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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柔有人支持,愈发得意,道:“舒姑娘,只要喝一小口就好了,你若怕墨汁苦,那我就只好让人来帮你了。”
说着,便做了个的手势,凤目中暗暗透出狠厉之色。
两名粗壮的仆妇一左一右站在舒心身后,牧无忧的身边也围上了几个人,还都是巡抚府中的护卫,就是怕牧无忧出手阻止。
看样子若是舒心不愿意喝,蒋柔就会令人强灌下去。
牧无忧和云少卿看到蒋柔这个架势,心中都十分不快,可是这个规矩也的确没什么问题,他们也不好强要修改,只是心底里已经将蒋柔看做了蛇蝎。
舒心在蒋柔提议云少卿为她念谜语的时候,就知道猜灯谜是蒋柔的强项。
可惜蒋柔千算万算都算不出,舒心在以前的公司里,经常组织一些大型的公司文娱活动,猜谜算是最基本的小单元了。
舒心的确是没蒋柔会猜谜,可架不住她记性好,看过的谜题多呀。
而且这个架空的朝代,也有许多跟中国古代相同的经史子集,她自问不会出丑。
这墨汁,一会儿还不知道是谁喝呢!
舒心自信地道:“蒋小姐,我可没说要认输哦。
娘亲自小就教我,任何困难都要勇敢面对,虽然我猜谜不见得能比得过蒋小姐,但总要试一试。云公子,请出题吧。”
云少卿笑着点头,刚要拿谜题时,却被蒋柔抢了先:“我来念题。石榴成熟,打一成语。”
蒋柔的邀请(五)
舒心想了下笑着回答:“石榴成熟后,自然是皮开肉绽。”
“答得好!”舒鼎盛、牧无忧、云少卿和翠儿异口同声地赞道。
蒋柔恨恨地瞟了舒心一眼,微惊于舒心能这么快答上来,于是挑了道她自己猜不出的题来:
“日出满山去,黄昏归满堂,年年出新主,日日取蜜郎。谜目是,打一动物名。”
舒心想都没想,就答道:“这个当然是辛劳的小蜜蜂啦。”
众人听到她再一次这么俏皮的回答,都不禁笑出声来,并且为她鼓起掌来。
真是失策,这些乡野之物本就是乡下人的强项!
蒋柔气恼不已,看到众人还为她鼓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强忍着怒气,脑子里却快速的想着对付她的办法。
突然蒋柔眼睛一亮,不再拿下人递来的布条,而是柔声说道:“这些谜题都是一个样子,实在是没有意思,不如我来出题让舒姑娘猜,可好?”
这一次,蒋柔倒是认真地等着舒心的答复。
若舒心不同意,只能说明舒心之前猜中的,是因为运气好或谜题太简单而已;若是同意,那自己准备的好戏就要上演啦。
没想到,舒心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示意让蒋柔出题。
蒋柔兴奋地清了清嗓子,出起题来:“那我就出一个简单的,一索功高缚楚王。打《史记》中的一句。”
众人一听便知,蒋柔这是存心要给舒心难堪。
谁都知道,舒心从未入过学堂,自然更不可能读过史记了,于是在场的不少人都不由地为舒心担心起来。
而云少卿和牧无忧两人,都微眯着眼睛看向此时正幸灾乐祸地看着舒心的蒋柔。
蒋柔将大家的表情都尽收眼底后,方才轻启红唇说道:“唉呀,都怪我一时高兴竟然忘了,舒姑娘是没有进过学堂的。要不,舒姑娘认输?”
舒心自然是知道蒋柔的小心思,所以她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装作思考,稍等了一阵后才答道:“信而不疑。”
在舒心说出答案后,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及时反应过来。
老半天,蒋柔才不甘地说答对了。
云少卿由衷赞道:“想不到舒姑娘年纪不大,书却读得多。”
牧无忧也诧异地挑了挑眉,不过他随即就觉得这是正常的,舒心一看就是敏慧无双、兰心惠质的样子。
舒鼎盛和翠儿则使劲鼓掌,为舒心高兴。
舒心连忙装作不好意地解释道:“这道谜题刚好听哥哥说过。”
运气这么好?
