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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手一巴掌朝西门疏挥去,清脆的巴掌声顿时响彻起,西门疏苍白的脸上瞬间多出五个手指印,转身的那刹那,东方邪扣住她的脖子。“甘蕊儿,朕警告你,打消你心头的念头,她若是有丝毫损伤,朕要你们整个将军府死无埋身之地。”
西门疏冷笑着,温絮是他的软骨,这对她来说是让东方邪痛不欲生的捷径。
她突然发觉,杀了东方邪为西门家报仇,远不比让他痛不欲生来得更有报复的成就感。
温絮。。。。。。
☆、第二十七章 是你救了我
“甘蕊儿,你信不信,朕立刻就杀了你。”东方邪眸中猩红一片,血腥味儿更浓烈。
“信。”对此,西门疏毫不质疑,脑海里浮现出他对她赶尽杀绝的那一幕,眸子里恨意昭然,只是一瞬间趋于平静,又说道:“但是,我不怕。”
对于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人,西门疏想不到还有什么是她怕的。
万念俱灰,生不如死吗?
现在的她,借助别人的身体苟活,这与生不如死有何区别?
“不怕是吧?”东方邪深邃里噙了几分深沉,一片乌云笼罩着他,令人心生寒意。“很好,朕很期待你的胆识。”
东方邪走后,西门疏赤着身子趴在地上,看着自己两条惨不忍睹的手臂,嘴角嚼着苦涩的笑,脸色是失血过多的惨白。
“甘蕊儿啊甘蕊儿,到底是你的命运坎坷,还是我西门疏衰到家了?”
甘蕊儿是真的一死白了了,而她西门疏却死得不够彻底,借尸还魂如此鬼神之说的奇谈居然也让她给遇上。
是她怨气太重,还是天见垂怜?
给她这具身体,让她回来报仇雪恨。
昨夜折腾了一夜,刚刚又应付东方邪,加之她又受了伤,纵使这具身体是铁打的,也经不起这连翻折腾。
意识涣散,脑袋昏沉无力,最终沉重的眼皮无力垂下,西门疏晕倒在地上。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西门疏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房间,意识混沌不清,抬手准备揉搓着发痛的眉心,才刚一动,刺激性的剧痛席卷而来,痛得西门疏皱起五官。
好痛!真的好痛。
垂眸,视线落在手臂上,浓烈的药味提醒着手臂上了药,也提醒着她,手臂受了伤,而且还伤得不清。
记忆浮现在脑海。。。。。。
“虽说你伤的是手臂,但我还是要提醒你,最好别动,安静的在床上躺两天。”一道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
西门疏一愣,寻声望去,只见一个蒙面黑衣人出现在房间里,那眼神好熟悉。
是他,木夜。
那个她至今不知是哪个国家送来的质子,他身上王者的气息一点也不逊色给东方邪。
她虽不知他是哪国人,但凭直觉,此人绝不简单。
木夜跟甘蕊儿没交集,木夜心思玲珑,若是她认识他,势必会引来他的臆测。
她不想身份暴露,就算她告诉他,自己是西门疏,他也未必会信。
“是你救了我?”西门疏声音清冷。
“说救算不上,我只是恰好路过,见你倒在血泊中没人理会,上前查看,确定你没死,就把你抱到床上,顺便帮你包扎伤口。”木夜不是那种,施恩必求回报的人,他也弄不懂自己为何要救她,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救了她。
恰好?顺便?真如此吗?
西门疏对这药不陌生,两年前,她受过一次剑伤,伤得很重,剑上有又毒,御医都无回天法术,最后还是木夜救了她。
她只帮木夜解过两次围,算上这次,木夜救了她两次。
失他小恩,他回以大恩。
☆、第二十八章 良药苦口
“把药喝了,这药虽算不上什么灵丹妙药,但对伤口却极其灵,保你双臂两天后活动自如,伤口痊愈,还不会留下任何疤痕。”木夜将手中的药递给西门疏,见她迟迟不接。“怎么?要我扶你起来,喂到你嘴里吗?”
