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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石私卖敌国,那可就糟了。”
黄可见女帝似有几分不信那份证词的样子,索性利用其户部尚书刚才的话来打击江雅菲。
户部尚书肚里一阵腹诽,暗骂黄可,拿自己的话做筏子。
黄可话锋一转“其实交由工部最好,工部一直负责工程建造督查,素来经验丰富。”
户部尚书眉头皱起,怎么,见有利可图了,又想拉入工部?谁不知道,如今的工部是二皇女在监管。
户部尚书不干了,不由上前说道“陛下,燃石矿属于矿藏开采,理应是矿务署负责,工部虽然负责工程建设督造,可是没有相关矿采的经验,如何能负担起这么大的责任呢?”
女帝思索了一番,不由开口道“传我旨意,桐城郡唐县燃石矿交由户部负责,安全方面么,则由松洲府大营负责配合相关的警戒驻守职能,至于江雅菲么?撤免她有关桐城郡太守的所有职务,贬为灵州清城县守吧,对了,她的职务就由唐县县守顶上来吧,正好也配合矿务署的工作,接到旨意后,三日交接完毕即可启程,不得耽误。”
“陛下。”那杨霞还待说些什么,当她对上黄可的眼神后,低头说道“陛下圣明。”
柳瑛心里真是说不出的难过,江雅菲有多辛苦她能想象的到,没想到,到头来,白忙了一场,还被贬了官。不过这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最起码没有丢掉性命,她叹了一口气,跪送女帝走后,慢慢爬起,向殿外走去。
黄可微笑着打量着随后出来的柳瑛,点点头,转身走了。
剩下柳瑛兀自发呆,不知道她为何露出那种笑容来。
正文 26蓦然回身 恍若一梦
女帝的旨意到达桐城郡的时候,听说爱民如子的江大人即将要走,桐城郡的老百姓都很伤心,她们默默地围在江雅菲府邸门口,为她们敬爱的大人送行。
“江大人。”前来接替她的正是唐县的县守丁楠,她满面愧色“属下惭愧啊,没有能够为大人说上话。”
江雅菲感叹道“丁大人不肯在参奏本官的文书上签字,这份情已让本官难报了,本官倒是一走了之,就怕丁大人您以后日子不会好过了。”
丁楠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袱,里面是一百两银子,她将此包裹递给江雅菲“大人,您即将远行,下官无已相送,这一百两银子,全当是下官送给大人路上零用吧。”
江雅菲如何肯要,她将包裹按在丁楠手里,说道“丁大人,你的心意我领了,我身上银子足够支撑到清城,你俸禄也不多,这些钱还是留着家用。”
丁楠见她坚持不收,心里酸楚不已,不由说道“大人,一路走好。”
江雅菲点点头,淡淡的对立在她身后的梁寒说道“寒儿,我们走吧。”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一踏出大门,只见路两边都是前来送行的百姓,江雅菲只觉得眼中阵阵热气涌出,嗓子哽咽说不出话来,只得用手做礼,拜谢这些敬她爱她的父老相亲。
“大人,大人一路好走啊。”
“大人,大人。”
人群传来阵阵不舍得呼喊,江雅菲只觉得走到后来,自己腮上一片凉意,眼泪早就控制不住的滑了下来。
“大人,且慢。”就在江雅菲和梁寒即将出城之际,远远地几个女子朝此处赶来,为首的正是在松洲带头围堵何雨冰府邸的白克族女子,只见她一头是汗匆匆赶来。
江雅菲顿住,只见那女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人,我族人对不住您,昧了良心在那狗官的文书上签了字,大人,我代她们向你赔罪了。”