蒋柔肺都要气炸了,可是表面上还要强忍着。
蒋柔的邀请(六)
因为她要在云少卿面前体现出自己的大家闺秀的身份和气度。
殊不知,她的这些弯弯心思,怎么能够逃得过云少卿的眼睛。
倒是春景说了句:“早就知道答案的,不能算数。”
云少卿和牧无忧眼神一冷,同时说道,“谁知你家小姐猜的谜语里,是不是也有她早就知道答案的?”
两位贵公子的威压是可想而知的,春景骇得连连后退,再不敢多一句嘴。
蒋柔又不甘心地连出几道题,可是舒心总是“略一思索”,就答了出来。
最终,舒心猜对了十三道谜语,远远多于蒋柔之前猜对的题数。
舒鼎盛当即叉腰大笑,道:“请蒋小姐喝墨汁。”
云少卿和牧无忧二人仪态优雅,自然不可能象舒鼎盛这样张扬地大笑,但同样含笑为舒心喝彩。
蒋柔不可置信地愣在原地,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春景见势不妙,立即手腕一翻,想装作不小心将砚台打翻在地。
可谁知牧无忧眼疾手快,长臂一展,将砚台捞在掌中,稳稳当当,连一滴墨汁都没有溅出去。
蒋柔和春景一看砚台被牧无忧稳稳接住了脸色顿时就白了。
蒋柔也算有急智,立即可怜兮兮地朝舒心,道:“舒妹妹,咱们都是女孩子,你可不能看着我出丑,我输点别的给你,嗯,十两银子。这墨汁就罢了吧。”
以蒋柔的高傲性子,本是不愿意这样服软的,可是她让春景下在墨汁里的药太霸道了,能拉得人虚脱,不躺上几个月别想恢复。
因此,蒋柔无法不得不向她瞧不起的乡下野丫头低头。
舒心展颜一笑,小脸上的表情要多无邪有多无邪,道:“蒋姐姐刚才不是说,规矩定下,就不能出尔反尔么?我不想蒋姐姐背上一个言而无信的恶名呀。”
蒋柔听了这话气得嘴唇哆嗦,恶狠狠地道:“闭嘴,谁是你姐姐,就凭你也配!”
舒心无辜地眨了眨长长的睫羽,委屈地嚅嚅道:“你叫我妹妹,我才叫你姐姐的呀。”
“我们走。”蒋柔不屑与跟舒心说话,不然她会吐血而亡的。
随从们立即一拥而上,将蒋柔护在最中央,打算直接赖帐走人了。
可惜舒心她们这边有个身手鬼神莫测的牧无忧。
他身影一闪就来到了蒋柔面前,把砚台往她眼前一送,冷声道:“蒋小姐,请!”
那隐含逼迫的眼神,也同样在告诉蒋柔:规矩是你自己定下的,休想反悔!
方才蒋柔非逼着舒心喝下墨汁,牧无忧心里早就十分不满了。
蒋柔耍赖(一)
这会儿见到春景意图想将那墨汁打翻,而蒋柔则宁可向舒心服软也不肯喝一口墨汁,牧无忧哪会猜不到这墨汁里一定有古怪?
因此,蒋柔今天必须吞下一口墨汁,而且,还必须是这方砚台里她亲自让人调配的墨汁!
蒋柔心中气苦,悲怆回眸,求助的目光始终不离云少卿冠玉般的面庞。
可是云少卿却没有半点要为她说话求情的意思,反而含笑催促道:“不过是一口墨汁,蒋小姐快快喝下,让春景去取些水来漱口便好。春日明媚,咱们好抓紧时间游湖。”
好似蒋柔耽误大家游湖才算大事,而喝口墨汁不过是桩小事而已。
蒋柔的大小姐脾气顿时发作起来,娇嗔地一跺脚,道:“我就是不喝,顶多……顶多让春景喝。”
“啊……”春景的小脸苦得能拧出水来,半晌才哼哼唧唧地道:“婢子……遵命。”
舒心暗“嘁”了一声,就知道蒋柔会把春景推出来当替死鬼。
而此时,因为他们这群人男俊女美,实在是太惹人注意了,加之又在比赛猜谜,渐渐吸引了不少游人在一旁围观。
听到蒋柔输了却不愿受罚,围观的人不免小声议论起来。
“唉,还是当小姐好呀,输了也有人替她受罚。”
“是呀,只可惜我们没有出生在贵族世家呀。”
“嘿嘿,好什么好,要是我就自己喝了,不就是一口墨汁么?总比失信而没脸面要强多了吧?”
