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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出门易容,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男人,又刻意接近自己,他到底是谁?接近自己又有何目的?
太过于入迷思考,没察觉危机逼近,一支利箭划破空气,直逼西门疏。
商人眸光一抬,冷洌万分,凌厉逼人,手中扇子一挥,一根银针从扇中射出。
箭在欲射中西门疏时,被银针硬生生的逼开,从西门疏耳边划过,插在她身后的树干上。
“你就这么信任在下。”白无双收起扇子,气质清贵绝尘。
西门疏面如寒霜,音色清冷。“你敢说自己不是主导?”
这种计谋,她在十四岁时就用过,暗中派杀手杀东方邪,明着她跑去救,顺便受点伤,就变成英雄救美。
白无双目光一闪,淡定的把玩着扇子,如雪的眼光,瞥向西门疏:“我敢说。”
西门疏默了,不是被他打败,而是不屑与无理取闹的人讲理。
他导演的这一出,比她当年的还假,放了一支冷箭,人就没了,那人没事来对她放冷箭做什么?
“目的?”西门疏直接问道。
白无双用扇子抵在额头,诚实地回答:“满足好奇心,顺便救人。”
“救我?”如果没被她看穿,他刚刚射出的那根银针,可不就是救了她一命吗?
白无双眉心微微一拢,摇头。“不是。”
西门疏望天,发觉眼前这人,介于诚实与虚伪之间。
“别用戒备的眼神看着在下,我不喜欢。”白无双停顿了一下,狐狸般的眼眸中,闪烁着纯净的眼波,说道:“你放心,我对你无害。”
“我知道。”若是有害,她早就觉察出来了。
白无双长眸微垂,瞧不出什么情绪,嘴角却扬起一抹邪魅的弧度,问道:“你爱那个男人吗?”
西门疏一愣,自然听懂白无双口中的他,指得是木夜。“你们认识?”
“当然,还很熟呢!”白无双抬眸,嘴角含笑,抬手抚了抚眉心,眨了眨眼睛,唇瓣诡谲的翘起。“如果我说,我爱他,你能把他让给我吗?”
西门疏猛的一震,认识木夜近十年,她从不曾发觉,他如此有魅力,男女通吃,白凤也说过,她爱木夜,眼前这个姓白的男人也这么说。
西门疏绝艳的脸上掠过一道浅浅的惊讶,清冷的眸中漾起一丝细细的波澜,转瞬又恢复了一片平静。“我怎么没发现,他是香饽饽。”
“香饽饽?”白无双一愣,随即轻笑出声,眼神四分诡谲,六分邪魅。“对,他就是香饽饽,你愿意将含在嘴里的香饽饽让给我吗?”
西门疏美丽的清眸越过白无双,落到飘落在他肩上的枫叶上,喃喃自语。“再香的饽饽,不尽早下腹,会坏掉,馊食应该没人抢吧?”
白无双表情一僵,眯起眸子,唇角桀骜的挑起。“所以叫你让给我。”
“让来的感情,能长久吗?”像是在问他,更像是在自问。
感情能让吗?
目的到达,白无双没再继续,而是转移话题。“你觉得枫叶美吗?”
