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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墨看到眼前的景象早已傻了眼,喊完这一声便紧紧地盯着对方半晌,对方似乎没有想到车中只是一个看起来不过五六岁的小孩子,心道真是倒霉,好不容易等来了生意却只这么一只瘦的一点儿油水都没有小羊羔,他等的肥羊呢?!任务要是完成不了就进不了翻云寨,还怎么当土匪?
夕墨反应过来眨了眨大眼,看着眼前拿着马刀的凶猛大汉心中疑惑,这是土匪吗?
嗯,看起来确实像。有胡子,有大刀,穿衣邋遢贫穷相,还有满身沧桑凶猛的气质,应该是土匪没有错,只是土匪有这样悲愤望天的德行吗?有这样单枪匹马就想打家劫舍的吗?有这样没有开场白便想劫财或者劫色的吗?
也太不专业了!
夕墨仔细打量了那人几眼得出了结论,随即跳下马车有礼貌的问:“请问您是土匪吗?土匪不该都有开场白的吗?难道您是山寨西贝货?”
一连三个问句,那大汉不禁晕了晕,这还是孩子吗?孩子有这样鬼灵精怪的吗?什么是开场白?
大汉心中疑惑便问了出来:“什么是开场白?”
夕墨一愣,还真不是专业的,顿时心中鄙夷,自己还激动着终于见到了真的活的土匪,没想到却也是个假货,还真是扫兴啊……
那人见夕墨不答,脑子一转便反应回来,自己不是打劫的吗?干一票才能上翻云寨,这么简单地条件眼前就可以实现不是么?管他什么开场白,什么山寨货,他手中大刀一翻转间,现出芒芒寒光,大叫道:“想要活命掏出钱财来!”
夕墨摸摸下巴,摇摇头,这也太没有霸气了,也太不专业了,对人这样说话是傻子才把钱给他,他啧啧一声道:“不不不,一出场你就该说,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要过此路,留下买路财。”他抚掌大笑,“这才对嘛!”
那大汉一呆,抬刀的动作一滞,不明所以的望进眼前孩子的眼中,闪亮的如钻般的水润晶莹的眼,一瞬间就像把人吸进去了一样,使人不能自拔,他一愣,手中大刀掉在地上,浑然不知。
夕墨露出无趣的表情,便要转身上马车,突然耳朵一动,也不转身道:“这又是哪位过路客?不如出来一见?”
夕墨虽小,但从小在迷谷里长大,迷谷老头子什么好药好玩意儿都给了夕墨用着,就是师叔师伯师姐们都将自己的好东西相赠,而他从小便遭到伐精洗髓,武功不见得有多高,内力却不差,又对事敏感警觉,感到周围有人躲着不算是难事。
那些人似乎没有想到被一个小孩子发现,便纷纷闪身,夕墨转身,眼神一闪,这些人竟是商队吗?
那商队几乎全是男子,应该是护卫队,只有一辆被人若有若无包围着的马车,这些人一闪身出来,马车里便传来一声婉转温和的声音,只是带着些淡淡的疏离,却是对那挡路大汉说的:“打劫一个小孩子算怎么回事儿?做土匪不应该也是有底线的?”
她这话一出,那大汉一抖,立马从地上捡起大刀,看向那半路杀出的人,眼光落在他们车队一会儿,目光呆滞,心中萧索,罢罢,便快步离去。
夕墨听到那人说话,眼睛一亮,好好听的声音,说是空谷幽兰幽谷黄莺之音都不为过,而且说话的风格好像臭娘哦。
那车中女子没有露面,一边的护卫给报告了什么,车中传出女子淡淡的声音,“上路。”
夕墨眼眸一闪,快速看看灰头土脸的小猴子和马车,然后一路狂奔一边抹着不存在的泪水,奔到马车边大哭道:“阿姨你行行好吧!”
那些护卫们一停,便看得这个衣着普通气质特别的孩子扒在马车的车辕边上哭诉道:“爹不在,娘被人抢了,家没了,只留下一亮破败的马车和一只忠实的猴子,阿姨你就收留了我们吧!”