“赢了就咄咄逼人,输了就翻脸耍赖,这般作态,以后还会有谁敢同她一起玩耍?”
“就是!”
这些人虽然声音都不大,可还是被蒋柔他们一伙伴人听了个一清二楚。
自小到大都是养殖尊处优且从未受过半点委屈的蒋柔,这会子气得眼泪水都掉了下来。
春景赶忙上前,将小姐护在怀中,不让外人看到小姐的失态,同时也将柔弱的姿态作得十足。
她俩那委屈的小模样,好象被欺负的人是她们主仆俩一般。
那几位来捧场的连城官员的儿女,瞧见这状况,忙不迭地为蒋柔撑腰。
他们一开口就直接指责舒心,“小丫头,别得理不饶人!会猜谜有什么了不起的?女孩子家家的,温养性情才是最重要的。这般暴虐嗜斗,看以后谁还敢娶你。”
“就是,今日踏青游湖还不就是图个乐子嘛?蒋小姐都不嫌弃你出身卑贱,你居然不知心存感激。”
舒心被这些颠倒是非黑白的言论气乐了,她抬走纤纤玉手直指那名说她出身卑贱,来讨好蒋柔的马脸公子,冷声喝问:
蒋柔耍赖(二)
“我父亲是在册的秀才,我是堂堂正正的良家女,你敢说我出身卑贱,请问你是不是皇族之人?”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秀才及其家人不论贫富在大齐国这样重礼教的国家都算得上是上等人的。
虽然现实中,当官的并不将秀才看在眼里,但如果真要较起真来,还真只有生而高贵的皇族之人,才能斥责秀才家人为贱人。
牧无忧的眸中闪过一丝激赏,帮声道:“没错!如果不是皇族,却侮辱秀才家人的,那是要按侮辱罪惩办的。”
云少卿居然也跟着帮腔道:“若罪名成立的话,我记得有功名的人是张榜道歉,没功名的人则是要挨二十大板的。”
牧无忧虽举止高贵,但马脸公子不认识,他说的话,马脸公子一开始并没将其放在心上。
但云少卿是云香坊的少东家,这是连城无人不知的,马脸公子当然也认识他,而且还知道他有个宠妃姐姐。
眼下见云少卿力挺舒心,如何他还敢继续帮着蒋柔出气?那下场只会不太好看。
所以他吓得连忙低头认错。
云少卿淡然道:“你又不是说我,向我认错做什么。若想苦主不告你,须得向苦主道歉才行。”
马脸公子又忙向舒心作揖道歉,道:“刚才是我胡言乱语了,还请小妹妹原谅则个。”
舒心不置可否地淡淡问道:“那依这位公子看,输了喝墨汁的规矩是蒋小姐定下的,蒋小姐现在输了,那她应不应当遵守呢?”
此问一出,堵的马脸公子哑口无言,心中却是叫苦连连。
牧无忧却差点笑出声来,意味深长的瞟了舒心一眼,心道,这小妮子倒是蛮会把握机会的。
让对手变成她的推手,估计这得把蒋小姐气晕过去。
说实话,他很喜欢舒心这种不畏强权的性子,在他看来,为人在世,若总是畏畏缩缩,活得还有什么意思。
舒心见自己的想法被牧无忧发觉了。
她则快速避开牧无忧的眼睛,装作不好意思地低头浅笑。
而云少卿则对舒心更是增加了几分想要探究她的好奇心。
马脸公子扛不住牧无忧和云少卿的双重眼神压迫,可是转脸却对上那边的蒋柔也是怒目而视的瞪着自己。
蒋大人可是他父亲的顶头上司呀,县官不如现管呐……
无奈之下,马脸公子只得硬着头皮,道:
“可……可是,蒋小姐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