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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不知何时,西门疏在他温暖的怀里又睡着了,伴着他沉稳的呼吸,沉沉睡去。
日上三竿,西门疏醒来,床上已经没端木夜的身影。
“木夜。”西门疏唤了一声。
凤焰立在门外,听到西门疏的声声音。“王妃,醒了吗?”
“进来吧。”西门疏坐起身。
凤焰推开房门,将水盆放在桌面上,准备为西门疏拧毛巾,西门疏却开口道:“我自己来,你去帮我拿一件衣裙来。”
这种事西门疏不喜欢让别人做,她自己有手,喜欢自己梳洗。
凤焰没坚持,转身朝衣橱走去,取了一件白色衣裙,又拿了件貂皮披风。
“这是?”西门疏梳洗完,接过凤焰递过来的衣裙,目光定在那件貂皮披风上,记忆里,她没有这种披风。
“主子命人连夜赶出来的。”凤焰话不多,却尽说实话。
闻言,西门疏心中一暖,伸手摸了摸,手感很不错,也很暖和,穿在身上一定可以防寒,对端木夜的体贴,西门疏浅浅一笑。“他呢?”
“书房,淑太妃也在。”凤焰一边说着,一边帮她换衣服,凤焰是杀手,不是侍女,自从端木夜将她放在西门疏身边,她就成了侍女,照顾西门疏的起居日常生活。
起初她不习惯,觉得太大材小用,但主子的命令,她不敢违抗,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
“淑太妃?”西门疏一愣,眸中溢满讶然,淑太妃不轻易出堂佛,更别说出宫,能让她亲自跑来质子府,事情不简单。
想到淑太妃的手段,她虽爱木夜这个侄儿,一旦在亲生儿子之中选择,她会毫不迟疑的选择亲生儿子。
“她怎么来了?”西门疏喃喃自问,她没指望凤焰会回答她的话。
然而,凤焰却开口道:“不清楚,来了有一会了,但能猜到,来者不善。”
“能劳驾淑太妃亲自光临,能善吗?”西门疏冷笑一声,披上貂皮披风,系上绳子,对凤焰说道:“我也许久不曾见过淑太妃了,走,我们一起去书房。”
西门疏带着凤焰来到书房,为了礼貌,西门疏象征性的敲了敲房门,没等回答,便推开门进去,凤焰守在门外。
“淑太妃呢?”西门疏没见到淑太妃的身影,微微蹙起眉头。
端木夜见她进来,起身绕过案桌,长臂一伸,轻搂过她纤腰,吻了吻她的额头,才回答她的问题。“走了。”
“走了?”西门疏清眸里闪烁着复杂,心底有些沉郁,怎么会这么巧,得到消息便赶来,居然走了。“她的目的是什么?”
端木夜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发丝,沉声道:“你有孕在身,这事你别管,交给我处理。”
西门疏垂眸,沉淀着一丝凝重,她跟淑太妃做了四年的婆媳,关系虽很和谐,但她也是最了解淑太妃的人,比东方邪跟木夜更了解。
她有惊人的情报来源,木夜是端木夜的身份,有心人均心照不宣,她不知道为什么东方邪没借题发挥,隐约嗅到不寻常的气息。
这一个月,东方邪没来找她麻烦,却宠幸了甘甜儿,想到那次在宫门口,甘甜儿为了胡易来求自己。
她感觉得到,甘甜儿是真的喜欢上了胡易,而今,东方邪却宠幸了她,一进宫门深四海,想要离开比登天还难。
帝妃的命运,注意老死宫中。
甘甜儿从决定进宫,就应该想到最坏的结果。
进宫为妃的女子,几乎都是放弃了追寻真爱的资格,而她,是个例外。
端木夜可以为了她,跟东方邪兵戎相见,而胡易却不会为了甘甜儿,跟东方邪反目成仇。
最主要的原因,端木夜爱她,而她也爱端木夜,甘甜儿爱胡易,而胡易却不爱甘甜儿。
感情的事,令人扼腕长叹。
西门疏微微地叹了口气,端木夜却顿时紧张起来。“疏儿,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别瞎紧张。”西门疏摇了摇头,手覆盖在端木夜放在她腹部上的手背上,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我有两次经验,不会有事。”
“你是有经验,可是我没有。”端木夜说道,说来也惭愧,除了笑笑,安安都快四岁了,面对她腹中这个孩子,他却很紧张,生怕出一个意外。
“我怀笑笑时,不是你在我身边陪着吗?”被诊断出怀孕,他还是第一个知情,西门疏想到当时的情景,不觉得一阵心酸。
