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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是在关心臣妾么?”西门疏唇瓣的笑意愈浓,却也愈加诡谲,明明是在跟东方邪说话,目光却落在温絮身上。
东方邪松开环在温絮腰际的手,来到西门疏面前蹲下,伸出手,食指抬起西门疏的下巴,暧昧的问道:“你是朕的爱妃,朕不应该关心么?”
“不许碰她。”甘力风恼怒,一把拍掉东方邪的手,愤愤的说道:“你最好给我个交代,跪针板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现在又火灾,你别用意外来敷衍我。”
甘力风小心翼翼的抱起西门疏,后宫他多有不便,在将军府他可以正大光明的照顾小妹,转身离去之前,看了胡易一眼。“她的双腿你无能为力,我自会找有能力的人为她治。”
东方邪不顾后背传来烧伤的痛,冲上去欲阻止抱着西门疏离去的甘力风,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惨叫,东方邪停住脚步,转头便见温絮抱着肚子。
“邪哥哥,好痛。”
“絮儿。”两声焦急的声音异口同声响起。
越过甘力风的肩,西门疏看着围着温絮转的两个男人,嘲讽一笑。
早不痛,晚不痛,偏偏在这时候痛,还真会挑时间。
温絮脸上的表情太假,明眼人一看便知装的,可那两个男人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纸包不住火,夜路走多了,总会撞上鬼。
回到将军府,西门疏依旧住在进宫前住的院子,那是府中位于最偏僻的角落,甘力风本想让她住进他的院子,却被西门疏拒绝。
越是偏僻,对她来说越好。
木夜在院中与白凤的谈话,她没听到,从木夜回来时的表情,即便她没问,她也知道,她的腿,白凤能治。
皇宫戒备森严,却没将军府安全,也方便白凤。
第一天,没多少人知道她回到府中,也没人来打扰她。
大难不死,第一晚上都睡得特别沉,西门疏睡得迷迷糊糊,被一阵刺骨的痛惊醒,这种痛不似铁针扎进骨骼里传来火辣辣的痛,痛中带着一阵清凉。
“你。。。。。。”西门疏睁开眼睛,便见白凤在对她的双腿施针。
白凤看都没看她一眼,她给病人扎针时很专注,很认真,认真的女人永远都是最美丽的。
白凤用了整整两个时辰才施完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见西门疏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她习惯被男人目不转睛的盯着,被一个女子这样盯着,白凤背部传来一阵凉意。“把你猥琐的目光给本小姐移开。”
猥琐?西门疏嘴角一抽,清咳一声,特别淡定的说道:“你想太多了。”
“希望如此。”白凤收起银针,将一大把银针丢进铜盆里,铜盆原本清澈的水变成淡黄,睨了一眼西门疏。“很惊讶?”
西门疏看一眼窗外,说道:“我以为你会入夜才来。”
白凤黛眉一挑,指着铜盆。“你不是惊讶这个?”
西门疏很诚实的摇头,她这些日子看医书可不是白看了。
突然,房门被推开,甘力风端着饭菜走进来,笑着说道:“白姑娘,辛苦了,饿了吧,这是我特意让厨房为你做的菜,楚南国名菜,肯定合你口味。”
“甘公子有心了。”白凤在另一个盆子洗了洗手,朝甘力风展露一个妩媚的笑容。
西门疏不得不承认,她笑起来时特别好看,嘴角两边有浅浅的梨涡,宛如花瓣掉进湖中,荡起浅浅涟漪,潋滟的眸光,明媚似水,灿若夏花。
“哥,她是?”西门疏更想问,你认识她?若这样问,表示自己也认识她,在没有弄清实情,西门疏不会犯低级的错。
甘力风温和一笑,端着粥碗,来到床前。“她是楚南国白家的人,医术精湛,最主要她能治好你的腿。”
西门疏看着桌前吃得甚欢的白凤,知道她的身份,问题是。。。。。。
“听闻,白家的人非楚南国人不医治。”木夜认识她,哥也认识她,这让西门疏着实不解。
“凡事也有破例。”甘力风用汤勺舀起粥。“来,饿了吧?”
