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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段嫁给东方邪,相府就不会轻易被灭。
这样的话,听入端木夜跟西门疏耳中又是另一层意思。
相府是她的痛,嫁给东方邪是她的悔,这是一道永远也愈合不了的伤口,此刻被妇人戳中伤口,痛得窒息,血淋漓却不见伤口在何处。
妇人疯狂的笑声尤为刺骨,西门疏的心像吹拂在空气中的柳絮,风一停,柳絮落地,心碎一地。
端木夜眉头紧蹙,目光冷洌,搂着西门疏的手一松,身影一闪,又是一脚踢向妇人。
“啊!”一声惨叫声后,妇人只觉五脏六腑都被他踢移了位。
“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抬头恼羞成怒的瞪着端木夜,颤抖的手指着他,厉声问道:“你算什么东西,敢踢。。。。。。”
端木夜又是一脚踢过去,妇人也命大,若是其他人,早就断气了。(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端木夜下脚狠,却没直取她的命。
对他来说,让人痛痛快快的死去,没有比折磨得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更痛快。
她敢说他的疏儿,他不要她的命,却也不会让她活。
突然,西门疏走上来,握住了端木夜的手。
端木夜眸光一滞,微微侧目,冷声道:“你可怜她?”
西门疏摇头,淡淡道:“让我问她几句话。”
端木夜抿唇不语,转身迈步向摇椅,躺在摇椅上翘着二郎腿,端起一旁的茶,悠闲而惬意的品尝起来。
戒备的目光却犀利的锁定在妇人身上,只要她一有动作伤西门疏,他会提前一步送她去见阎王。
西门疏有些好笑的看着一脸戒备的端木夜,他真当她是那个软弱可欺的甘蕊儿吗?
蓦然转眸,西门疏缓步来到妇人面前,慢慢蹲下身来,垂着眸看着妇人,低低的问道:“二夫人,我知道你与前任帝后走得很近。”
前任帝后,自然说的是东方臣的帝后容氏。
妇人目光微怔,冷声一笑,问道:“你想问什么就直问,何必拐弯抹角。”
西门疏清眸里漾起一丝细细的波澜,转瞬又恢复了一片平静。“我母亲是因何而终?”
四年前,她双腿受伤,玉溪宫起火,甘力风将她带回将军府住了一月,她在甘蕊儿的房间里,发现一件事,甘蕊儿在调查她母亲的死。
当时她因自己的事,无心顾及甘蕊儿的事,现在,她收受了甘蕊儿的身体,应当为她做些事情。
甘蕊儿想调查她母亲的死因,想为她母亲讨回公道,那么,甘蕊儿未完成的事,自己帮她完成。
众所周知,甘蕊儿的母亲身份卑微,是将军府的下人,传说,她用卑鄙的手段给甘仁义下药,然后怀有孩子,希望生下儿子,母凭子贵,却没料到天不如人意,她生的居然是女儿。
母凭子贵落空,甘仁义认了这个女儿,却没纳她为妾,在甘蕊儿三岁那年,她母亲死了,死在一个侍卫的床上,赤着身体,身上全是被人凌辱后的痕迹。
府中传言,她耐不住寂寞,与家中侍卫偷情,却因服药过度,被人凌辱致死。
真相如何,除了当事人,没人知道。
西门疏却隐约觉得,这事跟大夫人和二夫人脱不了关系。
妇人一边吐血,一边哈哈大笑。“因为她下贱,因为她不守妇道,因为她耐不住寂寞,呵呵,活该。。。。。。活该死在野男人身下。”
“杜氏。”西门疏绝艳的脸有着一丝怒气。
“你不信吗?”杜氏停下疯癫的狂笑,阴戾的说道:“你可以在府里随便叫一个下人来问,看我有没有骗你,全苍穹国的人都知道你母亲的死因,丢尽将军府的脸。”
“杜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前任帝后容氏是巫术容家的人。”能与容家勾结的人,西门疏不觉得会做出什么好事。
杜氏依旧咒咒咧咧,用最恶毒的语言骂甘蕊儿的母亲。
她越是骂得难听,西门疏越觉得有蹊跷,若甘蕊儿的母亲真如他们说得这般有心机,他们岂能轻易对付得了她。
西门疏从头上取下一根簪子,在杜氏眼前晃了晃,突然,将簪子插在她肩上的穴位上,痛得杜氏惨叫出声。
她这一簪,远比端木夜踢的两脚还痛十倍。
麻痒的痛,传入四肢百骸,杜氏吐出一口鲜血,张大嘴巴,露出森森血牙,情绪失控的嘶吼,冷声喝斥道:“小践人,你在簪子上涂了什么?”
