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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我这么多年来一心一意的对他,为了他的事,更是不停的讨好在太后和皇后身边。
可他倒好,为了一个贱人而骗了我这么多年。”
说着便又想到了今天下午见到的那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不甘心和气愤一股的窜了上来,憋得她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旁边的被唤做王妈妈的仆妇见状,忙用手轻轻抚着她的胸口,心疼的安慰着:
“太太怕是多虑了,老爷每日都是下了朝就回家了,又与太太您恩爱有加,身边哪里还会有什么女人出现呀?”
老爷确实是很少在外应酬,这她是知道的,怕是太太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冤枉了老爷。
“哼,现在当然没有,可是以前有呀,而且一直在他心里住着。竟然还瞒着我将她的小蹄子给送了人。”
王妈妈听后细细的思索了一番,没过多久便大惊失色的呼道:
“难道夫人说的是那个彭氏?”
她是太太娘家带过来的人,也是太太最信任的人,所以当年的事她都参与了的。
见太太闭着眼,一副很疲惫不堪的样子,便知道她猜的没错。
王妈妈不可置信的弯腰在夫人耳边低语道:
“彭氏的孩子没死?怎么可能?太太当真看到了彭氏的孩子?”
“还不确定,但是实在是太像了,世上哪有这么多凑巧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这件事,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贵妇人突得睁开有些泛红的双眼,恶狠狠的说道。
之后,在王妈妈的一再劝慰下、和保证尽快查明真像后,贵妇人才摆了摆手声称头痛,便被王妈妈扶着进了房。
而下午舒心被注视着的时候,有一双眼睛也注意到了那个妇人。
注意到贵妇人的正是夜爻,身为王府一等一的暗卫,观察能力之强是不容小觑的。
贵妇人眼中满满的怨恨,使得夜离上了心,立即让夜爻跟上。
因此,轻而易举的观察到了贵妇人在苏府内的一举一动。
很快,这个消息便被递送给牧无忧知道了。
牧无忧听到夜爻的禀报,便马上知道,
这个人苏大人,肯定是光禄寺卿苏暮远,而那个马车中的妇人便是他的正室王夫人。
而这个王夫人也是皇太后的远房亲戚。
对于皇太后的意图,牧无忧是再清楚不过了。
只是,为何这个王夫人会在看到心儿的时候,那般惊恐?
牧无忧一时还理不出个头绪,便吩咐夜爻带人继续盯着苏府,监视王夫人的动态,一有异动,马上汇报。
而舒心那边的安全则继续由夜离负责,自己也会再派人手过去帮忙。
夜爻领命退了出去。
舒心和翠儿两个人,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
她们主仆俩正在一家首饰铺子里挑首饰。
这家铺子里的首饰档次很高,舒心一眼就瞧中了一只羊脂白玉镯。
润白的镯体显现半透明色,凝脂一般的细腻触感,都在说明此玉镯材质极佳。
虽然比不得那些极品羊脂玉,但也绝对是难得的佳品了。
舒心觉得这个镯子非常适合娘亲李氏佩戴,于是询问了一下价格,要一千四百两银子。
翠儿狠狠地吃了一惊,“这么贵?”
“不算贵。”
舒心换算了一下,在现代,一克银子大约五元钱,一千四百两银子就是三十五万元左右。
这样的价格在现代,可买不了这么好的羊脂玉镯,她还算是赚到了呢。
于是爽快地道:“伙计,帮我包上吧。”
有了生意,伙计的态度自然十二分的好,
“好咧。多谢小姐惠顾。您看,您是要用荷包还是漆盒装这只镯子呢?”
“漆盒。”
舒心边说边掏腰包,然后,忽然僵住了。
她没带银票!
因为工作时带腰包不方便,而且今天她们又是直接从工作室出发的,所以银票没在身上。
舒心将求助的目光投放到夜离身上。
夜离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他们暗卫根本不要用钱,从来没有带银票的习惯。
而且刚刚他才要夜爻去追那辆马车,现在舒心身边只有他一人保护。
想帮忙回客房拿,或者找少主都不行。
舒心只得尴尬地道:“那个……这个镯子你先包好,明天我过来买。”
伙计笑眯眯地问:“姑娘是不是没带这么多银票?
您只要告诉我们府上在哪儿,我们会送货上门,并收取银票。”
还有这种服务?舒心笑道:“那好,我住在东城郊……”
伙计的笑容僵硬了:“对不住,我们不送出城。”
舒心只能再次表示,明天她一定会过来购买,请伙计将玉镯另外收好,不要卖给别人了。
不少客人说是明天再来,结果就没了人影,
而且舒心今日出门没有披那件白狐皮裘,看起来也不像是,买得起这么名贵手镯的人。
因此伙计的笑容瞬间就淡了下来,只能勉强维持住基本的客套。
一边将玉镯收进首饰盒里,一边道:“可以。”
舒心见伙计态度冷淡,总觉得有些不妥,便道:“我身上带了十两银子,算作定金可以么?”
伙计还没回答,恰在此时,一名穿着白貂皮镶边大氅的俊俏公子走了进来。
他五官精致异常,波光粼粼的桃花眼,微微上挑,唇角不笑也带着三分笑意。
整个人一看,就是那种温柔多情怜香惜玉的主儿。
俊俏公子进得店来,伙计立即殷勤的笑着迎上去:
“公子,您来了?今儿小店刚进了一批新货,您要不要看看?”
那位俊俏公子显然是这家店的熟客,略点了点头,眼眸一转,就看到了舒心主仆二人,朝她们微微一笑。
随即就将目光投放到柜台的首饰上。
好巧不巧,这位俊俏公子也看中了那只玉镯。
伙计立即殷勤的介绍道:
“这是我们老板从西域带来的,成色极佳,只要一千四百两银子。”
那位俊俏公子只上手摸了一下玉镯,就笑着道,“好,给我包起来。”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叠厚厚的银票。
那名伙计立即殷勤地笑道:“还是用楠木匣子装着,送到您府上吗?”