“喂就不敢劳驾了。”西门疏话中之意需要他扶她坐起。
木夜看了一眼她的双臂,确定她没本事坐起身,长臂一伸,扣住她的肩,将她整个身子从被子里提了出来,细心的在她背后放了个枕头。
“谢谢。”西门疏真心道谢,他的动作看似粗鲁,却一点也没弄痛她。
木夜冷着脸,什么也没说。
西门疏又说道:“你既然救了我,那么请你好事做到底,我的手动不了。”
木夜冷哼,她当然动不了,他刚刚点了她的穴。
他想冷漠的拒绝,可是面对这样的她,他居然拒绝不了。
“你是吃定我了?”木夜落坐在床边,一勺一勺的喂进她嘴里,见她喝得眉头都不皱一下,脑海里浮现出另一抹身影,神情一痛,压抑着悲痛,问道:“你不怕苦?”
“良药苦口。”西门疏理所当然的回答。
这药比其他药味十倍,苦与命相比,苦显得微不足道。
两天后,西门疏下床了,身上的伤在木夜精心照料下,好的很快。
院中,西门疏坐在树下,晨曦的薄光透过茂密的树叶洒落在西门疏身上,水蓝色的衣裙,青丝挽起,露出那白雪的脖颈,艳丽倾城,令人心醉。
脸若桃瓣,眼似秋潭,细长双眉如抹黛,肌如凝脂般诱人,秀美绝伦。
“小姐。”一抹粉红色的身影扑向西门疏,抱着她激动的哭了出来。“小姐,阿秀可算是又见到小姐了。”
“阿秀。”西门疏皱眉,自她醒来,阿秀就一直照顾她,很贴心的丫鬟,此刻见到她,西门疏打心底的高兴,却并没表露出过多的激动。
“阿秀,你怎么进宫来了?”西门疏握住她的双肩,微微将她拉离自己,对她的热情有些吃不消。
她进宫主要目的是找东方邪报仇,不想牵连无辜,她拒绝了陪嫁丫鬟,独身一人进宫。
阿秀抹着眼泪,说道:“大少爷担忧小姐在宫里没人照顾,所以就去求帝君容许阿秀进宫照顾小姐。”
西门疏一愣,真佩服甘力风未卜先知的本事,还真被他料中了,她虽被封为贵妃,四妃之首,但是这玉溪宫没安排一个宫女或太监。
这两天的饭菜还是木夜为她准备,房间里的血迹也是他擦洗掉,她几乎都怀疑,东方邪是故意想将她饿死。
明知她受了伤,还不给她传御医,不是让她自生自灭是什么?
“他同意了?”西门疏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如果东方邪没同意,阿秀能来玉溪宫吗?
阿秀点头,对东方邪,她除了惧怕,还是惧怕。
即便如此,她还是义无反顾进宫照顾小姐。
阿秀扫了一眼四周,微微皱眉,问道:“小姐,宫女太监们呢?”
☆、第二十九章 晚了一步
“阿秀,玉溪宫就我们主仆,你不得很好吗?”西门疏说道。
阿秀是什么人,岂会听不懂西门疏话中之意。
“小姐,你的意思是。。。。。。帝君真是太过分了,除去您刚刚被封为贵妃娘娘的身份,怎么说你也是将军府的六小姐,寝宫里怎么不安排几个宫女们伺候您。”阿秀义愤填膺。
“阿秀,在宫中不比在府中,这话绝不能再说了。”西门疏提醒。
“阿秀,知道了。”阿秀垂头,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进宫之前大少爷千叮万嘱过,见小姐的处境,一时激动脱口而出。
“阿秀,别不甘心,身份这些还不就是东。。。。。。帝君一句话。”西门疏拍了拍阿秀了肩,东方邪对她的恨,丝毫不输给自己,她的恨,来源于他的无情,西门家的灭亡,腹中未出世的孩子,而他的恨。。。。。。想想西门疏都觉得可笑。
就因她执意要进宫为妃,破坏了他跟温絮的感情。
当年的西门疏也是执意要嫁于他,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而今的甘蕊儿也是执意要进宫为妃,就不知东方邪要如可对付甘蕊儿?
