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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隳耍蚁麓巫⒁庑┚褪恰!
“你倒是说得轻巧,今日你我二人皆在贼船之上,别人都知道财不外露的道理,轮到你头上怎么就这么榆木?”话是说得不太好听,那恨铁不成钢的心情和关心之意,不知林四小姐听出来没有。
林杝被他一说,醍醐灌顶,发现自己的智商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就飞速直走下坡路,这么简单地道理都没有想到。(从遇到严安的时候开始?)立即神色懊恼,可怜巴巴望向严安。船是船老大的船,人是船老大的人,还有十几个偷渡客,除了船就是茫茫大海,若是他们想要抢劫,然后把林杝和严安丢到大海里……
不知道严安的功夫能不能以一敌十?
再加上她这几下拳脚猫的功夫,应该足以自保吧?
严安无奈叹气,将身上的干粮和水囊取下交给林杝,“他们的食物和水都别碰,从此地到东瀛不过三四天的时间,忍忍吧。”
“好……”
【177。原来是你?】
PS:
对于碧某人断更的问题……咳咳咳……咦?没有下文?(╯‵□′)╯︵┻━┻欠揍!!!!吐口血ORZ
林杝与严安在昏暗窄小又潮湿的船舱里大眼瞪小眼呆了一天,别的都没有什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什么的也可以抛开,可是唯一一点不能让林杝容忍的就是——她总不能三天不上茅厕吧?!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人有三急,小解最急。林四小姐已经很有先见之明的尽量克制自己的饮食,但很可惜,在第二天的太阳没有跃出海平面之前,她被一阵腹胀憋醒,对着摇摇晃晃的处境十分无奈。
人尿急的时候,最怕听到水声,看到一切和水有关的东西。而这会儿小船在海上,晃得人头晕眼花不说,还能听到飒飒的海浪与船身的拍打声,弄得林杝难受无比。
她和严安身居船舱两个对角,在可控范围内,算是最远的距离。船舱里没有床上,严安将唯一一条散发着霉味的毛毯丢在林杝身上,自己背靠着一麻袋杂物,盘腿而坐,双目紧闭。也不知道是在练功还是在打盹。
悉悉索索,林杝再也不能忍受,决定去解决生理问题,速战速决。
严安其实听到了那边的动静,但没有睁眼,依旧保持着凝神静气的样子。他心里清楚林杝想要去干嘛,这时候睁开眼睛倒会让小姐尴尬不已。你看,人家还是有替别人着想的心思,只不过不肯轻易表现出来而已。
船舱内灯光微弱,比伸手不见五指好不上多少。林杝单手扶墙慢慢往外走,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这对于练武之人来说,并非一件难事。
这艘床肚子的设计大致是这样:船舱有两层,最底层放置杂物还有食物和水。没有厨房,都是干粮;另有四个舵手在底部控制小桨;上面一层,以中轴也就是林杝现在走的这条昏暗的通道为界限,对称而建,分为三段,最前端与船长的驾驶仓相连,中间两间大的是黑户者和几个船员吃喝拉撒之地;后面两间,一间给了林杝和严安,另外一间一直房门紧锁,不知道用来做什么。
在船上的大多是男子。遇到生理问题一大半可以直接拔下裤子对着大海解决了去,也有木桶子给人坐便,只是林四小姐既不知道在哪里。也不愿意用那恶心的玩意。她想去底层找个木盆之类,勉强用一用。这势必要从船尾走到船首,经过大仓外,听到一间里头还有人在说话。
“老大,那两人看起来有些花头。要不要……”
“嗯,但先不要打草惊蛇,他们谨慎得很。”
“是。”
“明天准备些好酒好肉,我亲自送过去。”
“是。”
那个低声下去的林杝不知道是谁,然后面那个发号施令的,林杝能清晰辨认出声音的主人。就是那个高高瘦瘦的中年书生。这书生倒是很有一套,明明宛平的官兵和熏沐楼势力左右夹击得十分紧迫,就那么一艘破破烂烂毫不起眼的小船居然逢凶化吉。乘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林杝对这个自称海三爷的中年男子有几分敬意,也觉得这人是个有故事的人,说不定年轻的时候还曾经叱咤风云,但与此同时。他波澜不惊的眼睛深处藏着的那股狠劲还有一种迫切的渴望,叫林杝不得不怀疑海三爷的目的。
果然。他目的是不纯的!