“等等。伙计,这只玉镯明明是我已经预定下来的,你怎么能卖给别人?”
不等那名俊俏公子回答,舒心便不满的提出异议。
伙计在心里不屑的撇了撇嘴,面上的还是笑着答道:
“这位姑娘,虽然是您先看中的,但是因为没有付定金,小店还是可以将它,出售给这位公子的。”
舒心冷冷的道:“我刚才说明日一定会来买,请你将玉镯另外收好,
你也答应了,说可以。
这就算是口头约定。
而且刚才我也提出了要付定金……”
听到这种话,伙计眼里的不屑都懒得隐藏了,嗤笑道:
“一千四百两银子的手镯,定金至少得要一成,您那十两银子,还是留着自己花吧。”
舒心俏脸一寒,眸光一厉,气势徒然暴涨。
伙计被她黑如子夜的寒眸一盯,顿时打了个寒战,眼里的不屑变成了惶恐。
就连一旁的俊俏公子也不由得眯了眯漂亮的桃花眼,心中惊讶万分。
好强的气势!这哪里像是一个乡下来的小姑娘?
舒心很满意自己的气势造成的效果,乘势说道:
“十两银子或许不足以当定金,但如果在我提出来之后,你马上告诉我不行,再将这只玉镯卖给这位公子,我没有意见。
可是你并没有说不行,我还在等你的回答,你就无视我这个顾客,当着我的面,将我看中的玉镯转卖他人。
你是不是见我衣着不如这位公子,便看不起我?
难道你们店就是这样对待顾客的?只论衣裳不讲信用?
这世上比这位公子更高贵的大有人在,是不是那些人一来,你又可以将这位公子弃于一旁?”
她在心里看了我
这话说得可就严重了,店里的几位客人都向伙计,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伙计被舒心逼问得讷讷不能言,脸涨得通红。
一个肚子圆滚滚、脸上笑得如同一朵花的大掌柜忙出来赔礼道歉。
“这位小姐,这事儿的确是小的这名伙计的错。
可是……您看,这位公子是小店的常客,而且,他已经付了银子了。钰”
俊俏公子漂亮的桃花眼转了过来,亮晶晶地看着舒心,似乎在期待她会如何跟自己说话。
是咄咄逼人,还是软语哀求?
哪知舒心根本就不看他,只挑着秀眉,对大掌柜道咬:
“我是向你们买玉镯,我只找你们要。”
那大掌柜十分为难地看向那位俊俏公子,结结巴巴地道:“公子……您看……”
那位俊俏公子十分有风度地微微一笑,
“既然是这位小姐先看中的,那某就忍痛割爱吧。”
那大掌柜似乎松了口气,圆圆胖胖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可是小眯眯眼中却闪着算计的光芒,点头哈腰地道:
“既然这位公子肯割爱,那么这只玉镯就算是这位小姐定下的了。
小姐若是今日没有带足银子,可交一成的订金,即一百四十两纹银。
小店保证好好保管,随便小姐您哪天方便,过来交足余款,这只玉镯就是您的了。”
说完,大掌柜的胖脸上,笑容更加真诚了。
你不是说你要买吗?那好,交足了定金,这只玉镯就算是你定下的。
交不出一百四十两银子,你刚才是怎么打我们脸的,我就怎么打回去!
舒心却好笑地挑了挑眉,这是笃定她拿不出一百四十两银子,想当众下她的面子么?
她好整以暇地笑道:“那就请掌柜的稍等片刻,我回去取了定金就过来。”
大掌柜觉得自己的谋略成功,就故作为难地道:
“对不住啊,这位小姐,如果您不能当场付定金的话,这只玉镯,我们是不会替您保留的。”
舒心神色自若地理了理衣袖,淡然道:“这样啊,那就随你吧。”
大掌柜笑容一僵,随即拉下了脸,语气不善地道:
“这位小姐,你一会儿说要、一会儿说不要了,莫不是在消遣小店?
小店虽然打开门做生意,但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来消遣的。”
舒心并没被他吓唬住,淡然一笑,道:“大掌柜这话说得可太亏心了。
我说要的时候,就已经言明,我今日出门忘带银票了,身上只有十两银子。
如果你们同意,这十两银子就算我的定金,
你们不同意,我提议回去取银票,而你又不愿意等。
那我就不要了。如此而已,怎能说是我消遣你们呢?”
她声音娇美清脆,语速又快,一番话说完,轻叹了一声,大掌柜还没消化完。
半晌才愤然道:“还说你不是在消遣我们。
这么贵重的玉镯,有谁会同意用十两银子做定金?”
舒心淡定地道:“如果这家店是我的,我就会同意。
当然,我会先跟客人约好,第二天必须来交足余额,否则定金不退。
如此一来,既能照顾到每一个顾客,又能提高铺子的声誉,而且铺子也不会有任何损失。”
说着,舒心遗憾的摇了摇头,“我真为你的老板感到悲哀,请了你这么一个不懂圆通、不知生意之道的掌柜。”
“你……”大掌柜气的睚眦欲裂。
“噗嗤”一旁的俊俏公子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边笑边摇头道:
“大掌柜,我看你也别想仗着年纪大几岁,就欺负人家小姑娘。
这位姑娘的话非常在理!
想不到姑娘你年纪不大,却如此精通生意之道。”
最后一句话是朝着舒心说的。
舒心回了一个似有若无的微笑,并没接话。
俊俏公子便继续跟大掌柜道:“这件事从