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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门外的暗卫立即问道:“需要属下去猎几只山鸡、野鸽来么?”
舒心笑着说,“一下子别吃那么多油腻的食物,不然胃会受不了的。”
牧无忧立即道:“好。不用了……哦不,你去猎过来,明天烤了吃。”
暗卫立即去执行命令。
说到烤野鸽,舒心颇为怀念地道:“其实我挺会烧烤的。”
烧烤啊,以前的最爱啊!
牧无忧眼睛一亮,“真的?那明天你烤给我吃行么?”
一想到烧烤的美味,舒心立即点头。
牧无忧心中大喜,缠着舒心聊天,问她都喜欢些什么首饰、面料,喜欢吃些什么……
聊着聊着,舒心觉得不大对头了,平时牧无忧的神情都是比较冷傲的,就算是笑,也是眉梢带笑,唇角轻弯。
可是今天却是眉花眼笑,话也比平时多出几十倍。
而且看着她的眼神,可谓是“炯炯有神”,那灿若星辰的眸子,幽如深渊,深处涌动着不知名的狂潮,锁定着她,片刻不离。
在现代的时候,舒心也有几个追求者,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就跟现在牧无忧一样。
不会是……那个意思吧?
舒心实在是窘了,虽然你已经是少年,有某些情怀很正常,可是我这小身板才几岁呀,你怎么会对我有想法?
心里有了猜测,舒心跟牧无忧说话就有些不自然了,又随意聊了几句,便仓促告辞。
在牧无忧“哀怨”的目光中,几乎是落荒而逃。
在家呆了两日后,舒心觉得自己还是应当去关心一下牧无忧的伤情,毕竟人家是为她受伤的不是?
再者说了,这个时代的婚姻可不是自主的,而是父母之命,就算牧无忧真的对自己有好感,他家也不会同意。
这么一想,舒心就安心了,又跑去村长家。
刚到村长家门口,迎面正遇上村长外出。
看到舒心,村长立即道:“心丫头,快,县老爷传你。”
舒心皱了皱眉,一面跟着村长往里走,一面问道:“村长,县令大人怎么会知道我的?找我有什么事么?”
村长道:“我不知道,县老爷一来就指名要见你。心丫头,你没干什么坏事吧?”
在村长心想,你家忽然这么多银子,别不是骗来的吧?
舒鼎盛怕舒心害怕,拍着胸脯保证道:“你别担心,那天的事表哥的人让压下,不许说出去,村里人都不知道,县老爷就更不可能知道了。若是有什么难以回答的,一会儿我帮你答。”
村长气的骂道:“县老爷问心丫头,要你多什么嘴,给我念书去!”
舒鼎盛脖子一梗,“不去!我要陪着心儿妹妹。”
舒心笑了笑,安抚舒鼎盛道:“虎子哥你去念书吧。我行得端,坐得正,县老爷不可能为难我。”
可是到了村长家的正堂,还不等舒心福身问安,县令就大喝一声,“来人,给我把这个疑犯抓起来。”
舒心听得心头一紧,却依然先福了一礼,才缓缓站直,直视着县令,镇定地问道:“不知道县老爷您凭什么抓我。”
县令姓吴名寿,五十来岁,偏瘦,留着一抹山羊胡,眼睛白多黑少,轱辘辘乱转,一看就是个心眼多的人。
他见舒心不惊不慌镇定自若的样子,心中也有些吃惊。
这真是个才十岁,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么?说不定自小跟着家中父兄习文断字,有点见识。
我须得用官威狠狠压住她,让她乱了心神,才好将罪名安在她的头上,完成巡抚大人的嘱托。
于是,县令当下冷笑道:“我知道你爹是秀才,没证据我不会胡乱抓人。
上巳节的时候,你逼巡抚大人的千金吞下墨汁,这原是你们小孩子家打赌玩儿,不当什么。
可是你趁机在墨汁中落下腹泄之药,害得蒋小姐卧床不起,身心受创,便是触犯了我朝刑法。
我依律将你捉拿归案,有何不对?”
