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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九儿姑娘只是踢裂了大指头的指甲,伤势无碍。”李御医如实回答。
“什么?踢裂指甲?”九儿倒吸一口气,吼道:“指甲都裂开了,你还如此轻松的说伤势无碍,不是自己痛,所以再厉害的伤你也会说无碍,现在痛的人是我,是我,呜呜呜,我要痛死了。”
这次的疼痛怕是躲不过了,这次也让她吸取了教训,她再也不敢有这种愚蠢的想法了。
“还有力气吼人。”端木凌然敛起那莫名的情愫,狠狠的瞪了九儿一眼,看着李御医命令道:“李御医不用顾及,该怎么处置怎么处置,该上什么药就上什么药。”
就她这尖叫声,刺耳极了,百里之外都能听到,听到她的尖锐的痛叫声,端木凌然反而松了口气,痛时就叫,能减轻痛楚,强忍着会憋出内伤。
“是,皇上。”有了端木凌然的话,李御医也不在迟疑了,他也怕耽搁了治疗的最佳时间,又担心上药时刺激到伤口,她又哇哇大叫痛。
“大叔,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怪我,你不关心我。”九儿委屈的哭了,抱住他的脖子,脸埋进他胸膛,心里却想着,大叔的怀抱真温暖,真有安全感,她还是第一次正大光明的抱大叔。
“我若是不关心你,会给你请御医吗?早就让你自生自灭了。”端木凌然低眸看着怀中人儿,感觉到她微颤的身子,眸底划过一丝心疼,环着她身子的手紧了紧。
闻言,九儿沉默下来,房内静得有些压抑。
药味伴随着她身上的百合清香扑鼻而来,刺激着端木凌然的感官,与她隔着安安睡在一张床上一月有余,闻到从她身上散发出的百合清香,不知为何对她有种眷恋,他已经习惯闻着这种香味睡觉,似乎有安神的神效。
昨夜她一夜未归,失去了那清香的催眠,他居然失眠了。
李御医先是清洗伤口,等血清洗干净,才见指甲只要肉上挂了一点点,苍劲的脸上溢满担心,他不敢下药。“皇上。”
“何事。”顺着李御医的目光落到九儿受伤的脚指上,见那欲掉又不掉的指甲,顿时吸了口冷气,踢得这么重,怪不得这丫头叫得这么惨。
低眸看着怀中人儿,泪浸透他胸前的衣衫,这丫头在默默流泪,因痛身子在他怀中瑟瑟颤抖,满眼的担忧与心疼。
“若是九儿姑娘再踢重一点,指甲就会被她踢掉,指甲掉了还好处置,像这样要掉不掉,很难处置,若是不将指甲扯掉,是不可能再与肉贴合在一起,伤势也不会那么快好,随时一不小心就会掉到指甲,又是一阵剧痛。”李御医说道,皇上没开口,他不敢擅做主张。
指甲是扯掉,还是就这样,还得皇上决定,直觉告诉他,九儿姑娘有可能是他们的皇后。
九儿因痛,没听清楚李御医的话,端木凌然却一脸为难,硬是把挂在肉上的指甲扯掉,该有多痛,这小丫头承受得了吗?不被痛晕过才怪。
见端木凌然沉默不语,御医恭身叫道:“皇上。”
“朕来。”端木凌然曲指,点了九儿的穴,九儿失去意志倒在他怀中。
虽说治伤时,人在清醒的时候效果要好些,还可以提醒她,下次小心点。
他还是心疼她,不忍心见她疼,与其让她被疼晕,不如他点她的穴。
李御医看着一脸郁色的端木凌然,眸中闪过震惊之色,同时也担心的问道:“皇上,你可以吗?”
