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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上都沉默,见她翻身下马,东方邪也跟着下马,见她准备往前走,东方邪一把拽住她的手腕。“蕊儿。”
“怎么,怕了?”西门疏甩开他的手,抬眸凝望着他,清眸里闪烁着恨意昭然的光芒。
东方邪陡然语塞,心狠狠的抽痛了下,淡漠的脸上笼罩了一层哀戚。
在这世上,他真不知还有什么是自己所怕的,怕她杀人灭口吗?
除非他甘愿死在她手上,她是杀不了他,她没武功,毒对他又无用。
西门疏转身,继续迈步,东方邪又将她拉住,在她挣扎之前,说道:“这草太深,不注意容易踩到毒蛇。”
手往腰间一摸,软剑握在手中,手扬剑舞,在茂盛的草丛里斩出一条路,直通往破庙门口。
看着熟悉的破庙,西门疏百感交集,她的心遗失在这里,也将她打入万丈深渊。
推开门,灰尘扑鼻而来,西门疏被呛得咳嗽几声。
破庙内,到处结满蜘蛛网,铺满厚厚的一层灰尘,房檐大有一碰就倒塌的趋势。
西门疏迈步,东方邪又将她抓住。“别进去,里面危险。”
“危险?”西门疏冷笑一声,甩掉他的手,自顾自的走进去,一步一个步印,走到损坏的佛像前,伸出手,纤细的手指摸着佛像,擦掉一层灰尘,上面歪歪扭扭刻着几个字。
嫁他为妻。
东方邪也看到了,目光闪了闪,惊讶的问道:“这是?”
“我刻的。”西门疏脸上的表情平静如水,却也淡漠如冰。
“你?”东方邪诧异的眼神里带着一股震惊,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西门疏,问道:“你来过这里?”
话一问出口,东方邪便觉得这么一问显得多余,这里很隐蔽,如果不是来过,根本不知道此地有这么一座破庙。
四年前,她出事的破庙也不是这里。
西门疏掠眸,冷冷的看着他,幽幽说道:“七岁那年,我遇险,有人将我救到这里来,昏迷时,醒过一次,没看清那个救我的人的脸,只是一道背影,只是一眼,却深刻进我脑海,在又深入昏迷时,我起誓,若不死,便嫁他为妻,我没死,苦苦寻那道背影多年,最终皇天不负苦心人,让我寻到了,不择手段嫁他为娶,却也毁其一生。”
后来,她再次醒来时,人已经在相府。
她问爹娘是谁找到了自己,爹爹说是有人将她放在相府门口,至于是谁,他们也不清楚,她便猜测肯定是他。
对她遇险又被救之事,相府的人三缄其口,甚至封锁了消息。
东方邪心蓦然一震,微颤的手指着西门疏。“那小姑娘是你?”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东方邪的震惊
那件事他不会忘记,与端木夜交战前,他暗中回过帝都,也“救”过一个小姑娘,却也害了她。
那时他与楚南国的大皇子合作,十岁的端木夜在战场上声威大震,兵法如神,大皇子建议投其所好,给十岁的端木夜下药,让他沉迷在女色之中,一个十岁的孩子哪有晴欲,最小的军妓也有十五六岁。
所以,大皇子的建议让他给拍飞了,
从那些歹徒手中救下了七岁的她时,他突然改变主意了,顺从了大皇子的建议,将她带到军营,一路上给她下药,直到两人合谋,将她带到营军,送到老鸨手中她都是昏迷。
接下来的事,大皇子接手,他就不得而知。
达到的效果,他胜了,端木夜败了。
“很意外?”西门疏问道,目光移向佛像上刻着的字,错过了东方邪那抹懊恼的目光。
这字是她后来刻上的,提醒着她,没有他,她不可能平安回相府,也坚定她嫁给他的信念。
“怎么会是你?”东方邪抱着头,蹲在地上,陷入悔恨的痛苦中。
当初,他没派人调查她的身份,也清楚她的身份不可能是寻常百姓,寻常百姓家的孩子穿不起绫罗绸缎,所以,他忽略掉了她的身份。
他也没听力风说过,她失踪过一段时间。
西门疏不语,她也想问,怎么会是她?