她一跪下,身后几人纷纷也跪了下来,一起向江雅菲磕头谢罪。
江雅菲急忙扶起那白克族女子说道“亚丽,千万不要这么说,我知道,这都非出自她们本意,她们受人胁迫,写那些也是不得已,你回去转告她们,都是我江雅菲之过,带给她们这场牢狱之灾,我向她们赔礼了,至于写的那些东西,我知道她们都是被逼的,我不怪她们。”
那叫亚丽的白克族女子听了江雅菲的话后,更是羞愧,只见她挣脱江雅菲的搀扶,再次跪倒在江雅菲面前,泪流满面“大人。”
江雅菲再次将她扶起“亚丽,我走之后,想来松洲府与你们也不得善了,都是我拖累了你们,使得你们离乡背井,如果日后有需要我帮助的,就道灵州清城找我吧。”
江雅菲扶起亚丽后,冲着浅浅聚集而来的众人拱手相礼“众位乡亲,我江雅菲谢谢你们诸位了,就此告别吧。”
眼见江雅菲上了马车,梁寒一声吆喝,众人纷纷哭喊道“大人,走好啊。”
只见那辆马车,离桐城郡终是越来越远。
松洲大营白洋玲一早就得知了江雅菲遭贬灵州的事,早早等在官道上,果然午后,一辆孤单的马车急急驶来,在看到驻军的时候,慢慢放慢速度。
“雅菲,姐姐为你送行来了。”白洋玲心里非常难受,好不容易认了一个师妹,可是还没有一年,就要和她分别,而且她受人诬陷,自己偏偏一份力气使不上来,写的澄清折子刚到李大将军手里,就被她呵斥了一番,说文武官各自有自己的辖制,自己是武官如何能跨别上奏,还让自己不要管这件事。
白洋玲知道自己的将军此时还不想和黄大将军交恶,只得愤愤的回了松洲。
江雅菲早在望见驻军时,就知道是师姐来相送,当车停下时,淡淡微笑着,下了马车“白师姐。”
白洋玲见江雅菲面上并没有丝毫因为遭到贬斥而伤心、愤怒、不公,反而一派安然的样子,不由心里也暗暗佩服老师有眼光,最后的关门弟子比她们这些大徒弟们真是强了太多。。
想到此,不由更是为江雅菲找到贬斥而感到愤愤,她扶住江雅菲的手臂说道“妹即将远行,姐特备下水酒三杯,祝你一路顺风。”
江雅菲也不推拒,谢了师姐,仰头就是三杯“我也祝师姐早日心想得成,为我将姐夫早早娶回家中。”
白洋玲哈哈大笑起来,原来她最近看上个白克族男子,追了好久,可是人家就是不睬她“好,借你吉言,希望你师姐我,早日抱的美人归。”
她一伸手,一个亲随急忙上前,盘子里装满了银子。
“师姐,这我不能要。”江雅菲急忙道。
“你敢,”白洋玲大眼一瞪,“此去迢迢千里,路上正是用钱的时候,虽然有官驿可住,可是处处依然需要打点,你就甭和我客气了。”
见江雅菲还要推辞,白洋玲上来了脾气“梁寒,拿着,别理你这个油盐不进的妻主,这是姐姐给你的添妆钱,与这妮子无关。”
江雅菲苦笑着,只得让梁寒收了此物。
白洋玲握住她的手,嗓子一辣,不由哽声道“你此去灵州虽说是贬斥,到底挨着师傅是近了,姐姐远在千里之外,也不能时时尽孝,你如见了师傅,也多替姐姐尽尽心吧。”
江雅菲说道“师姐,你放心,我会的。”
白洋玲强忍不舍说道“去吧,晚了,渡口就没有船了,去灵州还是水路快。”
江雅菲再次向师姐施了礼,在她泪光婆娑中,渐行渐远,白洋玲看向松洲方向,心里咬牙暗恨“何雨冰,奶奶绝对饶不了你,日后有你的好日子过了。”
江雅菲不知道的是,果然自这日起,白洋玲正式和何雨冰交恶,两人正面交锋数次,后来更闹到不可开交,以至于李大将军不得不亲自出面调停此事,这都是后话了。
江雅菲去灵州选的水路,不出两日,已经来到边境第二大洲橘洲。
此时正是五月夏初时分,橘洲虽然地处西北,可城中到也绿意盎然,江雅菲怕梁寒坐船闷,趁船家休整的空隙,带梁寒上岸任意走走。
“寒儿,我听说橘洲城中有家羊肉泡馍很好吃,我带你去尝尝好么?”江雅菲温言对身边的梁寒说道。
梁寒握住她的手“你不是不喜欢吃羊肉的么?在桐城还没吃够么?”