有些花头,打草惊蛇,好酒好肉……
而且林杝发现,海三爷虽然当时和她说话用的是宛平语,可在四下无人之时和手下用的却是东瀛话。她能听懂,还要感谢他爹有先见之明,小时候让夫子教过日常用的大夏话和东瀛话,再者东瀛与天翔关系甚密,原有许多东瀛文记载的书籍在书斋里蒙尘,林杝买过几本翻看,对东瀛也算有些了解。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仓内有脚步响动,正在往外走,林杝顾不得尿急,立即折回自己那间,那速度不是她扶着墙壁出来时可以比拟的迅速,跐溜一下,仿佛一道鬼影。人在被压迫的环境中,潜力果然是无限的。
严安这次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怀疑地投向冲回来的女子,好像她的后面有吃人的老虎在追,惊人心魄。于是自个儿先在心里悄悄盘算,这么快的时间,她到底够不够时间完成脱裤子、蹲下、解决再站起来系好裤子等一系列的动作。片刻之后得出的答案始终都是不可能。
“怎么了?”他低沉的声音在黑夜里显得尤为冰冷。
“海三爷,海三爷他要对付我们!”林杝喘了口气,激动地跑到严安面前,向他汇报方才偷听到的对话。
那些不完整的对话,应该是要对付他们没错!
严安听得,淡眉微微一皱,沉默不语。
林杝在严安面前,气场都被严安吞噬,自己的主见也比原来缺少,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相克和制衡,她巴巴儿望着正在思索办法的严安,只是干巴巴望着。
公子被少女迫切的目光搅乱了思绪,抬眸扫林杝一眼,抿嘴冷冷道,“你就老实在这屋子里待着,别再乱走动,可知道?”
“……”四小姐知道归知道,但她突然想到自己还没解决的生理问题,应该怎么办?!
严安从她僵硬的表情里揣测出一二,无奈叹了口气,起身往门口去。
林杝则呆呆站在原地,猜不着严大公子想要干嘛。
只听他说。“走吧,我陪你去。”
???
“诶——?”
!!!
“诶——!“
严安蹙眉转头重新看向林杝,女人怎么都这么婆婆妈妈。
“孟赖,你又怎么了?”
林杝此时已经不站在原地,她蹲着身子,蹲在严安方才坐过的地方,正伸手捡起一个荷包放到眼前细看。仓房内的光线不怎么好,只有一点豆灯,为了防止船波动打落烛台而着火,蜡烛被按在墙壁上固定的烛台中,与地面有些距离。
“这荷包……好眼熟。”林杝吃力地将目光锁定在荷包上,可见荷包上绣着一只白猫,双色的眼睛在幽暗中显得有些诡异,却是鲜活。她摩挲荷包正面的猫,片刻,又翻过去看背后,像是在寻找什么。
在背后,左下角,有个“杝”字。
林杝的杝。
她丫儿根本不是眼熟,荷包明明就是她亲手绣的!却怎么会在严安身上?!
莫非……是这厮其实是个心理阴暗的变态,趁她不注意偷偷从她那儿偷去的?!
四小姐犀利的目光与严安冷漠的目光在半空交锋,直有火花四色之感,双方对峙须臾,林杝忽然灵光一现,指着严安的鼻子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那个小贩!驱魔夜那晚我撞了你的书画!这个是我装银子的荷包,赔给你的!”
