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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牧无忧只打听到有薰衣草的原料卖,而且价格十分昂贵。
此时听他说有了薰衣草的种子,怎能不令舒心惊喜。
不过舒心随即就想到,时隔这么久,牧无忧才拿来薰衣草的种子,恐怕是直接派人到异邦去购买来的。
因此,从牧无忧手中接过那个小包袱时,她的心中也不禁划过淡淡的感动。
“谢谢。”
小霸王牧无忧却不满地皱起了眉头,“跟我这么客气干什么?”
呃,好吧,算她说错了。
舒心没跟他斗嘴,而是打开包袱,看着里面那一颗一颗米粒大小的、棕黑色的种子,微微一笑,“没错,就是它。”
牧无忧俊眉一挑,“你见过?”
呃……又不小心露馅了。
舒心镇定地装作没听见这个问题,而是问他,“这些种子多少银子?”
牧无忧哼了一声,傲骄地道:“这可不是光有银子就能买到的。你若不想欠我的人情,就赶紧绣个荷包给我。”
舒心默了默,露出了释然的笑容,不过一个荷包而已,怎么自己这么放不开?
于是点头应道:“好,我用荷包买你的薰衣草种子。你喜欢雄鹰的图案是吗?”
这么顺利就得到一个荷包,牧无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于是为了确保自己能够顺利拿到这个荷包,牧无忧都不敢再多呆一刻,免得惹得心儿生气,荷包又飞了。
“那……我没别的事了,就走了。”
舒心笑道:“一路顺风。”
可是牧无忧又想起自己还有话没有叮嘱完,一口气说道:“这次猎的紫貂皮,我已经硝制好了,你拿去做一身貂皮大氅,不许拒绝。
我去军营只能带两个侍卫,给你留了夜离和夜爻两个人。
夜离你见过的,夜爻你明天叫他出来见见就行了。
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他们去办就行了。他们俩都是我的暗卫,是绝对可靠的人。”
说着,他变戏法似的,从身后又拿出一个大包袱,递给舒心。
舒心知道自己拒绝也没用,干脆接过来,敷衍地道:“我知道了,你快走吧。”
牧无忧顿时不高兴了:“心儿,你怎么总是想赶我走?”
“没有啦,我这不是担心你走夜路,会摔跤吗?”
牧无忧哼了一声,“信你才怪。”
他忽然欺近身来,在她唇上轻轻一沾,然后迅速地跳出了窗口。
等舒心醒悟过来的时候,他的人早已飞出了院墙,消失在夜幕之中。
舒心拿手擦了擦嘴唇,心里有点哭笑不得,她这算是被无礼了吧?
可是那个罪魁祸首怎么好象比她还害怕,火烧屁股似的逃走了?
……
时间一晃就是三年过去了。
牧无忧果然是三年从不间断地,每天给舒心写封信。
景王爷悄悄派去保护儿子的侍卫,都成了信使,成天奔波在北疆与舒家村之间的道路上。
从牧无忧的信中,舒心得知他隐姓埋名,成了一名小小的士兵。
随后,因屡次在战场上立功,慢慢地提升为骁骑尉,虽然只是个五品官,可却是凭他的军功累积的,半点没有沾景王府的光。
舒心自然还是实现了自己的诺言,给牧无忧绣了一个雄鹰图案的荷包。
也依言每十天给他回信一封,哦不,说字条可能更合适一点。
虽然从来只是寥寥数语,可是却能让牧无忧津津有味地读上好几天,直到下一封信来。
从那夜给了舒心一包薰衣草种子之后,牧无忧又陆陆续续的,给舒心捎来了各类名贵植物的种子。
这让舒心兴奋不已,便开始建立起自己的研究基地来。
屋后的那座山头,现在除了原本就大片生长着鲜花、和可制作香料的植物的土地之外,别的地方都已经被开垦了出来,成为了花田。
基地和种子都已经有了,那下一步只要找到懂得培育花卉植物的人帮自己建立苗圃研究基地就好了。