她曾经也用簪子扎过那践人,虽没体验过是什么痛,但绝对不是这种痛。
西门疏拔出簪子,低低道:“我再问你一次,我母亲是因何而终?”
“小践人,你就是在我身上用十大酷刑,我的回答也不会变,因为这就是真相,众所周知的真相,那践人都做得出来,还怕世人传播吗?”杜氏紧咬着牙关,她不会说,死也不会说,她都这样了,又不能为女儿报仇,自己不好过,也不会她好受。
“怎么?逼我编织谎言,是想为你母亲平反,还是她的下贱影响了你,有个不堪的母亲,觉得可耻吗?”杜氏讽刺的问道。
西门疏看着杜氏的眸中,清冷一片,她看得出,杜氏是铁了心不说,突然,飘忽一笑,低声问道:“你争了一辈子,斗了一辈子,唯一的女儿也死了,白头发送黑发人,自己也落得疯癫的下场,值得吗?”
杜氏瞪着她,恨意燃烧得愈加浓烈。“如果不是你,我的美儿怎么会死?是你杀了我的美儿,是你杀了我的美儿,我要杀了你,给美儿报仇雪恨。”
西门疏避开杜氏伸过来掐自己脖颈的手,看着她眸中的疯癫,她到底是恨自己杀了她女儿,还是恨自己毁了她的梦。
深知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对无药可救的人,西门疏素来不会手软,不能利用,那便是死。
在西门疏出手之前,甘力风赶来,见这一幕,先是一惊,随即挡下西门疏射出的簪子,命人将杜氏带走。
看着甘力风被簪子划破的手背,西门疏微微一愣,拿出锦帕包扎着他的手。
“不碍事。”甘力风怕她愧疚,一派轻松的说道。
“簪上有毒。”西门疏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复杂,他为了救杜氏,连自己的命都可以抛之脑后。
甘力风并没有丝毫紧张,毒是她研制,她不会让自己毒发身亡。“她毕竟是父亲纳的妾。”
一句话,胜过所有的解释。
他们都是一路人,对敌人可以残酷无情,但是,对自己的亲人,下不了手,哪怕那个人对你一点也不好。
西门疏抿唇不语,重亲情是好事,也会成为你致命的弱点。
“小妹,府中的重要客人,不会就是你吧?”甘力风转移话题,他贪恋她的柔软与关心,明知院中还另有其人,他却没在意,目光未从西门疏身上移开。
“当然不是。”为他包扎好伤口,喂了他一颗解毒丸,西门疏转身朝端木夜走去,拉着他来到甘力风面前。
然而,甘力风在见到端木夜时,整个人如雷劈中了一般,动弹不得。
“哥,我找到他了。”西门疏清眸里闪过一道细微的柔和,与端木夜十指相扣,她找到他了,别有深意的一句话,听入甘力风耳里,只有一个意思。
木夜,没死。
心五味杂陈,甘力风看着端木夜,眸中充斥着复杂的光芒。
木夜居然没死,木夜居然活着,还被小妹找到了,这该为小妹高兴,还是该为自己难过,或是为邪。。。。。。
无论为谁,木夜回来了,他彻底失去机会了。
“哥。”端木夜冷冷地叫了甘力风一声,他是蕊儿在乎的大哥,自己接受蕊儿,就会接受她的一切,她在乎的人,他会尊重。
哥,甘力风嘴角一抽,端木夜叫得不自然,他听得也刺耳。
小妹还是邪的贵妃,邪都未叫他一声哥,而这家伙只是安安的父亲,跟小妹有暧昧的关系,居然跟小妹一样叫自己哥。
他这是什么意思,笃定小妹就是他的了吗?
