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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拱手,恭敬的说道:“主子,人带到了。”
“嗯。”被叫为主子的人抬手一挥,两个黑衣人立刻退下。
西门疏黛眉一蹙,看着背对她而站的两个黑衣人,从他们的身高与背影,可看出,是一男一女,西门疏臆测着他们的身份。
“晋王妃,好久不见。”低沉的嗓音阴暗的响了起来。
西门疏猛的一震,他叫她晋王妃,还有。。。。。。这声音好耳熟。
“怎么?晋王妃,不记得我们了吗?”女子的声音温柔如水,却静如晨雾般。
当两人转过身时,西门疏清眸里划过一丝错愕,是他们?
女子娇柔的容颜在风的吹拂下显得更加唯美,欲滴的红唇扬起浅浅的微笑。
男子浓眉英挺,鼻翼高耸,嘴角微微的泛白,五官深刻如刀凿的一般,冷峻的面容不苟言笑。
东方臣,容婉儿。
西门疏知道东方臣跟容婉儿诈死,在见到他们的一瞬间,疑惑多于惊讶。
“我是谁?”西门疏问道。
“西门疏,相府大小姐,东方邪的王妃。”东方臣低沉的声音从喉间溢出。
西门疏心揪了起来,她是借尸还魂,可非易容。
“更确切的说,你现在这具身体是甘蕊儿,将军府六小姐,而灵魂却是西门疏。”容婉儿脸上扬着温和的笑容,那笑容使看的人格外舒心,可有谁能看出,她温和的笑容之下是凌厉的杀意。
西门疏表面镇定自若,心却微颤着,她居然连这个都知道,而且还一清二楚。
顿时,西门疏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听说过古老的容家吗?”容婉儿清雅洁白的脸上漾着一层圣洁的光华。
古老的容家?
西门疏惊愕的看着容婉儿,古老的容家,那是西方的一个传说,据说那是一个懂巫术的家族,很庞大的一个家族,几乎占领了整个西方。
不知什么原因,在一百年前,容家被铲除,所以后代人才称之为古老的容家,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种传说。
“容家却并不是传说。”容婉儿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我就是容家的人,直属血统。”
西门疏不语,在容婉儿提起古老的容家时,便隐约猜中她是容家的人。
“你为了东方邪,将臣。。。。。。算了,这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告诉你,是我将灵魂出卖给了狼族,让你借尸还魂,我现在只剩下三天的生命,我是容家唯一的直属血统,我一死,就等于容家彻底灭亡了。”有得便有失。
西门疏眼眸里荡起一丝细细的波澜,转瞬又趋于平静,淡漠的说道:“目的?”
“我之所以牺牲自己,而让你借尸还魂,就因你对东方邪的恨,你的重生,来源于恨。”容婉儿抬眸,与东方臣相视一眼,又看向西门疏。“东方邪已经是帝君了,仅凭你一人之力,根本无法为西门家报仇。”
西门疏沉默,这点她自己岂会不知,甘家是绝对不会背叛东方邪,而她的身份又是甘家六小姐,暗杀更不可能,她前世的那具身体都不是东方邪的对手,更别说这具不懂武功的身体,用毒,更不会,东方邪百毒不侵。
这也是西门疏愁肠百结,三年了,她能接近东方邪,却没能力杀了他。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容婉儿迈步走近西门疏,俯在她耳边说着。“这两年来,楚南国与苍穹国如同水火,其实你可以利用楚南国的力量,对付东方邪,他若是失去了苍穹国,找他报仇有何难?”
西门疏眉头紧蹙,利用楚南国对付东方邪,这不失是一个好办法,只是。。。。。。如何利用?