舒心听完之后,心中透亮,这分明是蒋小姐上回吃亏之后,想将场子找回来。
不过舒心并不担忧,大齐朝算是个清平世界,要判刑怎么也得人证物证俱全。
于是舒心淡笑着问道:“不知县令大人可有证据?”
县令“哼”地冷笑一声,“你放心,到了县衙,自然有证据给你看。”
舒心听到这话,心念疾转,蒋小姐可以让她的仆人做伪证,自己这边亦有虎子哥、云公子等人证。
可以证明自己一直在与蒋小姐猜谜,没时间靠近那砚墨汁。可是这物证嘛……
她心中忽然一惊,这个县令不会兵分两路,还派了人去我家“搜查”,给“搜”出些什么吧?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这一回是蒋安怀亲自下令,务必要将舒心严惩一番,因此布置得十分周详。
这会儿已经有几名县衙捕快,直扑舒心家,要搜查物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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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正带着王婶和翠儿做香脂,这会儿正要将窨出的花露配上蜂蜡,比例一定要拿捏好,才能让香脂又柔软,又有效。
李氏全神贯注地操作着,忽听得大门“呯呯”作响,忙让王婶去瞧瞧。
不一会儿,就听到院子中有人拿腔拿调地道:“让家主出来!奉县令大人之命,我等要搜查这个院子。”
李氏听得一怔,忙净了手出来,就看到天井里站了五个靛衣皂靴的捕快。
从来就是安分守己良民典范的李氏吓了一跳,赔着小心问道:“官爷,请问,县老爷为何要搜查民妇的家?钏”
捕头鼻孔朝天,两眼一斜,看了看手中的搜查令,问道:“你是舒李氏、舒文达之妻、舒心之母么?”
“正是民妇。”
“那就对了,你女儿舒心犯了事,我等奉命搜查,你让家中老小都站在天井中央,不得阻碍办差。糅”
心儿怎么会犯事?难道是那晚的事么?可是心儿明明是受害者,难道说,县令老爷抓不到匪首,想拉几个替罪羊?
李氏这一惊非同小可,心中万念划过,拼命想着对策。
她虽良善,却也不是没见识的女子,若平时见了官也会赔尽小心,可是为了儿女,她就有胆子直面。
想了想,李氏拿定主意,朝捕头福了一礼,道:“民妇决不会阻挠官爷办差,
只是,为了公正起见,还请官爷允许民妇和家中两名仆从跟随在后。
否则,就算从民妇家中搜查出了什么,民妇也不承认。”
见那捕头脸色一黑,李氏忙又补充道:“还请官爷应允。官爷或许不知,民妇家中已与云香坊签定契约供应香脂。
云香坊的少主还承诺,民妇家中所制香脂,将来有可能进贡,给宫中娘娘们使用。
因此特意叮嘱民妇,家中切不可让他人随意进入。
若今日官爷不答应民妇,民妇亦不敢阻拦官爷办差,但少不得要告知云公子,请云公子处理。”
那捕头本来已经要发作了,听了这话却不得不沉思一番。
云少卿乃当朝国舅,不是他一个小捕头得罪得起的,可别为人办事,惹得自己一身臊。
那捕头最是圆滑,于是便应允了。
可是李氏又提了一个要求,“民妇这边只有三个人,还请捕头将所有人集中在一起,一间房一间房地搜查,不要分开搜查。
反正民妇家只有这么大,不会占用官爷太多时间。否则一会搜查出的物品,也不知是民妇家的,还是谁不小心掉落的。”
捕头气得半死,可是这李氏能说出这种话,分明就是有所怀疑。
如果自己非要坚持分头行事,一会儿就算“搜查”出了东西,也是把柄。
如果是一般的村民,这点把柄他自不在意,可是能跟当朝国舅对话的人,他就不能不上心了。
万般无奈之下,捕头只得答应所有人在一起搜查。
李氏叮嘱了王婶母女,三人紧迫盯人,寸步不离。
好几次捕头自以为李氏没注意到,才摸到袖中纸包,就听到李氏问道:“官爷您不搜了么?”
