就代表一个人此时的心情!
看来江癞痢这家伙是受了高人的指点,知道当自己脑海中被神识入侵时的应对之法,所以才会在贾君鹏的面前显得如此镇定!所以为了保命,他必须不顾一切地守住自己的神识之门,以防止对手的入侵!
贾君鹏当然知道,江癞痢微弱的的意志力和内力,相对于自己强大的攻势来说,当然是不懈一击的,自己只需要再增加一点点内力,便可以将对方的防线突破,然后迅速长驱直入!
想及此,贾君鹏果真增加了一股力量,顿时内力如排山倒海一般向江癞痢的神识之中延展而去。江癞痢当然不会束手就擒,而是凝聚了全身之力,拼死抵抗起来,他想将贾君鹏的内力阻挡在脑门之外,可是那脆如白纸的一道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