护卫们不知道“阿姨”是什么意思,只听得这孩子哭的撕心裂肺哭的地壮山河使人潸然泪下,一个护卫见马车里没动静,忍不住开口道:“姑娘……”
车子里静了静,夕墨心中紧张了紧张,就听见马车里的人说:“给那孩子安排一下,你,上车来吧。”
夕墨嘴角一勾,抬起脸,睁着迷茫的大眼睛,四十五度角仰望掀开帘子的车内,看到一张绝美的面容,不禁一呆,喃喃道:“这算是美女救英雄嘛……哎呀小爷我今日真是失败啊失败。”
那女子似乎听清了车外的孩子说了什么,不禁一笑,感叹于孩子的精灵可爱,将他拉上车去。
车子极为宽敞,铺着一层厚厚的垫子,女子直接半坐半趟在垫子上,车中还搁着一座小几,小几上放置着几本展开的卷轴,还能看到上边隽秀的字迹。
女子着一身白衣,却是温柔柔美多一些,并不似她的语气那般疏离冷峻,只觉得那只是女子的保护色罢了,她的眉眼间略带着些疲惫,却显得更加娇柔,清丽的面容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冷静,看到夕墨时才带着些笑意和惊奇,显得容貌更生动些。
夕墨爬上车子,呆呆的看了这女子几秒,又觉得有种臭娘的影子,随即心中定了定,看来他是太想臭娘了,不然怎么能这样想呢?
他安静下来,女子才坐起身,摸摸夕墨的脑袋道:“你叫什么名字?若是无处可去便跟着姐姐可好?”她看着这个孩子倒是真真喜欢的,这孩子的眼眸像极了一个人,是那般灿若星辰,如钻般闪亮。
夕墨眼睛一眨,乖巧的坐起道:“我叫做尹墨,姐姐你叫我小墨便好,姐姐你真漂亮。”其实是气质像我娘啦。
玉无双脸颊竟是一红,抿嘴笑道:“小墨很可爱,你以后便叫我玉姐姐吧。”
夕墨点点头,却说道:“玉姐姐是被什么事情扰了心吗?笑起来多好看……”他看出这个姐姐似乎担负了重大的责任般,那样的年纪不应该是甜甜蜜蜜的嫁人,像娘亲一样潇洒不羁,风流快活?为什么从她的眸子里看到了悲伤?
玉无双被夕墨的话一问顿住,眸子里闪过一些复杂的东西,随即一笑:“姐姐没事。”
夕墨撇撇嘴,这又是一个爱装坚强的女子吧?这点儿倒是和娘亲不像,娘可是那种谁惹我欺我我必百倍还之,谁骗我害我伤我我必千倍还之的性子,大不了打一架,打不过我先跑,等你没有防备了我定给你一刀的性子。
眼前的这个姐姐定是极度温柔善良的,定是被有些事情逼迫之下才坚强果敢凛冽起来,这样多累啊。
玉无双没有注意到夕墨的眼神,却被这孩子的话打动,那些艰难的日日夜夜各种场景如戏般涌来,划过,她不禁抖了抖,觉得好冷,好冷……
对面的夕墨摸摸下巴,一脸思索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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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墨小爷来了一出出璃国记,打着为爹爹寻回媳妇的称号出走,却不知他爹派出了两路人马一路跟随保护,然后让护卫们亲眼看到自家小世子上了别人家的马车,这要是被钟离陌知道还了得,便不敢发信回国,只得一路跟随着那车队到了芜地。
远在乾国的尹文洛完全不知道自己家的臭小子去找她却阴差阳错的跟着玉无双到了芜地的事儿,她现在却是天天忙着应付一堆男男女女。
女的自然是各种妃子贵人,男的则是雷打不动来洛意居陪她用饭的即墨辞和那个缠着叫她“小仙女”的即墨安。
此时此刻,即墨安气喘吁吁的跟在进行晨练顺便熟悉地形的尹文洛身后,尹文洛走的极快,她轻功本就厉害,这下脚底生风,不会武的即墨安便小跑才能勉强跟着尹文洛。
“小仙女,你给我出出主意嘛。你说,太后生辰,我送什么好?”即墨安说话说得断断续续,一看又落后几步赶紧快跑跟上。
尹文洛不耐烦的又翻了个白眼,这人的脑子是从猪那里抢来的吗?这种芝麻大点儿的小事还需要自己给他提所谓的意见?而且辛流岚那个女人自己可是不待见的,她倒是对皇贵妃那个名头不感兴趣,可是太后感兴趣呀,不仅宣了自己好几次,好吧,虽然自己没有理睬,但是她心里打的什么小九九自己会不知道?