江雅菲捏捏他的手心“可是你喜欢吃啊,我记得你自己都能吃一大盘子孜然羊肉呢。”她对他微笑道“再说了,我可是听说了这橘洲和桐城的羊肉做法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不如我们去尝尝。”
梁寒宠溺的看着她“既然你也想尝尝我们就去吧,只一条,不要吃太多,上次你吃了后肚子疼了好几天。”
江雅菲笑道“知道了。”
两个人谁都没有注意到,此时,一个蹲在路边乞讨的乞丐无意抬头看向她们时,目光
是多么的震动和惊喜。
“江,江。”他睁大眼睛,猛的站起来,想追上前去,可是右腿一阵刺痛,“啊”了一声,他猛的摔了下去。
当他再度抬起头时,眼睛里满是泪水,他想上前,可是内心又矛盾重重,他怎么能让她看到自己如今的这幅模样,他一向那么骄傲的自尊,如何能让她看到,自己如今居然沦落成这样。
正文 27危难伸手 相对不识
江雅菲和梁寒来到橘洲最大的一家羊肉泡馍店,中午时分,店子里人熙熙攘攘,见来的两人虽然穿着普通,可气质不凡,小二笑着招呼“二位,里面请,二楼还有雅座。”
江雅菲笑着说“我们看一楼热闹的很,就坐这里好了。”
她挑了个临街的窗口,梁寒笑着坐在她的对面“这就是你一直说的吃也要吃个氛围么?”
江雅菲笑说“是啊,你看这羊肉泡馍不就是这个吃法么,热气腾腾的店,热气腾腾的人,再吃一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泡馍,真是快哉。”
梁寒笑着摇摇头,自从跟江雅菲成亲后,他的笑容是一日比一日多,江雅菲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相来冷冰冰的梁哥哥居然也有笑的如此好看的时候,看着他的笑颜,江雅菲忍不住说道“寒儿,你笑起来真好看,你就应该多笑笑呢。”
梁寒不由面上一红“真是越来越厚脸皮了,这样话也能说。”
江雅菲见他在人前依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更是爱到了骨子里。
小二将两人要的羊肉汤,馍,臊子面、烤肉串端了过来,笑着说“您二位慢用。”
梁寒见江雅菲掰的馍馍足有半个手掌大就要往羊头汤汤里丢,急忙挡住她,“还是我来吧。”他卷好了袖子将馍馍掰成方方正正的小块,慢慢放进汤里,很快馍馍就吸满了汁水,鼓了起来。
他夹了一小块递到江雅菲唇边,江雅菲恶作剧般咬住了筷子,不让他抽手。
“调皮。”梁寒嗔道。
江雅菲咬住筷子,眼睛看向梁寒,却伸出舌头在咬住的筷子上轻轻一舔,梁寒脸刷的红透,甚至一直红到耳朵尖“你,你。”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素来正经耿直的江雅菲居然这个时候向自己调情,他垂下眼睑,不理那个鬼丫头。
却没想到,她的脚却从桌子下面伸了过来,轻轻踢了自己一脚“寒儿,快吃,不然就凉了。”
江雅菲肚子暗笑,面子上却装的正经,早就松开了筷子,用瓷勺慢慢舀着馍馍吃了起来。
梁寒脸红红的,低着头吃着烤肉,眼睛那里还敢看自己家大人一眼。
江雅菲低低的趴在桌子上说“寒儿,这几日对不住你了,等咱们下了船,走了旱路,妻主再补偿你,好不好?”
梁寒猛的咳嗽起来,看向江雅菲的眼睛水汪汪的,满脸通红,江雅菲急忙过去帮他拍拍,“寒儿,你激动也不是这么个激动法,你看,妻主我都心疼了。”
梁寒忍无可忍,恨恨的在江雅菲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江雅菲知道他面子薄,再说难免真要恼了,只得忍了笑,端了茶递给他“好了,寒儿,是我不好,我不逗你了。我们好好吃饭。”
两个人却不知道,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