经打听,舒心请来了邻村陈叔帮助自己,开始有计划有范围的分块培育起薰衣草等各类花草品种来。
陈叔的祖父辈都是在达官贵人家进行花卉植物养护的,对常见花卉植物的养护还是很在行的。
而在现代的时候,因为工作的关系,舒心经常去一些鲜花产地参观学习,对于一些花卉的种植,也有不少理论上的专业知识和培植技巧。
陈叔三代积累下来的养护经验,与舒心现代的培育理论相结合,用了差不多半年的时间进行基地的建设工作。
而后则用了大半年的时间,便培育出了品种精良的几十种花草种类出来。
像薰衣草这类外来精品,舒心并没有刻意追求产量,而只是打算先掌握培育精品的方法,等技术和时机成熟了,再扩大种植面积。
且舒心想着用这些精贵品种的精品,研发出更高档次的系列产品出来,为自己以后开店做准备。
舒心的产品定位一直都是走高端路线的,而且舒心认为能得到这群金字塔尖的最顶端客户的拥护和青睐,才是她的最终目标。
这个苗圃基地的成功培育技术,让舒心的香脂品质也更上一层楼。
而且,经过舒心没日没夜无数次的反复试验,她终于设计出了,能提取植物精华的蒸馏设备,并且掌握了提取的技巧。
这使得舒心的产量有了极大幅度的提升,
产品线,也有了极大的扩展,许多以前无法制作的现代配方,也被她试验成功。
在这三年的时间里,舒心前前后后已经研发出了几十种新产品,美白的,保湿的,祛痘的,各类洗护产品应有尽有。
由此,舒心的香脂也越来越受到那些贵妇小姐们的青睐。
现在基本多是提前订货,而舒心的货本就是贵在精而不在多的,所以市场上渐渐出现了私下抄她产品的情况。
云少卿是很有野心又很懂得经营之道的一个人。
在大齐国的交通和运输能力比较弱的三年的时间里,将产品成功推入到全国各地的市场。
因着舒心产品的大获好评,云香坊的发展势头已超越了姚记香坊。
舒心则这在这三年的时间里,积攒了一定的资金。
苗圃培育出来的品种质量也很稳定,所以舒心想要自己开店的想法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但舒心心里清楚,现在还不是时候,还需要自己耐心等待。
主要是因为,舒家村太偏僻了,除非她能在大城市、至少是大城市的周边乡村站稳脚跟。
可是这个时代的户籍管理非常严格,想从一个城市搬到另一个城市,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因此,舒心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哥哥舒俊的身上。
只要哥哥考上了举人,就能全家人搬到省城或者京城去。
三年前,大舅舅李臻就远赴京城,参加当年的春闱。
不过很可惜,那一次大舅舅名落孙山。而且在京城打听舒心父亲舒文达的下落,也没有打听到。
舒心严重怀疑父亲还在不在人世。
当然,这种话她没敢跟娘亲讲,当时,娘亲看了大舅舅寄回的信后,就偷偷哭了好几夜。
她自然不能再往娘亲的伤口上撒盐了,还得反过来安慰娘亲:
“以前往京城寄银子的时候,爹爹不都收了吗?现在说不定是跟随那个老师,到别的城市去了。毕竟京城物价很贵,居之不易。”
李氏也不知是真相信还是假相信,反正哭了几夜之后,也就平静了,仍旧忙碌着香脂生意,没再提往京城寄银子的事。
这天舒心和翠儿送货到云香坊回来,一进门就看到大伯父舒文展和大伯母黄氏。
经过三年的时候,两家人又慢慢恢复了往来,或者说是大伯一家子厚着脸皮,硬是“热情”地、时常往舒心家跑。
这会子见到大伯和大伯母,舒心暗想,肯定又是有什么事。
虽心中有些疙瘩,不过她还是笑着上前与他们打了招呼。
云少卿的邀请