西门疏也不想同陌生人聊感情的问题,尤其是这个陌生人还说爱木夜。
情,剪不断,理还乱。
西门疏伸出一手,一片枫叶落在她手心。“美不美,取决于懂不懂欣赏它的人。”
白无双也学她的样子,接了一片枫叶。
西门疏移开视线落到白无双手中,却被他的手指吸引,骨骼纤细,修长而洁白,给人一种灵秀逼人的感觉。“你的手很漂亮,胜过那些大家闺秀的手。”
她原以为,木夜的手算漂亮了,现在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谢谢。”别人夸他的手漂亮,他自然要道谢。“你将后面一句保留在心底,我会更感谢你。”
西门疏不语,他身上的霸气从手心漫溢,她刚刚注意到他挥扇的动作,一根小小的银针,能将一支箭击偏,可见他的内功有多深厚,更让她惊讶的是,她居然没被他的内功震到。
白无双伸出手,手指展开,枫叶从手下落下,在西门疏面前翻了翻。“我的手,即好看,又中用,有着横扫千军的力量。”
“。。。。。。”西门疏。
“少爷。”突然,一声催促声传进两人耳里。
“姑娘,当在下没来过,别向任何人提起。”话一落,白无双的身影消失在西门疏视线内。
西门疏还未回神,木夜突然来到她身后,西门疏合理的怀疑,白无双是知道木夜回来了,他才急着离开。
“刚刚那人是谁?”木夜眼底流露一抹精锐。
“白无双,说爱你的人。”西门疏如实回答,他刚刚是说爱,并非喜欢,所以她没有错误传达。
想到一个男人说爱他,西门疏看木夜的眼中都带有色彩。
木夜挑眉,嘴角抿成一道愉悦的弧线,说道:“世上没有白无双这个人。”
容是假的,名是假的,她岂会不知世上没有白无双这个人。
“你刚刚跑哪儿去了?”西门疏问道。
“你猜。”木夜双手负在背后,一脸神秘的看着西门疏,眉尖眼底带着喜悦,甚至嘴上还噙着一抹神秘的微笑。
“抓山鸡、野兔。”西门疏绝艳圣雅的容颜上,绽放出了一抹浅淡的笑意。
“。。。。。。”笑意凝结在嘴角,西门疏的话伤了他的自尊,仿佛他除了能抓山鸡、野兔就抓不着什么了。
这也不能怪西门疏,而是那两天,他除了抓山鸡跟野兔就没抓什么给她吃过。
“我有说错吗?”西门疏眨着双眸,很认真的问。
为了不被她气死,木夜将答案揭晓,手伸到她面前。
“这是?”西门疏惊讶地睇着他。
一只雪白的貂儿趴在木夜手中,巴掌般大小,皮毛光滑,此时瞪着两只黑眼睛,望着西门疏。
“貂儿。”木夜说道。
“我知道是貂儿,我是想问。。。。。。”她想问什么?是送给我的吗?突然问不出口了。
“送你。”看出她的心声,一扫刚才的阴霾,木夜的心情美丽起来。
“真的假的?”西门疏有些不敢相信,她认得这貂儿,别看它小,攻击力跟杀伤力都极强,被它抓伤一点,都会是致命的伤害,想要驯服不是一件易事。
“貂儿,去吧,她现在就是你的主人。”将手中的貂儿往天上一抛,小貂儿凌空几个飞跃,落到西门疏肩上蹲着,还示好的用头去蹭了蹭西门疏的雪颈。
“你驯服了它。”西门疏惊讶的说道,这种貂儿,一旦被驯服,认定主人,那便是永远追随,就是死,它也不会背叛。
“当然。”木夜特别自豪。
西门疏却深知,没经历一番撕杀,貂儿岂会随便被他驯服。
“它吃什么?”西门疏问道,将对木夜的感激放在心底,侧眸看着蹲在她肩上的貂儿,伸出手指戳了戳貂儿,皮毛光滑如油一般。
“什么都吃,最爱吃毒,你不是炼毒吗?正好可以给它吃。”木夜长臂一伸,揽过搂西门疏的腰,将她搂抱进怀。
枫树林深处,便是这幅画面,一个黑衣男子搂着一个白衣女子,两人玩着一只小貂儿,喜悦的笑声时不时响起。
枫树林内是一片和谐平静,外界却翻天了。
东方邪动用了情报组,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将他们找出来,只要他们离开枫树林,便踏进天罗地网中。
不仅东方邪在找他们,墨也在动用暗中势力找木夜。
东方邪已经对木夜下了必杀令,这叫墨如何不担心。
木夜这次陪西门疏来枫树林,断绝了与外界联系的一切信号,就连墨也无法联系上他。
联系不上他,通知不了他,墨急得头发都快要白了,就怕太子不知情,万一突然跑了出来,这不是送死吗?