东方邪抬眸,幽深似潭的眼眸骤然多了几分悲痛与悔意,苍凉的声音响起。“所以,在封后大典上,你冲出来为我挡那一箭,以救命恩人的身份,执意要进宫为妃,是为了报仇。每当你见到我时,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恨,并不是我眼花,而是真的恨我。”
看着这样的东方邪,西门疏有些莫明其妙,对他这样的反应茫然。
那是悔?件与中个皇。
在后悔他救过自己吗?西门疏自嘲一笑,她还在乎这样吗?
转念,西门疏黛眉一蹙,她只说那个小姑娘是自己,却没说她是西门家大小姐,她很断定,那时候的东方邪根本不知自己的身份,如果不知,他又是如何将自己送到相府门口?
他在救她时,便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么,她现在是以甘蕊儿的身份在说,他为何又深信不疑?
乱了,全乱了。
在她昏迷之时,一定还发生过什么事,她肯定忘了哪一个环节。
西门疏努力回想,记忆一依旧停留在,她被温絮打晕,醒来就是一道背影,接着又昏迷,再次醒来人已经在相府。→文¤人··书·¤·屋←
西门疏按着太阳穴,想知道她在相府醒来时,中途有没有再醒来过一次,然而,脑海却一片空白,空白的让她想填充。
有些画面模模糊糊,虚虚幻幻,她想冲破,却传来一阵剧痛,痛得让她不敢往下想。
东方邪仿佛悟出了什么,说道:“你与木夜暧昧不清,就是为了报复我,我赢了西门疏,木夜却赢了你,这就是你在搅乱了我的心时,又让力风在我面前游说,让你以和亲公主的身份嫁去楚南国,我就纳闷,力风那么爱你,怎么可能将你往楚南国推,原来,是你授意。你去楚南国,目的就是端木夜,你成功了。”
东方邪的话,西门疏越听越糊涂,更加确定自己忘记了什么。
“为什么想不起来。”西门疏轮起拳头,打着自己的头,零碎的画面快速地闪过她的脑海,她想抓住,却怎么也抓不住。
记忆深处似乎总有一道银色的护遁挡住,任她如何努力,除了痛,就是一片空白。
头好痛,好痛。。。。。。
东方邪何等精明,从她刚刚看自己的眼神便看出端倪,佛像上那四个字,顿时让他意识到什么?
想起刚刚她的话,她只说了昏迷时醒过来一次,只见到一个背影,然后寻那个背影,她没说营军里的事。
东方邪大胆的猜测,那段记忆她忘了,她只记得在这破庙醒来过一次。
嫁他为妻,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那么?她对他的恨,又从何而来。
素来好使的脑子,东方邪第一次觉得不够用。
他们两人的话,很多地方对不上,重点是一样,旁枝却一团乱。
仿佛,他在说一个人,而她说的却另一个人。
“蕊儿,别这样。”东方邪见她不停的敲着自己的头,上前将她抱住,握住她的双手,阻止她自残的动作。
西门疏没挣扎,任由他抱住自己,隐约觉得那是改变她一生的关键,还有爹跟娘口中的“失踪”,真如他们解释是远房家的亲戚失踪了几天吗?