黄氏笑容满面地跟舒心招呼道,
“心丫头回来啦,过来过来,大伯母给你说件事,是好事。”
大伯和大伯母过来,通常都是找各种借口打秋风,舒心已经习惯了。
在这种极其重视家族的年代,她们不能随便跟大伯一家断绝关系,也只能要十次给一次了。
于是舒心要笑不笑的道:“有什么事,大伯母跟我娘亲商量就好了。钚”
反正李氏的脸皮也练出来了,知道如何应对这种不要脸的亲戚。
黄氏却拉着舒心的手不放,挤出慈爱的笑容,
先夸了舒心几句越长越漂亮,然后才开始导入正题荬:
“没想到心丫头这几年间也长成大姑娘了,年底就要满十四了吧。”
李氏没说话,只是笑着摸了摸舒心的头。
黄氏眼珠子一转,便道:“三弟妹呀,我有个娘家的弟弟,之前一直是在外地做生意的,上个月才回来的。
他和他媳妇都是头脑灵活,又能吃苦的人,所以家里的条件很是不错。
他们只有一个独子,看得特别重,今年也满了十六岁了。
以前在外地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媒人上门来议亲呢,
不过我弟弟弟妹觉得一家人,终归是要回故乡的,所以就不想给我侄子,说个外地媳妇。
这不,前阵子我那弟媳妇才一回乡,便托我给打听下,
看有没有合适的人介绍,给她们那个宝贝儿子当媳妇的。
我想来想去,我侄子这么好的条件,如果让外人抢了去那多可惜呀。
这不,我就想到了心丫头。
心丫头今年也是满了十三岁的人了,俩人的年纪极合适。
你们两家的条件又相当。真可谓是门当户对,天赐良缘。”
大伯母黄氏越说越兴奋,小三角眼闪闪发光,两只胖胳膊挥舞了起来:
“虽然心丫头还没有及笄,但他们两个人可以先订个亲。
我那弟弟弟媳都是和善的人,
我这个当伯母的可以拍着胸脯保证,如果心丫头嫁到我弟弟家去,
我弟弟弟媳会拿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的疼,心丫头的日子,一定不会过得比在家里差。”
黄氏见李氏微微低垂着脸,一副愁苦的样子,以为李氏是不放心,
于是她赶紧又补充道:“我这也是为了能帮心丫头,找到一户好人家。
我那弟弟和弟媳妇他们说了,聘礼一定给得足足的,绝对不会委屈了未来媳妇的。”
李氏蹙眉半晌才开口道:
“多谢大嫂的一片心意,只是心丫头还小,我舍不得,还想多留她在身边几年。”
舒心也适时的挽着李氏的胳膊咐和着。
心里却讽刺地笑道,就你这小心眼又跋扈的性子,想你弟弟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吧,就算你弟弟和弟媳真是个好的,
我都不想出嫁后,还跟你有什么联系。
黄氏见弟妹不答应,顿时露出一副痛心急首的样子,道:
“我说三弟妹呀,这姑娘大了是不中留的,
再说新丫头,马上要十四岁了,也不小了。
如果能先定下一门亲事,对你对心儿丫头都是件好事,
而且往后你家里的事,也能多些人来帮忙呀。”
原来,黄氏是在打舒心香脂的主意,只要舒心嫁进她弟弟家中,便是自家人。
那香脂制作的秘方,他们就能轻而易举的拿到了。
那时,做白花花的银子,就会哗哗的流入弟弟家中。
自然她那个弟弟弟媳,也不会亏待了她这个既是亲人又是媒人的姐姐的。
到现在,这个黄氏还没有改掉这个做白日梦的坏毛病。
舒心忍不住低头冷笑着。
而李氏则摇着头口气万般无奈的说道:
“大嫂你也是知道的,心儿的亲事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做主的,
况且这是关系到心儿一辈子的事,也万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