东方邪在得到她怀孕,已经四个月了,她的肚子微隆起。
得知自己怀孕的消息,她想第一个告诉东方邪,而东方邪却不给她说的机会,久而久之,她却不知如何开口,直到四个月了,如果不是她告诉他,他还不知道她怀孕四个月了,可见东方邪有多忽略自己的存在。
最令她心寒的是,东方邪总算发现她微隆起的肚子,却没往怀孕的方面想,却说是长胖了,还挖苦她,有充沛的体力多出去做做事,别成天待在府中运筹帷幄,向人发号施令,然后躺在床上只知道睡觉,过猪的生活,迟早养成个大胖子。
当时,她顿时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动脑比动手,更消耗人心神。
“那不一样。。。。。。”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端木夜立刻打住,握住她的双肩,一脸认真的说道:“疏儿,别多想,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怕因自己刚刚无心之言,给她产生压力,认为他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疼爱笑笑了,无论他们将来生多少个孩子,笑笑永远最重要。
“我知道。”西门疏目光落向远处的书架上,神思有些飘浮。
端木夜并未因她的话而松懈,反而愈加凝重起来,她心里有事,更贴近的说,她在纠结一件事,就像他这个月纠结她跟甘力风的事般。
明明两人面对面就能解释清楚的事,为了一个误会,他逃避了一个月,自虐了一个月,在得知她怀孕,差点犯下大错。
“木夜,我想。。。。。。”放弃仇恨,我们回楚南国,不知为何,明明都已经想通了的事,在遇到淑太妃光临质子府,西门疏又动摇了。
“疏儿,无论你做什麽样的决定,我都会在你身边支持你,你要记忆,我是你的依靠,你不是一个人,我会永远陪着你,我们夫妻同心,披荆斩棘,没有什么难得到我们。”端木夜语气坚定,掷地有声,脸上的神情却温柔得几乎滴出水来。
他的温柔,只给一人。
西门疏微微地抬起头,深深的望着他,妖冶而绝色的容颜上,狭长的凤眸透著逼人的威严,他的话是那么坚定,那么决绝,一股暖流流入她的心扉。
敛起感动的眸光,西门疏正色道:“安安被我们送走,我们若是公布安安是我们的孩子,你说,苍穹国会陷入怎么样的局势?”
端木夜不语,沉思片刻,说道:“东方邪还年轻,这消息只能算是平地一声雷,却动摇不了国之根本。”
西门疏紧抿着唇不语,她何尝没有分析过,只是。。。。。。
“我会让东方邪跪在你面前忏悔,要杀要剐随你高兴。”听着端木夜那坚决的语气,西门疏只觉得心里一阵抽痛。
纤臂环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胸膛,闷闷的声音响起。“我最想要的。。。。。。你平安无事。”
端木夜心中一暖,嘴角微微扬了起来,搂着他的手臂一紧,俯在她耳边低沉道:“我们都会平安无事。”
心中有了牵扯,人就害怕死了。
佛堂。
“公主,帝君带着甜妃求见。”王嬷嬷进来禀报。
淑太妃敲着木鱼的手一顿,还好是甜妃,不是温絮,无论温絮是什么国家的公主,她对温絮的厌恶根深蒂固。
“让他们进来。”淑太妃伸手,王嬷嬷立刻上前,将她扶起,扶着她坐在椅子上,王嬷嬷才出去让两人进来。
“母妃。”东方邪行了一礼。
“参见淑太妃。”甘甜儿朝淑太妃福了福身,对淑太妃她是敬仰,也是害怕。
“爱妃,别站着,朕扶你去坐着。”东方邪当着淑太妃的面,将甘甜儿扶到椅子上,自己则坐到她们中间的空椅上。
木躯他突淡。“帝君,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带她来佛堂为何事?”淑太妃语气有些不悦,见东方邪如此呵护甘甜儿,不知该欣慰,还是该忧心。
对她而言,他能放下对甘蕊儿的爱,是件好事,毕竟甘蕊儿的心不在他身上,而木夜也不可能对甘蕊儿放手,若是早知道自己的儿子会爱上甘蕊儿,当初她就不该如此,木夜跟甘蕊儿的红绳,还是她亲自牵了。
她当时只想利用甘蕊儿来对付温絮,又不想她坐上后位,后位可是她留给疏儿的,现在已经证实,疏儿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留着后位有何用?