“废话,把夹子给我。”端木凌然将九儿放平在榻上,叫来一个宫女照顾她,将袖口稍稍挽起了些,见李御医还傻愣着,顿时不悦。“你还愣着做什么?夹子给我。”
“臣该死。”李御医立刻回神,从药箱里找出夹子,在燃着酒的碗里消了下毒,才双手将夹子奉上。
端木凌然接过夹子,沉声吩咐道:“把止血药,跟外敷的伤药,还有纱布准备好。”
李御医毫不敢怠慢,他要的东西都准备妥当。
万事具备,只欠拔了。
端木凌然睨了一眼九儿,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夹着指甲的手微颤着,拿刀他的手都不颤抖,现在居然颤抖起来。
心一狠,眼一闭,手下一用力,指甲生生被拨下,血瞬间涌出,延着她的小脚滴在地板上。不用端木凌然吩咐,李御医立刻上前,先洒止血药,再是外敷的药,接着用纱布包扎起来。
九儿醒来,已经躺在床上,侧眸只见安安趴在床边,并没有端木凌然的身影,眸中划过一丝失望。
☆、第206章 求你
大叔不在,大叔不关心她,她白疼了,九儿失望极了,也委屈极了。
“九儿姐姐,九儿姐姐,你醒了。”安安轻摇着九儿,有些不敢相信,直到九儿嗯了一声,抬手摸了摸他的小脸蛋儿,安安才相信她醒了。
“九儿姐姐醒了,九儿姐姐醒了。”安安欢呼起来,整个人洋溢起灿烂的笑容,那个高兴劲感染了他身边的人,就连沉浸在失望中的九儿也有所变化。叔失信溢烂。
“安安,大叔呢?”有安安守在她床边,她该知足,可是她就是不甘心,她踢到脚指都是因大叔,如果不是爱大叔,想要大叔关心自己,她会干出这么愚蠢的事吗?
“不知道。”安安摇头,昨天跟着影一天,小家伙也学会了影的口头禅,不知道。
不知道,连安安都不知道他在哪儿,九儿更失望了。
“九儿姐姐,你醒了,安安要睡觉了。”安安边说边爬上床,哥哥说九儿姐姐受伤了,为了不让他碰到九儿姐姐的伤口,他在榻上睡了一夜,早早的他就醒了,现在九儿姐姐醒了,他要睡回笼觉了。
为了不碰到九儿脚上的伤,小家伙很是小心,小小的身子蜷缩在床内,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听到安安平稳的呼吸声,九儿羡慕极了,她的童年也是无忧无虑,现在长大了,她开始为爱彷徨了。
有人说,情字苦,只有尝过的人才知道,她现在都尝到了苦。
有人说,痴情的人傻,她现在就做了一件傻事。
有人说,那人若是不爱你,你就是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也得不到他一丝怜悯,她现在有体会了。
“大叔,我认定你了,一计不成,我再施下计。”只是这次,她再也不会用自伤了。
忘了脚上的伤,九儿掀开被子,脚触到地上,她就急不可耐的想要站起身,结果。。。。。。
“啊,好痛,好痛,痛死了。”九儿跌坐在地上,这才想到她脚上还有伤。
“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别让人为你操心行吗?”端木凌然愠怒的声音响起,见包裹着她脚指头的纱布并没被血染红,紧绷的神情松了下来,并没有立刻上前将她抱起。
九儿委屈的望着他,鼻子酸痛,眼泪涌出眼眶。
委屈的同时,也庆幸。
还好他最后一句,别让人为你操心,而不是别吵醒安安。
在大叔心中,安安可比她重要多了。
“我渴嘛!”九儿委屈的哭泣,她想说自己想见他,话到嘴边硬是改成了我渴。
“宫女呢?”端木凌然记得,他离开前,有叫宫女守在她床边,目光落在蜷缩在床上的安安身上,小家伙不是睡在榻上吗?
顿时了然,一定是安安醒了,把宫女赶了出去。
弯腰抱起九儿,没将她放回床上,而是朝外面的榻走去,将她轻柔的放在榻上,转身去给她倒了一杯水。
九儿接过,一口喝干,将杯子伸出去。“我还要。”
其实,她不渴了。
端木凌然又给她倒了一杯,见她喝完,这次他主动的问道:“还要吗?”
九儿摇头,将杯子放在一边,抬起手欲擦着眼泪,端木凌然却比他先一步,用指腹轻轻抹去。“知道痛了吧?看你以后走路还不小心点,看你以后还不安份?”