西门疏张嘴,粥很香,她却食不知味,直觉告诉她,白凤绝非看在哥的面子上医治她,而是木夜。
甘力风请动白家的人为自己的妹妹治腿,这消息很快传进宫里。
传言,甘蕊儿杀了甘美儿,帝君大怒之下,命人打断甘蕊儿的双腿,还被赶出皇宫,却没听说有废除她的妃位,这令人委实不解。
甘美儿的母亲,甘将军的宠妾,一听西门疏被赶回将军府,嚷嚷着要跑来找她拼命,为她苦命的女儿报仇雪恨,却被甘将军阻止,还下令禁她的足。
在贵妃娘娘养伤期间,不许放她出房间半步。
她虽是宠妾,却只是妾,头上有正室压着,好不容易盼着女儿入宫为妃,好日子还没享受,女儿就被小践人杀了,正室的女儿还安然无事在宫中享福,这让她如何甘心,如何不恨。
西门疏的双腿,在白凤专心治疗下,恢复得很快。
短短一个月,能活动,还能下地站一会儿,走还需要时间。
入秋,少了夏天那样干枯炎热,金秋的阳光温馨恬静,秋风和煦轻柔,蓝天白云飘逸。
“该死的夏天终于滚蛋了,这里的秋季也不怎么样?”白凤伸了伸腰,活动筋骨,她在楚南国生活习惯了,怎么受得了苍穹国夏季的炎热。
闻言,坐在树下的西门疏只是淡然一笑,金秋是最美,它是接受酷暑熔炼后的结晶。
有人,却没人搭理她,这让白凤心里窝火,看着坐在树下惬意看书的西门疏,走过去抢走她手中的书,翻了翻。
“又是医书。”无趣的还给她,白凤在她旁边坐下,问道:“你想学医吗?”
“不想。”西门疏摇头。
“不想你还看医书?”白凤纳闷。
“打发时间。”西门疏说道。
白凤默了。
“我喜欢爷。”白凤突然说道。
西门疏拿着书的手一紧,斜睨了一眼白凤,挑衅味儿很浓烈,淡淡的说道:“你们很配。”
白凤错愕的一愣,没料到她会这么说。“你不喜欢他吗?”
西门疏视线又回到书上,却无心看上面的文字,清洌的目光变得黯淡。“他很优秀,值得任何一个女人去喜欢,但是,我绝非其中一个。”
她已经失去资格。
“因为你是庶女,又是个不得宠的帝妃。”还声名狼藉,这句话白凤没说出来。
西门疏抬起眸,戾气从她清澈的双眸中迸发出来。“庶女怎么了?弃妃又怎么了?庶女就不是人了?弃妃就不是人了,就只能任人作践了?”
白凤错愕地一怔,刚刚那话很过分吗?引起她那么大的反应。
西门疏也意识到自己失控,想抱歉,却觉得没必要,索性抿唇不语,视线又回到书上,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一下子失控?