西门疏很后悔,她没悄悄听完,在听到失踪两字就冲了进去质问。
急于想知道被她忘掉的那一部分是什么?西门疏使出全身力气将东方邪推开,朝外面冲去。
“蕊儿。”东方邪先一愣,随即追了上去,见他斩断的草上一条蛇滑动,而西门疏却没见到,硬是踩到蛇身上。
来不及叫她小心,曲指一弹,一道劲风从他指间射出,蛇的脑袋从七寸之处斩断,同时,蛇也咬到了西门疏,毒液浸入。
“啊!”被蛇咬那一瞬间传来的痛,让西门疏忍不住叫出声。
“蕊儿。”东方邪身影一闪,接住她倒地的身子。
焦急的看着怀中的人,脸色惨白,唇也变的苍白,隐隐间还透露着暗暗的黑紫色,那是种毒的迹象。
东方邪拉高她的裙摆,脚踝上有两颗牙印,渗出的血变成了黑色,心中大惊,急忙拿起她的手腕把脉。
重重的吐口气,毒幸好没有攻心。
东方邪快速封住她的穴道,从怀中拿出一颗可解百毒的丹药喂进她嘴里。
药入口即化,不担心昏迷的她吃不下去。
这附近有多少毒蛇,没人知道,他不怕毒,不代表她也不怕。
来不及吸出她脚踝上的毒液,抱起她回到破庙里,帮她吸出毒液,包扎伤口,找来一些干柴,生了堆火。
东方邪本想抱着她回宫,见天色渐渐黑,她又昏迷,索性就在破庙里留一夜。
蛇毒虽被清除,西门疏的脉息却很弱。
“木夜。。。。。。”西门疏神志不清的呢喃着。
东方邪脸色越来越暗沉,都说人在最虚弱时,会叫出她最爱之人的名字。
她真有那么爱木夜吗?
东宫,太子的寝宫。
为了让安安远离温絮,也方便西门疏暗中去看小家伙,甘力风以方便教他为由,才三岁的安安,就有了自己独立的寝宫,平时除了几个打扫的宫女太监,照顾他的两个奶娘,就只有甘力风常来。
月如水,一地清冷,月光倾洒下来,东方倾阳单薄的身影倚在窗棱旁,黑发如瀑布般倾泻下来,柔顺的披散在身后。
视线锁定在坐在床边的甘力风身上,星眸里是毫不掩饰的深情。
倏地,移开视线,她抬头昂望着星空,凝望着当空明月,月光洒在她如凝玉般精致脸上,轻灵而清雅,微微勾起嘴角,一抹笑绽放在脸上,虚无又飘渺。
深吸一口气,迈步向门口,轻轻的将门推开,若是平时机敏的他会察觉到有人靠近,可此刻的甘力风沉浸在痛苦中,目光未从熟睡的小人儿身上移开。
“安安。”甘力风喃喃念着,伸手想抚摸小家伙的脸蛋儿,又怕弄醒他,手僵硬片刻,收回来揉搓着自己的眉心。
他不敢去想,小妹若真将安安带去楚南国,在苍穹国安安至少是个太子,若是去楚南国,寄人篱下。
甘力风觉得自己太过于杞人忧天,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小妹认定了端木夜,若是他爱小妹,爱屋及乌,安安也不会受委屈。
倏地,一双柔软细腻的小手贴在他两边的太阳穴,轻轻揉了揉。
甘力风一愣,百合的清香浸入鼻翼,不用回头便知是谁。
“倾阳,你不需要为我这样做。”甘力风拉下她的小手,她对自己的心,他岂感觉不到,只是他无法回应她。
东方倾阳不死心,手搭在了他的肩膀,轻柔的捏着。
“倾阳。”甘力风声音变得冷冽,她是高贵的公主,他不希望她在自己面前如同卑微的卑女般。
东方倾阳温柔的从甘力风身后环住了他,脸贴在他背上,委屈而夹着一些受伤的语气传了过来。“为什么不愿意见我?为什么刻意躲避我?”
眉头微微一皱,甘力风缓缓的拉开东方倾阳柔软的双手,冷冽的声音响起。“倾阳,别这样。”
“力风,你不爱我,我不怪你,我可以等,但是,我不能容忍,你为了让我死心而刻意疏远我,以前你不是这样。自从母妃召见过你,你就开始疏远我,力风,告诉我,是不是我母妃对你说了些什么?你告诉我。”东方倾阳美目里渐渐的染上了一些晶莹,视线有些朦胧,难过的望着一脸冷峻的甘力风。
他们说好,做不了情侣,就做红颜知已。
可以向对方吐诉苦水,一切都好好的,自母妃召见他,之后就起了变化,他疏远自己,躲避自己。
无论他去哪儿,都不会再告诉自己,在宫皇堵不了他,去将军府找他,十找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