木夜见院中多出一人,顿时止步,将东西放在地上,转身离去。
宫外,木府。
“主子。”一身墨黑色的男子单膝跪在地上。
木夜冷声问:“有什么发现?”
墨说道:“属下找到了当年那个奶娘,但是。。。。。。”
“说。”木夜睨了墨一眼,能让墨吞吞吐吐,绝非好事。
“晚了一步,服毒自杀。”
“是巧合?”木夜脸色一寒,变得严肃冰冷。
墨摇头,显然不是巧合。“无巧不成书,可未免太巧了,早不服,晚不服,偏偏在属下找到她时服毒自杀。”
“还有谁盯上了她?”木夜问道。
“找不到疑点。”墨想了想,问道:“主子,奶娘死了,现在怎么办?”
“这是二十年前的事,想要调查的确不易,线索断了在所难免。”木夜不在意的说道。
墨皱眉。“没了方向,调查起来更难了,况且这又是在别人的领土上。”
木夜狭长的眸子里噙了几分深沉。“有人故意截断我们的线索,甚至是误导我们调查的方向,导致刚查到奶娘的下落,又被人抢先一步。”
“东方邪。”墨脱口而出。
“除了他,谁还有上天入地的本领。”木夜冷笑,他们之间的恩怨,已经由暗到明了,只差彻底翻牌的那一天。
墨看着木夜眼中那一股很浓的危险,像是最毒的蛇,吐着蕊子,等着动物们自己靠近成了它食物。
“敌暗我明,往后行事要加倍小心。”木夜面无表情,手指在桌上敲着。
墨听着那一声一声的敲打,很规律。“主子,这些年我们都在调查此事,又好几次差点追查到,却总是在关键时候,线索突然断了。这件事,东方邪在其中到底扮演什么角色?为何给我们希望,又给我们失望?”
木夜沉思一会,下了个结论,神色冷硬如冰,冷魅说道:“你去问东方邪就知道了。”
☆、第三十章 他的计
墨果断的默了,就算他敢去问,东方邪也未必会如实相告。
木夜敲着桌面的手指停了下来,嘲讽道:“我们被耍了近十年,看来东方邪很不想让我们调查清楚,甚至故意扰乱我们的视线,哼,他不让我调查清楚,我偏要彻彻底底的调查得一清二楚。”
玉溪宫。
东方邪没让人跟着,独自来玉溪宫,刚踏进门槛儿,便见院子里忙碌的两抹身影。
在晋王府时,西门疏也喜欢在院子里种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瞬间眼前出现了幻觉,将甘蕊儿跟西门疏的身影重叠。
猛的头摇,摇掉脑海里浮出的身影。
甘蕊儿是甘蕊儿,西门疏是西门疏,他怎么能将两人重叠?
“甘蕊儿,你还真是奇葩,两条手臂伤得都快毁了,才两天时间,就能活动自由,甚至还能拿泥铲刨土了。”
阿秀乍见东方邪,双脚一软,“噗通”一声跪拜在地:“帝君。”
西门疏定神深呼吸,放下手中的泥铲,方才垂了头颅,往地下跪拜而去。“臣妾参见帝君。”
东方邪几个箭步来到西门疏面前,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拽了起来,卷起她的衣袖,原本伤痕累累的手臂不见一点伤痕,东方邪挑眉,诧异,只是那些交错的痕迹还没完全淡去,证明她受过伤非虚假。
“服用了灵丹妙药。”不是问,是肯定。
“家传秘方,不足外人道。”西门疏抽回自己的手,没将木夜出卖。
“是吗?”东方邪狐疑,却挑不出她话中的错误,甘将军常年征战杀场,府中有刀伤药不足为奇。
“不知帝君大驾光临,所为何事?”西门疏从容的转移话题。
东方邪沉了眸,冷了声。“看你死了没有。”
“那可真让帝君失望了。”西门疏淡然,脸上的表情滴水不漏。
东方邪眸光掠过一丝阴鸷,戾气一点一滴从身上溢出。“你最好多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