她清楚不是因白凤刚刚那句话,而是因她那句“我喜欢爷”。
白凤抓了只蚂蚁,趴在石桌上玩。“我喜欢爷,但是爷不喜欢我,你知道吗?爷心里有一个女人,一个死去的女人。。。。。。”
西门疏拿着书的手微微的颤抖,一丝痛夹杂着她不知道的情绪缠绕在心中,她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深夜,月影婆娑,树影摇曳。
一抹修长的身影寂寥的站在夜色里,清风拂过,黑色的衣裳随风舞动起,月色之下,他的身影在孤寂中显得倍加沧桑,似乎要消融在沉寂的夜色里。
“主子,皇上病危,让你急速归。”墨提醒。
木夜妖艳冷魅的脸紧紧绷着,冷酷又带着迷茫。“墨,我不想前功尽弃。”
墨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太子,属下求您回去,大皇子虎视眈眈的盯着皇位,皇上若是有个闪失,您又不在,大皇子势必会逼宫。”
“墨,我用这个身份,蛰伏十年,隐忍十年,韬光养晦十年,眼看就要。。。。。。”
“您是舍不得放弃这身份,还是舍不得放下她,端木夜。”墨火了,连名带姓的叫他,提醒着他自己真正的身份,以前是西门疏,现在是甘蕊儿。“您不是燕临国二皇子,而是楚南国太子。”
当年他们为了潜入苍穹国,杀了燕临国送来苍穹国的质子,他们取而代之。
木夜不语,仰首望着天空,天上那轮明月如此清耀,淡淡的光辉在他妖魅的脸上映出皎洁的痕迹。
脑海浮现出,寒冷的大雪,绚烂的寒梅雨,那年他十三岁,她七岁,她跌跌撞撞跌入他怀中,他和她美丽的邂逅,从此他万劫不复。
“疏儿,你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好吗?”木夜喃喃自语,冷漠的眼里倏然变得柔情万分。
啊啊啊!墨要崩溃了。
看着平常冷若冰霜的一张脸化成一江春水,柔得让人心颤,墨更有想一头撞死的冲动。
索性他叫的是疏儿,而不是蕊儿,西门疏的遗体已经暗中运回楚南国,而甘蕊儿还在苍穹国内。
墨真心觉得自家主子很悲,看上的女人都是有夫之妇,丈夫还是同一个人,东方邪,主子在情路上命定的情敌。
“墨,传信回去,一个月后,无论成败,一定回国。”一字一句的掷出来,铿锵有力,不容人反驳。
墨扶额,一个月后,他们快马加鞭赶回楚南国,也要一个多月,这不等于还要二个多月,墨祈求皇上一定要再挺两个多月。
翌日,秋风扫落叶雨纷纷。
西门疏被院子里一阵歇斯底里的谩骂声吵醒,不用想便知,甘美儿的母亲躲开众人的视线跑来找她寻仇了,应该是刚跑到院子里就被人发现,这样的情景在这一月内经常发生。
仇恨的力量是无穷无尽,母亲也是伟大的。
她没命做母亲,却孕育过孩子,能理解她的心情,但是理解归理解,现实归现实。
西门疏揉搓着眉心,微微一叹,坐了起来。
“六小姐,外面下起了雨,秋季不比夏季,着凉落下病根就麻烦了。”一直在屋内的阿秀见她醒来,急忙拿了大氅为她披上。
西门疏脸色略微憔悴,眉头轻轻的皱起,又慢慢的舒展开。
她不喜欢雨天,会让她想起一些事,心情会像天气一下阴沉。
还好秋季不似夏季,雷电滚滚,狂风暴雨,不然她又会失控。
“白凤呢?”西门疏环视房间,没见到白凤的身影。
“不知道。”阿秀摇头,忍不住说道:“白姑娘行踪飘忽,来无影,去无踪,谁知她给你换完药后跑哪儿去了?”
西门疏也不在意阿秀夸张说词,直起身推开窗,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万物显得模糊。
“六小姐,不是说你的身子不能着凉吗?怎么把窗户推开了?”阿秀急忙伸手就欲光窗户,却被西门疏制止。
看着阿秀蹙眉,西门疏淡然说道:“无妨,我还没弱到不能吹风。”
看着西门疏望着窗户,悠远的目光染上一抹悲凉,阿秀安慰说道:“六小姐,你别伤心,大少爷说白姑娘定能治好你的腿,还不留一点疤痕。”
西门疏敛起眸光,缓缓摇摇头,道:“我没质疑白姑娘的医术。”
她信不过白家人,也信得过木夜。
回将军府一月了,木夜一次没来看过她,这让西门疏心里有些失落。
借玉溪宫着火事件,她回将军府住,不仅方便白凤治她的腿,也方便木夜来看她,岂知木夜一次都没来过。
看着西门疏脸上的神情,平淡的如同往日,眸底也没再流露一丝的伤感,仿佛她刚刚看到的只是错觉。“既然六小姐醒了,奴婢去给你端药。”
阿秀走后,西门疏视线又望向窗外,雨点小,却绵绵不绝,树叶在风雨中被打的有些凌乱,地上落叶满地。
恍惚间,她看到一个撑着伞的身影立在树下,西门疏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