四大帝国之中,苍穹国居首,楚南国居二,势力却相当。
楚南国,端木皇族的人,各各都不是省油的灯。
“一月后,楚南国会派使臣出使苍穹国,为两国和亲之事,点名要倾阳公主嫁给楚南国其王,你可以代嫁,到了楚南国之后,该怎么做你比我清楚。”
回到宫里,西门疏将自己关进房间里,任谁都不许打扰。
直到深夜,东方邪出现。
“出去。”西门疏抚摸着貂儿,看着进来的东方邪,清冷的眼眸里带着恨意。
“今天是月儿的生日,你为什么不去佛堂陪她?”东方邪脸色阴郁的开口,冰冷的目光盯着西门疏张扬的脸。
东方邪有时候都怀疑,月儿到底是不是她跟木夜的女儿,自她生下月儿,几乎没尽过做母亲的责任,这二年来,她见月儿的次数,五根手指头数了都还有剩。
她不是一个狠心的母亲,更何况月儿还是她为木夜所生,唯一的解释,见到月儿让她想起木夜,所以她才漠视月儿的存在。
“如果我没记错,今天也是太子的生日。”西门疏清冷的眸子里依旧恨意昭然。
“甘蕊儿,三年了,这三年来,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我不仅将你跟木夜的女儿视为己出,还纵容你去挑衅絮儿,你何时能放下对我的恨意,别每次见到我,都跟见到仇人似的,我是你的丈夫。”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东方邪在她面前自称我。
西门疏清冷的眸子对上那双深邃的瞳孔,粉唇开启,一字一顿。“绝无可能。”
她对他的恨,根深蒂固,是不可能放下。
西门疏的话,像一种刺骨的寒,透骨的凉,丝丝缕缕的渗入东方邪的心脏,狠狠的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睁开之后,东方邪一个箭步来到西门疏面前,握住她的双肩,一阵晃荡。“你到底想要我怎么?三年了,三年了,就算是石头也该捂热了,为什么就捂不热你的心?”
三年?西门疏微勾的嘴角,透着一抹讥诮,看着他的眼神仍是不含一丝温度的冰冷。
曾经,她用了四年时间,都没捂热他的心,三年时间算什么,与她的四年相比,还少一年。
她真弄不懂他,她爱他时,他不爱,她不爱时,他却爱了。
难道真是那句,轻易得到的东西是草,得不到的东西才是宝。
“因为我。。。。。。”西门疏指着自己心口的位置,清雅的气息飘渺如纱。“无心。”
瞳孔一缩,深锁的眉峰更紧的蹙起,脸色也更加的阴郁,眸中那深深的漩涡,仿佛一刻就将她吸进去。
“为什么?”握住她双肩的手一抖,东方邪咬着牙,似乎压抑着不悦。
“你还不知道为什么吗?”西门疏两眼怨毒的盯着他,浑身充满摄人的寒戾之气,指着自己心脏的手指愈加用力,字句犀利。“那一箭,你不光只射中他的心脏,也射中了我的心脏。”
东方邪浑身一颤,锐利的黑眸微眯,迸射出一道阴鸷的光芒。“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输给木夜,他很不甘心。
木夜死了,带走了她的心,他还活着,她却用恨来面对他。
“哪里都不如。”西门疏挥开他的手,嫌恶的后退几步,指着门口。“滚出去。”
东方邪深邃清洌的眸子闪了闪,迸射出噬人的利芒,冷冷道:“就算下地狱,你也要如影随形。”
西门疏嘴角微勾,挑衅似的冷笑:“那我们就下地狱,生生世世互相折磨。”
东方邪走后,甘力风抱着小家伙进来,看到儿子,西门疏燥动的心瞬间平静下来,原本的恨意被温柔取代。
“安安。”西门疏伸手将小家伙抱在怀中,在他幼嫩的小脸蛋儿上亲了下。
“娘亲。”稚嫩的声音糯糯,小安安小脸蛋儿红红地,稠密的睫毛微微地颤抖。
小家伙只有二岁,话都说不太清楚,更别说理解其中之意,他只知道,师傅让他叫她娘亲,还不许告诉母后,不然娘亲就会消失。
当然,小家伙并不知道,消失是什么意思,甘力风的解释,就不见了。