“母妃,甜妃怀孕了。”东方邪的声音低沉。
“什么?”对于这消息过于突然,淑太妃怀疑自己听错了。
“甜妃怀孕了。”东方邪一字一顿,将话重复了一遍。
“真的?”淑太妃的声音有些急促的慌乱,脸上的表情难免有几分焦急有喜悦,对她来说,越多孙子越好,她还真担心,他会为了甘蕊儿不宠幸其他嫔妃,他的子嗣就只有温絮为他生的那个儿子,皇位若是落到温絮的儿子手中,她死也不会瞑目。
“三个御医都诊断过,得出的结果均一个。”东方邪低沉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对于这个孩子,他没有喜悦,只有大功告成的责任。
淑太妃跟王嬷嬷面面相觑,随即淑太妃双手合十。“祖仙保佑,总算是又有子嗣了。”
“帝君,恭喜。”王嬷嬷的情绪也有些激动,她深知,只要不是温絮生的孩子,主公都喜欢。
皇室中,最不嫌多的就是子嗣。
甘甜儿羞涩的垂眸,脸上的表情却是凝重,她怀了帝君的孩子,没有预期的喜悦,只有悲凉的惋惜,帝君要她生下这个孩子,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帝后娘娘能绞尽脑汁将她腹中的孩子弄掉。
不是她狠心,而是一旦有了孩子,她再无可能离开皇宫了,再无可能。。。。。。她还在奢望什么?白日做梦还没做够吗?
从帝君宠幸她那一夜起,她就失去了资格,她一个失了贞的女子,他会要她吗?
“母妃,为了孩子能安全降临,这事要保密,除了那三个御医,就只有我们四人。”东方邪淡淡的瞥了甘甜儿一眼,他岂会洞察不出她心中所想,她爱上了胡易,他也问过胡易,胡易的态度很明显,他跟甘甜儿只是朋友,再无其他。
他是在利用甘甜儿,目的只有一个,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而且必须是儿子,在准备利用甘甜儿时,他没问甘力风的意见,因为没必要,也知道甘力风的回答。
他们毕竟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若是让甘甜儿生下的儿子继位,甘力风势必会效忠他一般效忠那个孩子,他是孩子的舅舅,有甘家这个后台,他能放心将皇位交给甘甜儿生下的孩子。
有人会觉得,他是在高瞻远瞩,未雨绸缪,其实,他是在做后事的安排。
“我懂。”淑太妃点了点头,脸上难掩喜悦神色,尔虞我诈的后宫,温絮就是个不淡定的人,若是让温絮知道,甜妃怀孕,她儿子的太子位受到影响,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你带她来佛堂,不单单只是告诉我这件喜事吧?”
东方邪一笑。“母妃还是一如既往的精明。”
淑太妃不语,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儿臣想请母妃出面,保他们母子周全。”若是有心之人便能听出,他这话更像是在交待遗言。
他说得是,保他们母子周全,而非保她成功诞下皇子。
然而,在场没有人一听出他意在言外的话。
甘甜儿在纠结她那段无极而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