或者是,“官爷您手臂痒吗?民妇家有止痒药膏。”
如此几次,直到全部搜查完毕,捕头也没找到放物证的机会,只得灰溜溜的回去复命。
而此时,听说县令已经派人去搜查舒家的舒心,正焦急地思考对策。
待捕头带着下属以及李氏等人来到村长家正堂的时候,舒心瞬间冷静了下来。
已经是这样了,就算搜出了什么“物证”,我也要尽力辩驳。
吴县令的小咪缝眼一亮,摸着山羊胡问道:“张捕头,如何啊?”
张捕头面有愧色,尴尬地回道:“回禀老爷,属下在舒心家中,没有搜到任何腹泄药。”
“这、这、这……”吴县令好险才将“这怎么可能”几个字咽下去。
张捕头附在吴县令耳边嘀咕了几句。
吴县令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张捕头一眼,清了清嗓子,摆出官威道:
“即使没有物证,也有人证,舒心你仍是疑犯,必须跟本官回县衙,待本官调查清楚,再行定夺。”
等到了县衙,想要将舒心搓圆搓扁,就是一句话的事!
李氏听了之后,心中大急,若是疑犯,肯定会投入大牢。
而到了大牢,只怕会严刑逼供,心儿扛不住,认下罪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想到女儿有可能受刑,李氏哪还顾得上想对策,立时跪下道:“大人,请让民妇代女去县衙吧。”
吴县令只是冷笑:“你当律法是儿戏,由你想代替就代替的?”
巡抚大人要处罚的就是舒心,怎么能让你代替?
吴县令懒怠再说,一扬手,几名捕快就拽着舒心往外走。
李氏还想再说,被村长拉住,“达娘子,你别惹恼了县老爷,心丫头受的罪更多。”
这种身份压倒一切的时代,舒心暂时还真想不出什么脱身之策。
她这边的证人,舒鼎盛刚才作证,已经被吴县令无视了。
牧无忧重伤在身,肯定无法前往县衙作证。
唯一有影响力的证人,就是云少卿了。
不过现在云少卿已经返回了京城,要请他过来作证,还需要几日的时间。
看来这次去县衙,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了。
但是罪名她是绝对不会认的,认了罪,蒋巡抚更有理由,随意处置自己。
哪怕是受刑也要坚持住,不单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爹爹和哥哥的前途。
舒心拿定了主意,安抚地朝李氏笑笑,“娘别担心,天理昭昭,必定会还女儿一个清白。
还请娘马上去云香坊找张掌柜,请他代为转告云公子,心儿请云公子作证,恳请云公子拨冗前来,心儿必有重谢!”
吴县令听到这话,明显一愣,他并不知道云香坊的少主当时也在一旁。
若是云公子真的来作证,那可就难办了!
吴县令眼珠转了几转,仍是提步向外走,不过这一回却命令捕快,将涉案一干人等全数带回县衙。
捕快们立即拖着舒心、舒鼎盛、李氏、村长等人,大步跟上。
舒心年纪小,个子矮,跟不上他们的步伐,就被两名捕快拎着,在地上拖行。
不一会儿,脚后跟就磨得火辣辣的疼。
舒心的小脸仿佛凝了冰霜,她刻意当着吴县令的面,说请云少卿作证,就是希望吴县令有所顾忌。
可是吴县令却根本不理会,仍旧要带她回县衙,而且变本加厉,连累了虎子哥和娘亲!
舒心气恼的握紧双拳,这就是没有身份,没有地位的悲哀。
只能任人鱼肉!
吴县令是打算回到县衙之后,速战速决,严刑逼供给舒心冠个罪名,然后依律判决。
云少卿身份再尊贵,也不能插手地方事务,想翻案也不容易。
就算最后替舒心翻案了,舒心的苦头也吃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