【178。突然发现?】
那天晚上,林杝和池归交谈几句后,仓皇离开时撞上一个字画小贩。
她都没去看清那人的样貌,只丢了自己的钱袋当做赔偿。
谁想到天下竟然有这样巧的事情,当初那个被她撞到的字画小贩就是眼前的严安严大公子。
“你……”林杝想问严安为何不和她相认,倒不是为了什么,就从女人天性中的斤斤计较来看,你明明从前见过我,却假装不认识我,那就是你的不对。
严安好像早就知道她要问什么,立即打断林杝的话,接口:“你认不出我,与我认不出你,不是同样的性质吗?”
说得很对。
林杝走得匆忙,严安当时没料到会有人不长眼撞上来,一开始就没留意林杝这号人物,等到东西被撞掉了,自然是顾着救字画,还没来得及看罪魁祸首的长相,从天而降一个荷包,可不见了人影。要计较起来,严安当时被林杝撞得也挺郁闷。
四小姐噎得哑口无言。
严安冷冰冰的声音这回不肯罢休起来,“话说回来,这荷包上绣着个杝字,而你一会儿叫阿曼,一会儿叫孟赖,叫我如何也联想不到杝字上去。孟姑娘在觉得在下不对之前,是不是应该先解释一下这个问题?”
好、犀、利!
林杝不但哑口无言,此话一出,无形中放出大绝招,硬生生逼退她半步,站在昏黄的灯火下,脸色难看又尴尬。这叫她怎么解释这个问题?!全身紧张得厉害,倒一时忘记要如厕一事。
两人沉默对峙片刻,林杝都准备要装傻结束这个敏感的话题时,她突然发现自己的荷包不是空的。里头放着一块四四方方的东西,按着指腹传来的触感推测。估计是一块木牌。
咦?他装了什么东西?
林杝的精神从严安的身上转移到荷包之上,好奇心下就要当着主人的面打开荷包一探究竟。可惜她还没有打开荷包看到里面的东西,某人身形一闪,一只手如鹰爪,咻地将林杝手里的荷包不客气地抢夺回去。
“孟姑娘,你是不知道礼貌两个字怎么写吗?”冷然的小眼神刷刷刷扫射在林杝头顶心。
险些被他瞧得打哆嗦。
林杝抬头,悻悻然。这荷包明明是她的好吗?!那夜赔钱给严安的时候没觉得怎么样,毕竟她那儿荷包屯了一抽屉,都是软禁到无所事事,信手而为。可经严安这样神秘兮兮的行为。林杝觉得自己的牙根有些酸。
严安抢走荷包,没忘林杝的生理问题,“你还去不去小解?”直言不讳问她。
问得林杝脸上一红。腹内一胀,刚刚蹭蹭蹭升腾起来的气焰被严安冷冰冰的话浇灭,整个人透露出萎靡不振的气息。娘之,这厮莫非上辈子跟她是冤家?!
如此郁闷之下,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
驱魔夜时。她赔给严安的银子远远比那些字画值钱!
换句话说,一开始她挺感动严安虽然有些抠门吝啬小气,可两人同行至今到底没叫她花钱。但是现在看来,这件事根本就是个假象!因为那个时候,林杝丢给严安荷包的那个时候,她其实就预先给了严安这次同行的搭伙费!!
( ‵o′)凸
※
第二天中午。航行已近一半,海三爷如期敲响林杝和严安所处之室的房门,扣扣扣。
林杝和严安两人对视一眼。严安递给她一个“请保持冷静”的眼神,自己淡定地起身去给海三爷的开门。
海三爷那张脸,一看就知道不太苟言笑,今日跟吃错了药似的,一进门脸上笑得花枝招展。憨态可掬,就差没黏过来给你“汪汪”两声。假的过分。就算只是一瞬,也给人觉得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意思。
“严公子,小娘子,在下让手下人找了些好酒好肉,可许在下进来同饮一杯酒?”海三爷嘴上是个疑问句,步子却已经迈进来,自顾自朝着仓内放杂物的柜子走去。
整艘船皆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