现在让她来运用自己珍贵的脑细胞来思考这种无聊没有营养的问题,真是折寿,不过,老女人的生辰吗?若是趁机……哼哼哼……
她露出微微奸诈的笑意,突然顿住步子,跟在她身边跑着的即墨安一看她停住,立马收了步子,却已经来不及停下,便冲了出去,一个猛刹车,跌落坐在了地上,然后看着摸着下巴一脸思索一脸狡诈一脸阴险的尹文洛从他身边缓缓走过。
即墨安傻傻的看着小仙女走远,迷茫的起身,揉了揉摔痛的尊贵的臀,不明所以……
☆、第十四章 此心彼心
“小爷,小爷醒醒,今儿个我们不是要去微服私访熠辉阁吗?您怎么还睡着?”侯佩一进屋就看到夕墨穿好了衣服又爬上床睡着了,头上不禁冒起了黑线,这小爷的睡意还真是重啊。
夕墨哼哼两声,将眼睛眯开一条缝,看看瞪着眼睛在床边等待的侯佩,嘟囔一声:“是今天么你确定是今天么你确定你没有记错是今天?”
侯佩被夕墨小爷的今天今天给绕晕了,站在床边饶了半天,傻傻道:“是今天啊……”
夕墨赏了他一个白眼,然后从被子中爬出来,跳到地上穿了鞋子又对着镜子打理打理自己的发型,出门去了,侯佩急忙跟上,他是到哪儿都跟着夕墨小爷,生怕小爷将他扔了,不然这人生地不熟的可怎么办?
侯佩却不知道芜地除了熠辉阁还有将军府,他跟着夕墨时间短,还不怎么清楚夕睿熙世子背后的关系网便被世子忽悠的出了国,这下看着世子出去哪敢不紧跟着。
夕墨却是有自己的打算,他当初离家出走的时候留了爹爹一张字条,不知爹爹看到了没,他自觉的那理由还不错,便也一路无所顾忌的行走,只是本想去乾国没想到方向给搞错了,竟到了芜地和璃国的边境上去,幸好碰到了玉姐姐,否则那个路痴的小猴子东南西北都分不清还指不定将自己带到敌营去!
但是既然到了芜地,那一定是要去找外公外婆的,不过外公外婆是不是知道自己的存在呢?万一自己很冒失的找了去被当做哪家跑错的娃娃给赶了咋办?那就得不偿失了呦。
所以他才在玉府里呆了这么几天一边是打听好将军府在哪,一边也是做好心理准备,以最好的精神面貌去见外公外婆。
这不,熠辉阁还是得去的,那是因为手头紧支几个钱来用用,抠门娘亲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吧,这可是去看外公外婆要用的银子哦。
不过去之前他还得向玉姐姐说一声,在这玉府几日,玉姐姐对他很是爱护,玉姐姐似乎是府里的主人,那些小仆们也很照顾他,让他心中微微有些愧疚,初见时他可是说了谎,今天就是想对玉姐姐解释一番姐姐应该是会原谅他的吧?
唔,他抬头看看天色,这个时辰姐姐应该在书房吧?
夕墨轻车熟路的一路向书房走,一路上碰到几个打扫小厮皆对他恭敬的行礼,这让夕墨小爷心中的愧疚感又上升了一丢丢,他到了书房门口敲敲门,里头没有声音,便轻轻推门进去,他虽然没有进去过,但也知道这书房的位置,姐姐倒是说过他想看书便随便去。
此时推开书房的门,夕墨仰头一眼扫过成排的书架,心中赞叹不愧姐姐是芜地第一才女,随即他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