他现在期盼,太子带着甘蕊儿逃回了楚南国。
东方邪并不知他是楚南国人,就算在派人追,也是朝燕临国的方向。
御书房。
“帝君,帝君。”太监总管急忙忙跑进来。
“有他们的消息了吗?”见太监总管点头,东方邪克制不住激动地站了起来,冲向太监,拉着他就要往外拽。“真得?在哪儿?快带朕去。”
“帝君。。。。。。”太监总管吓了一跳,胆怯的道:“不。。。。。。不是。。。。。。”
“不是什么?”语气冰冷至极的问道,东方邪眸中激动转而布满了寒意,嗜血之光越加清晰起来。
太监总管咽了咽口水,他敢保证,自己若是敢说没贵妃娘娘的消息,帝君肯定一掌拍死自己。
太监总管深吸一口气,将一件东西交给东方邪。
东方邪瞳仁一睁,骤然心脏紧缩,深邃双眸闪烁着幽黑,一把将太监总管手中的簪子夺了过来。“这是她的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
这根簪子并不值钱,却是她喜欢的。
“回帝君,情报大人传回消息,燕临国太子在丰盛城外惨死,就是被您手上这支簪子插进喉咙致死,据燕临国太子身边那两个侍卫说,是他们二皇子杀死他们太子。”
“木夜?”东方邪冷凝着手中的簪子,深邃的黑眸散发出冷冽的精芒,倏地,扬起令人不寒而栗的薄凉音。“传令下去,令甘将军在丰盛城召集一万精兵待命,朕要亲自去捉燕临国二皇子木夜。”
“是。”太监总管得令。
紧攥着手中簪子,东方邪薄凉的唇角微微上扬,古井般的黑眸深不见底,神情凌厉而冷漠,浑身上下透露着狂肆的霸气,森然而冷酷,寒冷的仿佛就是一座大冰山。
木夜。。。。。。甘蕊儿。。。。。。
月上枝头,枫林深处隐隐传来女子不甘的抽噎,还有男子低声的劝说,西门疏听得不是很清楚。
明日一早,他们便要返回。
今晚,西门疏不想回船舱休息,她想在枫树林里过夜,木夜起初是不同意,枫树林里本就比外面寒冷,入夜后温度更是下降。
“冷吗?”木夜拢了拢她身上的披风,握住她微凉的小手。
“不冷。”西门疏摇头,被他抱着,她真感觉不到冷,见他眸中的狐疑,说道:“此季是秋季,又不是冬季。”
“我走后,就让这貂儿保护你。”几缕清风拂过,吹乱了她秀丽的长发,木夜帮她顺了顺。
西门疏清眸里闪烁着柔美动人的幽光,心里闪过了一道凝重,蠕动了下嘴唇,却不知要说什么,最后只嗯了一声。
这只是在枫树林的最后一夜,七天还剩下两天,所以,他们还有两天可以珍惜。
这一夜过得特别快,西门疏只小眯了一会儿,睁开眼睛就天亮了。
“我们要走了。”木夜见她醒来说道,昨夜他一夜无眠,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嗯。”西门疏抱着貂儿起身,朝前走了几步,却发现木夜还没跟上,转身,见他还僵硬着身体坐在原地,西门疏后知后觉的问道:“怎么了?”
“腿麻了。”木夜狭长的凤眸里染上了一道无奈,却微微泛着温柔。
见她睡着,担心惊醒她,所以他舍不得动一下,结果四肢就麻了。
一刹那,西门疏脸上的笑容褪去,转为深深的震惊,随即了然,怪不得他叫她起时,没扶自己呢!“要我帮忙吗?”
“不用,缓一会就没事。”木夜摇头。
西门疏哦了一声,并没上前去扶他,他的腿麻了,扶起来也不能走路,索性让他休息一会儿。
她逗弄着怀中的貂儿,木夜有些吃味,她居然不来陪自己聊天,却逗弄着貂儿。
日出透过茂密的枫叶,点点光芒洒落在西门疏身上,明艳照人,恍若一朵火雪莲。
不知西门疏对貂儿做了什么?只见貂儿亲密极了的蹭蹭着她的脸颊,木夜一个厉眸扫向貂儿。
貂儿好像察觉了般,睁着一双圆圆的黑葡萄无奈的看着木夜,随即,貂儿在西门疏怀中蹦跳,还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