小家伙很喜欢娘亲,比喜欢母后还更喜欢,怕娘亲不见了,所以,他小嘴可紧了。
“乖安安,娘亲的宝贝儿。”西门疏又在他小脸蛋儿上印了一下,抱着他朝床走去,将他放在床上,陪着他玩。
小家伙与她嘻闹了一番,没一会儿就累了,呼呼大睡。
西门疏手撑着头,看着她的宝贝儿,手指轻轻地在他脸上摸着,貂儿蜷缩着身子,窝在小家伙身上。
“哥,别带安安来玉溪宫了。”次数多了,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夜路走多了,总会撞见到鬼。
“放心,我有分寸。”甘力风一笑,只有在安安面前,他才感到她还有心。
西门疏沉默,脑海浮现出容婉儿的话,考虑了两天,现在看到安安的小脸,总算有了决定。
她需要借助外界的势力,她有耐心等,但是安安没有,小家伙才二岁,她都能看出小家伙长得像木夜,若是再大点岂不更像了,届时。。。。。。后果她不敢往下想。
“哥,你知道楚南国跟苍穹国和亲的事吗?”西门疏有意无意的问道。
“知道。”甘力风点头,不明白她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倾阳公主是他们指定的和亲对象?”西门疏又问。
“是。”甘力风眉头紧锁。
“倾阳公主有心上人,她不会同意和亲。”西门疏笃定的说道。
“这也是他为难之处。”倾阳公主是邪的同父同母的妹妹,木夜的事,他们母子已经有隔阂了,若是他再逼倾阳公主和亲,淑太妃肯定以死相逼。
“他是不是打算找个公主代嫁。”不是问,是肯定。
西门疏了解他,不委屈自己的妹妹,又不能兵戎相见,代嫁是最好的办法,反正楚南国的人也没人见过倾阳公主的长相。
甘力风点头,西门疏立刻说道:“我去。”
甘力风猛的一惊,惊慌着急的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一定是他听错了,对一定是听错了。
“我去。”西门疏抬眸,凝望着甘力风,清冷的眸中满是坚定。
“不行。”想也未想,甘力风直接拒绝,怎么能让她去?怎么能让她去?
“我坚持。”西门疏淡淡道,语气是毋庸置啄的坚定。
甘力风脸上露出惊恐和慌乱的神色,说道:“你不行。。。。。。你已非姑娘之身。”
西门疏微微一怔,清眸一抬,“倾阳公主为了不踏上和亲的命运,刻意将自己的名声丑化,楚帝选择她,岂会不调查一番,依旧要将她和亲给其王,其实暗藏着什么玄机不用我道明,如果你们找一个完璧之身的公主去和亲,绝对会引来怀疑,届时,楚帝借机出兵攻苍穹国,两国势均力敌,楚帝师出有名,苍穹国即使胜了,在名誉上也败了。”
东方邪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现在正在纠结是送完璧之身的女子,还是非完壁之身,找人代嫁已成定局。“可是。。。。。。”
“哥,我也可以去楚南国散心。”西门疏伸手抓住甘力风的手,她承认,她在利用甘力风对甘蕊儿的疼爱。
散心?散心至于要跑到楚南国吗?“他是不会同意。”
“你会想到办法让他同意。”西门疏幽幽的说道。
“小妹。。。。。。”甘力风头痛。
“哥。”西门疏斜身,俯在甘力风低声说着。
她越说,甘力风眉头越蹙得紧。
西门疏最后一句。“必要时,让他用月儿的命,危逼我不得不去代嫁和亲。”
甘力风望天,脸色凝重,他也不想她去楚南国,虽然说她再三保证,一年后她就回来,可是,楚南国不比其他国家,更何况,她和亲的对象是其王。
三前年,老楚帝驾崩,太子不知去向,大皇子站出来接过皇位,楚南国重新洗牌,一年后,她能全身而退吗?
一月后,东方邪迎接楚南使者去了,西门疏去了西宫。
温絮一见西门疏,脸色一变。“这里不欢迎你。”
西门疏睨了她一眼,落坐在她对面,幽幽的说道:“上次我让你在床上瘫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