端木凌然有些佩服她,好好的走个路,硬是将脚指甲踢来只挂了少许在肉上,可见她那一脚踢得有多重,真怀疑她是不是将那台阶当成她的杀父仇人了。
“你是在心疼我吗?”九儿问道,心疼与关心,意义可不同。
“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端木凌然没好气的问道,他都快担心死她了,这没良心的小丫头,居然还敢质疑他对她的关心。
即使九儿总吵着要他娶她,这让他很是苦恼,但他还是很喜欢九儿,就像一个哥哥对一个妹妹的喜欢。。
如果这句话,被西门疏听到,她肯定会鄙视他,当他的妹妹最危险了,雪儿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呵呵。”知道他心疼自己,九儿笑出了声,顿时觉得,她的伤没有白伤。
“你还笑得出来。”端木凌然低沉的嗓音弥漫着一丝无力,这小丫头又哭又笑,真不知道她脑袋瓜子在想些什么,怪不得她走路不长眼,踢到台阶上。
九儿吸吸鼻子,又笑了笑,拉着端木凌然的手,轻声道:“大叔,我以后会小心了,再也不敢。。。。。。脚踢在台阶上,真的好疼。”
“指甲都踢掉了,能不痛吗?”端木凌然落坐在她身边,没好气的说道。
“什么?”九儿没听清楚,她好像听到他说指甲都踢掉了,可李御医说她只是踢裂了指甲,还说伤势无碍,还让他放心,怎么到大叔口中,她的伤势就变严重了,还指甲都踢掉了。
“我说你,再这样继续踢下去,你十根脚指头上的指甲都别想要了。”端木凌然故意含沙射影,模糊其辞。
正在得瑟的九儿,自然听不懂,头靠在他肩上。“不敢了。”
暗忖,大叔嘴真毒,心也不善,居然咒她十根脚指头都踢掉指甲。
转念一想,大叔这是在关心自己,大叔的关心总跟别人不一样,与众不同。
“对了大叔,我要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九儿坐直身,一脸严肃认真的望着端木凌然。
“我可以拒绝听吗?”端木凌然心咯了一下,每次这小丫头一旦认真跟自己说话,不是逼婚,就是闯了什么祸。
“不能。”九儿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那你先给我预知一下,是逼婚,还是闯了什么祸?”端木凌然以调侃的语气说道,他已经想到她逼婚,他如何更好的回拒,并且让她死心,听而不闻,油盐不进,让她知难而退。
“都不是。”九儿咬着手指,犹豫起来了,如果她告诉他,她把他的孩子推没了,他会不会杀了自己。
“都不是?”这让端木凌然意外了。“那是什么?”
“我。。。。。。”九儿不敢坦白了,懊恼自己的冲动,这事她只告诉了疏儿姐姐,那个女人又不认识自己,天知地知,疏儿姐姐知,只要疏儿姐姐不叛变,就没人知道。
“嗯。”端木凌然拉高音催促。
“我在十八王府见到你妹妹了。”九儿突然改口说道。
疏儿姐姐推她出门时,对她说,凌雪回来的事,千万别告诉大叔。
她现在告诉大叔了,应该没问题吧?
“你说什么?”端木凌然蹙眉,心没来由的加快跳动,妹妹?
“你妹妹凌雪。。。。。。啊。。。。。。”
九儿的话还没说完,端木凌然身影如疾风掠过,瞬间消失在寝宫里。
九儿瞪大双眸,错愕不已,顿时感觉到自己又做了一件蠢事,同时后悔没听疏儿姐姐的话。
十八王府。
西门疏坐在花园里,见端木凌然火急火燎冲了进来,将府中的每个院子都找了一遍,依旧没见到他思念的那抹身影。
端木凌然没找到人,跑到西门疏面前,抓住她的手,急切的问道:“小皇婶,凌雪呢?凌雪呢?”
西门疏微微一怔,随即抬头,清眸望着一脸急促又兴奋的端木凌然,天知道,她真的很不忍心让他的梦破灭。“凌雪啊!凌雪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