“哥。”西门疏见甘力风不回答,只是用挑衅的目光看着端木夜,伸手拉了拉甘力风的衣袖,严肃而认真的说道:“哥,木夜不仅是安安的父亲,还是我最爱的人,你是我在乎的大哥,我希望你接受他。”
我在乎的大哥。。。。。。他们之间定格为兄妹,最后一句话,比她任何一句都来得更有杀伤力,自己那么爱她,怎么能心无芥蒂的接受她爱的人。
怎么能?
甘力风深吸一口气,低眸看着她,提醒道:“你是邪的贵妃。”
她将他定格为兄长,在男女之爱上,他毫无发言权,只能将东方邪搬出,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哥。”西门疏神情闪过愠意,眸中浮出一道冷冷的寒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甘力风,令他心里直发毛。
她三次以不同的身份凤冠霞帔,东方邪的王妃,东方邪的贵妃,还是楚南国其王的王妃。
嫁了三次,没一次新郎自愿娶她。
听出她的警告味儿,甘力风面色染了几分沉郁,深邃的眸中笼罩上了一层无奈的凝重,沉默良久,一手握住西门疏的手,一手抓住端木夜的手,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小妹交给你了。”
祝福的话,他说不出,就这么一句话,好似都耗尽了所有力量。
说完,甘力风放开两人的手,转身迈步走出院子,若早知是这个局面,他不会急急忙忙的跑回来,能拖则拖,总好比突然间断了所有希冀。
在爱情面前,所有理智的人都会抱着侥幸思想。
谁说只要见到她幸福,你也会幸福,没有人知道,她的幸福,是建立在他痛苦之上。
西门疏伸出手圈住端木夜腰身,看着甘力风孤寂的背影一点一点消失在视线之中,令她不安,声音低低的,竟有些哽咽。“我这么做,是不是太残忍了?”
她能感受到,甘力风爱甘蕊儿有多深,有多浓。
深浓到她都不忍心告诉他,真正的甘蕊儿在破庙为了保住清白之身,撞死在柱子上,甘蕊儿死了,才能让她有可趁之机。
甘蕊儿以死要保住清白之身,她是为谁?答案呼之欲出。
端木夜身体一僵,低下头,幽幽寒潭的黑眸染上冷意,目光冷冽,如同刀子一般冰冷锐利。“不然呢?你还想成全他吗?”
西门疏只觉身体一震,心中的弦蓦然绷断,抬眸,紧张的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感情的道路上,三人行太挤,如果注定有人会受到伤害,那么这个人一定是甘力风。
因为,她不是甘蕊儿,而是西门疏。
端木夜将她更搂近了几分,眼中的冷意已掩去了几分,轻声道:“你们是兄妹,无法回应,慧剑斩情丝,长痛不如短痛。”
端木夜想,甘力风是很爱她,但是那份爱中存在有几分理智,否则,他们早就有肌肤之亲了。
这世间,能像凌然这么爱到疯狂,疯狂到不顾任何结果的人,少之又少。
西门疏不语,依偎在他怀中。
她这把慧剑早就斩情丝,可甘力风的痛,依旧没缩短,他放不下,也做不到不顾一切。
在任何事上,甘力风都果断,唯一在甘蕊儿身上,他拿不起,放不下。
若他早就把甘蕊儿占为己有,那又将是何番景象?
“不许胡思乱想。”感受到她心底的波动,端木夜寒声警告。
“木夜,幸好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瑕疵。”西门疏心有余悸的说道,以前她为报仇,别说身体,她将生命也置之度外。
☆、第一百三十一章 凌雪
她甚至想过,利用她跟东方邪在床第之间时,趁机取他的命,庆幸她没这么做,否则会成为他们之间的憾事。
木夜是她这具身体的第一个男人,也将会是最后一个。
端木夜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